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鬼眼小王妃:爷,妾通灵>第216章 祸及
  严瑾走到燕轩珹的面前,抬头看着他,“第一,遵旨,休了我,娶肉/团。结果是保住五王府,至于你燕轩珹,老娘我定会一刀劈了你。”

  “瑾儿,此路不通!”燕轩珹双眸含笑,这丫头的醋劲好浓啊,不过他喜欢!

  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第二,抗旨,给皇上一个理由抄了五王府,再设法将我们一网打尽,结果我们定会反抗,到最后鹿死谁手无从确定。”

  “第三,呃,这条可能会有点损,我们可以从梦瑶郡主那下手!让她自动向皇上提出不嫁给你!”严瑾说到这条时,眼里有点犹豫。

  “这条好啊,王爷,我们就用这条吧!”罗铮听后很是兴奋。

  “这条不好走,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梦瑶郡主自动毁婚呢?”窦千格提出了关键点。

  燕轩珹看了眼沉默中的严瑾,轻问,“瑾儿,你能办到?”

  她轻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办法是有,就是有点缺德!比如我带人上门去谩骂,虽然我没有真正了解梦瑶,但是那一面之缘,足以让我可以断定她是个极爱面子且脆弱敏感的女孩,”

  “什么样缺德的事你没有做过啊?”某人像是抓住把柄似的讥讽。

  “姓言的,你是不是喝了马桶水啊?”

  “你的意思说,如此一来,有可能会让梦瑶想不开?”这样一来,确实是很缺德,燕轩珹也有点反对用这方法。“那第四条路呢?”

  “以上三条都走不通,就说明我们惹不起,既然惹不起,那我们就躲呗!”

  “躲?”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她的身上,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能躲到哪去啊?

  “我敢保证,只要我和燕轩珹在王府没有被抄之前出了京都,那么皇上就不敢动五王府的任何一人,也不敢布告通辑我们!”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是皇上的话,我就会想到敌在暗我在明的危险性!”

  “好,我就走这一条,瑾儿,收拾好行李,夫君带你去游玩一趟真正的江南水乡!”燕轩珹顿时眉开眼笑,上前欲将严瑾揽入怀中,有如此聪明的瑾儿,他完全可以不动脑了啊,太幸福了。

  “王爷,不好了,出事了!”门卫一路大喊大叫的进来。

  门卫的大呼小叫让燕轩珹很是不满,他看着那跪在地上的门卫,隐忍着怒气说,“天塌还是地陷了?调整好你的呼吸再给我仔细的说来。”

  门卫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便深吸了一口气,“王爷,望月院着火了!”

  望月院?等到严瑾反应过来时便如离弦的箭般冲向了房门。

  原来这望月院是风小楼生母叶玉兰住所,离五王府并不是很远,然风小楼却一直不知情,一直以为生母早已不在人世。

  燕轩珹带着众多侍卫紧跟其后。

  当严瑾赶到望月院时,只见火光冲天,周边的四邻们早已纷纷提水扑火,那火却依旧烧得嚣张,烧得鬼魅。

  严瑾在人群中张望却不见叶玉兰和姚大娘的身影,她随手拦住一名正在扑火的四邻,急切的问,“大哥,你有没有看到这院子的主人啊?”

  “姑娘,我们也是在看到这大火后才跑来扑火的,哎,这火烧得可快了,一下子就将院子给包住,这么大的火人哪还出得来啊?”说完,轻摇了下头,一脸惋惜的继续提水扑火。

  严瑾愣在了原地,这说明叶玉兰极有可能还在里面。看着那正被大火一点一点吞噬的望月院,严瑾有些挣扎,她知道如果冒然进入火场的危险性有多高,也知道这场火来的很是蹊跷。

  虽然叶玉兰与她并无什么真正的亲情关系,但是极有可能因为她才会受此牵连的,所以她做不到坐视不管。

  她的脸上浮起一丝坚决,撩起裙摆,扯掉了十五公分,然后在两小腿边各打了一个结,为得是不让它们碍脚,牙一咬,丢下正一脸悲伤跪地痛哭的冬梅,便往火里冲。

  “瑾儿!回来!”身后赶至的燕轩珹大声的叫喊着,却没有阻止住那一抺纤细却坚决的身影,眼睁睁的看着她冲入火海,消失在视线前。

  燕轩珹拂起长袍,也准备随之跃入火海,却被有了准备的黄邺死死扣往,“王爷,你疯了啊!”

  转身对着随从们大喊,“还不快全力扑火!”。所有的随从立刻加入扑火行列中。

  黄邺怕自己拦不住,但叫上罗铮和窦千格来帮忙,务必不能让燕轩珹进入火海中。

  严瑾在火海中左右躲闪,那呛鼻的气味和周身灼人的滚烫让她痛苦的是牙根紧咬。

  凭着记忆,她在火海中寻找着,同时还得提防着房梁的随时倒塌。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她看到了两团身影,她急切的呼唤了几声,却不见任何回应。

  不顾手上的烧伤,她拨开了一截木桩,费力的来到身影前,在火光的照耀下,她看到了两团紧紧相拥的身体,她上前推了下人影,呼唤着。

  半响,姚大娘动了,她睁开眼,看见是严瑾后,脸上既是惊喜,又是惊慌。

  嚅动着嘴唇,很是费力的说,“姑娘,快走!”

  “我当然知道快走,不过是大家一起走。快,把你们拉起来,我们一起出去!”严瑾闪身躲过了那梁上掉下的一块带火的木板,将手伸向姚大娘。

  姚大娘苦涩的笑了笑,“姑娘,你快步,别管我们了,我们是走不了了!”

  对她的磨磨蹭蹭,严瑾是恼火极了,她气得上前一步,伸手拉向姚大娘时,她呆了,也明白了姚大娘话里的意思了,她们是真的走不了了。

  原来她俩竟然事先被人挑断了脚筋!

  看着那愈烧愈旺的火,姚大娘急了,“快走啊,不走就来不及了。”

  严瑾知道此时若凭理智来选择,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她必须立刻舍弃叶玉兰和姚大娘独自逃生。

  “不行,我必须得带你们走!”严瑾固执的说。

  姚大娘看着眼前固执的严瑾,最终展开一个开心的笑脸,点了点头,“你带夫人走吧!我想今后你定会替我好好照顾她的,我相信你!”说着,那张布满意沧桑的脸流下了两行清澈的泪。

  “别废话,大家一起——”严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姚大娘突然间放开已经陷入了昏迷的叶玉兰,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前一扑,滚进了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中。

  “姑娘,大娘谢谢你了!”姚大娘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根针狠狠的刺进了严瑾的心中,让她无法自抑的流下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

  眼看着那房梁开始了动摇,严瑾擦了擦眼角,无论如何她都得将叶玉兰给平安的带出去,不然她将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姚大娘!

  弯下腰,将昏迷中的叶玉兰背到背上,严瑾吃力的迈着步在火海中坚难的走着,那跳跃的火光时不时的刺痛着她的眼,就像一群顽劣的小精灵般做着恶作剧。

  房梁开始坍塌了,严瑾听到身后一阵轰然响,她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的房间已经不复存在了,那跟随了叶玉兰二十多年的姚大娘将长眠于此,这里就是她人生的终结点。

  严瑾牙根紧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她仿佛听到了人群的吵闹声,她知道自己就快要达到目的地了,她也听到了身后那接连的坍塌声,也知道如果再不快点,自己和叶玉兰也就得和姚大娘一样葬身于此了。

  隔着火光,她似乎看到了人影,心中一喜,刚想露出一点笑,前面的横梁发出“呯”的一声,倒下了一半,不偏不倚的堵住了她的出路。

  身后早已没有了退路,前面又有火梁挡路。心底一凉,完了,看来,这是老天要完她啊!

  进退维谷的严瑾在看到一块带着跳跃小精灵的木块,正直直的朝自己美丽的脸庞飞过来时,嘴角一笑,眼睛一闭,呵呵,玩完了!

  火块没有如预料中一样亲吻上她的脸,她睁开了一只眼睛,仿佛在火光中看到了一道彪悍高大的身影,笑了笑,难道人在死亡来临时都会产生错觉吗?原来在自己人生最后时刻最想见到的人竟然会是他!

  看到一口大白牙后,严瑾的神智清醒了,死王爷,你竟然敢到现在才出现。

  待燕轩珹真切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接下她背后的叶玉兰时,严瑾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伴随着是那再一次夺眶的泪珠,她不知自己是在哭什么,既高兴身为王爷的他竟然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也害怕自己会拉下他一起葬于此。

  将她那挥动的拳头握住使她安静了下来,燕轩珹一手把叶玉兰背到背后,另一手搂住严瑾,内力一提,有那半截横梁将全部落下之前,飞跃过火海,飞至大门。

  见到燕轩珹出来后,大伙立刻蜂拥而上。

  人的神经绑得太紧一旦松懈就会全身瘫软,侍确定自己安全了后,严瑾两眼一黑,倒入燕轩珹的怀中。

  原来,刚刚被黄邺等人阻拦住的燕轩珹看着那被大火吞噬的院子,心如刀绞,他对着黄邺恶狠狠的说,“你若不放,我俩就此割袍断义!”

  看到他眼底的坚决,黄邺最终只能松开了手,燕轩珹挣脱后便施展那多年不曾用过的轻功,转眼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看着怀中严瑾,燕轩珹心里不由的一阵后怕,如果他要是再往到那么一会儿的话,那结果是他无法也不敢想像的。

  大火让严瑾的身上有了多处的烧伤,幸好不是很严重。

  燕轩珹忧心的看着那因体力透支而陷入昏迷的严瑾,此时躺在床上的她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脸上布满了痛苦,悔恨和绝望,似乎在什么不愿回忆的过去。

  “妈妈,我错了,是小瑾太任性,您回来啊!”

  “妈妈,别出去,别丢下我,别走!”

  “——”

  眼角淌下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入脸颊边的枕头中,那火光冲天中叶玉兰怀抱严瑾周岁服的画面在脑海闪过,让她不由打开记忆深处的那把沉封多年的锁。

  那时的她只有十三岁,她的父母都是一等一的特工,她后来之所以能成为炙手可热的金牌特工,追究还得感谢父母那强大优良的基因。

  也许是因为年少无知,也许是因为太过任性,一年没有见到父母的她天天嚷嚷的要见爸妈。做为爸妈心头肉,妈妈自然也是想她想得彻夜无眠,最终在她的电话苦苦哀求下,她的妈妈罗玲便瞒着组织偷偷的前来看她。

  不料妈妈的行踪被对头发现,便一路尾随。

  在母女俩幸福的吃完必胜客,逛完商场,玩完乐园,看完电影走向停车场,准备驱车送她回宿舍的时候,一群人出现围住了她们的去路。

  奋死拼搏而受伤的妈妈带着她逃离停车场,躲到商场外的一个花圃中,期待着她爸爸的前来相救。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妈妈的伤势也越来越重,看着花圃外依旧来来回回寻找她们踪迹的敌人,罗玲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到时严瑾也将难逃一死。

  罗玲蹲回身子,对着正一脸惊慌的她说,“小瑾,听妈妈的话,等下妈妈出去后往北跑,你一定要记得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往相反的方向跑,记得!”

  “妈妈,不要,我们再等等,爸爸他一定会来的!”年少的严瑾摇着头,拼命的拉着妈妈的衣角,不肯放手。

  “来不及了,小瑾,听妈妈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快快乐乐的活着,记得你的命是用妈妈的命换来的,妈妈不允许你不珍惜它,听到没?”罗玲摇着年少的严瑾,急切的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保证。

  看着妈妈眼底的急切,严瑾点了点头,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为自己的任性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拉着衣角的手死死不肯松开,她害怕这一松将会是一辈子。

  罗玲咬了咬牙,扣住严瑾的手,硬是将她的手掰离了自己,“记住你对妈妈的保证!”然后起身,一个跃身跳出草坛,对着天空放了一枪,然后快速的朝着北面那高楼耸立的方向跑去。

  “妈妈,不要走,回来啊!”躲在草坛后的严瑾撕心裂肺的发出低声的呼喊,泪水漱漱的往下掉,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的天塌了。

  再一次见到妈妈,是在那冷的令人心底生寒的太平间,当工作人员把那白布揭开的霎那间,她仿佛掉进了万年冰窖中,全身血液冻结。

  对妈妈疼爱入骨的爸爸认为是她的任性间接害死了妈妈,从此在一蹶不振后父女间就像结了冰墙,爸爸多年来不曾关心她,她不恨爸爸,她恨自己!

  那一刻起,她变得孤独而坚强,她变得比谁都怕死,因为她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活,所以她只能不断的强大自己,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妈妈,对不起,都是小瑾不好!”横流的泪水打糊了她的脸,淌过那被大火拂过而泛红的伤口。

  燕轩珹看着沉浸在痛苦回忆的严瑾,拿起浸了凉水的毛巾轻抚上那泛红的伤口,试图降低她的疼痛。

  “小瑾是谁?是真正的你吗?”燕轩珹轻声的问着昏迷中的严瑾,伸手擦拭那滚落的泪水,其实他觉得小瑾这个名字更加适合她。

  那碰触眼角的手被昏迷中的严瑾一把促住,她紧紧的拉着那只手,“妈妈,别走!”仿佛只有拉住这双手就可以挽回曾经一切美好。

  “嗯,我不走!”

  “嗯!”

  严瑾甜甜的笑,笑在维持了三秒钟后僵住,妈妈的声音怎么可能这么低沉?她倏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那张噙着浅笑的胖脸,死王爷!

  “你怎么会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闯进我的领地?”严瑾抱怨的说。

  她之前曾和燕轩珹约法三章,将寝室划为楚河汉界,她睡东床,他睡西床,没有特例,不允许随便越界!

  “呵呵,你醒了就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急事,所以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越界了!瑾儿,请原谅!”燕轩珹看似平静的说。

  “呵呵,你醒了就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急事,所以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越界了!瑾儿,请原谅!”燕轩珹看似平静的说。

  他不会告诉她,每天午夜时分,待她沉入睡眠中时,他都会越界的站在她的床头看着沉睡中的她。

  注意力被转移了严瑾抬着头看着燕轩珹,“什么急事?”该不会是她拼命救出来的叶玉兰死了吧?

  “你娘她还活着,现在是我娘出事了!”看出她心里所想的燕轩珹无奈的说着。

  “你娘怎么了?难道?”严瑾卡着没有往下说。

  “活着!可是父皇赐给我娘的免死金牌和画像被窃了!”燕轩珹沿着床边坐了下来,这次严瑾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叫着让他滚起来。

  看着严瑾的吃惊表情,燕轩珹伸手换下了她手臂上冰毛巾,“我们太大意了,中了他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原来当望月院着火的消息传来,严瑾飞奔前往的时候,情急之下的燕轩珹也带着府里的精英一并前往,故而让整个王府失去了平日里的严密防守,让几名武艺高强的惯偷潜入府中,盗取了那两样宝物。

  听后,严瑾低下了眼帘,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姚大娘才会死,叶玉兰才会双腿被挑断而差点葬身火海,都是因为她,何贵妃才会将那两样宝物公诸于世而遭人盗窃。

  如果她能安分的做着五王府的侧妃,认命的接受皇上崇仁帝的安排,让燕轩珹迎娶白梦瑶。也许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也许——她的也许还没有继续完,便被头顶上传来的一阵生疼给打断了。

  她抬头看着燕轩珹,原来那一阵疼是他用食指在她的脑门上扣打的,“你干嘛打我啊?不想活了吗?”前一秒的自我忏悔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是母老虎的复活。

  “这样凶巴巴的才像你嘛!别乱想了,好好休息,这一切与你的出现无关,即使没有你的出现,它们也是迟早会发生的,除非我愿意当一辈子的傻五王!”燕轩珹轻拍下严瑾的脸,他倒看得很开。

  严瑾自然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便对他笑了一笑。

  来到叶玉兰所在的房间,严瑾看到当家主母何贵妃也在其中,便觉得有点愧疚想回避,“既然都来了,还不进来看看你的母亲?”何贵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严瑾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对着何贵妃很不自在的行个礼,便坐在一边不吭声。

  替叶玉兰诊治的大夫站了起来,轻叹了一声,“大夫,夫人她究竟怎么样了?”冬梅急急的出声询问,她对叶玉兰可是当娘看待的。

  “夫人是没有生命之忧,只是,唉,只是以后想要自己走路的希望很渺茫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对方手法很专业,一刀挑断所有主要筋络,却又不割断血管,所以夫人才没因出血太多而死于火海中!”大夫很是婉惜的向大家说着叶玉兰的病情。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严瑾沉默了许久才出声问,她知道如果在现代,或许可以通过手术将筋络给连接上,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一切都将只是个神话。

  大夫摇了摇头,便低下头收拾自己随身带来的药箱,不再说话了。

  何贵妃看了依旧昏迷的叶玉兰,最终轻微的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严瑾,“瑾儿,对于你娘的事,我只能感到很遗憾了,希望你谅解!”

  “母妃,瑾儿并没有对您有一丝的怨恨,相反,都是因为瑾儿才会让你丢失了金牌和画像,瑾儿在这向母妃赔罪!”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母妃看得很清楚,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金牌和画像,所以才会用你娘她们做诱饵引开了你们。你娘的侍女姚大娘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何贵妃很是冷静的说着。

  在丫环的搀扶下坐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后,“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完全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没有了免死金牌和画像,我就无法保你们周全,也无法再与燕太白抗衡了!”说完,抚额无力的笑了笑,她不想就这么的拜于下风了。

  “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他们的下一步会如何走呢?”罗铮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还用问啊,当然是皇上了!”黄邺抢先回答,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

  “不是皇上,另有其人!”燕轩珹摇了摇头,他看向严瑾,“瑾儿,依你之见,这一切会是谁策划的?”他自私的认为自家的亲亲瑾儿可要比那好友聪明多了。

  严瑾轻敲了几下桌面后,环视了房内的大家一眼后,看着燕轩珹,“是他!上官子轩,我敢肯定!”一定是他,没人会想出如此卑劣的无耻方法,除了他,王剑荣!

  “不可能!上官小王虽然有个阴险狡猾的爹,但是以我之前和他接触来看,他倒不像是一个邪佞奸妄之人!再说,他若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黄邺快速的否决了严瑾的看法。

  以前的上官子轩或许是没有如此阴险,但是现在的上官子轩绝对有这个可能,严瑾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你就这么肯定他上官子轩就一定是个坦荡荡的正人君子?再说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他有一个如此城府深沉的老爹,骨子里肯定带有狐狸的天性!”严瑾悻悻的说。

  “你这是以偏盖全,将人一捧子打死了。就算他上官子轩有意想加害于你,那定是他老爹所逼迫的!”

  哼哼,到时他不要反过来威逼盖山王上官鸿就好了,她敢说王剑荣的野心完全可以用“贪心不足蛇吞象”来形容。

  “我只能告诉你们一句话,现在的上官子轩早已不是当年的上官小王了,谁都可以不防,唯独不能不防他!他就是一条农夫救的蛇!”严瑾看着黄邺,话却是对着燕轩珹说的。

  “农夫救的蛇?什么意思?”罗铮有些不解的看着严瑾。

  这还用问我?没看过《伊索寓言》吗?严瑾有点鄙夷的斜了罗铮一眼,刚想骂他笨的时候,才恍惚想起这是什么年代。

  “呃,这是一个小朋友的故事,说的是:在一个下大雪的时候,有位好心的农夫在雪地里救了一条快被冻死的蛇,然后把它放在自己的怀中帮它取暖,谁知这条小蛇苏醒后,非但不感激农夫,还在农夫的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结果那个好心又愚蠢的农夫就这么挂了,嗯,也就是死了!简单点说,就是上官子轩就像蛇一样,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懂了吗?”严瑾难得很有耐心的对着罗铮慢慢的开解。

  然而,罗铮却不领她这个情,而是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来了个现实版的恩将仇报,他一直纠结于严瑾的第一句话:这是一个小朋友的故事?小朋友!他像小朋友吗?!

  “瑾儿,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了解这个上官子轩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也就见过他几次面吧?”燕轩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严瑾。

  当然了解,他就是化了灰,她都会认得,严瑾内心暗哼,可是她却回头对着燕轩珹谄媚的笑着,“我就是从那几次见面中得出这个结论的,嘻嘻,夫君,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一向看人很准的吗?呵呵呵!”打哈哈的同时顺手在自己的脸上贴了两片金。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那你看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黄邺将一盆冷水直接从严瑾的头上倾盆泻下。

  愤愤的吸了一口气,严瑾起身走向黄邺,绕着他走了三圈,貌似很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最后一手环胸,一手托腮,一副很慎重的样子,“嗯,你嘛?根据我的专业目光来测,你应该是属于那种不在三界内,排在五行外的人物!”

  蹙了蹙眉,黄邺有些不解的看着那正一脸不怀好意的严瑾:“不在三界内,排在五行外?什么意思?”

  “呃,就是天地不容的意思呗!”

  原本沉重的气氛突然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安顿好了叶玉兰后,大家都退出房间,金牌和画像的失窃让大伙的心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谁都无法预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晚饭过后。

  没有自己府邸的十王爷燕轩珹拒绝了皇上的安排,自行借住在五王府。

  此时一身青裳的他正双手负背,信步的走在花园后的假山流水中,惬意的享受着这难得的一份清闲。

  假山后的一抺火红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寻着那抺火红前去。

  在一片即将开败的荷花池旁边的一条通往外界的人工小溪中,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正一手托着点了小蜡烛的荷花,一手将封了口的绣包放在荷花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荷花放入溪中,双手轻轻的合十,对着那正悠悠随溪而飘流的荷花轻轻的祈祷着。

  一个相似的画面在赵益炅的脑海中浮现,记忆中,那个身穿黄裳的爱笑女孩,拉着自己跑向江边,将一个他至今都无法得知写有什么秘密的瓶子使劲的抛向江中,然后对着大江,大声的叫着:“老天爷,您一定要让我梦想成真啊!”然后转身,拉住他的手,对着他笑着说,“老天爷听到了我祈求,以后我们一定会一直这么幸福的!”

  也许每个年轻的女孩都有过这种:向冥冥中的神灵祈求自己内心深处愿望的经历,然而老天爷太忙了,无法帮每个女孩都实现梦想,所以有的有情人最终可笑的成为了叔嫂!

  回忆太美,现实太伤,赵益炅嘴角含着苦涩的笑,封住那开始泛滥的记忆,将目光收回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红衣女孩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风小楼有些羞涩的对着赵益炅笑了笑,他则对她轻点了点头。

  “身体好些了没?”他礼貌性的问候。

  “谢谢你,好多了!你在散步吗?”

  “嗯。”

  “正好,我也没事可做,不如我们一起走走?”眨着那媚如夜空的星眸,看着赵益炅,有点腼腆的说。

  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沿着荷花池边走着。

  月亮爬上了树梢,赵益炅将风小楼送了她的临时住所,便折身原路返回。

  刚入秋的晚风吹得有些微凉,看着夜空中那弯如镰刀的月亮,心绪飘浮。

  突然沿途的小溪中,一点闪烁的光映入眼帘,他俯身细看,原来竟是之前风小楼所投放的那朵荷花,荷花上的蜡烛忽明忽暗,本以为它应该早就随着流水飘出府中或沉入溪中,不料却被卡在枝条中打着转转。

  低首轻笑,他倾身拨弄荷花,想将它赶至溪中,让它随流水而去,继而完成一个女孩那不愿向人们倾诉的心愿。

  两个纤细绢秀的“十王”吸住了他的眼眸,出于心底的那股仅剩的一丝好奇心,他将那荷花给捞了上来,拆开那精美的绣包,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赫然的写着:愿恩公笑如春风,君心似我心!

  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心底,赵益炅不自觉的摸上自己那如今不常笑的黝黑脸庞,眼眸中流过一丝暖意,那抺红衣似火的娇媚女子的笑声仿佛晚风飘过耳畔,激起阵阵涟漪。

  并肩躺在草坪上的严瑾和燕轩珹举目望着浩瀚的夜空,细数着空中的点点繁星。

  那如梦如幻的夜空让严瑾忘记了近日所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她用手肘捅了捅一边的燕轩珹,“喂,死王爷。你看那些星星美吗?”

  “嗯,很美!”他觉得有点困了。

  “那你能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它们吗?”有点小兴奋的摇了摇他的手臂。

  “它们跟你一样!”

  扁了扁嘴,“什么意思?”

  “就是美丽到无法用词来形容了!”偷偷的打了个哈欠、

  原本皱着眉的脸顷刻间眼笑眉开,“嘻嘻,还算你有眼光!”

  觉得草坪上的草有点扎人,严瑾挪了挪身子,用手在燕轩珹的身上摸了摸,最后落到了那有点肉肉的肚皮上,嗯,这里软软的,暖暖的,躺着应该很舒服。

  身随心动,下一刻,她就将自己的身子挪了个九十度,将头枕上了燕轩珹的肚皮上,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王爷,记得肚子不准发出声音!”她可不想老是听到肚子里发出的“咕咕”的声音。

  “呵呵,瑾儿,这话你得跟我肚子里的蛔虫说才是啊!”某人有点赖皮的说着。

  “好吧,没问题,那你把肚子打开了,我自己跟它们说!”论赖皮,她也荣登高手行列好不好?

  呃,当他没说过!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当燕轩珹以为她睡着了,而准备起身将她抱回寝室的时候。

  “嗯,王爷,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啊?”严瑾睁着那比天上星星还要晶亮的眼眸。

  瞳眸动了动,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被熟悉的人结合对手在背后给算计了一把,然后为了保命就只能装疯卖傻而已!”很多事情过去了,就不想再提起了。

  “就这么简单?”对于燕轩珹的有意的简而化之,严瑾觉得有点不高兴。

  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吧。

  “那么那个熟悉的人就是上官婉琦吧?”心里有点酸酸。

  “嗯。”燕轩珹发出一个轻轻的鼻音。

  酸酸的滋味更加浓烈,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当年你真的很爱她吧!”

  敏感如他,他如警犬般嗅到空气中的那股酸味,连忙堆起一个大大的笑,点了点她的鼻头,“呵呵,我和她的确是青梅竹马,但是谁规定青梅竹马就必须得两情相悦啊?我当时是挺喜欢她,现在想来应该仅仅是源自两小无猜的相处融洽吧?与男女间的情欲,与风月无关!”

  心里的酸味淡了点,语气也和善了些,“真的?”

  “千真万确,所以当我得知是她出卖了我后,我只有愤怒,没有痛不欲生!瑾儿,你应该是喜欢上我了!”最后一句,他说的很是笃定,不容置疑。

  一下子就从脸红到了脖子上,严瑾有点尴尬的轻咳了声,轻轻的“哦”了声。

  在听到这声小小的回应后,燕轩珹的眼中泛起了喜悦。

  他坐了起来,壮着胆子将严瑾搂入怀中,将脸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娑着,“瑾儿,你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又是怎么喜欢上我的?”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这个问题让严瑾安静了下来,她侧着脸看着星星,好像在仔细的回忆,也好像在思考,“怎么说呢?也许是上天的有意安排,也有可能是绿豆配王八互相对眼了而已!”

  呵呵,听到这个答案,燕轩珹有种想苦笑的冲动,“瑾儿,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为了能让瑾儿你开心,本王也只能纡尊降贵,勉为其难的当这一粒小小的不起眼的绿豆了!”他说得很委屈,很慷慨!

  啥?严瑾眨了眨眼,细细的回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绿豆配王八!

  她一个翻身从燕轩珹的身上窜了起来,对着燕轩珹就是一脚,“你才是王八,你一家都是王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滨滨有鲤的鬼眼小王妃:爷,妾通灵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