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时不时还在飘忽着,地上已经是一片素白。
熟悉的城门口叫李深大大吸进了一口寒凉的空气,他夹了夹马腹,说道:“到了,老混账。”
李深身下的马对古德县城同样倍感亲切,不用李深催使,便自己慢下了步子往城池门口而去。
李深也不曾阻止身下的马,因着他瞧见,城门口站守的人穿的衣服是熟悉的衙差服饰,人瞧着也是眼熟。
“老大,是老大?你可回来了……”
虎子听着马蹄声来,皱起了眉头,想着不知道哪个狗屁城里来的狗东西又来下命令了,正烦着呢。
不想抬起头一看,隔着风雪也看出了熟悉,那威武的单手骑马姿势,不是他们老大是谁?
虎子喜不自胜,先前的臭脸一下子消失无踪了,屁颠屁颠地连站守城门的规矩都顾不得了,一下跑出了城门。
停在李深的马前,虎子咧开嘴只知道笑,“老大,你这去哪儿了啊?快两个月了,再过上半月都要过年了,你可不知道,咱们这钦州了不得了,狗日的天翻地覆了就差……”
李深看着近在眼前冻得半缩着脖子的虎子,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先别问老子的事,钦州的事老子知道,特意赶回来的,说说你,你怎么跑这里守城了?还有,怎么只有你这一个人,那边的那几个,我瞧着不认识……”
虎子咧开的嘴僵住了,回头瞧瞧正盯着自己这边的其他几个新来的衙差,挑高了眉头骂道:“看什么看呢?狗日的有那么好看吗?守你们的城,想告老子的状也先憋着,回去了尽管告去,老子不怕!”
转回了头,虎子对着李深低下了脑袋:“老大,县衙里现在不一样了,兄弟伙儿的日子难过得不行,好些兄弟都不干了,回家另找活路了。有些兄弟原是想忍口气的,却被欺负得不行,最后也走了,现在衙里,咱们原先的兄弟,就剩我、常胜还有一个赵瑜生了……”
李深听了并不是担心,而是火气直往上涌,真想给面前这幅熊样的人一鞭子,他娘的实在没用,自己走前那样铺好了路都给混成了这幅鬼样子。
“老子现在不想听你这些叽叽歪歪,留着本事后面给老子把丢的脸捡回来。”李深不耐烦的扬起马鞭往虎子面前的雪地甩了一鞭,击起了一层和着泥土的雪洒在了虎子的皂靴之上,“老子要进城,你看着办。”
虎子跟李深那几年不是白跟的,听了李深的语气就晓得了李深话里藏着的意思,脸上笑得更蠢了起来。
“当然,这古德县,老大的家,还不是想回就回么,我去叫他们让开,虎子我就是把他们都打一顿,大不了不干了,也绝对不能叫老大你在这城门给拦下。”
虎子边说边接过李深手里的缰绳,牵着马就往城门去,也不管其他衙差一直盯着他,就要往里面去。
“等等,这人还没有验查,领头你不能因着你自己的私情就这样放了人进去!”
一个衙差站了出来,直接拦住了虎子的去向,同时也就截下来了李深。
“是呀,虽然说你资历老,是咱们几个的领头,但你这明显就没按着府城新下达的规矩命令办事,企图以权谋私,万一这人有问题,我们几个可不跟你担责。”
又有人跳出来在旁助阵。
李深冷眼看着,虎子却是气得脸铁青,这些个狗日的,死王八犊子,往日里故意针对他就算了,他为了留在衙里,他就当看不见听不着,忍着。
今天老大回来了,这些狗日里故意给自己难看,叫自己在老大面前丢脸,就别怪他了。
“放你全家的狗屁,老子的老大这样貌,你们的狗眼是全瞎了吗?哪里是府城通缉画像上的样子了?”
“往日里倒是没见着你们认真守过城,一个个不是狗屁倒灶的瞎几把聊天,就是要死不活的睡觉,正经事一件没干成过,就仗着自己是府城调过来的,天天作威作福,你们也好意思来说老子?”
“老子往日里不惜得搭理你们这些王八犊子们,你们真当老子好性子了不成,赶紧给老子闭上臭嘴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老大的时间,不然,老子今日也得叫我这刀喝喝血,陪着老子在这站了这许久,它也该尝点热乎的了……”
虎子怒不可遏,一边骂着,一边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刀,对准了拦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就砍去,吓得那人赶紧后退几步,刀尖划过,还是割掉了他半边袖子,手臂上也出了一条血线。
“你疯了?”
“滚一边去,再敢拦路,老子还是一刀,出手剁手,出脚跺脚,有本事你现在赢过老子,否则,就麻溜的滚一边缩着,别到老子老大面前丢人现眼!”
拦路的衙差看着虎子扬起的刀,不自觉又退开了一步,然后又自觉丢人,咬着牙齿恨恨不平地放狠话:“虎子,你别得意,逞一时之勇算得什么厉害,就算你将此人放进城,一会子,等我回去禀告了我们杨统领,他和你都吃不了好果子!”
虎子骤然笑出了声,“我们老大回来了,你们杨统领就算个屁,老子先前就说了,你尽管去告状就是!最好告到县太爷那里去,看你们杨统领能吃到什么好果子!”
虎子对着自己前方又快速劈出了一刀,逼得拦路的那衙差险些绊着了放在一侧的拒马摔倒在地,“至于现在,给老子滚开!”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李深胸口的火气好歹消降了一些。
虎子将李深送过了城门那一段,停下了步子,“老大,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毕竟咱还在值守,按你说的,在其位得谋其事,不能白吃干饭,虽然这活我不乐意,但我还得回去守着不是?”
李深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自自己怀里摸出了一张银票,丢到了虎子怀里:“午时,老规矩,送到我院子里来,能叫上的都叫上,我看看你们这群蠢货到底蠢成了什么熊样!”
“好嘞,头儿。”虎子接住银票笑嘻嘻的,一点都看不出刚刚还抡着大刀要砍人的凶狠模样,“高求平那犊子是个仗义的,收了咱好几个家境差些的兄弟去他们家酒楼做事,一会子我去给你点酒菜,就能顺带给叫上了。”
虎子递回缰绳,就要接着往城门处去,却听见自己老大说的“等等。”
虎子只得又回转了身子,“老大,还有啥事呢?”
“你知不道苏良玉最近如何?”
虎子眼睛眉毛都起了个怪异的弧度,“老大,苏姑娘啊,那啥,你走了后大概半个月的样子,她也走了,领着她们一大家子一起走的。那一日,刚刚好还是咱们手下兄弟在城门处站守,查验时认出来了,说是有咱县太爷亲自给写的证明文书,应是要搬到其他地方去的。”
“她去哪了?”
李深声音陡然拔高了,他本来是想在虎子这里探探,看苏良玉这近两个月的时间有没有定下婚事之类的,不想回听到苏良玉离开了的消息。
一瞬间,他有了慌乱的感觉。
“老大,这我也是听手下兄弟几个说道的,我不知道啊,要不等中午,我给那几个兄弟都叫去院子,你亲自问他们?”
虎子被自家老大陡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大跳,但他可不敢生气,他还指望着老大回来了帮兄弟伙儿找回场子呢。
非但不能生气,虎子还得示弱,他知道自己老大这怪毛病,遇见那苏姑娘的事就容易上火、不理智、不讲道理,他可不惹这祸事,还是叫那几个早早脱逃的家伙守着。
自己这两月已经被衙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人折腾够了,老大的折腾还是得留给那些家伙才公平。
李深心口一下子被一股发慌填满,根本都不愿意去听虎子在说什么了,握紧手里的缰绳,脚下一动,马儿便奔跑了起来。
方向正是苏良玉院子所在,不一会儿,他到了熟悉无比的文兴街,怔怔地骑马站在了街口之处,李深却没再往前去。
实则,也不必往街道里进去瞧了。
因为李深已然看见了两座相邻的院子外面俱是挂上了锁,院前的积雪白润盈洁,不染尘息。
苏良玉离开了。
李深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他难受得不行,比他下定决心放手苏良玉、离开古德县的那一晚还要痛苦。
捂住自己的胸口缓了会儿,李深调转了马头,他没有再往街道里面去,没必要了。
李深心里还有一丝希冀,刚刚隐约记得虎子说了,是县太爷给的苏良玉离开的证明文书。
他不信,凭着苏良玉自己能弄来那玩意。
而且,苏良玉前面都没随着她叔父姨母离开,怎么可能会陡然生了离开这县城的念头。
这其中,必然是有其他的因素影响,
他要去找老混账问问清楚。
苏良玉陡然的离去,还有他父母骤然离开了府城,这些事,他不相信老混账在其中没有掺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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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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