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坐在沐王府大堂的主位上,一旁的蔡嬷嬷给她摇着团扇,冷眼睨着底下的那些人,面上有些不耐。
严氏看了坐在老夫人右侧下方红着眼眶的秦姨娘一眼,又看了看跪在底下的兰誉,讪讪的与老夫人道:“母亲,这兰誉好歹也是瑾姐儿的人,她如今在书斋里头求学,妾身若是动了她的人,总归不太合适吧?”
老夫人蹙眉,正要不耐,便听得秦姨娘抽抽噎噎着道:“老夫人,不如就算了吧!原也是妾身不好,大小姐记恨也是应当的,妾身、妾身……呜呜呜……”
说着,又呜咽着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老夫人惦记着秦姨娘是双重身子的人,又因上次秦姨娘在观音殿里哭晕了过去,这会子便宽慰着道:“你快要莫哭了,天大的事不是还有我给你做主吗?身子要紧,你这一哭,你那腹中的小孩也要跟着难受的……”
说着,横了严氏一眼,厉声道:“你往日里就是这么当家的吗?你做为沐王府的当家主母,哪个苑的人动不得?她们哪个不是我沐王府的人?”
“有功就要赏,有过就要罚,你若是薄彼厚此,又怎能平众怒?连身为主母的觉悟都没有,若是当不来家,你还是趁早让贤的好!”
严氏脸色倏地发白,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要拉她下来,敢情是想让秦姨娘那个贱婢上位了!?
做梦!
不过是肚子里有了东西罢了,是男是女还指不定呢!
如今就想仗着肚子骑在她的头上?
往日里这个蹄子就明着暗着与她争主母的位置,他日要真让这个蹄子生下半个子,岂不是要与她做平妻!?
严氏垂下的眼睑挡去了眸中的不悦,看着托盘之上的那些个鎏金簪子,心里大抵是有数的。
兰馨、兰誉两人在定北候府厮混了这些年,又加上沐云瑾对她们宠的很,这些个簪子发饰的,怕是入不了她二人的眼的。
说兰誉偷了那个蹄子的东西,说出去谁信?
还不是秦姨娘个贱婢趁沐云瑾不在,要暗中给她使绊子罢了,不过是个婢子,又加上仗着个肚子为所欲为……
思量片刻,严氏蹙着眉头看向兰誉,问:“兰誉,你可是缺银子?”
兰誉抿唇摇了摇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对上严氏的,不退缩,不畏惧,声音清脆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不缺银子,奴婢没偷东西!”
晨起她还没睡醒,秦姨娘阁里的奴婢便领着些粗使婆子闯到了她的屋里来,说她偷盗了秦姨娘的鎏金簪子。
不待她否认,便在她屋里翻出了这些个不知什么时候搁在她屋里的东西来。
可笑的是,她竟被这下三滥的手段给束缚住了。
兰誉抬了抬下巴,并不畏惧老夫人严厉的眼眸,她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儿斜,不是她偷的就不是她偷的!
“就算你说不是你偷的,可是……”
严氏面上闪过几分为难,她看了小声涰泣起的秦姨娘一眼,又与兰誉道:“这些东西又如何在你屋里搜出来的呢?”
“奴婢不知道。”
兰誉扫了站在秦姨娘身后的那些个奴仆一眼,淡淡的道:“许是有些人的别有用意,故意的栽赃嫁祸吧!”
秦姨娘却是更委屈了,咬唇呜咽道:“兰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要害你了?呜呜呜……”
秦姨娘放声哭了起来,跪在了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妾身之前做了错事,如今大小姐怨妾身,怪妾身,妾身都无话可说,不愿去追究……”
“可是,兰誉说妾身害她,妾身是真的冤枉!呜呜呜……求老夫人还妾身一个清白,不然妾身就长跪不起了!”
秦姨娘双重身子,老夫人哪里舍得她受半分委屈,更别说让秦姨娘长跪不起了,忙着一边训着秦姨娘,一边骂着秦姨娘阁里的奴婢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起身?你们这起子个贱婢还杵着做什么?还不把你们姨娘拉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什么不测,我定不轻饶你们!”
老夫人这一发话,春兰阁里的婢子哪里还敢怠慢,忙七手八脚的将秦姨娘给扶了起来,劝着道:“姨娘,您又何苦作践自己呢?天大的事不是还有老夫人给您做主吗?快莫哭了!不然肚子里的小公子是会伤心的……”
老夫人一听到春兰阁的婢子说秦姨娘肚子里的是小公子,便高兴了起来,可看到让秦姨娘受委屈的兰誉时,面上的笑容霎时敛了下去,厉喝着道:“你个贱婢,手脚这样的不干净,你还敢狡辩!你说你没偷,难不成它们自个长了脚跑到你屋里去的吗?”
“定北候府教出来的婢子就是这样的手脚不干净吗?”
兰誉听老夫人为了哄秦姨娘,竟连定北候府也一并骂了,不禁眉头蹙的紧紧的:“老夫人,奴婢素来不喜这些玩意,大小姐从前也赏了许多,奴婢都没佩戴过,当真不是奴婢偷的,是有人要陷害奴婢!”
闻言,老夫人却是嗤笑道:“旁人陷害的你?”
“呵!整个沐王府谁不知你姐妹二人的武功好着呢?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陷害你?再说了,大小姐不在府里,又无须你近身服侍,你成日呆在你屋子里,旁人又如何近的了你屋把东西搁下?”
“你不要仗着大小姐宠你,你就为所欲为,连同的不把沐王府的其他人放在眼里,我告诉你,这个府里能管你的人还是有的!”
兰誉咬唇看着老夫人:“奴婢没有!奴婢从来没仗着大小姐的欢心而为所欲为……”
老夫人见秦姨娘哭的凄凉,哪里有心思听兰誉继续说下去,只想着打发了兰誉好哄秦姨娘高兴,便不耐的打断了兰誉的话:“你既没有,那好,你偷了主子的饰物,念你是初犯,又是定北候府派来的人,我给陆老夫人个面子,只扣你三个月的银钱,杖责五十,你可甘愿?”
兰誉倔强道:“老夫人要打要骂,兰誉绝无怨言,但是兰誉没有偷东西,您就算打死奴婢,奴婢也不会承认的!”
“放肆!”
见兰誉坚决不承认错误,老夫人勃然大怒:“我告诉你,这里是沐王府,不是你定北候府,这里我说了算!你个刁奴,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来人!把她拖下去!狠狠的打!”
那些粗使婆子来抓兰誉,她并不挣扎,由着旁人拖着她的手臂,她盯着老夫人并不妥协道:“老夫人,不管奴婢身处哪里,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没偷就是没偷!你打死奴婢奴婢也没偷秦姨娘的东西!”
老夫人气的厉害,怒喝着道:“好!我看你嘴硬!还不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我看你嘴硬到何时!”
那粗使婆子将兰誉拖到了大堂外头,外间已经架好了长木凳子。
兰誉被人按在那长凳子上,仍是与老夫人道:“老夫人,奴婢没偷东西就是没偷,你打死奴婢,奴婢还是这么说的!”
执刑的婆子哪里还敢让兰誉继续惹怒老夫人,小声的警告着:“你就少说一句,少受点苦……”
不容兰誉继续说话,那刑棍便重重的落在了兰誉身上,她小脸一白,硬是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叫出声音来,双手攥的紧紧的,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当中尽是倔强……
兰誉受完刑,大堂当中的老夫人早就宝贝着护着秦姨娘回春兰阁去了,严氏在路过的时候,垂眸睨了兰誉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走了。
不能为她所用的人,她何必白费苦心。
那戒室的人执刑完,还要收回那刑罚用的刑具,就连兰誉趴在上头的长凳子也都收了起来,将皮开肉绽的兰誉推倒在地上。
整个大堂霎时只余下兰誉一人,她苍白的小脸布满了汗珠,咬牙独自起身,一拐一拐的往着瑾兰苑的方向走去。
途中还被许些奴仆指指点点的说她活该,敢偷秦姨娘的东西,还说谁不知道如今沐王府当中秦姨娘最是受宠。
还有个别婢子见她走的辛苦,想来扶她一把都被旁人拖走了,兰誉听得旁人训那婢子道:“你疯了,她得罪了秦姨娘,你还敢扶她,当心下一个就轮到你!”
“可是……”那婢子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走了啦!”
“她们姐妹二人专替大小姐偷听墙角,活该被人整!”
余下的话再说些什么,兰誉便也是听不见了的,扶着墙小心的挪回瑾兰苑。
一到瑾兰苑,便看到了季嬷嬷和元妈妈还有绿袖满是担心的神情,兰誉满脸的委屈:“我没偷秦姨娘的东西……”
绿袖与元妈妈忙上前来扶她,元妈妈瞥见了兰誉后身尽是血迹,忍不住的心疼道:“可怜见的,那些个天杀的贱婢,见大小姐不在就作践我们瑾兰苑的人……”bimilou.org
季嬷嬷瞪了元妈妈一眼,告诫道:“当心祸从口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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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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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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