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瞧了,无甚大碍,不过是他自己不吃不喝罢了。”徐胜男淡淡道。
崔老夫人抽噎着,手指惶惑的扭着帕子,道:“这孩子自小便是如此,特别倔强,我记得他小时候也有一次,硬是不吃不喝的秉着,他爹爹还不信他会这么硬气,以为只不过是小孩子耍脾气,便也和他硬顶着,谁知,他就真的三天不吃不喝,人三天不吃东西还好,三天不喝水怎么能行呢?最后硬是等到他昏过去了,才将水灌了进去。”
说着,又哭了起来。
“徐少卿,这一回,犬子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啊?”催老夫人擦拭着不断滚落的泪水,哽咽着问。
“老朽也不大清楚。”
徐胜男与崔老夫人一道,来到正房内分坐两侧用茶。
崔老夫人朝着崔佑床榻的方向望了一眼,道:“徐少卿,您也有公务在身,不如让我在这儿守着犬子吧。”
其实照理,老母亲自是比一个外人更适合看顾崔佑的,可徐胜男瞥见小黑冲她挤眉弄眼,意思是千万莫要答应,不由有些奇怪。
仍道:“无妨的,我这边有些公务要与崔寺卿对接,且身为僚友和长辈,有时恐怕反而比亲人更容易劝些。”
“那……”崔老夫人似乎是舒了口气,才面色微红,勉强道:“那就有劳徐少卿了。”
“您若不嫌弃老朽多管闲事,能不能讲讲崔寺卿小时候的事情。”
“怎么?难不成犬子曾与您说了些什么?他小时候与旁的孩子并无不同啊?”
“老夫人,您误会了,崔寺卿他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老朽不过是好奇,外加关心,这才……”
崔老夫人紧张的神色微微放松,狐疑的打量着她,谨慎的道:“徐少卿,您莫要听外面的人胡说,明儿他并不是……外人传闻的那样,是,他的确在婚姻大事上,同他的父亲有些意见相左,可他绝不是浪荡之辈,知子莫若母,我是了解他的,他若非有自己的准主意,绝不会坚拒这么多门好亲事。”
“准主意”三个字如一记重锤,砸在徐胜男心上,果然啊,崔佑的母亲也知道,他是心有所属的。
“哎,这孩子真是奇怪,自小便少年老成,说出的话,都叫你不敢信那是四岁孩子说的,可他天真起来,也颇孩子气,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咱们这些稍得些体面的,更是无法率性从心的,可这孩子,偏要钻牛角尖儿,徐少卿,您向来与犬子交好,也帮我劝劝他,寿昌县主我瞧了,确实是个好姑娘,他若再错过,恐怕……恐怕这辈子便再遇不到这样的……良配了。”
徐胜男心道,我连吃饭喝水这种要命的事儿都不劝他,儿女情长的破事就更不会劝了,若有用,她还想让他立刻娶了自己呢?可能吗?
嘴上却打着哈哈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想来崔寺卿定会有个好归宿的。”
说了半天,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这崔老夫人逢人只说三分话,她见也问不出什么便索性作罢了。筆蒾樓
继续自己看卷宗,偶然瞧瞧话本解闷。
第二日夜里二更锣响,徐胜男拿着两粒小蜡丸走到崔佑身边,在杌子上坐下来,说道:“待会儿那‘女鬼’又要开始哭了,怪吵得,我给你塞上吧!”说着便将一个温热的蜡丸搓细一些,往他耳朵里塞。
整整两天三夜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半句未说的崔佑忽然张了张嘴,干涩的嘴唇因为闭的太久,竟被张开的力量扯出血来。
“长卿,给我一杯茶。”他声音干哑,徐胜男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强忍住内心强烈的雀跃,颤抖着双手,走到桌案边说,抄起茶壶倒了慢慢一杯温茶,颤颤巍巍的端到他唇边。
崔佑撑着身子将茶一饮而尽,整个人终于有了一丝活气,道:“还要。”
徐胜男连忙又倒了一杯给他,再次被一口闷。
“茶壶。”他两眼发绿,直勾勾盯着铸铁茶壶,她连忙捧起来,巴巴的递过去,眼看着这个平日里矫情到家,吃的再快也绝不放松礼仪的男人,捧起茶壶,对着壶嘴,往肚里咕咚咕咚的倒水。
他喝的太急,灌的太猛,重重的壶盖“铛郎”一下砸在额头上,茶水哗啦倒了一身。
崔佑反应不及,傻愣愣的呆捧空茶壶的样子,竟意外地有些可爱。
“来人呐,再来两壶温茶。”徐胜男噗嗤一笑,高声吩咐。
待他灌了一肚子水,又有了食性,喝了一碗汤羹,吃了一碟蒸山菌菘菜,又吃了一碗云吞,这才勉强恢复了常态。
整个崔府欢欣鼓舞,厨房的婆子丫头热泪盈眶,奔走比划着,全府上下恨不得张灯结彩,大放爆竹。
热烈庆祝崔佑小朋友又能吃能喝了。
最高兴的是小黑,不停给崔佑夹菜添水,惹的他不耐烦的以眼神杀制止才肯停下。
足足闹到了三更十分,崔佑遣散了众人,独独留下徐胜男一人,惹得她心中忐忑。
“陪我走一走好嘛?”他难得用了求肯的语气,这时候,别说他求肯她了,就算是他命令她,让她背他走走,她都不能说不好嘛。
盛夏的夜晚,朗月稀星,深蓝的夜空竟无一片云彩,二人走在崔府引来的一抱水畔,水中月天边月,相映成趣。
蟋蟀和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衬的夜晚更加静谧。
“长卿,你真好。”崔佑轻声道。
她没吱声,只望了他一眼。
“长卿,你会瞧不起我吗?”
“为何我要瞧不起你?”她是真的十分奇怪。
他倚着廊柱,道:“你瞧这天上的月亮,远远看着又白又亮,可你仔细看,上面有好多的阴影。”
“那也不妨碍月亮好看招人喜欢啊?”她顺着他的手抬眼望着天边明月,果然,月亮并不是瑶池明镜,表面的确有一些暗影与起伏,不由的有些痴了。
崔佑不知为何,听了这句,唇角微微翘起,回味了半晌,才道:“孤独园你去过没有?”
“爹爹带我去过几次,给里面的孤老幼儿送冬被。”她客观的描述着,不加修饰。
“我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那里,直到约摸7岁吧,才被送进崔家。”他静静的叙述,说到孤独园,脸上荡漾起奇异的笑容。
“人人提起孤独园,都会暗暗摇头,那里又脏又臭,到处都是大小便无法自理的老人,和没人要的孩子,然而对我来说,孤独园的时光却比在崔家好的多。”
“虽然环境很脏很臭,大家要靠抢的才有的吃,好不容易吃一次西瓜,有个大孩子为了多吃几块,将口水吐到每一块瓜上。”
说着他又笑了起来,道:“但是在那里,很自在,没有人会瞧不起我,甚至为了能对抗大一点的孩子,我还和几个小的结成了同盟,对了,小黑就是在那里认识的,私下里,他一直叫我哥,我叫他黑子。”
“我们时常溜到街上去,偷个馒头,摸块蒸饼,遇到蛮横的就拿住我们揍一顿,可大部分的长安老百姓,很纯朴,有一回,我用剪子剪破了一个大娘的布包袱,一路捡掉下来的李子吃,她瞧见了,不但没有骂人,还把怀里买的古楼子扯了一半给我。”
“后来,忽然有一天,一个衣着光鲜的老妇人来到孤独园,她戴着帷帽,说要见见我,当时的小伙伴都羡慕我交了好运。她一见我便拉着我上下左右的打量,还拿出帕子给我擦脸,那帕子上满是浓郁的香气,我当时不知道她为何要掉眼泪。”
老妇人?徐胜男暗想,无论如何想不出这老妇是谁。
“再后来,我就被送进了崔家。”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寒流大侠的我在长安解尸语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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