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和许良辰的身上各自盖着一件单薄的外衣,两人并排躺在已经一塌糊涂的被子上,静静地看着浩瀚的星海。
许良辰侧头看她,只觉她眸中亦有星辰,明光点点。
他想要拥她入怀,指尖触碰到她的肩头,引起这具娇软的身躯惊颤阵阵。
阿景连呼吸都在颤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想逃。
微雨已经停歇了一刻钟,可她的每一寸皮肤都残留着令人颤栗的触感,本能地惧怕着他的再次触碰。
许良辰收回了手,关切的眼神里含着一丝转瞬即逝的心虚,他忍不住坏笑,湿润的薄唇勾起一抹餍足的弧度。
阿景微恼,举起苦霖给的护身符,微哑着娇软的声音问他:“夫君,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情蛊提前发作,该怎么办?如果它恰巧在此时此刻发作,你觉得我会不会因为纵欲过度没命?”
她本以为他只是馋嘴,谁知他完全是暴饮暴食,将她吃干抹净,一点渣渣都没剩下。
许良辰微微叹息,声音同样有些沙哑,他本性难改地揶揄道:“是我要的太狠了,不过……也不能全都怪我……”
言语间,他视线往下,意有所指。
红盖头一盖一掀的功夫,不仅是容颜,连身材都变了。
他不信她不是有意勾引。
小丫头不老实呀。
阿景想到了系统给她的离谱“武器”,默不作声。
这次的兑换到底还是有些鸡肋。
能让他痴迷固然很好,可是那样一来,原本轻盈的身体变得笨重了些,容易在微妙的地方丧失平衡。
这对她往后习武,是一个不利的因素。
短时间内,她不会再选择变美了,万一变得更大……
想想就有些头疼。
比起美貌,还是武力更重要。
许良辰不再言语调戏她,默默地反省自己。
他原本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连神女露都调了一瓶出来,确保她不会不适、也不会受疼,最后却输给了自己的不知节制。
那一刻的感觉很奇妙。
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肉体相互对峙,像要吃了对方一般。
灵魂却在彼此凝视,深入对方的内心。
如果情蛊真的提前到此刻发作,那他们两个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对因为纵欲过度身亡的小夫妻。
只怕是要被世人一直笑话到几千年后。
许良辰笑着摇摇头,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不是牡丹花下死,是携牡丹同生同死同风流。
阿景的感受同样很奇妙。
想象中的疼痛不适,都没有发生。
整个身子疲倦懒怠,再不想动一下,头脑却很清醒,还莫名有些飘然。
仿佛,一点烦恼都不会再有了。
她想起许良辰为了这场婚礼熬夜忙碌,又和她从午后疯到深夜,忽而担心起他的身体。
“夫君,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良辰目光炯炯。
“安心,我提前喝了药,很精神。”
药?
该不会是那种药吧?
察觉到阿景探究的目光,许良辰不由失笑。
“别想歪,只是醒神的药。”
大婚之日,从良日到良宵,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嗜睡爱困的毛病搅扰彼此的温存……
必须要万无一失,才是他的作风。
是药三分毒,阿景不喜欢他这样。
“昨日谢师兄说了,师父要十日后才出关。你大可以慢慢准备,何必这么着急?不要再做这些伤身的事情了。”
许良辰估摸她的身体应该平复得差不多了,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话,悄悄话一般亲昵缠绵。
“小雏儿,你真笨。在情蛊发作之前,你需要些时间调养身体,拖延久了,你岂不是要初经风雨后、立刻便再迎巨浪?”
阿景皱眉,“你这话说的奇怪。我们拜完天地,先不洞房,好好保养身体,直接等情蛊发作,问题不就解决了?”
许良辰冷笑一声,丝毫不遮掩自己的饿狼本性,“笑话,还保养身体,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怕情蛊发作的时候自己会失去控制,所以打算提前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没想到完全是高估了自己,他根本无法展示自己成熟稳重的一面,只会横冲直撞。
实在丢人。
还好他娶的是个傻老婆,没意识到他的粗鲁。
阿景脸红了红,推推他,“夜里凉,我们回去吧。”
许良辰点头,扶着她坐起来,自己则将吊在巨树之上的花篮取下来。
里衣都在花篮里头,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眼尾还挂着一丝猩红,显得格外妖孽。
阿景的视线慌乱流转,落在花篮中间的缝隙中,脸更红了。
这么结实的花篮,居然被他们弄裂了。
正常人绝不会像他们这般,从天上到地上……
阿景心中羞怯,但是又很羡慕他这般恣意坦然、顺心而为。
她也得振奋起来,多和他学学,哪怕变得厚脸皮一些,也比画地为牢、作茧自缚来得要好。
阿景浑身无力,只能跪坐在被子上,看着他收拾战场。
只见许良辰变戏法一般,又从角落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将两朵染血的玉骨雪花风干,装了进去。
阿景错愕。
他到底要出乎她的意料到什么地步?!
该怎么形容他的举动?
系统忽然出声:【宿主,有一个词汇,很适合用来形容许良辰。】
阿景:什么?
【变态。】
阿景:这该不会是一个贬义词吧?
【视语境而定。】
……
唉,许良辰还说她捡破烂。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阿景又害羞又欣喜,心乱成一团。
许良辰替阿景穿好衣服,又替她戴上寒血镯。
这东西再邪门,他也会一直养着它的。
关键时刻,它可以保护阿景。
许良辰从花篮里摘下一朵干净的玉骨雪花,戴在她的头上,旋即拆了这个花篮,让他们的“婚床”一片片散进风里,带着他们彼此相爱的证据,去往天际。
至于那条面目全非的被子,是他粗暴的证据,自然逃不过化为灰烬的命运。
一切收拾停当,许良辰的背上多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阿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还真是个劳碌命,想疼疼他,又因为他太完美,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等力气回来,好歹给他按按肩、捶捶腿。
阿景挽着许良辰的手臂,走了两步便停住了。
被雨淋湿过的地方,又开始渗水。
刹那间,无数思绪在她的脑海中涌起,盖过了她原本的羞涩。
有一个问题,她还没有思考过。
要是怀了孕,该怎么办?
一丝凉意自心底升起。
她知道这种情绪。
——是恐惧。
许良辰将她打横抱起,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安心,我已经提前喝过避子汤,你不会有身孕的。”
阿景睁圆了双眼,“你在说什么?”
避子汤不是专门给女人喝的药吗?男人喝了,也会有效果?
许良辰得意道:“你当我是谁?除了师父,我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的。”
阿景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很害怕拥有一个孩子。
她靠在他的怀里,懒懒地问他:“你不想要孩子吗?”
许良辰沉默良久,方说:“不想。”
他讨厌这个世界,不想再送个孩子来受苦。
“但,也不是不能要一个……”
如果生下来的孩子有造化,也能遇到一个知心人,便也不算委屈了他(她)。
“阿景,你还是少操这个心,我喝的避子汤药劲大,你至少三年不会有孕。
将来,若是你想要孩子,我带你去各地的孕妇家里走一走,看一看孕育生产的过程,你再考虑也不迟……现在么,你还年轻。”
话说到这里,许良辰忽然又不想要孩子了。
她吃得苦够多了,没必要为了个小娃娃遭罪。
阿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眼中满含泪意,却笑道:“和你在一块,我的眼睛都要哭瞎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又怎么偏偏成了我的丈夫……我真怕是在做梦。”
许良辰啊,是个大傻瓜,他都不知道自己吃大亏了。
许良辰踢开房间的门,将她放在榻上。
他说:“阿景,你懂我,足矣。”
十三岁的那一年,他懵懂的预感变成了残酷的现实,从此灵魂漂泊无依。
她的出现,让他有了一个家,从此心有归处。
小傻瓜,她把他想的太好了,她不知他时时刻刻想要束缚她的卑鄙与自私。
——
许良辰整整睡了三天。
阿景一直守着他,困了就在他身边躺下,醒了就默默地注视他的睡颜。
和他呆在同一个房间,和他呼吸相同的空气每一个瞬间,她都觉得好幸福。
这个人已经属于她了。
期间,谢同舟敲了三次门,问了她三次,要不要去练剑。
他见师妹打定主意要偷懒,也没有强劝。
他已经问过,就算是尽了自己的责任。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劝学上面,他还不如自己练。
五月二十四日,正午。
许良辰终于醒了。
阿景灿烂一笑,“师哥,你终于睡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听到“师哥”这个称呼,他不由微怔,慌忙起身下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那个小盒子,打开确认那两朵玉骨雪花还在不在。
暗红色映入眼帘,他才安心。
还以为是一场梦,原来是现实。
她已经属于他了。
许良辰直勾勾地看着,嘴角扬起一丝腼腆的笑意,久违地露出了少年稚气。
阿景痴痴看他。
真是一张绝妙的脸,可纯洁无辜、可邪魅惑人、也可张狂霸道……
要攒多少点数,才能让自己的实力和外貌都和他势均力敌……
许良辰收好小盒子,转身去扒拉阿景的衣服,“让我看看,还肿不肿?”
阿景迅速往后退,“我用绿芽水洗过澡了,我好得很。”
她算是见识到许良辰的自制力了,以前他是很辛苦很辛苦才忍住的,现在开了荤,可不能让他乱来。
至少,在情蛊发作前,尽量不要刺激他。
许良辰摇头。
那也要看一眼才能放心。
小夫妻一追一逃,最后竟然动起手来,互相之间拳脚相向。
结果自不必说,许良辰轻而易举就如了意,仔细查看一遍,就帮她重新穿好衣服。筆蒾樓
阿景呆呆地看着他平静如常的脸色。
他们好像不是新婚夫妻,而是已经在一起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温暖的关怀不掺杂质,自然而然地流淌在彼此的心里。
她低着头傻笑。
许良辰背过身,不让她看自己闪烁动摇的眼神。
好险。
这几日还是要忍的。
阿景从背后抱住他,甜甜开口:“师哥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
许良辰按住她的手背,向她撒娇,“饭可以晚点吃,你再抱我一会儿。”
如果不是因为表姐下蛊,他原本的计划,至少要再等三年,才会求娶阿景。
经此一事,他发现阿景的成长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只是,一切的发展都太过迅速,让他脑子里懵懵的,总有种不真实感。
“阿景,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从现在开始,他不会主动安排她的一切,她已经有了主导她自己人生的能力。
阿景紧紧环住他的腰,“我想安心待在雪云崖学武,等我变得足够强,变得不再让你时时担心,我想去明月国,找到当年我被下毒的真相。”
“师哥,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陪着你。等一切都结束了,我想和你一起回南地隐居。”
“好,我们一起。”
门外,敲门声响起。
阿景松开许良辰,将门打开。
谢同舟探进一个脑袋,开始了他的每日一问。
“师妹,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练剑?”
许良辰长臂一伸,环住他的脖子。
“走!陪你大师兄吃饭去。吃完饭,师兄陪你练练。”
谢同舟依旧是死脑筋:“不是,我不是来找师兄的,我是来找师妹的,师父没吩咐我跟大师兄练剑。”
许良辰眯了眼睛,强行把他拖走,“不不不,她练她的,我们切磋我们的。”
谢同舟这个小鬼,得好好教教他什么是人情世故。
景业已经发挥了他的用处,还得再给阿景培养一个小跟班出来。
这世界千变万化,会发生很多意外。
傻老婆身边的可靠之人,越多越好。
他要一个个筛选,让她永远不会孤立无援。
阿景就是他的野心。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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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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