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梧将毛糕放在桌子上举步走了过去,可刚到床边就嗅闻到一股子药味,竟然将她身上特有的体香遮掩殆尽。
凤离梧动了动鼻翼,心道这是吃了什么药味这么重不过看向她的脸,倒是依旧是肤白鼻挺的模样,并未有太大的改变。
想着好好的人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现在却病得起不来身,凤离梧不禁一阵心疼,在床榻便坐定后,伸手摸向了她的脊背,然后将她拉入怀中。
只是这女子一时病恹恹的不怎么抬头,只伸手捶着他的胸口道“这几日一直心念殿下,自从掉入水中,不知怎么总是梦见浅儿像我哭诉去,给我倒一杯水,刚吃了药口干得很”
看凤离梧依旧不动,那女子伸手在他的胸口轻捶一下“怎的分开几日就这么不乖了,快去啊动作若慢,仔细了你的屁股”
凤离梧顿了顿,起身去桌边拿起水杯倒了水,顺手又将烛光拨亮。
女人却在床榻便低声道“太亮了,刺眼睛。”
不过风流梧恍如没有听到一般,举着烛台与水杯一起走了过来,然后将水杯递给了她,只举着蜡烛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她
扮作姜秀润的影女也算是凤舞手下中经验老道的了,她自信自己就算白日站在凤离梧的面前,在容貌上也绝无破绽。
可是为了周全起见,还是调暗里屋室内的灯光。
也不知这凤离梧是哪里不对,竟然举着烛光来看,在那摇曳灯光的映衬下,凤离梧的眼眸隐没在一片幽暗里,薄唇紧抿,竟是看不出面对爱妾时的随和惬意。筆蒾樓
影女到底是历练过许多的老手,将烛光迎来,反而微微扬起了脸儿,任凭姣好的面容从长发里露出来,冲着凤离梧妩媚的一笑,眼波幽怨道“分隔了这么久,殿下难道是不想我了”
说着,便衣襟半解,露出裹着肚兜的饱满胸线,然后拉扯这凤离梧的衣襟将他往怀里拽。
凤离梧却反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拇指来回摩挲道“是觉得痒了,要孤给你解一解吗”
那影女闻言,露出对着铜鉴练习了许久的媚笑道“空旷了这么久,正需要殿下的甘露解渴”
说着,她的身子开始向他的怀里贴去,只待他意乱情迷时,便抽出枕下藏着的簪去刺她。
可是还没有等她触碰到凤离梧的胸膛,那男人却突然一个反手扯住了她的头发,猛将她按压在了床板上,同时语气森冷道“你究竟是何人”
影女心中大骇,却犹不死心道“殿下,您是怎么了,我是姜秀润啊难道几日不见,殿下就变心不认我了”
可惜此时凤离梧已经耐心全无,只伸手要将她扔甩在地,细细审问。
就在这时,那女子突然伸手朝着枕下摸出,竟然握住一把长簪朝着身后的凤离梧疯狂刺去。
不过凤离梧一早就起了戒心,岂能让那簪子沾身只甩手便卸下了那女子一个胳膊,然后将她狠狠扔甩在地,同时猛喝暗卫入门,将那女子捆绑住,更是为了避免她咬舌自尽,用一团抹布塞住了她的嘴。
凤离梧阴沉着脸慢慢走到那女子的身前,低头审视,可以看出那女子的脸上涂抹着脂粉,同时还有一些发暗的粉末涂抹在鼻翼脸颊,起到修饰脸颊的作用。
这时侍卫打来了井水朝着女人的脸上泼去,可那膏粉却甚是顽固,遇水也不化,侍卫们又在大块粗布上倒了菜籽油,在她的脸上粗鲁地蹭来蹭去。
当易容的粉膏被冲刷抹擦干净后,那女子面容也渐渐显露出来,虽然她之前经过了凤舞的捏骨改造,可是此时灯火通亮下也可看出,压根就不是姜秀润的模样。
凤离梧只觉得从指尖都在微微发凉,径直过去掏出那女人嘴里的巾帕,捏着她的双颊冷声道“说,真正的姜秀润身在何处”
影女压根没有想到,自己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被凤离梧认出来了,被他捏着双颊无法用力咬舌自尽,自能勉强含糊道“你究竟是看出了何处破绽”
凤离梧此时满眼遮掩不住地厌弃道“以为用药味就能遮掩住你的体臭方才真是强忍着才没有吐出,休要废话,赶紧招来,姜秀润是到了哪去何人主使你这么干的”
凤离梧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个女刺客简直满身的破绽
他的小少傅浑身香甜不说,肌肤柔滑软糯得如同没有骨头一般,可是他方才一搭手儿便感到了那女人手腕肌肤皆不对劲儿。
更何况那女人说话的语气甚是嚣张,竟然支使着他倒茶递水,而且没有饮酒大醉便主动求欢,实在不是姜秀润平时的做派。
是以当他举起烛台仔细看那女人的脸时,便发现那女人的一双眼,根本不是他记忆里的透着灵气的明眸湖波,只让他觉得从后脊梁里冒起了一股子的凉气。
那一刻,他确凿无疑,姜秀润被人调了包
那影女乃是受过精心的调弄的,而且自己的亲人皆受着凤舞的挟制,便会死也不能招出主人,所以发现自己败露后便闭口不言,任凭怎么拷打也是不说。
而那把行刺的长簪也被人验出了剧毒,一旦碰身后果不堪设想。
凤离梧却无暇后怕,他此时心里如同火灼了一般,将那几个守护姜秀润的护卫统统拿下,挨个审问。
其实这些护卫的忠诚毋庸置疑,可是就在他们的日夜监视下却出了这样的纰漏,他们实在是罪责难逃。
那侍卫长,想到因为自己的懈怠差点害死了太子,只羞愧痛哭,并仔细回想之前的行程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一回想,便是在那日魏地落水后,那女人便深居简出,以感染伤寒为由,不怎么见人了。
就她连辞别沐风先生时,也是隔着车帘,在马车里请辞而去的。
凤离梧一连审了几个侍卫,越发笃定,姜秀润一直在侍卫的严密保护下,就算有人想要调包也不可能。而唯一消失在侍卫眼前,不在他们的布防监视下的,只有那次落水,人慌马乱中,不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而且凭空消失了浅儿与那个叫什么徐应的也透着诡异。
当下凤离梧便认定,就是那次落水才起的异变。
只是不知姜秀润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是遭了奸人的掳掠被利用,还是故意与人配合,趁机逃脱
想到后一种可能,凤离梧觉得心都像被狠狠拧过一般。
不过细细一想,便知姜秀润绝对没有参与其中。那个女刺客一看便是经过精心栽培的,她说话的语气和细微动作与姜秀润无疑。若是姜秀润也参与其中的话,一定会告知那女刺客,他俩平日里的相处之道,怎么会让女刺客风骚得如同欢场里的女子,又没有半点尊卑之分呢
想到姜秀润可能落入了奸人手中,此时生死不明,凤离梧只觉得有种喘不气来的窒息。
他从冷宫出来,自问见惯了生死,人情冷暖,身在朝堂时刻勾心斗角,更是沉着应对大起大落,看淡人生悲欢。
姜秀润说起来,不过就是他平日消遣养着的小东西罢了。无甚大用,却也无害而乖顺。
可是现在骤然发现,她下落不明,很有可能遭逢不测他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
那刑室的毒打惨叫声响了一夜,凤离梧却这般滴水不沾的枯坐了一夜。
天色微凉时,他终于开了口说道“叫秦诏来太守府。”
如果说在那日落水时,失踪的其实是姜秀润和浅儿主仆二人的话,那么秦诏那个凭空出现的妻弟,充当的又是什么角色
当秦诏被叫入太守府时,便看见太守与太子的贴身侍卫神情慌张地在商议着什么,看着他来,连忙招手道“秦将军,出大事了”
秦诏倒是不慌不忙,只不过看到那被捆打得遍体鳞伤昏死过去的影女时,心内一沉,不知这影女到底行刺有没有成功。
那侍卫长表情阴郁道“秦将军,不知什么人假扮了少傅,昨夜行刺了太子。”
秦诏的浓眉微微一动,紧声道“那太子现在怎样”
一旁的太守此时已经面露菜色,整个人都颓丧得如同霜打了般,此时已经站不直,只缩在椅子里发抖,语带哭腔道“卑职可什么也不知啊,这国储遇险,跟卑职全无干系啊”
而那侍卫也是面露惧色,犹犹豫豫地不肯说出太子的生死。
秦诏心内发急,连声道“快说,太子怎样”
侍卫似乎也是觉得瞒不住,这才吸了一口气道“那毒甚是霸道,太子一碰便全身青紫,立刻没了呼吸,我们找来的郎中给太子放血,解毒也是无用我们完了,国储死了,我们要株连九族了”
说到最后,高大的汉子也开始痛哭出来。
秦诏心内一阵狂喜,可是脸上却露出惊异之色“此话当真太子在哪,我要去看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狂上加狂的质女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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