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感谢邵秋实的耳光相助,杨家的谢礼可谓慷慨大方。
礼物分装了六个半人高的匣子,由十二名部曲抬入院子,杨朱身边最得力的一等女使观月亲递上礼单。
看着正反两面写满文字还折了数折的礼单,邵秋实笑得真情实意,说得真情实感:“三娘子破费了。”
“昨日之事,娘子吩咐我多谢岑娘子,”观月端正见礼,“礼已送到,观月告辞了。”
“观月姐姐慢走。”邵秋实回礼。
观月走后,邵秋实又翻了翻礼单,见四下无人,便连礼单带匣子一起直接收进乾坤袋中。
中午,邵秋实去小厨房吃饭,听于志说起六郎君不见了。
“六郎君?”邵秋实嚼着油烫鹅,不明所以。
“就是六娘子的胞弟,原同季氏一道养在外面的那位郎君。如今季姨娘入府,这位郎君虽还没拜宗祠,但已按年纪排入同辈子弟,行六,府里的人都称呼一声六郎君。”于志解释道。
邵秋实啃了一口玫瑰鲜花饼,点头:“这才回府几日,怎么又丢了?”
“说这位六郎君是个路痴,本就三五不时要走丢一回。”于志又解释道。
邵秋实叼着糖醋鸡翅去夹拔丝山药:“那怎么的这次闹开了?我可是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因为他竟走丢了一个上午,打小伺候他的小厮有理由相信他已经摸出府去了。”
“他不是路痴吗?府里都能迷路,还能摸出府去?”邵秋实反问。
对于邵秋实的说法,于志很认同:“除非有人给他指路了。”
指路?邵秋实想起早上给人指路的事情,目前看来,那位问路的郎君很可能就是新来的傅六郎。
之前于志说过,季氏入府还带了个小郎君,邵秋实先入为主,只觉小郎君约莫也就三四五六七八岁,反正要比她小,才称得上“小”郎君。稍一转念,这小郎君不需要比她小,只需要比傅月怀小。
所以傅六郎君并不邵秋实小,甚至还比她大一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明白了这一点,邵秋实继续啃饼吃肉,心无旁骛。
她是指路了,傅六找她问路,她给傅六指路,这不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之前之后发生了什么,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喝掉最后一口清粥,邵秋实抹了抹嘴角:“今天初几了?”
“初几?”于志笑起来,“今天十一了,二月十一。”
“十一了?”透过小厨房的窗户,邵秋实望向外面的天空,“罗金这月可是来得晚了。”
岑万峰每月初三放束脩,然后就会托付给罗金带到太原来给邵秋实。金陵距太原府甚远,罗金身为王家部曲不好只办这一件差事,多得攒着其他事情一起才好跑一趟,所以会延后几天。
虽要延后几天,也肯定是在十日之前的,而今天十一了。
二月早化了雪,早晚的天气依旧是冷的,倒春寒,入了夜还会结霜。
罗金驾着仅剩的马车赶着山路,车轮撞着车辙,车辙撞着车厢,整辆马车都发出仿佛要散架的哐哐声。
拖车的骏马早已跑得口吐白沫,还在罗金不断挥舞的短鞭下竭力狂奔。
掌了马蹄铁的四蹄在地面上踩出哒哒的声响,依旧掩不住寒风里裹挟而来的杀气。
咴儿——骏马嘶鸣着,重重跌倒在地。
罗金被甩了出去,顺势就地一滚立刻站了起来。马就没有那样好运了,它摔在地上,又被脱了绳的马车从身上碾过,口中吐出的白沫就带上了血色,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爬不起来了。
失了马又脱了绳的马车带着惯性往前滚出去一截,撞着路边的树干,停住了。
马车是安静的,从脱绳到撞树,里面一点声息都没有,车帘轻动,夜幕里一团暗色,仿佛空无一人。
罗金却连忙护在马车前,严阵以待地看向以暗器伤了马的来人。
看着独自站在马车前的罗金,又看了看车帘垂下遮了个严丝合缝,一点声息都没发出的马车,穿夜行衣的刺客都叹了一口气:“谢家的余孽今晚必须死,但你不一定,你让开,咱们各自方便。”筆蒾樓
罗金开口,驾马时间太长,吸了冷风,声音嘶哑:“马车里的人可以死。”
黑衣人神色一松:“算你识相。”
罗金却从腰间抽出卷了刃的刀,继续说下去:“只要我死在他的前面。”
马车里的人可以死,只要我死在他的前面?不就是要以命护车里人的意思?
黑衣人拧眉:“你怎么这样死脑筋?”
罗金双手持刀,立身中正:“我死了,自然管不得他死不死。我活着,就不会让他死在我前面。”
“罢了罢了,我早该明白,王家的人也是这般死脑筋。”黑衣人又叹了一口气,扬了扬手,“上。”
本来隐在树上,藏在草里的黑衣人都冒了出来,竟有二十几人。
黑衣人们先放了一阵短弩,罗金挥刀劈砍,刀刃撞飞箭矢叮叮作响,入木的邦邦声不绝于耳。
趁着罗金劈砍弩箭,提刀剑的便近了身,向罗金冲去。
若单论武功,罗金强于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然对方也不会跟他商量各自方便的事情。
但刺客人多,做了剑阵。剑阵补全个人缺漏,一人两人三人四人能避开,可这剑阵足足由十二人组成,罗金虽能伤到刺客,却冷不丁也要被刺上一剑或喇上一刀。
眼看罗金被喇得浑身是伤,领头的黑衣人啧啧出声:“谢郎君,这王家部曲独身奋战好不凄凉,我瞧着都于心不忍,你竟能安心地坐在马车里连看都不看一眼,可真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家风范的。”
马车里无人应答,别说应答,一点声息都没有。
太安静了,安静得仿佛里面没有人,但黑衣人确信目标就在车里。
同时从王家离开的十辆马车,眼前已是最后一辆。而拦在马车前的部曲,也是护卫的最后一人。
待将这最后的护卫斩于剑下,谢氏的头颅便是囊中之物了。
或是昏过去了吧,黑衣人想着,马车里的人肯定是在马脱缰车撞树时撞晕了过去。
那余孽出身谢族大家,金尊玉贵养大的小郎君,何曾见过世间霜刀雪剑?被一路这样追杀怕是吓得要命,若是醒着,指不定怎么破滚尿流跪地求饶,只有昏过去了才会如此安静。
黑衣人越是想越觉得有道理,等杀了眼前最后的部曲,他也不会叫醒那谢氏的小郎君,就让对方在睡梦中没有恐惧没有痛苦的死去,也算是难得的慈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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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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