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自揭伤疤虽然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个苦肉计,可当着两个正常男人的面说自己是个阉人着实让他心里不舒坦。
有些事心里知道归知道,可一旦摆在明面上说出来就变味了。
风吹动他的衣摆,金焰无声勾了勾嘴角。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且把眼前的路走好再去考虑以后吧。
策马回宫,才刚到司礼监门口元禄就来禀报,说太后娘娘把湛姑娘叫去宁寿宫了,还让我传话给您,请您回宫后速速过去一趟。
金焰蹙眉,略一颔首:“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干爹,儿子在司礼监等您回来吩咐。”
金焰边走边想,姚怀思如今的举动明显是在针对湛饮月,她怕是早已发现自己与湛饮月的端倪,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头种下便再难打消。
说来也可笑,金焰不明白姚怀思是怎么想的,她贵为太后葆无上尊荣,竟然会为难一个小小的女官,当真没有一点容人的雅量。
宁寿宫门口当值的小黄门替金焰掀起厚重的门帘,恭恭敬敬弯腰请他进去。
金焰甫一进殿视线便开始悄然搜索湛饮月的身影,幸好她只是垂头跪在太后跟前,不像受过刑的样子,看来姚怀思暂时还没动真格。
于是金焰便也不动声色,一如往常向太后问安。姚怀思端坐在矮几侧座,那雕龙刻凤的矮几上摆着一盘金黄的枇杷,正是陈玄孝敬给她的。
“有些日子没见,哀家先恭喜金秉笔升迁之喜,皇上封了你做提督厂卫,可见往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多着呢。”姚怀思脸上的笑不达眼底,声音里便也透出几分凉薄的况味来。
金焰微微躬身:“太后娘娘言重,为皇上分忧本就是下臣分内的事。退一万步讲纵使皇上未曾封赏,下臣也一定尽心尽力为皇室效犬马之劳。”
“是吗,当真是忠心耿耿。只是不知你这衷心有几分用在哀家的宁寿宫上?”太后从贴身侍婢手上接过剥好的枇杷,“这枇杷剥的磕碜……”语毕眼风便向金焰身上扫。
金焰自然懂得姚怀思的意思,从善如流走上跟前,亲自替她处理枇杷。哪是侍婢没剥好,不过是姚怀思成心想使唤他伺候罢了。
姚怀思接过金焰递来的枇杷,“金秉笔,这个宫女你可认得?”
“在御前见过几次。”金焰神态平和,称得上气定神闲。
姚怀思面上挂着冷笑,声音也像腊九寒天般浸着冷意。“哀家看你俩交情可不止几面之缘这么简单。一个小小的女官竟敢勾引司礼监掌权太监,该当何罪?”
金焰停下剥枇杷的手,拿起丝帕略擦了擦拱手道:“太后这话下臣不明白,勾引之说从何谈起?”
姚怀思本欲把当日看见金焰带着湛饮月策马归来的事抖落出来,可转念又想,虽是她亲眼所见,到底算不得大事,有金焰护着,判不了湛饮月死罪。
更要紧的是,她现在还不想和金焰撕破脸。
只得深吸一口气忍耐下来,“罢了,今儿哀家让湛女官跪着思过,想来她也该知道教训了。都退下吧,哀家疲乏的很。”
金焰告退,出殿门后转了个弯在阴影处等湛饮月。
湛饮月跪了两个时辰腿都麻了,这会子简直没法走路。扶着回廊栏杆一瘸一拐,金焰看了心疼。“我扶你走吧。”
“不成的,宫里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了又要说闲话。”
“没事,今儿是我忙昏头了没顾上你,是我不好。搀一把而已,谁敢嚼舌根有的是法子治她。”金焰半扶半抱的把湛饮月带回映月阁,吩咐元禄去弄几个煮熟的鸡蛋过来。
湛饮月坐在小榻上把裤腿撩至膝盖,“哎呀,果然肿了。又红又青的,幸好没破皮。”
金焰拿着剥了壳的鸡蛋在湛饮月膝盖上滚动。“忍着点疼,先用鸡蛋敷着,待会给你上药。”
“诶,太后也真是。你说她是为你罚我吗?她看我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她结了多大仇呢。”湛饮月想想就气。
她知道太后身份尊贵,可自己也不是泥人捏的,任谁被突然喊去罚跪几个时辰都开心不了。
金焰握着她的小腿做拉伸动作,“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多了。刚从地上起来的时候我浑身骨头都在响。”湛饮月踢了踢小腿,金焰按摩的功夫好,她自己能动腿了。
“我饿了。”湛饮月摸摸扁了的肚子,跪了这几个时辰别说饭了,她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金焰点点她的额头,“我早想着了,才刚进屋时就让元禄去吩咐小厨房预备膳食,这会子就要呈上来了。你先吃块芙蓉糕垫垫肚子。”
湛饮月被金焰搀扶着挪到桌边坐下,元禄从门口进来给他俩请安,身后跟着几个端着膳食扁盒的内监,饭菜具已齐备。
“尝尝合不合胃口。”金焰亲自给湛饮月布菜,与自己喜爱清淡的饮食不同,湛饮月更偏爱滋味浓厚的菜,说白了就是重口味,跟个小孩似的嘴里要有滋味饭才吃得香。
“这红烧鱼做的入味,那道椒麻鸡也不错。我今儿算是有口福了,可惜不能天天这样吃。”湛饮月扒了一大口米饭。
“这有何难,你想吃什么都告诉我,我自会吩咐小厨房给你做了送去。”金焰夹了块鱼肚肉,把鱼刺剔了再放到湛饮月碗里。
湛饮月摇头,“那哪成呢?你别当真,我就随口一说,自打我当上了御前女官,在吃食上已经比普通宫人好一大截啦,这点小事我就不给你添乱了。”
金焰不知道该高兴于她的懂事还是伤心于她的生份,便也不再勉强,只告诉她有需要就来这儿,不差她一口饭吃。
“嘿嘿,你可太好啦。”湛饮月投报桃李,给金焰盛了一碗汤。
金焰吃饭的速度不快不慢,姿势中透着优雅从容。湛饮月看迷了眼,“你是公子哥的出身吗?”
“怎么这样问?”金焰拿起干净的丝帕掖了掖嘴角。
“我看你的姿势做派都是教养极好的样子,我在御前当差,平日里那些王公大臣见的也不少了,可没一个像你这样。”湛饮月顿了顿似乎在想该怎么形容。
无奈她词穷说不出好听的话来夸人。“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哪怕给皇上行大礼时脊背也挺得笔直,动作却不见僵硬刻板,周身都是风雅。那些亲王、官宦人家的高门子弟都比不得你。”
金焰眉眼弯弯,“我今日才知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如此倒是我的荣幸了,承蒙厚爱。”
说罢拿起杯盏饮一口茶水,“不过我可不是高门显贵的出身,寻常人家而已。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再告诉你。”
他并非诚心隐瞒自己是她表哥的事实,可眼下时机不对,就这么冷不丁的说出来,别说湛饮月可能无法接受,就连他自己也未必就准备好了。
元禄一直在门口候着,估摸着俩人吃得差不多了,端着镀金铜盆进来伺候他们洗手。元禄虽说年纪不大,可能被金焰看中认他当干儿子,自有他的聪明之处。
金焰对湛饮月的重视底下人瞧见了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家干爹情窦初开看上人家姑娘啦!
元禄觉得自家干爹是块木头,怎么不知道趁着气氛好送姑娘点首饰啊、脂粉什么的,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聊天,他看着都替干爹着急。
这湛姑娘是在皇上身边当差的,万一哪天皇上看上她了呢?再万一,湛姑娘她自己看上皇上了呢?
诶呦喂,没法再想下去了,不然干爹的日子没法过了。
他们这起子人,虽说外头看着与常人无异,可到底下面缺了一块,脱了裤子那就是一缺了嘴的茶壶,跟正常男人不一样。
没有子孙根的人在□□上根本硬气不起来,面对心爱的姑娘不能细想,一想便臊得慌。
夫妻敦伦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如此便要在其他方面加倍细心爱护,聊以弥补缺憾。
元禄一边伺候金焰擦手,一边给金焰使眼色。金焰看他眼睛跟抽风似的挤弄,心想这小子今儿莫非是搭错根筋了。
让湛饮月在屋里稍坐,他起身走到偏殿问元禄:“怎么,你有事要同我说?”
“干爹明察,儿子确有话要说,可又怕干爹责罚……”元禄悄悄抬起眼皮打量金焰脸色,看不出喜怒,心里便有些忐忑。
金焰不知道他这干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罢了,给他个面子。只要不是过分的话便不罚他。
得了金焰的保证,元禄的心放下了一半。他思忖着开口:“干爹,儿子瞧着您与湛姑娘情投意合,相配的很。这……儿子想着咱司礼监是不是要迎来一位干娘了?”
金焰轻轻挑眉,“哦?你倒是机灵,说说怎么个相配法?”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我为舟楫的我和我的太监表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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