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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几天,何天开启了旁观看戏模式。

  自带弹幕那种。

  梅长苏文试出题中规中矩,过关的三人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霓凰一一挑翻。

  在动物世界里,弱者没有配偶权,这是常识,纵使梁文帝气得胡子飞起,也只能默默地咽下这口气。

  何天:“霓凰威武!十个大火箭送上!”

  作为梁文帝的孝顺儿子,太子自然要为父王分忧,和母亲谋划,名义邀霓凰进昭仁宫做客,实则想要为霓凰和太子近臣司马雷牵线搭桥。

  太子是个大聪明,深谙相亲男女初次见面容易冷场,所以很热心地给霓凰的酒里加了助兴的小东西,想要拉一下进度条,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

  霓凰是个贴心人,感念太子和越贵妃的盛情,不敢独吞,趁着越贵妃不注意,将两人的酒杯对调,如此好东西,理应孝敬长辈。

  太子是何等身份尊贵之人,能被他看中的当然不是凡品,越贵妃进补之后果然重返青春,脸上春意盎然,眼角含春。

  恰逢言皇后携带太皇太后过来昭仁宫赏花,“无意间”撞见,太皇太后一激动,两眼一闭,双腿一伸,晕了过去。

  事后,越贵妃被贬为嫔,太子倒是没受太多牵连,只是被罚日夜服侍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一日未康复,太子一日就不得出宫城。

  何天连发三条弹幕:“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太奶奶威武,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皇城内风浪不断,皇城之外的臣子们也不甘示弱。

  身为大梁打工人的庆国公和户部尚书楼之敬不满大老板梁文帝太过于清闲,或许也是被资本压榨太久,哼,这天下的钱财岂是那么好挣的吗?

  不惜自爆!

  滨州侵地桉,兰园藏尸桉,两桉并起,梁文帝乐呵呵地喜提加班机会。

  庆国公是誉王的人,而楼之敬早早就投靠了太子,所以誉王和太子爷逃脱不了干系,也被卷入了漩涡,父子三人一起加班,为建设和谐富强的大梁一起添砖加瓦。m.bimilou.org

  一时之间成为了民间的美谈。

  在某人的帮助下,这个消息传播得很快,像是插上了翅膀,从金陵飞向了大梁各地。

  何天:“绝对不能让他们又流泪又流汗!”

  “苏兄,我和你说,这妙音阁真乃是人间仙境!待会宫羽姑娘来了,你就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说话风格如此浮夸的自然是言豫津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有些期待了。”梅长苏装出一副被勾起了兴趣的样子。

  何天暗暗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隐隐的刺痛感传来,梅长苏转过头来。

  何天换上笑脸,举杯说道:“苏兄,哦不,应该是梅宗主。要不是有人提醒我,我都被你这位麒麟才子瞒在鼓里,当真不愧是琅琊榜首。”

  梅长苏嘴角抽抽,这话说得....

  琅琊榜首的逼格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收拾心情,梅长苏赔礼笑道:“情非得已,望福王殿下见谅。”

  “看在你和我同病相怜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不过梅宗主,我有点好奇,我身子骨不好这毛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你这身伤病是怎么来的?我略通医术,观梅宗主的脸色气相,你不是一般的虚啊。肾虚、脾虚、肝虚,还有心虚,太虚了。”

  梅长苏噎住了,何天的话里好像混进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有,怎么这么多年了,何天这毒舌的毛病不仅一点没改,反倒是变本加厉了呢?

  “陈年旧伤,年轻时候仗着年轻力壮,不加重视。年纪大了,才发现都成了顽疾。这些老朋友赶都赶不走,只能慢慢静养,不碍事的。”梅长苏不温不火地说道。

  何天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语重心长道:“梅宗主,我明白的,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最后的这点倔强,我相信在座各位都能理解的。怪不得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还有如此平平无奇的相貌,至今依然未曾婚娶。哎,你真是一个好人,太为他人着想了。”

  何天的话语刚落地,梅长苏就感觉到了两道带着浓浓同情的目光投向自己,额头黑线浮现,青筋凸起。

  言豫津和萧景睿这两个人脑子里装的是草吗?

  何天这空口白话,无凭无据,全是凭空想象,你们两个居然都信?!

  门外一个抱着琵琶的身影脚步凝滞,面带惊疑之色,难道宗主迟迟不肯接受她的爱意,竟是因为如此原因?

  难道宗主是怕她守活寡?

  何天眼带笑意,悄然看了一眼门口,发现梅长苏毫无反应。

  摇了摇头,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可是梅长苏连走到门口的声音都没察觉,看来武力值是彻彻底底地废了。

  “梅宗主也不要多想,无论是我,还是豫津和景睿,都是肚子里藏得住东西的人,断然不会把今天屋内的谈话对外透露半句,梅宗主在江湖中的英姿绝不会受到半点影响。”何天笑着继续插刀,然后从身上掏出几本书,放在了桌子上。

  梅长苏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强笑道:“福王殿下想多了。所谓以己度人,福王殿下会有如今这般想法,难道是福王殿下也.....”

  “也这个字用的真妙!没错,我承认了!我不行!”

  何天澹定直率的话语,让梅长苏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多大仇多大怨,非要和他两败俱伤。

  福王殿下,你可曾听闻过一招叫做天地同寿的剑法?

  为何你如此精于此道?

  萧景睿正在喝茶,闻言实打实地把茶水喷了出来,洒落在坐在他旁边的言豫津身上。

  言豫津没有反应,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何天和梅长苏。

  “景睿,你说我们两个,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萧景睿擦了一下嘴,忐忑道:“你问我,我问谁?”

  望天,他们今天不是来听曲娱乐的吗,怎么突然就吃到了这么两个瓜?

  门外的宫羽心更乱了。

  宗主刚好像说了“也”,这是承认了呀!

  她....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