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部分时候,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像一汪深深的潭水,黑黝黝的一片,深邃又沉寂。
但是他也有格外勾人的一刻,他的双眸都带着水汽,不知道是因为情绪上涌,还是因为室内空气的不断升温。
比如现在。
他将林四月锁在怀里,双臂紧紧地勒住,一下一下地动作,身下的皮质座椅被弄出一块一块的褶皱。
结束的时候他靠在林四月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处,激起一阵新的颤栗。
四月别过头去不看他,他就伸手,捏住四月的下巴,强迫四月与他交换呼吸。
林四月已经不记得他今晚到底吻了自己多少次,大概是为了覆盖住他在暖房里看到的画面回忆,他近乎是发了疯地吮吻她。
林四月敢肯定,她现在的嘴唇一定一块好皮都没有。
她被他压得腰疼,抗拒地推他,他终于松开健壮有力的手臂。
程延沉默着,将已经散开的领口纽扣扣好,然后拿过自己的外套,将林四月整个人裹紧。
他伸手,把全身软成一滩水的女人抱起来,下了车。
老式的住宅区不但没有监控,也没有电梯,好在他们当时因为穷,住得很低,爬两层楼就到了。
和过去不一样,油烟弥漫的楼道已经被重新粉刷过,磕人的楼梯也已经重新填实,忽明忽暗的楼道灯也换成了敏捷的声控灯。
程延到了家门口,手指按在门上,就开门进了屋,他将四月放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蹲下身子,帮四月脱鞋。
林四月从未见过他这样低头的样子。
就算是情意浓浓的曾经,他也总是高昂着头,神色平淡,未有一刻像这般臣服。
他的手抬起她的脚,笨拙地解开她高跟鞋的搭扣,将它们解放出来,放进柔软舒适的毛绒拖鞋里。
因为刚刚车里的那场欢·爱,四月眼睛里的水汽和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她被面前的男人沉默隐忍又小心翼翼得样子刺得眼睛生疼。
她闪了闪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收起那份不必要的触动与悲伤,恢复逐渐清明的大脑。
屋子里的摆设与她离去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又完全不一样。
地板是新铺的,墙是刷过的,脑袋上的灯和吊顶是重做的,身下的沙发和周围的家具是新换的。
与记忆里的老旧屋子完全不一样,却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像是有人仔细小心地维护过,又精心挑选换新过。
林四月垂下眼,沙发的另一半凹陷下去,程延倒了杯水,放进她的手心,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还是她的茶杯,上面印着幼稚的卡通史迪仔,和程延那只是情侣款,林四月走的时候并没有把它带走。
其实她走的时候,除了身份证件,和最近在做的项目资料,以及几件当季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带走。
当时她站在这间屋子的中央,突然想到,这间房子的租金是程延卖了爷爷家的老房子付的,所有的家具摆设是用他打工的钱买的,就连林四月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她的学费、生活费、往返上海的车票,除去助学金和奖学金的部分,统统来自程延。
想到那些,她就什么都不想带走了。
因为她好像,真的是他的累赘。
……
窗外挂着的月亮还是那一轮,屋子里坐着的还是这两个人,她甚至还抱着同一个茶杯,只是在他们之间弥漫的氛围,明明没有人开口说话,月亮都能感觉到他们心里的疼。
四月摩挲着杯壁,一下一下地,指尖传来粗糙的起伏,像是她心口难平的郁结。
她侧眸,去看她身边的男人,看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带着浓重的哀愁,便觉得多了几分痛快淋漓。
她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落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程延抬起眼,等待着她的发落。
林四月玩着被刚刚那杯热茶暖过的手指,什么都没有说,仿佛对今晚的见闻视而不见,她只是平静地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没有一点点的触动。
没有因为这个家还在而变得温柔,没有因为他的低头而变得心软,什么都没有变,好像刚刚她眼眸里那点亮晶晶的闪动只是他的错觉。
程延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
好像生怕下一秒她就会甩袖离开,然后把这里贬低得一文不值。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眼睛里仓皇又失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语无伦次:“我…我把这里买下来了,你看这里,我都买了新的,我…”:筆瞇樓
他不是在炫耀什么,却像是在努力挽回着什么,他说出口的话明明苍白,却也带着几分道不清的情意。
“我不知道还能为你做什么,四月,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其实许久之前,他就已经买下了这里。
不记得是多久之前了,大概是在四月离开后的半年,事实上那半年,程延过得总是浑浑噩噩不知年岁。
那个时候嘉程终于拿到了除了宋氏之外的第二笔投资,公司的第一代智能产品也终于投入市场,加上之前卖掉爷爷房子的钱,他也算是终于有了一点积蓄。
那个时候他准备交下一年的房租,房东却告诉他家里有人得了重病需要卖房子筹钱,所以需要他搬离这里。
那天晚上程延对着那块脏兮兮的墙壁抽了一整夜的烟。
第二天一早,他告诉房东,他愿意买下这里。
后来的许多时候程延总会想。
林四月会不会记得,她也曾经和自己有过这样一个家。
现在他知道了,他们都不曾忘记,只是支撑他一路走来的是愧疚和思念,而陪伴她的,是日复一日的恨意。
……
林四月看了他许久,久到时光的流逝程度她已经分辨不清,程延抓着她的手不敢松。
四月长舒了一口气,挣扎了一下,淡淡地看着他:“松开。”
程延没有动,他固执地看着她,好像只要不松开,她就不会再离开。
林四月歪了歪脖子,揉了揉发软发酸的腰间,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想洗澡。”
刚刚程延尽数弄在了她的大腿根处,虽然擦掉了,但干了之后还是很不舒服,她白天还上了一天的班,懒得和他折腾。
程延见她不再说要走的话,乖乖抱她去洗澡。
虽然连楼道的墙都重新粉刷过,但老房子的很多痕迹还是遮盖不了,比如水压和下水管道。
花洒的水喷下来,还是那个熟悉的水花,让林四月有片刻的怔愣。
她清洗干净,擦着头发,看到门口的架子上程延拿给她的衣服。
熟悉的风格和材质,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思索,她知道在哪里见过。
现在她也不用怀疑,那日在温泉酒店,她脖子上的东西到底是蚊虫叮咬还是吻痕。
走出浴室,程延坐在靠门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林四月皱了皱眉:“你变态啊。”
程延没有答话,他一路跟着四月走进卧室,看她神色平淡地擦着头发,跟个大男孩一样说道:“我去洗澡。”
林四月抬起眼睛,冷淡的神色仿佛在问他:“关我什么事?”
程延站着不动:“你会走吗?”
林四月看他这副样子,甚至都有些认不清他的恍惚,她反问道:“不然呢?你就在这看着我?”
她刚洗过澡的眼神水淋淋的,说出口的话却向窗外的月光一样清冷:“程延,你好像还不明白你的身份。”
她放下手里的浴巾,歪着头,仿佛在审判他:“你现在是插足我感情的第三者。”
她明明坐在他的眼前,却又隔得那么遥远,她一字一句地念道。
“一个男小三。”
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僵直,看向她的目光好像难以置信她就真的这么残忍。
良久,他艰难地开口道。
“你在骗我。”
林四月嗤笑一声,置若罔闻。
他伸手抚上四月的脸颊,眷恋不舍一般,他将额头抵住四月的,死死盯住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神色里辨认出她话语的真假。
可惜林四月刀枪不入的那道防线禁守,不容他踏足分毫。
程延最终还是颓然地松开他,只是开口的时候他没有迟疑:“你不会的四月。”
他像是在告诉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不是那样的人。”
林四月的情绪在那一瞬间翻腾,她看着他,问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她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枪林弹雨般击打着他的心口,打掉了他的那道盾牌,扎进他久未愈合地伤口上。
“我是全世界最傻的人,跟在你的身后像个尾巴,没有自己的情绪,把你当作人生的全部,所以你才能这么笃定、这么有恃无恐。”
她像是恨透了自己:“程延,你总是能让我更厌恶自己,我有的时候真想跟你同归于尽。”
她不去看面前的男人,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件外套披上,许久之后,程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器皿碎掉的声音和一声“砰”。
他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出去,她已经离开,客厅的地板上留下满地碎片。
她放在茶几上的那只情侣款茶杯已经不见。
在程延的脚边,还有一块碎片上画着那只蓝蓝的耳朵。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糖仔小饼干的他在等四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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