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帷幔白惨惨的,还有个尖儿,跟大坟茔子似的,瞧着怪吓人的!”一个婆子伸长了脖子,悄声议论。
“快别瞎说了,待会儿李大都督就要来了。”
另一人压低了声音,道:“你说这老神仙到底是神仙还是骗子呀,那个从池塘里挖出来的祥瑞,我偷偷瞧了一眼,上面的字儿跟随便划拉上去的一样。”言外之意,他上他也行。
“我瞧你是不想活了,连咱们大都督最看重的祥瑞都敢编排,你少嘚瑟了,你以为就是简简单单一块石头丢进河里就完事儿了?”那人说罢,又补充一句:“难得的是叫人家信你,懂吗?”
“快看,那个被拖去祭天的人从后边儿送进去了。”
“禁声,老神仙来了!”一个府兵粗声吼道,这时,就见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缓缓走来,吓得众人一阵骚动。
连李敬业也忍不住在黄花梨木宽椅上动了动,因为眼前这人的头身四肢显然超出了正常人的比例。
只见她浑身上下一片漆黑,只有脸色一片惨白,头顶戴着一只半人高的黑羽帽,两只手臂长至脚踝,看起来没一点阳间的样子。
“乖乖,大晚上的,老神仙这是要吓死谁?”
“还好她没涂胭脂口脂,不然我今晚算是睡不着了!”
就见徐胜男垂着手臂自后门踱步进了帷幔中。
就见那帷幔内,两只灯烛同时点起,如幽冥中的两只眼睛。
一个小厮暗道:“里面,里面还有人吗?怎么……两个灯烛隔这么远,竟同时点着了?”
他身边另一个小厮闻言身子颤了一颤,随之而来的,是忽然响起的笙箫呜咽声,空寂而哀怨。
灯烛掩映之下,最前方的祭坛上,横躺着一个男子的身影,正是崔佑,忽然之间,祭坛背后的尖塔点燃了火焰。
轰然一瞬,便点燃了丈许高的木制尖塔。
众人纷纷惊呼,那熊熊燃烧的烈焰,和着加入节奏的鼓点,竟然又有了强烈的,蛊惑人心的力量,吸引着人想要向前观看。
伴随一声哀婉动人的马头琴声加入乐曲,只见一个高大尖锐的黑影忽然站了起来,随之站起来的,是一个又一个如幽魂般的暗影。
“啊——”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叫声,一个胆小的丫头当场昏厥过去,其余人则吓得纷纷后退,差点踩上地上摔倒的人,一片哭爹喊娘。
唯有李大都督仍旧一动不动,端坐在黄花梨木宽椅上,心中甚是恼怒后悔,他自然不能退,可眼前这些亡魂,这些亡魂究竟是谁,和他有没有关系?
思及此,背后很快便被冷汗浸透了。
只见帷帐之中,伴随着孤魂暗影随着徐胜男诡异而僵硬的舞蹈,自账内竟传来男女老少嘻嘻哈哈的笑声,在暗夜里显得格外可怖,连乐师们也险些忘记鼓乐。
一个婆子颤声道:“这不是老神仙,这是湘西赶尸的,我们老家,多的是这样的人。”
旁边一个她的同乡比她胆壮,道:“你可见过湘西赶尸会笑的?”
在男女老少夸张而凄厉的笑声之中,祭坛忽然便咕噜噜向着火焰猎猎、布满尖刺的火堆滚滚而去,转瞬间,火舌便吞没了整个祭坛,和祭坛上的男子身影,崔佑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呼,知道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李敬业身边,远远的站着三个光秃秃的脑袋,正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称的云岭三珍。
“大哥,咱们赢了,崔小子还是被烧死了!”“哎,咱们终于赢了一会,可我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呢?”
话音刚落,帷幔中所有的笑声骤然停止,隔了半晌,才响起一个小女孩幽幽的哭声,如泣如诉,闻之心碎,她似乎在哭爷娘死于叛军铁蹄,哭自己成了乱葬岗孤儿,最后似乎自己也成了孤魂野鬼,轻轻悠悠的走入了幽冥地府,愿来世再不奉兵乱,享盛世太平。
老神仙突兀诡异的尖顶帽身影,和那些乱舞的幽魂,就这样傻愣愣的站在帷幔之内,与大都督府众人阴阳两隔,却冥冥注视。
一时之间,众人都觉心中有些酸涩难言。
隔了半晌,帷帐中心的尖塔火堆轰然倒塌,燃着火的圆木庄子四处乱滚,没一忽儿便将整个六角形的帷幔点着了。
“快,快,老神仙还在里面!”直到那诡异高帽的身影浑身浴火,李敬业才反应过来。
“救人,救人”
“走水了,快救火,别叫火把别处燎了!”
还在看戏的众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四散开去,找龙头引水的引水,打井水的打井水。
只李敬业心下砰砰乱跳,他想不到,老神仙竟然会因为祭祀而焚身火中,难道她也是为成就他大业必须牺牲的一颗棋?
可为何,她的身子被火舌燎原吞噬,竟能强忍着不发出一声痛苦嘶吼,难道说,她真是神仙不成?
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李敬业只好跪下来,冲着火堆磕了几个头,怀中的玉石祥瑞有些硌得慌。
边上几个护佑他的军汉见了,也忙不迭跪下磕头。
众人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将浸过桐油的木塔引发的火灾扑灭。
原本神秘莫测,奇诡万分的祭坛、祭祀尖塔、雪白帷帐和浑身鸦羽的女祭司,连同被她请来的孤魂野鬼,全部都付之一炬,化为焦土。
李敬业走在焦黑的废墟之中,“锵啷”一声拔出随身长剑,在一片炭黑之中翻弄找寻着,又绕着圈子走了一圈,继续寻找。
越找脸色越黑,唬的旁边军汉甚至不敢问:将军您找什么呢?
只有李敬业自己知道,她在找崔佑和老神仙的尸骨,才烧了一个时辰,没有焦黑残尸是绝对不可能的。
然而,他什么也没找到。
回首再看云岭三珍,只见这三只老怪竟不知去向。
他自然是找不到的,因为崔佑和徐胜男此刻正在李大都督府的地下藏酒室内。
李敬业霸占了盐商家宅,并无暇搞清楚整个宅院的结构,由于范老爷宠极了妻子,妻子既爱饮酒又爱酒后赋诗一首,活脱脱一个大唐女文青,是以范老爷在家中各处都挖了酒窖。
地牢是最大一座,而园中因为设有小亭,范老爷妻子颇喜在亭中临风饮酒,是以在此也挖了一座酒窖。
而后时局不稳,范老爷的嗅觉向来敏锐,便干脆把这一处酒窖延长,作为一条密道,直通府外,整座大都督府,知道这座密道的只有一个范家的老婆子,她既贪恋大都督府的月例银钱,又想给自己在留条后路,是以园中密道的事儿谁也没说。
徐胜男在整个大都督府内没少转悠,时常看到这个婆子在园中洒扫转悠,有一回还提了两桶脏水出去,而这园子并非此婆子的所辖范围。
帮工的都是活儿越少越好,哪有抢着干旁人活计的道理,况这两桶脏水又是哪里来的?于是,她连夜入园翻找,果然寻到了密道的入口。
“发现密道的时候,是不是很欢喜?”崔佑抚着徐胜男的长发,笑道。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寒流大侠的我在长安解尸语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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