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法正的房间里除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这些生活必需品之外,就是成堆成堆的书,把一间屋子都快填满了。
这些书值多少钱,黄景升估算不出来,除了书之外,其它那些东西,杂七杂八地凑在一起,连十两银子都卖不上。m.bimilou.org
公孙法正看着黄景升,说道:“黄将军,让你见笑了。”
“没有没有,”黄景升有求于公孙法正,显得很是客气。
“黄将军请坐吧,”公孙法正指了指一把脏兮兮的椅子。
黄景升看着这椅子,皱了一下眉头,坐了上去。
“黄将军,我是个穷官,拿不出什么琼浆玉液招待你,一杯粗茶,不要见怪,”公孙法正拿着茶壶,给黄景升倒了一杯茶水。
黄景升看着那茶水,根本就喝不下去。这些年来,黄景升过惯了奢侈的生活,喝的茶都得是吴越的香茶,一壶茶就够一户平民百姓一个月的花销。
黄景升感到奇怪,说道:“公孙大人,你是院正,按理说官阶不小,俸禄不低,怎么日子过得这般清苦?”
公孙法正说道:“我当院正之后,天天见到学生们,有的学生从偏远地区前来求学,这学费要靠打工赚钱才能交得上,很多学生连饭都吃不饱。我心疼这些学生,就把俸禄省下来,接济他们。”
黄景升说道:“公孙大人真是高风亮节呀。”
这世界就是这般古怪,同样都是官,公孙法正勒紧裤腰带接济学生,黄景升和刘尧臣这些人则是挥金如土,却一个铜板也不肯拿出来,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
黄景升和公孙法正闲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自治请愿上面。黄景升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问公孙法正,这“自治”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孙法正是个少言寡语、有些木讷的人,说闲话,他闷声不响,说到专业问题上,他口若悬河,能说上三天三夜。
公孙法正就关于“自治”的问题,讲了半天,黄景升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黄景升只是要这个话题做个引子,把正事引出来。
黄景升说道:“嗯,听了公孙大人这番话,我是茅塞顿开,醍醐灌顶,这自治是好事,得搞,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黄某人,公孙大人尽管开口,我全心全意支持搞自治。”
公孙法正诧异地看着黄景升,心想,黄景升这种人也会关注民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黄景升装了一会儿,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说道:“公孙大人,你带着学生们搞自治,这是好事,可是,怎么搞着搞着,搞到刘尧臣的头上了?”
公孙法正板着脸,说道:“黄将军这是为刘尧臣而来?”
黄景升说道:“公孙大人,实不相瞒,刘尧臣前些天去求我,我知道他没好事,就不见他。他竟然在我们家门口站着不走了,没办法,我只好见了他。他一见到我就大倒苦水,说学生们管他叫贪官,他怎么怎么委屈。
“这个刘尧臣,平日里牛气哄哄,要排场摆架子,现在哭哭啼啼的,成怂包了,看着他那德性我就烦。可是,抬手不打笑脸人,他一个劲儿地求我,我也不好意思不理他。我就答应他,替他来问问公孙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学生、商人要把矛头对向他。”
公孙法正说道:“天作孽,又咳嗽,自作孽,不可活。我一直听说刘尧臣不干净,只是没想到刘尧臣做得这么过分。前些天,我见了几个商人,他们把刘尧臣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我和学生们都怒不可遏。秦国变法改革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刘尧臣这么猖狂的贪官,真是悲哀。”
黄景升说道:“树大招风,刘尧臣身为太守,主管一方,羡慕他、嫉妒他、恨他的人肯定很多很多,公孙大人不要听信谎言。”
公孙法正情绪激动,说道:“一个人说的话,靠不住,两个人说的话,可能也不准,但是,十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都这么说,这事还假得了吗?刘尧臣就是个贪官,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黄景升刚要张嘴说话,公孙法正就摆了一下手,说道:“黄将军,你要是替刘尧臣来求情的,我劝你一句,免开尊口。”
公孙法正这个样子,气得黄景升怒火中烧,这些年来,谁敢这么对待他黄景升?
黄景升强压着怒火,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摞子银票,说道:“公孙大人,这是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公孙法正打断了黄景升的话,说道:“黄将军,你赶快把这东西收起来,我公孙法正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没拿过别人一个铜板。”
黄景升看了看公孙法正,说道:“公孙大人,你知道一万两银子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一千个学生一年的生活费,你省吃俭用,靠那点俸禄能接济几个学生?”
公孙法正像是受到了羞辱似的,怒视黄景升,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公孙法正就是死,也不会拿贪官的脏钱!”
黄景升一直在克制着打死公孙法正的冲动,他收起了银票,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孙大人,你以为你带着学生们,还有那些老百姓,闹一闹就能扳倒刘尧臣?”
公孙法正说道:“刘尧臣贪污受贿、徇私舞弊,证据确凿!”
黄景升冷笑一声,说道:“刘尧臣在长安太守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一直安安稳稳,你觉得是为什么?我实话告诉你,咸阳城里拿刘尧臣钱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和刘尧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动了刘尧臣,就是动他们。以他们的能量,你能斗得过他们吗?”
公孙法正说道:“什么斗不斗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天地之间有正气!”
黄景升面露鄙夷之色,说道:“公孙大人,这世道玩的是权力,不是正气。不要再固执了,收下这一万两银子,接济接济那些穷学生,叫他们散了吧。搞自治就搞自治,别跑题,别牵扯刘尧臣。以后咱们都是朋友,互相照应。”
黄景升把那一万两银票往公孙法正的手里塞。
突然,公孙法正夺过了那银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跳起来,叫道:“把你这臭钱拿走,不要污了我的手!”
黄景升终于克制不住,露出了怒容,说道:“公孙法正,我就纳闷了,刘尧臣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苦苦相逼?”
公孙法正说道:“刘尧臣是没有得罪我个人,但是,他贪赃枉法、伤天害理,得罪的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我公孙法正要为老百姓做主!”
黄景升站了起来,看着公孙法正,说道:“你觉得你是救世主?你有那么伟大吗?”
公孙法正说道:“我不是救世主,一点也不伟大,我就是要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做点事。老百姓被你们这些权贵欺压了几千年了,这该到头了!”
黄景升怒不可遏,指着公孙法正,说道:“刘尧臣的背后是整个官僚集团,你要和整个官僚集团作对,你也不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公孙法正说道:“舍生取义,不胜快哉,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们这些贪官污吏?”
黄景升说道:“好,公孙法正,我把话都说尽了,你还是这般不识抬举,自己往绝路上走,就怨不得别人了。”
说着,黄景升拂袖而去。
黄景升走出了小土房,公孙法正追了上去,叫道:“站住!”
黄景升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公孙法正,心想,这顽石终于开窍了,想通了?
公孙法正抓着那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塞进了黄景升的怀里,说道:“拿着你的脏钱,别污了我的园子!”
黄景升指着公孙法正,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好,算你狠。”
黄景升坐上马车,气呼呼地回到了家里。回家不久,仆役就来禀告,说刘尧臣求见。
“让他进来吧,”黄景升在会客厅里等候刘尧臣。
过了一会儿,刘尧臣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大将军。”
黄景升阴沉着脸,应了一声。
刘尧臣看着黄景升的脸色,有些呆愣,问道:“大将军,怎么了,您见到公孙法正了吗?”
黄景升说道:“见到了。”
“他怎么说的?”刘尧臣急切地问道。
黄景升说道:“那个蠢货冥顽不化,不肯收银子,也不肯退让,要和你杠到底。”
刘尧臣气急败坏,说道:“他奶奶的,我怎么就让这条疯狗给盯上了?大将军,要不我派几个人,把他......”
刘尧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黄景升说道:“现在整个秦国都知道,公孙法正要搞你,如果公孙法正突然被人暗杀了,三岁孩子都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刘尧臣愁眉苦脸,都快哭了,说道:“大将军,那我该怎么办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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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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