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
顾心瑶含有清冷且倨傲的目光,睇眄着谭锡元,一开口便是嘲讽的语气:“官人你这是打算在此,等着薛娘子自己寻上门来吗?”
闻言,谭锡元恍然回神,视线不敢与她对视,生怕又再瞧见她眼中对自己的轻蔑与不屑。
一个花自己娘子的钱财,还不知情,还对此忽视了这么多年。
也难怪顾心瑶有怨气,会瞧不起自己。
“我这就差人将薛氏唤来。”
一刻钟后。
薛晓曼携带着婆子而至。
她是满脸怒容,看见顾心瑶坐在侧边的椅子上,立即上前,怒气冲冲地质问顾心瑶:“顾氏你即使是看我不顺眼,你也不能指使你身边的杏雨,对我的人下手啊!生生就这么将红袖推到湖中,若不是懂得游术的婆子及时救上来,咱们谭家可就要出人命了。”
顾心瑶心底讥笑,要不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怕还真能让薛晓曼倒打一耙,然后哄弄过去了。
闻言,谭锡元马上朝顾心瑶看去,若不是之前几次让顾心瑶呛得连话,都不知该如何说,只怕他现在偏袒薛晓曼,与薛晓曼一同质问起顾心瑶。
而今,思及他与顾心瑶一个月之约,还有家中支出都要由顾心瑶补贴,他若处理此事稍有不慎,火便会蔓延他身上,所以,他还是隔岸观火,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顾心瑶神色淡定自若,冷哼一声,讪笑说道:“薛娘子一上来便指责我,我心生纳闷,为何我家杏雨要对你家红袖下手?她明明是奉了我的话,去将账簿取来,怎么就对你家女使动了手?”
“……”薛晓曼眼底掠过一抹心虚,不过她很快便稳住了。
她何须怕顾心瑶,她有官人在,官人会护着她母子的。
“而红袖又是为何而去?难道她不是该待你身边才对吗?”
薛晓曼不假思索便为红袖辩解:“我让红袖为我去厨房取糕点了。”
“望春园附近的小路,并不是去厨房的。”
薛晓曼慌忙说道:“指不定红袖还有旁的事,先去处理,刚好从望春园附近经过。”
“一介女使,在望春园附近有事?究竟是有所谓何事呢?依理的话,她要办事,那也该待在永宁院才对。”
“你如此步步紧逼,顾氏你是在为你的人辩解脱罪,想躲避处罚,是吗?”薛晓曼心乱如麻,还未思及如何答她的话,又灵机一动,随口反问顾心瑶。
顾心瑶:“我家杏雨未有做错,我为何要替她脱罪?薛娘子你还未回答我的话,红袖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我家杏雨对她下手呢?”
哼,别以为一副质问的姿态,便可以占理了。
薛晓曼张口便说道:“准是顾氏你平日里嫉妒我,深得官人喜爱,你才会让杏雨对红袖下手,你借此机会来告诫我。”
“哼,薛娘子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对于你深得官人的喜欢,我并未心生嫉妒,而对于告诫你一事……”说着,顾心瑶不屑一笑,“像这种事,我只会当面告诫,我可不像某些人,为了防止今日查账簿一事,心虚,便想着对人家身边的女使动手,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落了湖中,还大言不惭跑来,恶人先告状。”
“你说谁呢!”薛晓曼心虚,故意伪装出一副在理的样子,冲顾心瑶嚷嚷。
“我说谁,你心中有数,薛娘子!”顾心瑶眼中瞬息冷却,锐利直视着薛晓曼。“别以为你那一点小伎俩,便想来对我下手,哼,之前我不出声,但代表我愚钝不堪,而是我不想理会你,如今我可不想再忍你了,再敢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薛娘子你便试一试,看看你娘家是否一世都能保你平安。”
闻言,薛晓曼心咯噔了一下,瞪着双眸看着顾心瑶:“你想干嘛?”
顾心瑶嘴角勾着冷笑,未回她的话。
继而,她凌厉的目光,看向案桌前的谭锡元:“官人你不打算问薛娘子话了吗?”
她那眼神,谭锡元一看,小心脏跳漏了一拍,脊背泛起了丝丝的凉意,他能感觉到顾心瑶在告诫他,像是在说,他要是敢不问,那就走着瞧。
薛晓曼心知肚明,但她一面对谭锡元,便是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模样,和声细语问道:“官人是有何话要问我?”
“你……”
谭锡元心中迟疑,脑中酝酿,究竟怎么说,才不会伤及他们二人的情分。
顾心瑶就是见不得他这般,当即便道:“薛娘子之前管家中账簿,为何不见了几处田产与商铺地契,你转卖了之后,银子所用何处了?”
薛晓曼泫然欲泣,手中握着的帕子,贴于心口处,娇弱的凝望着谭锡元:“官人你是在怀疑我,私自将银子占为己有?”
“我……”谭锡元支支吾吾,心绪矛盾不已,目光四处张望,无意间迎视了顾心瑶投来冷冷的目光,他当即咬了咬齿,狠下心,首一点。
“官人……”薛晓曼摇摇欲坠,伤心欲绝地说道:“当初我不顾家中反对,执意要嫁给你,你当时还是有娘子在的,还许诺于我,你会与顾氏和离,然而你和离,最后我还是为了你,我不惜嫁给你当了平妻,还为你谭家生下唯一的嫡子,你却因顾氏的几句话,而怀疑我?”
“……”谭锡元心生愧疚,暗暗自责,真不应该听了顾心瑶的话,而去怀疑薛氏。
顾心瑶:“……”
说得真是声声显真情,句句发自肺腑,真是感人呀!
可惜,她不是谭锡元。
她知晓这一贯是薛晓曼的伎俩。
“谭锡元你对得起我吗?呜呜呜……你还不如与我和离算了,我带着鑫哥儿回娘家过算了。”
“别……”谭锡元看她哭的,心都要碎了。刚要上前哄她,却被顾心瑶打住了脚步:“薛娘子待官人心,忠贞不二,日月可鉴,可是为何你却将转卖田产商铺所得的钱财,拿回了娘家呢?”
薛晓曼心当即一惊,眼里掠过了惊愕。
为何顾心瑶会知晓得这么清楚?m.bimilou.org
谭锡元愣住了,看了看薛晓曼,再看了看顾心瑶,“这事是真的吗?”
“薛娘子可是你心里头的宝贝,我怎敢在没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说这样的话呢?”
“你……你胡说八道。”薛晓曼毫不顾忌方才还在伤心哭泣,当即对顾心瑶低吼。
“为你倒卖田产铺子的婆子,以及牙侩,需要我将他们都唤来你跟前,与你一一对质吗?”顾心瑶冷笑,反问她。
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过也要多亏她家嫡姐,私底下为她操办此事。
而她只是一直按压着,不发作罢了。
如今要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就刚好配得上用场。
“一定是你故意收买他们来诬蔑我的。”薛晓曼慌张的神情,逐渐让自己平日里柔弱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
“……”谭锡元目光极为平静的看着薛晓曼。
仿佛方才那个心疼薛晓曼的人,不是他一般。
“诬蔑你?难道家中的田产与铺子都是不翼而飞的吗?为何会落入一个婆子手中呢?”顾心瑶一见她启唇,便立即打断她话:“你可别告知我,是我命婆子偷偷将田产与商铺偷出去卖了的。”
闻言,薛晓曼眼眸一亮,指着顾心瑶:“对,没错,正是如此。”
“当年你管账,钥匙一直都离不得你身,我如何让人偷的了?再说了,我陪嫁的嫁妆足够我挥霍,我想要谭家那一点田产铺子做什么?”
“……”薛晓曼此时脑中紊乱崩溃,心惶惶不安,面色微微泛白,袖口之中的双手,紧紧攥着。
顾心瑶从容不迫的端了茶盏,抿了一口,目光穿过茶盏边,看向薛晓曼,“没想到,清贵门户的薛家,居然落魄成这般,还需偷取女婿家的钱财。还不如我们顾家呢!好歹我们家良田铺子,宅子都能当陪嫁。”
“顾心瑶你闭嘴,我父亲是先皇封的参知政事,你们顾家即便是十辈子,都攀不上那位置。”
“是啊!我们顾家没本事,可就是有一位命好的嫡女,也就是我嫡姐,如今的徐国公夫人,我姐夫呢,便是国公爷,怎么也比你父亲官阶高一级,而我的两位外甥,又被当今圣上重用,只怕你们薛家再过个十一辈子,都未有这般风光。”
哼,还说她家十辈子出不了高官,还你,比你还多一辈子呢!
“那也是徐家,不是你们顾家,有什么可得意的?”
“徐家也算是我半个娘家,你能炫耀,为何我就不能炫了?”顾心瑶轻蔑的神情,不屑说道:“再说了,你父亲都已经致仕多年,如今朝中众多官员更换,谁还会再给你父亲几分薄面?你家中就只有你哥哥在撑,还得了一个不怎么被官家重用的官职,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之前在我面前嘚瑟,我不理会你,那是不想跟你一般计较。”
“你敢如此诋毁我父亲,你这是诋毁先皇,我要告到官家面前去。”
“够了!”谭锡元冷静的神色,低吼打断了薛晓曼的话。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周七的徐家主母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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