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这一声通传来得那么慢,亦或者是王太后的脚程过于快了?
她匆匆赶至,带着愠容,拄着龙头拐,经过馆陶长公主身边时,扬起龙头拐,重重地往她的后前打了一下。
“诶呦——”馆陶长公主痛呼一声,往前扑倒在地,嘴里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刘彻一见王太后驾到,连忙起身离座,亲下台阶迎接。
“母后怎么来了?这等地方岂是你能来的?一向身体虚弱,就不要来这里招晦气了。来人,赶紧送太后回去!”
刘彻一边施礼见过,一边又迎上去把王太后往外面带。
王太后却挣脱他的手,径直往里走,道:“别阻止哀家,哀家是受害人,即是原告,不能不来!”
刘彻见母后这么说,也只得作罢,令人看座。
待王太后入座之后,刘彻重新归位,对王太后道:“母后,此案你怎么看?”
说着,他把那份供辞给王太后看。王太后快速浏览了一遍,一脸怒容。
“哼,”王太后冷笑,“馆陶,这一拐实在是打你打轻了,按理,就是五马分尸、腰轩都不为过。你太狠心毒辣,竟然妄想要哀家的命。幸好哀家福大命大,否则一条命就要断送在你手里。你今天还有何话可说?”
馆陶长公主凄然苦笑:“不必叱责我,这些话方才听陛下说多了,没意思。本公主并不后悔所作所为。若是没有本公主,你们母子今天能坐上帝位和太后吗?你们要是杀了本公主,世人要如何评价你们?”
“住口!世人如何评价,朕的御史大夫自然会写,哪容得你操心?”刘彻怒叱。
馆陶长公主冷笑:“是啊,成者王败者寇,你的御史大夫会写。可是你真能万寿无疆么?你真能保证后世也这么写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罪有应得!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刘彻大怒。
有人敢威胁他,那他就会把那人当作匈奴灭掉。
王太后这时开口了:“皇帝,哀家既是受害人,就让哀家来处置吧。”
刘彻瞬间脾气全部消失了,温和地对母亲道:“听从母后发落。”
王太后对张汤道:“此女子冥顽不灵,掴她一百巴掌,以示警诫,教她从此以后不得对外乱说。”
陈阿娇听了,这才慌了神,请求道:“请陛下饶了娘吧,陛下,这一百巴掌掴下去,脸都不要了。”
“她原本就是不要脸。”王太后没好气地反呛,“你放心,别着急,你也有份。”
她环顾左右,龙头拐用力拄了下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用力打!”
张汤立刻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专门负责行刑的酷吏上去,左右开弓,十分熟稔地掌掴了馆陶长公主一百个耳光。
“啊,啊——”馆陶长公主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声。
渐渐的,她的脸肿得比馒头还要高。一道道血痕刚开始还清晰刺目,渐渐的,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只留下了红肿一片。
馆陶长公主被掴了十几下后,早就支撑不住,趴到地上去了,又被两个人架起来,继续掌掴。
眼见母亲受刑,陈阿娇这才深受刺激,呜呜哭了出来,不断地向刘彻和王太后磕头,请求饶命。
刘彻任其额头磕出血,也不予理会。
王太后冷笑道:“陈阿娇,你实在不必过于焦急。你也难逃处罚。你曾经害死那么多龙裔,哀家要你的命名正言顺。不过……”
她扭头转向刘彻,诚恳建议:“哀家认为,此事不必再追究。不管她们是不是罪有应得,她们都是皇室中人。馆陶长公主又是窦太后的宝贝女儿,陈阿娇也是你儿时立誓要娶的女子。不如就将这案子了结,她谋害哀家与龙裔之事,若是传扬出去,恐遭天下人耻笑。”
刘彻长叹:“母后实在是胸怀广阔,菩萨心肠,然而所言固然有理,这罪恶如此滔天,真打算就此放过。”
“哼,”王太后道,“最大的处罚并非死,而是夺去她最心爱且孜孜以求的东西。馆陶长公主素日最爱权势,从此不许她在皇宫内行走,只能在侯府里走动,一应朝廷之事,都不许她插手,子女永世不得为朝廷所用。这便是惩诫。至于陈阿娇,最爱的便是陛下。那就罚她褫夺皇后封号,放逐宫外,居于长门宫,此生亦不得外出。”
陈阿娇闻言,整个人瘫软在地面,脸色惨白。
“你好狠啊,你这恶毒的老太婆,你这是把我们母女俩往绝路上逼啊!这么惩罚,还不如赐死我们算了。”馆陶长公主脸肿得像血馒头似的,即使指着王太后破口大骂,也发不了多大的声音。
“哼,”王太后冷笑,“到底是谁‘恶毒’?你要搞清楚,如果你求死,死的可不仅仅是你们两个。满门皆死。你其他的子女都不顾了吗?你自个掂量。身为皇室中人,出得宫后,就该明白,有些话就该烂在肚子里。我们不说,你也一个字别说。否则的话,有的是让你们比死还惨的惩罚办法。”
馆陶长公主凄测地笑道:“你赢了。王太后。一向认为你懦弱无能,谁知道你才是王者。你厉害,软中带刺,你赢了。”
“臣妾不要,不要啊,太后。这等于是把臣妾打入冷宫了。幽禁长门宫,等于幽禁冷宫了呀。从此离身宫外,从此不见君王颜,这比死还难受。陛下,你还是赐臣妾一条白绫吧。”陈阿娇哭得梨花带雨,哀哀恳求。
刘彻总算消除了一直爆发的盛怒,如今只余一脉淡然了,他勾唇讽道:“太有意思了。母后真是深藏不露,这才是有大智慧,注定做太后的人。母后的建议非常好。看着你们母女俩的反应,朕便觉得这个惩罚是对的!就这么定了吧。来人!分别送他们回侯府和长乐宫。从此朕与她们,永世不见!”
陈阿娇闻言,顿时晕了过去……
馆陶长公主也脸如死灰,又吐出了一口血。
两个人被拖下去之后,刘彻板起脸孔,对崔府志道:“两个不死,必然有一个要死。你不必喊无辜。至少所有的事情都经你的手,至少义妁的养父是你所杀,至少,长公主想害的是太后,但是利用义大夫,害死义大夫的人其实正是你。你不用狡辩,也狡辩不了,这个锅只能你来背!”
崔府志凄然苦笑:“我早知有这个结果。陛下,我愿意承担这所有罪恶,为义妁的亲爹亲娘偿命。你要如何处死我,我也都能接受。但是,临刑之前,我有一个请求。我的一对儿女,一直就是我在馆陶长公主那边的软肋。而这个软肋,也是我现在唯一的牵挂。但是我知道我所犯的罪过其实是特别大,逃脱不了满门抄斩的命运,又没有馆陶长公主这样的背景,因此我愿意用一条命,来换我子女性命,只求放过他们。”
刘彻问道:“是谁的命?”
“义纵。”崔府志答道,“其实义妁还有一个亲弟弟,小她两岁,叫做‘义纵’,那时侯太小,尚在襁褓之中。义妁以为她这个亲弟弟已经死了,但我知道义纵还没有死,这些年,其实也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已经有了一些线索,通过我所掌握的线索,你们直接出个皇榜,把他召唤来,他应该是会来的。”
刘彻喜道:“竟有这事?对,他一定会来。只要将你处死,把丹心案真相大白天下,让他放下心里的担忧,知道还有个姐姐在世,一定是会来见姐姐的。好!崔府志,算你聪明。朕答应你,你将线索告诉朕,朕不仅放过你子女性命,待他们成年后,为你女儿匹配好人家,给你儿子一官半职,总没问题。”
崔府志连忙磕头:“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连忙追问:“那你快点说说,到底有些什么样的线索呢?为什么义妁会认为她弟弟死了?”
崔府志道:“其实当年许善友是同时带着义妁和义纵一起出逃的。但是我们发现了,所以派杀手一路追杀。许善友一人带着两个人不好逃。他当时觉得跟着自己目标大,容易曝露。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觉得义纵是男丁,是义家唯一的后代,所以就把最有可能生还的希望留给他。他写了一张血书,交待了义纵的身世,然后又拿了一些银子,将他寄养在一个偏僻村庄里,约定待孩子十岁时,就来带他走。可是,那家人把孩子养到十岁,已经养出感情了,怎么可能停留在那儿,等着许善友来把儿子带走?因此不久之后,就搬迁了。我们查到这个村庄时,人已经搬走了。可是,在我们的追查下,发现他们搬到代郡。在代郡,我们终于找到了他的郡,把他养父养母都杀了,也问不出他的下落。他就这样失踪了。但是我敢肯定他并没有死。只不过不知道去哪里了?”筆蒾樓
“没有想到你手里还有两条人命?”刘彻摇了摇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妁妁的第一女国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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