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邵秋实没看到合适的山。

  第二日,杨大刀又赶着车来接他们去看。

  到了傍晚,马车走上了回家的路。

  “今天的山你还是觉得不合适?”廖长余问。

  邵秋实点头:“杨叔,还有别的山吗?”

  “有,我明天再带你去看看别的,”杨大刀笑应着,又对廖长余道,“也是良田看得顺利,你便以为买地是松快的事情。其实麻烦着呢,别说咱们才看了两天,那些看了几月,临到头又反悔的也不是没有。”

  “照我说,咱们别买山了,还是买田吧。”廖长余又旧事重提。

  陪了两天,杨大刀也知道邵秋实买山的心意坚决,当下不等邵秋实回答,便打断了廖长余:“行了,坐了一天的车,别累坏了,咱们在这里歇歇脚,也让马吃点草。”

  “这,”廖长余开始还没有注意,车一停下来,忽然发现四周有些眼熟,“这是莫家村,那是彩环家。”

  闻言,杨大刀没有说话,只是咧嘴笑着拍了拍马的屁股。

  马正吃草,被杨大刀拍着屁股,甩了甩尾巴,表示被拍得很舒服。

  廖长余顿时明白这十几年的老朋友是用这种方式向自己示好,昨天他虽说了相信杨大刀不是只看钱的人,到底膈应他没能第一时间让彩环上车,杨大刀是用这种方式跟他修复关系呢。

  廖长余什么都不说了,只道:“回头叫我媳妇炒俩菜,你到我家喝酒。”

  “真要请我喝酒,不该是你媳妇炒菜,得是你炒,”杨大刀一抹嘴,“让我也尝尝傅府厨子的手艺。”

  “行,我炒。”廖长余一口应下,伸长脖子往山下望去。

  他们并没有进莫家村,杨大刀早看出来了,那莫敬堂看着客套,实则是个短视的山里人,昨天把彩环送过去便先开口给红蛋,唯恐他们挟恩图报,今天他们再巴巴地去看,必更要疑心他们存私。

  所以杨大刀把马车赶到了山上,莫家村建在山坳里,若是站在山上,无需进村,也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不知道彩环的孩子生出来没。”廖长余下意识地道。

  “肯定生出来了,这都两天一夜了,她又不是头胎,生了好几个孩子,肯定有经验。”

  廖长余也觉得杨大刀说得有理:“可是我听着彩环好像还在叫。”

  杨大刀选的这个位置很好,背阴,恰好能清楚地看见莫敬堂和彩环家的院子,甚至若有人在院子里说话,说得大声一些,勉强都能听见一些。杨大刀支棱着耳朵,果然听到彩环的痛叫随风而来。

  “不应该啊,这都两天一夜了,不会是难产了吧?”

  廖长余又看见莫敬堂牵着一头牛,从外面回来:“媳妇正生孩子呢,莫敬堂牵牛做什么?”

  “牛?”喂马的杨大刀神色一变,“这个时候牵牛,难道……不会的,不会的。”

  说着不会,杨大刀却丢开了马匹的缰绳,神色紧张地走到廖长余身边,跟着一起伸长了脖子。

  廖长余听杨大刀神叨叨地念着“不会”,不禁疑惑:“不会什么?”

  杨大刀瞄了廖长余一眼,欲言又止:“你还是别知道了。”

  杨大刀越是这样说,廖长余越是想知道:“你倒是说啊。”

  杨大刀又瞄了廖长余一眼,他可还记得这十几年的老朋友,因为自己不肯让那孕母上马车,险些跟自己吵起来,话到了嘴边如何也说不出口。眼角的余光见莫敬堂将耕牛拉到屋门前,进屋跟稳婆一起将彩环扶了出来,脸色更是难看:“快走,我们马上就走。”bimilou.org

  “刚来,怎么就走,”廖长余不明所以,他也看见莫敬堂将彩环扶了出来,到了门口,彩环似是脱力,膝盖一软,往地上跪去,莫敬堂干脆直接将彩环打横抱起,抱出了房间,廖长余愈发不明所以了,“正生孩子的女人,见不得一丝风,怎么出屋了?”

  杨大刀面色大变:“别看,你别往那边看,我套上马,这就走。”

  “啊!”

  廖长余还要问,忽听一声惨叫,凄厉至极,如刀入心窝,刺得他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看向山下。

  莫家院子里,彩环被莫敬堂以趴俯的姿势放上了牛背。高耸的脊骨顶住了足月隆起的肚皮,随着耕牛走动,那脊骨如同磨盘般一下又一下地挤压着彩环的腹部。

  彩环凄厉地惨叫着,鲜血混着黏液大股大股地往下流,瞬间就湿透了牛背,又顺着脚尖滴落在泥地上。

  “啊——”

  廖长余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杨大刀眼见廖长余已经看到了,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他专程把马车赶到这边来,本是想叫廖长余看看母子平安的,哪成想竟见了这样的情形。他既已是多事,便说什么都不能再多嘴了。

  杨大刀闭口不言,廖长余忽然抬腿往外迈。

  “你做什么?”杨大刀吓了一跳,廖长余竟直接往山下冲,这虽是缓坡,却到底是山梁,摔下去死不了人,缺胳膊断腿还是有可能的,“别去,你去了也不顶用。”

  廖长余被杨大刀拉着,一双眼睛瞪得发红:“那你告诉我,他们在做什么?”

  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刺痛了廖长余的双目。

  杨大刀唯恐廖长余做傻事,只得道:“你听过保大还是保小吗?这就叫保小。”

  “保小?”

  杨大刀点头,艰难地道:“肯定是难产了,他们想用这个法子把肚子里的孩子挤出来。”

  “孩子挤出来,那当娘的呢?”

  “既然是保小,大的自然是没了。”

  杨大刀说得含蓄,将足月的婴儿生生从母体里挤出来,母体说是肠穿肚烂也不为过了。

  彩环会死,死前痛不欲生。

  “为什么保小?哪怕这一胎不成,他也已经有那么多孩子了,为什么还要保小?”廖长余忽然明白刚才彩环到了门口那一跪,不是痛到脱力,而是主动下跪,向她的丈夫跪地求生。

  “我也是没有想到,那莫敬堂长得人模狗样,却是这样歹毒的心肠。他已有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儿女双全,如今媳妇难产,他竟会保小,”杨大刀紧紧地拽着廖长余,“你可别去做傻事,且不说那是别人家的事情,你去了也没用。只说如今彩环已上了牛背,身子肯定坏了,与其一尸两命,不如留下小的。”

  廖长余还想挣扎,被杨大刀死死摁住。

  两人僵持许久,廖长余终于叹了一口气,满面颓然:“算了,走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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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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