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中,陵容与眉庄因向太后请安早早就来了,此时正陪太后坐着。甄嬛是得了太后的召见,可她一到这下跪行礼后,太后就故意晾着她,也没叫起,她只好一直跪着。
太后见她一直都保持着跪姿,却神色一直未变,开口道:“莞嫔心性倒是好,哀家让你跪了那么久,你竟也能八风不动。”
甄嬛在太后面前不敢造次,恭敬道:“太后过誉,臣妾愧不敢当。”
太后抓住了话头,“过誉?哀家倒是觉着,这样的赞赏安在你身上犹显不够呢。毕竟莞嫔心思细腻,胸有大志,连朝政都敢妄言,只是哀家不知,这后/宫不得干政,莞嫔七窍玲珑心,竟然不知道吗?”
这一番问责,甄嬛连忙磕头认错,额头触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太后请息怒。”
太后靠在引枕上,微微侧过头,“依哀家所见,宫中上至皇后,下至昭妃敬妃惠嫔等人,无一不是礼仪周全的稳妥之人,莞嫔也要多跟着学学才是。嫔妃就要守嫔妃的本分,连中宫都恪守本分从不妄议朝政,你甄氏难不成比中宫还要尊贵特殊不成?”
“臣妾惶恐,臣妾不敢。”莞嫔再能言善道,也知道在太后面前再多的辩解也是无用的。只是她气得是,在陵容与眉庄面前丢人了。她并不觉得今日陵容与眉庄在只是巧合,反而认定了,必然是这两人看不惯自己在皇上面前得脸,故意到太后面前搬弄是非,借太后之手来折辱她。
太后也不愿再多费唇舌,只淡淡地道:“你回去把女则女戒抄写百遍,好好静心修德吧。”
“是,臣妾告退。”甄嬛低着头,掩饰了自己眼中的那抹怒意。
她并没有把太后的话放在心上,她觉得有皇上的宠爱便是最好的保护,所以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更是抓住了机会拿年妃复位做筏子,她窥探到皇上有心复年妃之位以安抚年羹尧,便主动开口提议皇上复位年氏为华妃。皇上对她的大度和容忍大为感动,复位华妃后也没有减少对甄嬛的恩宠。
甄嬛更是得意了起来,借朝瑰公主远嫁和亲之事大做文章,求得皇上令温宜公主的生母曹贵人一同操办公主远嫁的嫁妆,实则在暗示曹贵人,若是跟错了人,以后便要亲自为自己的女儿准备和亲事宜了。她倒是也想借此事恶心一下陵容,不过皇上早就放过话了,昌瑞公主绝不远嫁和亲,所以她才歇下了这个心思。
她有心拉拢曹贵人为将来扳倒华妃做打算,便邀请曹贵人一同赏雪,还请了浣碧和富察贵人作陪,她是有心在后两位面前耍耍威风,特别是富察贵人曾在她失宠之时侮辱过她,甄嬛睚眦必报,如今复出如何能不报仇?具体说了什么别人不得而知,可是总有那些风言风语传了出来,据说,莞嫔大谈人彘之事,直接吓疯了富察贵人,还讥讽她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不许太医用心为她诊治。富察贵人自从小产后,便在皇帝面前不得脸面了,也就是看着三阿哥生母齐妃与其交好的份上,内务府的人才未曾苛待,可是如今莞嫔风头正盛,没人敢得罪她,齐妃又是最怯懦无能的性子,如何能与她作对?她身为妃位,竟然还主动跑到碎玉轩去向甄嬛道歉,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富察贵人疯了后便迁居别宫而居了,皇上看在她伺候过一场的份上倒没有直接把她打入冷宫。前世富察贵人对陵容多有羞辱,可是今生倒也没有过多的交际,陵容不至于落井下石。眉庄的性子最是心软,见富察贵人的境遇着实有几分不忍,陵容便吩咐了伺候的宫人们好好照顾富察贵人,也请太医时常看顾着,富察贵人倒不至于吃太多苦头,只是精神一直没有好转。
弘瑞的生辰是大年初一,皇上更是借着公主生日,将新年宴饮办得十分盛大。曹贵人看在眼里,同是公主,她的温宜却不像昌瑞公主这般一出生就得了天大的体面,宴会之上不免多喝了几杯苦酒。甄嬛也看出了她的妒忌,以此诱惑曹贵人,并提议做温宜的义母,这才让两人的勾结更加紧密了起来。
寒来暑往,宫里的岁月过起来说快也快。弘瑞一岁半了,已经能跑能跳,说起话来千伶百俐。小人精一样每天在承乾宫撒着欢儿跑,三五个人带她都有些带不过来。皮得实在不像个公主,倒像是个小阿哥,可是她实在嘴甜,撒起娇来奶声奶气的,凭谁都不舍得生她的气,真真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只瞧着皇上太后,一个个对着弘瑞都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更别说眉庄了,那真是爱弘瑞爱到了骨子里去,偶尔陵容责骂弘瑞,只要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着泪看向眉庄,再委屈地喊一声,“惠额娘。”眉庄就心疼的不行,立刻把她抱在怀里心肝宝贝哄一番才行。
陵容无法,对这么个狡猾的小狐狸,真是打不得骂不得,不过还好弘瑞虽然顽皮却很懂事,行事也有分寸,陵容才没有狠下心来去责罚她。
在得知要往圆明园避暑后,弘瑞是最高兴的,每天宫人们收拾东西她都跟在后头怎么都看不够。弘瑞年纪小,不懂得什么避暑行宫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可以换个地方撒开欢儿地去疯去玩。在昌瑞公主每天掰着指头还数不清楚日子的期待下,大部队终于开始启程前往行宫。
陵容还是居在原先的上下天光,而如今因皇上也知晓,陵容与眉庄的关系十分要好,便没有再让眉庄住在与甄嬛的碧桐书院相近的咸月阁,而是将离上下天光更近的杏花春馆赐给了眉庄居住,方便二人来往。
这下可把弘瑞高兴坏了,今天在上下天光喂鱼,每天去杏花春馆疯跑,每天早早就醒了,期待着要去哪儿玩,简直是乐不思蜀。陵容为此头疼不已,特意安排幽篁整日里跟着她,圆明园多水,要是一不小心栽进湖里可就不妙了。
这边陵容正为女儿头疼,实属甜蜜的负担。而那边华妃虽然复宠,却还总是心里头患得患失的,她总觉着皇上对她与从前不同了,之前甄嬛小产的事,皇上对她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如今想起来还有些后怕,所以哪怕复宠了,可华妃却不复之前的张扬,仍旧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前两天皇上来看华妃的时候,言语间表现出了几分对她贴身宫女颂芝感兴趣。依照华妃原来的性子,自己宫里的人敢当着她的面儿勾引皇上,她早就发作了。可是如今却不能如此,她好容易求得皇上圣心转圜,如何能再表现出从前的模样。于是便只装作对颂芝更好的样子,只为讨了皇上的欢心。这事儿没过多久,年羹尧和其党羽就遭到了以甄嬛父亲甄远道为首的一众官员弹劾,皇上心情不甚美妙,也便少来看华妃了。华妃失去了丽嫔相助,曹贵人又实在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未免深感无力。而此时周宁海却提醒她,可以献上新人,也好便于探测皇上的心意啊。
于是前段日子得了皇上眼的颂芝就被华妃送到了皇上的床榻上,第二日就被封为芝答应。华妃一方面妒火中烧,一方面又要靠着颂芝打探,一时间内心实在煎熬,可好在芝答应胆子小,哪怕承宠后已经是小主的身份了,还是对华妃毕恭毕敬。
宫里的妃嫔谁也不希望多一个人来分宠,颂芝上位对她不满的人大有人在。齐妃一直受华妃的气,如今逮到机会,便出言讽刺芝答应,实则是为了指桑骂槐。
在给中宫请安的时候,华妃与芝答应来晚了些,华妃便对着芝答应道:“华妃迟了也就算了,芝答应原是宫女出身,你们这些个奴才秧子,这点子规矩都学不好吗?”
芝答应被讥讽得面红耳赤,而坐在下面的浣碧闻言也握紧了拳头,毕竟齐妃这话不仅讽刺了颂芝,也讽刺了她。甄嬛眼波流转,见浣碧受辱她反而心情大好,便接着齐妃的话道:“齐妃姐姐您是三阿哥的生母,如此尊贵的身份,何苦要跟这等身份的人计较啊。”
芝答应毕竟是华妃的人,只见华妃扶了扶头发,颇为不屑地道:“芝答应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是皇上的嫔妃,是宫里的小主,和你莞嫔又有什么区别?你又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讥讽旁的嫔妃?”
华妃与甄嬛自然是势同水火的,两人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如今便是连面子上的和睦都装不下去了。甄嬛刚想反驳,就被皇后叫了停,“好了,来给本宫请安吵吵闹闹成什么体统,华妃,莞嫔,之前的事儿既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同是姐妹,你二人就都别放在心上了,和睦相处才是为嫔为妃之道,省得再这样,惹了皇上和本宫烦心。”
两人无法,只好起身心不甘情不愿地领受了皇后的教导。
众嫔妃在园子里平日里除了勾心斗角互相拌嘴,就是相邀逛园子听戏,没个消停。难得下起了一场雨,这些别有用心的邀约才算消停了下来。陵容闲了下来,反倒有了情致,邀请眉庄几人一同来上下天光赏雨。
此时正是赏雨的好时候,雨下得不算十分大,不会溅进亭子里来,天气也凉爽,一扫前段时间的闷热。
欣常在端着茶盏倚栏远眺了一会儿,扭过头来道:“要说景致啊,还属昭妃妹妹的上下天光最好。真真儿是把那《岳阳楼记》里头描述的景儿啊,造就了个十成十。”
眉庄放下茶盏,也站起身来,随着欣常在往外头看着,雨珠落在湖中,别有一番风味,她也很有兴致地说道:“平日里春和景明波澜不惊,看得是上下天光一碧万顷,如今正值淫雨霏霏,日星隐曜,山岳潜形,也别有一番风味。”
敬妃也跟着点点头,亭子里头燃着祛湿的香,红泥小炉里煨着绿蚁酒,端是一派说不清的风雅行事,她笑着道:“咱们啊跟昭妹妹比起来,都活得粗糙,她这日子,才真叫风雅呢。”
陵容见酒煨得差不多了,替众人斟好,笑着道:“敬妃姐姐这是在臊我呢,我这明明是附庸风雅。瞧,人家是晚来天欲雪,才饮一杯绿蚁酒,而我们现在正值盛夏,还学了前人这般,喝上一盅酒,可不正是学也学得不成样吗?”
欣常在双手端过陵容递上的酒盅,与众人同饮了此杯才道:“下了雨难免怕经了寒气,昭妃妹妹才特意备下温酒,给姐妹们驱寒用,这真是贴心又细心呢。”
眉庄在盘子中捻了块点心吃下,压了压酒气,“欣姐姐可别夸她了,她啊,就是变着法子找酒喝,你还给她巧立了个名目,现下倒是让她更得意了。”
陵容不依,坐到眉庄身边说她只知道打趣自己,众人都忍不住笑了一场。又聊了片刻,敬妃却有些心不在焉,转着手中的酒盅,若有所思的模样。
欣常在问道:“敬妃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敬妃回过神来,四周雨雾渐起,很有几分朦胧,亭子在湖中,里头都是自己人,四面八方也看得清楚没有人来,她才道:“我这心里最近总是有些不安呐,总觉着有些什么事儿。华妃复宠,皇上也时常去看望,可我总觉得,里头透着点古怪。”
眉庄急忙问道:“姐姐可是知道些什么?难不成……皇上要动她的靠山了?”华妃的靠山,自然是年羹尧年大将军了。bimilou.org
敬妃却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陵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年大将军如今位高权重,可也难免功高震主,咱们圣上是什么样的性子,咱们还不清楚吗?欲要使其毁灭,必先使其疯魔。听说年大将军得胜还朝,要文武百官跪迎。他再能干也是皇上的奴才,恐怕这番,是风雨欲来了。”
远方的乌云在缓慢移近,带来了一丝压迫,一时间无人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眉庄压低的声音,“你是说,皇上要对年羹尧下手?那华妃?……”
陵容笑着点点头,“皇上要动年羹尧是必然的,隐忍多时不过是为了能一举拿下以绝后患罢了。至于华妃,她依仗年羹尧在宫中多年作威作福,一朝失了势,便无需我们动手,也有的是人要拉她下马。”
在场的几人,没有人是没吃过华妃的亏的。欣常在在新人没进宫前被陷害小产,里头便少不了华妃的手笔,而敬妃早年在潜邸时就是在华妃房里做格格的,大大小小的屈辱磋磨从未少过,更休要提陵容和眉庄了,当初千鲤湖落水命悬一线,后又有眉庄被陷害假孕,这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听完陵容的话,连素日最擅忍耐克制的敬妃脸色都有了几分畅快的神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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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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