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的马贼枪手发现了我的存在,立刻有一个人的枪口朝我指来。但是这个时候我离他们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了,要对付尽在咫尺的对手,长枪远没有手枪和连弩来得方便。何况他们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开始使用点射而不是之前肆无忌惮的扫射。
我倒提着猎刀,在石块,草丛之间快速地穿梭着。马贼的防线就是简单的四点连成的一个弧形,没有任何纵深可言。两个被沐知秋用狙击弩射倒的马贼还是不省人事地靠在身后的石头上,距离同伙的防线五六米左右。火堆由于没有人加柴和归拢,中心的火焰已经很小了。我可以看到有些粗大的木头一半还没有点着,另一半是烧的鲜红的木炭在风中一明一暗,时不时的被阵风吹走几颗燃屑,腾起一点火苗,然后再度熄灭。
最终,在距离火堆只有三米左右的地方,我贴地滑到了三块品字形分布的石料旁边,暂时脱离了突击步枪的射界。周围又变黑了一些,远处的山峦都变成了水墨一般。温度再次下降,风也越来越大。一阵强烈的山风吹过,火堆在再次燃起烈焰之后,彻底地变成了一堆冒烟的余烬。暗红的光散发着热力,青烟被热力托起,再被冷风卷走,远远地飘向马贼的防线。四块大石头后面,四名马贼枪口的喷焰清晰地标明了他们的位置。
等的就是这一刻了。我从武装带里面抽出装着椒王粉的细竹管,检查了一下腊封,然后就向前挪动了一步,用掷飞刀的手法将竹管凌空掷出,斜斜地插到了火堆里面。枪声忽然大作,密集的子弹朝着我藏身的地方水一般地泼洒过来,打得我抬不起头。而且枪口的火焰似乎来自于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是四名马贼构成的防线,另一个地方似乎是马贼防线斜后方的那个箱笼堆。
我低着头,忍受着纷飞的碎屑,回眼看到邒涛,程闼和铁铮也被忽然变强的火力压制住了,由于没有料到箱笼堆的方向居然还有一个火力点,他们选择的掩体都不是很大,一时间进退不得,情况十分危险。而这个时候,久违的狙击枪的声音也再度响起了。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把我眼前的石头打出了一个硕大的缺口。
狙击手居然移动到了我们身后。
难道那帮马贼居然是在玩虚虚实实,请君入瓮的把戏?假装弹药不足,让我们轻敌冒进,同时给狙击手足够的时间移动到我们身后去。等到我们从山谷的边缘移动到中心地带不尴不尬的地方之后,隐藏的火力点再和狙击手一起发动,从三个点一起射击,把我们全部歼灭?
这帮人很厉害。我们或许在战术上超过他们,但是在战略上面我们似乎已经落在了下风。不过,战术上的一些妙招,发现甚至失误有时候也能够逆转战略上的颓势。比如一颗打偏了的炮弹,比如一只出现在战场上的名贵波斯猫,再比如我扔出来的这包椒王粉。
在我猜测着狙击手的方位,试图用身体的高速移动和周围不规则的石块阻挡来自三个方向的子弹的时候,炙热的木炭已经把装着椒王粉的竹管顶端的蜡封融化了,竹管本身也被烤得噼啪作响。随着竹管的密封被破坏,浓重的红色烟雾腾空而起,随着山间的冷风在空中打了个旋儿,飘飘荡荡地朝马贼们的防线扑去。
“风啊,刮得快一点吧!”随着气温的降低,我疲乏感一阵一阵地袭来,我的体力下降得越来越厉害。对方的四名枪手已经看出这阵烟雾来者不善,已经纷纷用脖子上的围巾遮住了口鼻。幸好,我们使用的不是阴损的毒气弹,而是更为缺德的辣椒粉。
就在我感觉身体逐渐有些不听使唤的时候,一颗子弹从后往前擦中了我的肩膀,强大的前冲力让我失去了平衡,一跤栽到两块大石头中间。剧烈的疼痛将我的疲乏赶得无影无踪,同时也让我的心里变得笃定起来。空气中的椒王粉一定达到了相当的浓度,否则子弹的那些许擦伤不会带来如此的疼痛感。流血倒是其次,只要别让椒王粉过多地融入伤口,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果不其然,四名马贼的射击终于变得散乱起来,枪声越来越稀疏,最后彻底停下来了,我清楚地听到了近在咫尺的他们传来的惨叫声。封住了口鼻算什么,椒王粉对眼睛的刺激才是真正的王牌。如果他们不马上脱离战斗并拿清水冲洗眼睛兼冷敷的话,越来越加剧的疼痛感会让他们在狂乱和泪水狂流中把眼皮都撕下来。相比下来,我肩膀上枪伤处感觉到的疼痛感只能算是挠痒痒。
按照原定的计划,现在应该是出击的时候了,在这档口儿去对付那四个哭鼻子的马贼就像欺负四个三岁的残疾小孩一样简单。可是背后的那名狙击手带来的威胁让这个计划完全丧失了意义。我蜷缩在一块石头的后面,背靠着狙击手的方向,用牙齿将一块从内衣上撕下来的破布胡乱包在伤口上,同时脑筋急转,试图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连续的爆豆一般的枪声忽然完全停住了,在箱笼堆处的隐蔽火力点也停止了射击,远远地有打斗声和惨叫声传来。“好机会!”我一跃而起,穿梭在灌木丛和石块中间,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障碍物阻挡背后狙击手的视线,快速地逼向在那四个苦苦挣扎着的马贼。透过防毒面具传递到我眼中的光线越来越暗了,我必须抓紧时间。
绕过最后一块大石,三个在地上翻滚的人影让我想不注意都难。我快步上前,在他们的下身猛踢一脚。再在他们每个人的右肩胛骨处各斩了一刀。六声惨叫过后,三个人都安静了,软软地躺在地上,强力麻醉剂可不是盖的。“第四个人呢?”我倒提了刀,正在瞪大眼睛四处寻找,忽然身后一阵恶风扑来,一股大力勒住了我的脖子,重的鼻息喷到了我的后脖颈子上,随即一只粗糙的手扒住了我的左脸就要向右扳。
“不好!”这是一名捕俘手,正在试图拗断我的脖子。心念电转之间我下意识地把握刀的手向上一递,刀把重重地撞在了那家伙臂弯的麻筋上,扳住我的脸的那只手一下子软掉了。我把刀顺势向下一挥,直接透过肌肉插到了那个人的腿骨上。应该是刀上的麻醉剂为我解了围,那个人马上仰面倒下去了,可是他勒住我脖子的胳膊却没有松开,带着我直坠下去。吃一堑长一智,我怕他又耍什么花招,还在空中的时候用右手肘朝着他的肋骨的方向狠狠地撞了几下子。bimilou.org
这几下子救了我的命。我听到闷闷的骨折的声音,随后是一阵闷哼。这家伙果然并没有晕倒,而是试图麻痹我的神经,等倒地之后再收拾我。剧痛使他的胳膊松了一点,我立刻用两只手扳住他的胳膊,把自己的脖子从他的控制中解脱出来,然后在即将倒地的时候双腿猛地蹬地,用头顶猛撞那个人的下巴。
牙齿撞击的声音传来,那个人再度闷哼一声,抽身向后疾退两步。我转过身来,终于看到了敌人的轮廓。天色已经非常暗了,透过防毒面具的视窗,对面的人在我眼里只是一个粗壮的轮廓。这个人的双眼上似乎戴着密封性良好的眼镜,亮闪闪的镜片随着他的移动反射着天上的星光。他的口鼻上也罩着一个白色的鼓包,看形状和效果应该是一个密封性和过滤性都不错的特种口罩。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不受辣椒烟雾的影响。
他微微有些佝偻着腰,鼻子里面不停地哼哼着,估计刚才挨的那几下重的让他很不好受。但是他够狠,为了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手一伸“嗯”的一较劲就把插在他腿上的刀拔出来了,握在手中向我逼来。我虽然疲倦,可是双腿并没有受伤,所以动作仍然远比他要灵活。两个回合下来,手持利刃的他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刀还差点被我夺回来。
在他第三次用刀锋把我逼退之后,他忽然一个趔趄向后连退了两步,左手伸向后方摸到了一块石头之后才站住了,然后用执刀的右手向我打出手势,好像有话要说。我以为他放弃了,想要趁着现在对他仍然有利的态势讲讲条件,于是我虽然保持戒备,但是并没有逼上前去,想听听他想要说什么。
这个人脸上的口罩忽然动了动,眼睛也眯成了一条诡异的细缝。我正不解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从身后拿了回来,我看到他的手中握着一支手枪。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他是在嘲笑我的稚嫩。
余先生是闭着眼睛说出最后这句话的。
他的啤酒杯已经空了。
酒茶孰香里面再次鸦雀无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沉积岩的五城余晖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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