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妁虽然微眯着灵眸,却敏锐地捕获着刘彻的每一丝细微神情。大汉天子多情,人人皆知,小时初见阿娇,意欲金屋藏娇,长大之后,见一个爱一个,活活把陈阿娇逼成了一个妒妇。
当然,陈阿娇本性是刁蛮骄纵的,可是能让她从妒妇变成毒妇,和天子的多情恐怕也脱离不了干系。
刘彻文武双全,千古一帝。可是,他也有软肋。义妁只能冲着他的软肋去,才有可能起死回生。
“瞧你这张脸,脸上的疤痕去哪里了?郑诗蕴,你犯有欺君之罪,你知道么?”刘彻拍案怒喝。
义妁瞬间明白了,真的只是因为这件事情。
看来那萧涟漪还是嘴下留情了,也许是知道她的心上人的把柄还在她手里,所以,并没有揭穿她真实的身份。又或许,仅仅是因为认为凭借这条罪名,就可以轻而易举定她的罪了。
这么一来,倒是好办许多。
义妁瞬间装出一脸委屈:“陛下,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难道陛下忘记,奴婢原是民间大夫么?正因为奴婢有那么一点儿医术,这才会让陛下召进太医院,也才能南下闽越帮助五路大将军。所以,奴婢用自己的医术治好了脸上的伤疤,不是早晚的事情吗?姑娘家最是爱美,就算起初对伤痕束手无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尝试治癒的。原以为过了三个月总算治好了,陛下见了会高兴,却没有想到陛下扣我一个欺君之罪,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刘彻一听,眨了眨眼睛,霎那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想想义妁的话,确实是这个理。
所以,不存在欺君,刘彻眼睛瞬间瞪大了点,定定地盯着义妁,居然有点结舌。
“陛下,奴婢以为我恢复容貌,你会开心的。至少,在陛下面前,不会显得那么碍眼。只是奴婢来不及告诉陛下,奴婢的伤已经好,就被请到这里来。幸好陛下夜审奴婢,才给了陛下一个喊冤的机会。奴婢知道,陛下是古往今来最英明最英勇的帝王,只要是陛下亲审,一定会还给奴婢一个清白。若是由别人审,那奴婢一定提心吊胆,不知道下场如何了?”
义妁侃侃而谈的样子流畅而真挚,丝毫看不出是在溜须拍马。那小模样儿煞有介事,并且十分可爱。
这一顶高帽子也扣得刘彻找不着北,瞬间怒气全消。
“陛下,”义妁机灵的美眸最善于察言观色,“奴婢只是觉得奇怪,怎么我还来不及回返长安向陛下禀告伤痊愈的事情,可是陛下却知道了呢?到底是谁这么有一事,能够未卜先知?”
她意味深长的语气不由得引起了刘彻的思考。
刘彻是如此睿智的天子,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怎么会让他不明白其中的蹊跷?
“陛下,你能告诉奴婢么?这个人好像是千里眼似的,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事情,奴婢真的很想认识认识呢?”
义妁噘起嘴反进来撒娇道。
刘彻这么一听,反倒笑出来,指着义妁无奈道:“小丫头,敢这么贫嘴?这事究竟如何,朕会查清楚。可是,朕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就凭奴婢这张脸啊,”义妁道,“若是有人告状,说奴婢的丑是伪装的,那奴婢要回长安,一定还是事先伪装好,怎么可能用这样一张脸来见陛下?可见奴婢心中坦坦荡荡,原本就不打算瞒着陛下痊愈一事啊。只是不明白这样一件小事,为何却能够事先被人拿去做文章。”
刘彻闻言皱眉,脸色微愠,似乎是想起了某个告密之人。
义妁知道她现在能占上风,不仅仅是因为她说得在理,还因为她这张脸。刘彻毕竟曾经对自己动心过,只要他还是觊觎自己的美色,那就极有机会翻盘。
义妁深知,保护自己以及身边人的最佳办法就是进行反击。
有人已经动到自己和师姐身上了,也许很快就轮到解忧,她可不想继续坐以待毙。
后宫处境,由不得人跟着环境走,应境而生,保护自己。
于是,她趁热打铁地替郑诗蕴求情:“陛下请再深思。若仅仅是奴婢为了这点事,被打入天牢,那么还可以算是一个误会。可是,刚才在天牢里,看到我的师妹义妁也被打入大牢,被打得那么凄惨,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我们师姐妹同时出事了呢?莫非是有人看着我们碍眼么?”
“可是,我们只是谨小慎微的医女,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会碍着谁的事情呢?而且,偏偏就和卫青扯上了关系,又偏偏是在我脸上的伤疤痊愈之后,同时发生了。这两件事情,不由得奴婢连在一起想。”
“卫青和公主如何我不知道,也没有听说,可是这次去闽越,我是亲眼见到卫将军勇猛杀敌,忠君爱国,根本就没有什么花花肠肠,一个热心少年,我想如果依他的个性,他若是喜欢公主,有可能光明正大追求,或者是因为道德而压抑自己,但绝不会卑鄙到去害死一个行将槁木之人吧。”
义妁忍不住把心里的疑点都说出来,仗着刘彻肯听到现在而不对她动刑或者下定论,她就可以再放肆那么一点点。
“师妹为人耿直,因为不是自己做的坏事,所以怎么刑求也不肯说,到了最后,实在捱不过苦刑,就承认是自己所为。但不知道,到了他们呈给陛下的奏本里,又是什么版本?我只是听着师妹所言,推测极有可能是冲着卫青去的,是也不是?”
刘彻被义妁的大胆问话怔住了。
的确,奏折上写的,确实说这事的幕后主使是卫青,并且呈现在了郑诗蕴画押的供辞上面。但现在……
“来人,把义妁也提出来,朕要亲自审问。”刘彻决定问清楚。
郑诗蕴被提请出来的时侯,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并没有义妁所表现出来的镇定。或许是被刑求怕了,她害怕刘彻一来,会施以更残忍的酷刑。
毕竟,在这皇宫之中,她听过太多关于刘彻严刑峻法的故事了。那个被“滴水石穿”的小太监,花了一年时间才死亡,光是想象就足够让郑诗蕴腿软晕厥。
郑诗蕴被拖到刘彻面前,狱卒们手一放,她就立刻瘫软在地面,挣扎了半天,都没能起来,伤重是一方面,吓瘫了也是一方面。
“师妹,你起来,陛下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义妁低语,赶紧先给郑诗蕴提示一番。
郑诗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紧接着刘彻一声厉喝,就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说!老实招来,义妁,你是卫青主使去害死郡马的吗?”
郑诗蕴猛然醒悟过来,哇一声哭出来喊冤:“启禀陛下,奴婢没有做这种事情,真的没有。奴婢怎么可能害死郡马?无怨无仇的,怎么可能?”
“朕只问你,卫青是否主谋?”刘彻一字一顿道。
郑诗蕴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义妁,好像才突然想起义妁交待似的,猛然摇了摇头:“不是。陛下,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从来没有说过卫青是主谋,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会跟卫青扯上关系?奴婢只是经不起酷刑,所以就……就招供了。我只是被刑讯逼供下承认自己做的,他们一直逼我说是谁,我……”
郑诗蕴情急之下,差点脱口而出,那天她禁不住严刑拷打,原本说主谋是义妁的,可是他们居然说主谋不是义妁,非逼她说别的人。
然而,郑诗蕴根本就不知道别的人该扯什么人,实在想不出来晕过去的时侯,他们就直接摁了她的手画押了。
后面所说的“卫青”应该是他们加出来的吧。
“我什么都没有招,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郑诗蕴很坚定地禀奏,“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公主请去医治驸马的,驸马有任何意外,我也难辞其咎。奴婢怎么可能那么傻,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陛下,奴婢冤枉啊,冤枉啊!”
郑诗蕴哭泣着,伏在地面。
刘彻问道:“你所说的都是实情,可敢对天发誓?”
郑诗蕴立刻对天发誓:“苍天在上,若是方才所言有任何谎言,立刻让我义妁死无葬身之地!”
义妁忍不住打了个颤。
这女人,还真的敢拿她的名字发誓。
“皇后娘娘驾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义妁心里一惊,惶惶不安,这才见皇帝有些动摇,却又来了死对头。
陈阿娇和馆陶长公主在一众人的护送下进来了。陈阿娇是傲娇艳丽,馆陶长公主雍荣华贵,她们一进来,像两道闪电,闪亮了众人的眼球。ωWW.bimilou.org
没有人可以忽视她们的存在,就如同她们高贵的出生一样,是娇横霸道的存在。
刘彻略感惊讶,但义妁可以从刘彻神情里,察觉出太多的不满。
这无疑又让义妁感受到一点生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妁妁的第一女国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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