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因为精神与体力的重度透支,司马静晕倒在了书房之内。
而也就在这一天,夏侯玄、张缉、苏铄等人即将在东市处刑。
负责监斩的便是审理此案的侍中廷尉:
钟毓...
与苏铄等人被依次押上刑场之后,一身白衣且被绳索反绑的夏侯玄跪在了木桩旁,他斜眼看了看自己头颅即将被按在的地方,不禁笑着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人居然是你,还请多多指教了,木桩兄...”
其他一同被处斩的犯人大多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脸,甚至有人仍旧在大喊冤枉、祈求饶恕,唯独夏侯玄一人处之泰然,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恐惧之色。
仰头看了看天色,钟毓太守将早就写好的罪状竹简拿到了面前,准备摊开诵读。
当然,等他起身当中宣读夏侯玄等人的罪行之时,也就是他们处斩之时了。
围观的百姓们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夏侯玄就这样跪在她的面前,惨败的脸颊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想要靠近他,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挪动自己的双脚。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手持长斧的彪形大汉走到了夏侯玄的身旁,将他的头颅压在了木桩之上,并且还举起了坛子饮了一大口酒,狠狠的噗在了刀刃之上。
“舅舅!”
刽子手对着夏侯玄的头颅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斧,任凭司马静如何呼唤,他都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直到司马静的眼前皆被鲜红的血液所浸染...
“不要!”
躺在床榻之上的司马静猛然坐起身,气喘吁吁的她脸上满是渗出的冷汗,迅速环顾四周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方才不过是做了个梦罢了...
“静儿,你醒了吗?”
闻声赶来的羊徽瑜和钟会快步推门走进了房间,他们看到司马静终于苏醒了过来,总算了松了一口气。
羊徽瑜坐到了司马静的身旁,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都快让我们大家担心死了。”
本来还没有从梦中那惊心动魄的恐怖场景缓过神来的司马静,一听到羊徽瑜方才的话语当中得知了自己的昏迷时间,立刻恢复了正常的神志:
“一天一夜?”
说罢她看向了窗外,又问站在羊徽瑜身旁的钟会: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钟会知道司马静问自己这个问题的用意是什么,所以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这反倒让司马静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明显感觉得到羊徽瑜和钟会的眼神在躲闪着自己。
意识到真相的她顾不得自己仍旧虚弱的身体,一把掀开了床单便要下床。
“你要去哪里?”
面对拉住自己手臂的钟会,司马静一把将其手甩开:
“给我放开,我要去法场!”
羊徽瑜见状也阻止她说:
“静儿,马上就要到午时,你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可司马静却管不了那么多,她的泪水也情不自禁的流淌了下来:
“母亲,就算我救不了舅舅,至少在他临死之前我也要见他最后一面吧?”
这句话让羊徽瑜没有办法面对,更找不到回应的词汇,而恰恰就是她与钟会迟疑的这一瞬间,司马静已经穿上鞋绕过了他们,走到了门口。
然而当她刚刚到达卧室门口的时候,却又被出现在这里的一个巨大身影所阻挡。
“父亲...”
抬头仰视着毫无表情、寻觅不到半点情感的司马师,司马静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哀求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于是便打算绕过他快速赶去刑场。
可就在这时,司马师却笔直的伸出了那有力的手臂将她挡在了门框之内:
“不准去...”
“为什么?”
司马静清楚自己的力气根本就不能从司马师这里强行离开,此刻的她无法从司马师那里感受到半点温情,那威严的身姿以及冷峻的表情令司马静感到十分陌生。
司马师没有回答她,而是对外厉声喊道:
“来人!”
不一会儿几个身形健壮的家丁便来到了卧室门口,司马师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配剑插在了门框之上,转身指着自己所阻挡着的这道门对他们命令说:
“你们负责守在这里,如果小姐离开了这道门半步,你们就用这把剑自裁谢罪。”
家丁知道司马师一言九鼎、雷厉风行的作风,自然是不敢懈怠的:
“遵命!”
说罢司马师便转身准备离去,可就在他刚刚跨出两步之时又停了下来,侧脸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司马静:
“对了,如果她自杀了,你们就跟着她一起殉葬...”
司马师走了之后,见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如此剑拔弩张,羊徽瑜也实在放心不下司马静一个人,便和钟会一起留下来陪在她的身边。
等到司马师远离的司马静的卧室走到庭院口之时,司马骏悄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大哥,这样做是不是对静儿有些太过残忍了?”
此刻的司马师也在仰头凭借天色来推算时辰,他并没有回答司马骏的话,而是反问道:
“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司马骏答:
“按照先前的计划,钟毓先生都已经妥善安排好了。”
司马师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那就好...”
眼看时辰将近,钟毓便双手捧起了面前席案上的竹简,当众宣读了张缉、李丰、夏侯玄等人的罪行。等到将内容全部念完之时,他命人上前检验了夏侯玄等人的真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确认了他们都是本人。
见此钟毓放下了手中的竹简,从一旁的竹签筒内取出了意味着行刑开始的竹节。
就在他即将伸手将竹节丢出去之时,一直埋伏在人群之中伺机而动的部分人,从自己的袖袋之中掏出黑布的绸布蒙住了自己的脸,挥动着用黑布裹好的兵器向刑场中央杀了过去。
钟毓见状即刻做出了相应的部署,早就埋伏在周边的甲士也到达刑场周围形成铁桶防线,与前来劫法场的不明人士展开了近身战。
一时间东市刑场周边乱了套,百姓们开始四散而逃,至于刑场台之内发生了什么,根本没有人去在意,除了一直躲在角落里窥视着一切的不知名人士...
由于终于早有准备使得一切应对都显得十分从容,再加上双方的数量对比差距太大,所以试图劫法场的黑衣人在遭遇了强烈的抵抗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从这种重围之下劫走自己的目标,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撤退。
在抛洒出□□之后,他们迅速消失在了东市刑场之上...
本来甲士们是打算追击的,可是钟毓却阻止了他们:
“算了,穷寇莫追,这也有可能是他们调虎离山之计,我们不要受其干扰,尽快将死囚处决,他们的目的自然就无法达到了。”
很快,刑场又恢复了先前的秩序。bimilou.org
刽子手回到自己的原位之后,将夏侯玄等待斩之人的透露按在了木桩之上,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斧,对准了他们的脖子使劲抡了下去...
行刑结束之后,钟毓以夏侯玄等人罪大恶极为由不准族人前来认领尸首,刑场上的所有尸骨一律由廷尉司负责安置埋葬。
就在一切尘埃落定之际,钟毓突然有种被人暗地里窥视的强烈不适感,他四处寻觅着可能躲在某个地方一直暗中观察着自己的角落,最终定个在了东市南街角巷口。
可此刻的巷口却是空无一人...
一直被困在卧室之内不得出门半步的司马静,眼见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在自己的眼前。
直到午时过去...
她知道,夏侯玄已经彻底离自己远去了,而自己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时门外的家丁见司马师规定的时间已过,也纷纷离开了卧室。
彻底失去指望的司马静反倒显得异常镇定,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又吵又闹。
羊徽瑜很快就察觉到了司马静的这种反常,先前杜预的婚事就已经让她的心性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在发展,如今夏侯玄的死很有可能会让她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与此同时钟会也发现了司马静的心态变化,不过对他来说这种变化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想要在以后的道路上击倒邓艾、羊祜、杜预这些障碍,他还需要一个意志坚定的司马静。
“静儿...”
试图想要引导司马静走回原来道路的羊徽瑜,在刚刚开口之时便被司马静轻声打断:
“母亲,您放心吧,我没事...”
说罢司马静便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她,在羊徽瑜眼中看来却并不是这样,或许想要让司马静变回原样,已经根本不可能了...
与此同时,行刑的结果也传到了司马师这里,包括期间遭遇的劫法场意外。
司马师听后反应十分平淡,似乎对这样的风波并不在意,也对前来劫法场之人的身份全然不在意,他问一旁的司马骏说:
“现在他到达什么位置了?”
司马骏答道:
“有杜预在应该不会有问题,恐怕现在已经渡过黄河了。”
可经历过先前挫败的司马师却并对惨痛的教训记忆犹新,为此他不得不谨慎:
“传书给正在赶回洛阳的邓艾,让他快速去接应他们,我不想再出任何意外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夜雪行寒的大·司马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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