郑芝莞一脸的不耐烦,大概若非陈凯即将成为郑家的女婿,估计直接给踹下船都是存在可能的。
这一天,陈凯早有预料,所以才会一力要求把分巡道衙门和标营都设在中左所,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这是他没办法规劝郑成功不去勤王的预备手段,不光是在于施琅的失败,更加在于历史似乎已经发生了改变,如果能够实现勤王的话,那么不说什么狭天子以令诸侯的话,就算这是获得了一些名义上的东西,也是能够更好的招揽人心的。
但是郑成功一走,老虎离开了巢穴,那么山上的猴子们就未必不会跳出来争这个大王。更何况历史上清军偷袭厦门是真实发生的,那么他就更要设法做好应对。
奈何,后世史料记载混乱,清军偷袭厦门岛的日期说法各异,再加上时宪历和大统历在闰月方面的不同,这里面又加上了一个是否有闰二月的问题,陈凯就更是没办法确认这到底是哪一天发生的了。
接到消息的时间本也不早,陈凯更是拉上了一队标营兵赶来。运气好,没有迟到,但是看这场面,郑芝莞和董酉姑似乎已经僵上不短时间了,那么这艘船就应该是郑芝莞劫走中左所储藏的部分郑家积蓄的那一艘了。
“叔父,小侄不是来上船逃亡的,是来请叔父回中左所城主持守御大局的!”
此言既出,郑芝莞、董酉姑、郑经乃至是蓝登以及周遭的明军全都是听了个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文官在这里说着这般疯话。奈何一旦想起此人的身份,再疯的话都会下意识的觉得里面似乎应该还是会有一些道理的,毕竟这等火中取栗的事情陈凯已经做得不是第一次了。这城,说不定还真能守下来呢。筆蒾樓
“你疯了吗?鞑子已经上岛了,阮引和何德那两个废物已经跑了,就凭这点儿兵,就凭你手里那几百号新兵,守得住吗?”大声怒斥了一番,郑芝莞似乎也觉得这般口气与陈凯这个出了名的能臣干吏说话,尤其是此人还马上就会与郑惜缘成亲,很快就是亲戚了,大概是不太合适,随即轻咳了一声,重新规劝了起来。
“竟成啊,鞑子势大,阮引和何德都跑了,咱们实在兵力不足,要为大木多保存些有生力量才是啊。你听叔父我的,那边那条船,赶快让你的标营登船,咱们出海暂避一时,等到大木回师,这中左所不还是咱们的吗?”
郑芝莞也是无奈到家了,那边的董酉姑说什么不肯下船,这边的陈凯更是要他回城主持狗屁的战守大局。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刚刚苦口婆心的劝着那个,这边又要苦口婆心的劝着这个,想来似乎还真的不如把这两个家伙都扔下船省事了。
很可惜,这也就是在脑海里暗爽一下,无论是董酉姑,还是陈凯,他哪个也不敢轻动,更何况陈凯还带了一队标营兵来,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不说这些唯陈凯之命是从的广州佬,估计就连蓝登也不会放任他如此,反倒是会站到这两个捣乱的家伙那边,那时候才是最坏的局面。
说来说去,郑芝莞就是一个思路,清军来了,所以我们就得跑路,饶是陈凯早有预料也同样免不了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手里只有这个五百人的分巡道标营,在数千清军面前守卫中左所是根本做不到的。此时此刻,阮引和何德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设法让蓝登留下来才能有些许胜算,而蓝登既然在帮着郑芝莞搬运财宝,那么显然是还在听令于其,他就只能设法说服郑芝莞这个全权负责中左所防务的实权派才行。
这一次,不比在潮州、在广州的时候,那时候有柯家兄弟、有杜辉、有林察、有周瑞、有洪旭,他们都是陈凯计划的绝对支持者,甚至那些需要他说服的也多是历史上的殉国者,和他有着相同的渴求。而现在,他有的只是林德忠以及那五百标营兵,想要成事就必须说服的却是个带头逃跑的懦夫,哪怕是想一想都会觉得呼吸困难。
听了郑芝莞好一顿的嗦,陈凯深吸了一口大气,平缓了呼吸,随即平心静气的与郑芝莞说道:“叔父,蓝帅手里有一千战兵,俱是久经战阵的,小侄这边还有五百新卒。以着鞑子的水师,能运过来一个镇标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咱们比鞑子差不了太多的兵马。现在城池尚在我军之手,您前不久还修缮过一次,坐拥如此坚城,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
引诱郑芝莞修缮中左所城,同样是陈凯的计划之内,郑芝莞自是不可能想到陈凯会“未卜先知”,只当是陈凯借此来规劝于他,要他舍不下这份付出,期待着付出的回报,就此回城守御。然而却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郑芝莞哪还顾得上这个,当即便一口咬定根本守不住,直接就回绝了陈凯的说辞。
“叔父……”
说到此处,陈凯也已是口干舌燥,可是没等他把下面的话说完,郑芝莞当即便蛮横的拦了下来,直接对陈凯喝道:“竟成,你若是还拿我郑芝莞当长辈,就听我的,赶紧走,再不走鞑子来了咱们就谁也走不了了!”
这话说完,郑芝莞也不再理会陈凯,转过头继续与董酉姑商量,就连劝说其换船也变成了跟着陈凯的船走更安全云云。
然而,郑芝莞刚刚的那番话听在耳中,陈凯却是不由得面露苦笑。最近的一个多月里,他换了个思路,用着更加委婉的办法来诱使郑芝莞按照他的思路为这场浩劫做着准备,按照董酉姑的说法,照顾着郑芝莞作为长辈的面子,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可是到了现在,真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这样的办法却全然失效了,甚至郑芝莞还要拿着长辈的架子来压他,逼着他放弃中左所的守御,逼着他放弃此前准备的那一切,逼着他前功尽弃!
“果然,和某些人客客气气的,他们反倒是会蹬鼻子上脸。”
想到这里,陈凯默默地从官服下面掏出了那柄澳门方面送给他的燧发手铳,接下来如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将装着火药、铅弹的小皮壶一一拿出,随手抽出了一根通条,按部就班的装填了起来。
陈凯的动作,很快就引起了周遭众人的注意,先是蓝登的不可置信,接下来是郑经的好奇,再接下来随着郑经拽了拽董酉姑的衣袖,后者的注意力也从与郑芝莞扯皮中转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最后就连郑芝莞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氛,转过头看向陈凯时,立刻就认出了这把没有安装火绳的武器是一种可以自行打火的火铳。
“竟成,你干什么?”
郑芝莞的惊声尖叫声中,陈凯没有理会他,反倒是对董酉姑道了句“夫人的办法没用了,现在还得看我自己的办法。”随即,抬起手,燧发手铳的枪口直指郑芝莞的面门,大声喝问道:“郑芝莞,老子最后再问你一句,这中左所城,是守,还是不守?!”
前一刻还好言好语的劝说着,后一刻便显出了泼皮辣相,这样的陈凯,郑芝莞、董酉姑、郑经、蓝登、周全斌等人,没有一个人见识过。想来,上一次似乎还是在潮州总镇府内,陈凯突下杀手,杀了车任重一个措手不及,甚至就连在广州时他一度想要拼命却还是被林德忠、蔡巧以及那些广州义勇们拦了下来。
陈凯的怒喝出口,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直指便是最大的威胁,胜得过千言万语。然而惊呆了转瞬之后,郑芝莞却变得更加歇斯底里起来,大声喝骂着陈凯就是郑家养的一条狗,现在却要反咬主人。说到激动处,更是一把握住了火铳的枪杆,直接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叫嚣着陈凯根本不敢开枪云云。
此时此刻,郑芝莞双眼通红,几近癫狂,就像是疯狗一样的咆哮着。这是应激反应,是陈凯早前对他的尊敬到现在的蔑视的落差反弹,更是这些年叔伯兄弟们,乃至是子侄辈都瞧他不起所积郁的负面情绪的一次总爆发。
病态的心理状态,一旦爆发,理智便不复存在。相对的,郑芝莞的喝骂听在陈凯的耳中却只有悲哀二字并非为他自己,更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疯子的疯话而如何如何。于他而言,在郑成功幕中本就只是一个过渡阶段,未来他还要走向更大的舞台。只是这一次之后,温情脉脉的外表将会彻底撕开,剩下的恐怕只会是内里的鲜血淋漓。
“国姓所托非人,现在,我替他来纠正这个错误。”
话音方落,寒芒闪烁,右手食指扣动扳机,簧片带动,击锤应声而落。清脆的敲击声中,燧石擦出火花,引燃火药,陈凯只觉得手上一震,枪声响起,郑芝莞的唾骂声戛然而止,偌大的身子随声就倒在了甲板上,脑后喷出的红的白的更是溅了他身后不远处的董酉姑和郑经一身。
下一秒,陈凯举起手铳,大声喝道:“郑芝莞弃城潜逃,现已伏诛。急事从权,本官陈凯以漳泉分巡道之职暂领中左所防务。有敢违抗本官军令者,形同此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张维卿的帝国再起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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