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七零妇产圣手>第468章 你不跟我回家吗(捉虫)
  这下子腊梅的婆家不答应了。彩礼钱已经被糟蹋光了,完了还想再让他家掏钱?走遍天下都没这个道理。

  腊梅的父亲寸步不让,反正他是不会去找侄儿家把钱要回头的。他丢不起这个脸。

  再说也没办法要了,侄儿媳妇都讨了,彩礼钱已经花出去了,从哪儿变出钱来呀?他哥哥家有三个儿子呢,无论如何都挤不出钱来了。

  “那关我们家什么事?”腊梅的婆婆声音又尖又厉,“你家别蹬鼻子上脸,要说精神损失,我儿子损失才大呢。跟这么个怪物睡在一张床上半年,我儿子才恶心呢。”

  “好了!”余秋忍无可忍,“你们吵够了骂够了没有?她还躺在病床上,她发着高烧。你们有一个人问问他的情况吗?没有!就是因为她跟旁人不一样,所以她成了怪物,她跟你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是不是?你们把她当成家里人看过没有?一个把她当成能换彩礼的工具,一个把她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把她当成人来看过。她是个人啊,活生生的人,跟你们一样都是人!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她指着腊梅的婆婆,厉声呵斥,“你够了没有?张口闭口怪物二椅子,你怎么不怕烂嘴烂舌头啊。就你这样,也配当个长辈!就你们家这刻薄样,除非是卖女儿的人家谁敢把闺女嫁进去,谁丢得起这个脸,谁不要做人了?”

  腊梅婆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找不出话来狠狠地骂回头。

  主要是面前的这个女大夫虽然年纪不大,但名气不小。她发了这话,方圆十里八乡就算是坐实了自家刻薄小气的名声。这坏名声传出去了,谁家还愿意跟他家结亲家呀。

  要是再掏钱,往穷乡僻壤讨媳妇,虽然人家不在意,可是又实在太亏待自己儿子了。所以愤怒的婆婆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余秋骂完了婆婆也没放过妈,手指头一转,目标又对准了腊梅的母亲:“你丈夫眼里头只有侄儿没有女儿,你在旁边装死呀?别张口闭口你做不了老头子的主。这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或者准确点儿讲这是腊梅的钱!他有什么资格决定这钱的去处呀?”

  腊梅的父亲急了:“这是我女儿的彩礼,我怎么就做不了这个主?”

  余秋冷笑:“哟,这会儿晓得是女儿了?你女儿不稀罕过继你侄儿家的孩子。你把她的救命钱要回头,你侄儿家没钱的话去大队借。一年还不起两年还。他但凡还要脸的话就知道这钱他没脸面拿!要是连这钱他都不肯掏的话,你也别指望将来他会孝顺你了。一个连最基本的良心都没有的人哪儿来的孝心?”

  腊梅的婆婆见余秋火力对准了自己的亲家,赶紧打算趁机溜之大吉,省得再沾上这烂泥一样的人家。

  余秋却不放他们走,救人如救火,腊梅家的钱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讨回来呢?哪里指望的上。现在腊梅人在病房里头躺着。她发高烧了得了肺炎,这才是眼下最根本的问题,必须得处理。

  腊梅的婆婆又要嚷嚷。

  余秋却直接卡她卡得死死的:“你们要撒手不管的话,那她的病拖到什么时候就说不清楚了。她不跟你们儿子离婚,你们儿子就不要想再讨老婆。别以为这样子丢下不管就成了。她生病了,你们丢下不理会的话叫遗弃罪,是可以蹲大牢的。别以为我在骗你们,法律写得清清楚楚,家庭成员之间有相互扶养的义务。她这个样子你们不管也得管。

  再说了,她早点好也早点跟你们家断绝关系,大家好聚好散,你们面子上都好看。”

  腊梅的婆家觉得不能吃这个亏,怎么还跟缠上他家一样了,都成了他家的责任。

  余秋帮着说和:“眼下腊梅发高烧是因为跳河,为什么跳河?那们心里头有数,这个事情得归你们家管。还有腊梅要做小手术,这个你家也不能不伸头。好好的人被折磨得这么惨,总归得处理的。”

  余秋叹气,“你们也清楚,这两个都是小事,后面才是大头子。后面的大头就她娘家自己想办法吧。这你们家的确扯不上关系。”

  大夫把话说到这份上,婆家靠在一起商量了一回,觉得就这么先认下来会比较好。不然后面再被揪着,他们就连大手术也扯不开了。

  瞧这假亲家不要脸的样子,说不定以后他们家还没完没了,闹得他家连新媳妇都娶不上。

  腊梅的丈夫跟公婆在身上摸了一回,摸的都是准备给家里头小辈的压岁钱。

  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先都拿出来再讲。护士赶紧过来帮忙算账。

  旁边人跟着唏嘘一回,催促腊梅的父母赶紧回家把那彩礼钱讨回头。救急不救穷这事儿还得他们家拿出章程来,旁人不能代替的做事。

  外头吵得沸沸扬扬,大家伙儿都在七嘴八舌地帮忙出主意,躺在病床上的腊梅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还那样木呆呆地躺着。

  也许高烧让她切断了跟外界的所有联系,也许高烧让她什么都不愿意想,也什么都不愿意做。

  自始至终,外头她的家人们谁也没有提出来要进来看一看她或者问问她的情况。

  余秋走到了腊梅的床前,突然间开口问:“你是不是觉得活着特别没有意思,这么惨。活着真辛苦,你的家里人对你不管不问,他们都嫌弃你是个累赘?”

  腊梅没说话。

  余秋却先点点头喃喃自语一般:“是啊,活着真累,我不说别的就说我自己吧。我妈死了,我爸蹲大牢,我上初中的时候,实际上就是个孤儿了。学校里头,那些出生好的孩子都可以欺负我,我不能反抗,因为我是黑五类的狗崽子。

  我下乡了,好不容易当上了大夫,根正苗红的红未兵又可以将我从医院中拖出去。因为我是狗崽子,我的血是黑的,我给贫下中农看病就是在迫害贫下中农。

  他们把我绑起来让我坐飞机,然后把我踢下台,我差点儿摔死。

  接着呢,我好不容易获救了,我要替刚才打我的人她弟弟做手术。你坐过飞机没有?我告诉你那两条胳膊就跟被人深深扯断了一样。我胳膊又酸又痛,手都抖到什么东西都拿不起来了,可我还得上台开刀。开大手术,从天亮做到天黑,从天黑又做到天亮的那种。

  是不是很惨,而且很贱?

  没事儿,更惨更贱的事情在后面呢。刚才不过是公社学生的小打小闹,后面县里头的干部抓过,想要剁了我的手。部队的解放军也抓过我,我染上了疟疾,差点儿打摆子死掉。我上了中央又怎么样?有大干部说我是特务,我就被抓起来审问。他们连小便都浇到我脸上。我被逼疯了。

  看,我都找不出我活下去的理由。有什么好活的?你越是拼命挣扎你就被折腾得越惨,生不如死。

  其实要自杀的话,我早就应该死了,坟头上的草都冒得老高了。

  哦,我想错了,像我这样的人谁会给我收尸。我哪里还有坟墓?我的尸体大概也就是被野狗啃掉的命。要是没人丢到野外去,大概就是被老鼠吃光吧。

  没办法,我只能活下去,我得拼了命地活下去,总不能死无葬身之地。

  旁人觉得我是个麻烦,我就要活成旁人都得盯着我瞧,咂舌羡慕的样子。

  那要怎么办呢?我得做个有用的人。有用到旁人就是对我恨的牙痒痒,也不敢轻易动我为什么,因为他们害怕有一天必须得求到我头上,万一到时候我被他们折磨死了,那他们不是什么指望都没有了吗?

  对,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靠感情维系之外,更重要的是靠利益。

  你能不能提供给对方他们需要的东西,决定了你对他们来讲到底重不重要。

  你不是儿子,所以你对你父亲来说就是没意义的,他需要儿子传宗接代。

  你不能生孩子,你对你丈夫来讲就毫无价值,因为他讨老婆的目的是养儿育女。

  可你是个人,你对你自己来讲意义非凡。你有双手你有大脑,你可以做很多事。

  当你的人生站到一定的高度时,你就会发现你现在拘泥的事情有多么微不足道。

  你小时候会为一颗糖抓心挠肺,甚至觉得人生都没希望了。但等到你现在的年纪,你会觉得一颗糖有那么重要吗?你的世界太小太窄,所以你才会觉得你现在面临的一切是山崩地裂,是整个世界都毁了。

  人生中有些事情是我们没办法改变的,我们所能改变的就是我们看待事情的眼光。

  你也不用担心以后会活在旁人的嘲笑当中。那些嘲笑你的人,不过是因为愚昧无知,他们才是可怜虫。

  况且你的人生没有那么糟糕。你看,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伸出善意的手。外头天这么冷,河水都要结冰了,可是你落水之后还是有人主动跳下水去救你。

  你生病住院了,你家里人都跑光了,但我们的医生护士也没有放弃你,我们还在积极想办法给你做治疗。

  我希望你能够珍惜这个世界给予你的善意。即使它们来自于陌生人。可正是因为陌生人,所以才难能可贵,是不是?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自杀或者是自残,因为你遭遇的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非这样不可。自杀的人是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可我已经告诉你,你的人生可以很辉煌。

  如果你觉得病好了之后没有地方去的话,你就留在医院里。从护工开始做,晚上自己去夜校上课,一步步来。等到你手上有技术,你可以完全胜任你的工作时,你也不需要任何人养,你就可以养活你自己。

  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也可以独立生活。生命中其他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便是好好活下去。”

  余秋摸了下腊梅的脑袋,“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好好休养身体才是真的。”

  她开了病房门,迎头碰上苏老先生。

  余秋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老人已经在外面站了多久,她只能讷讷地喊了声:“外公。”

  苏老先生看向她的目光中有痛心,有失望,也有惆怅。

  隔了半晌之后,老人才哑着嗓子开口:“我请阴阳先生看过了,初五是好日子,初五迁坟,初五我带你妈妈回家。”

  余秋鼻子发酸,她说不出任何阻拦的话。让那个可怜的女人回家吧。她不知道生命的最后一刻,苏韵在想什么。可她想苏韵一定后悔了吧。

  不然作为一名母亲,她又怎么会用那么惨烈的方式自杀,甚至不惜死在女儿面前。

  她是在用自己的鲜血发出最悲愤最无奈的控诉。她痛恨,她痛恨这个世界。

  让她回去吧,让她回到出生成长的地方,让她回到父母身旁。让她的灵魂得到最后的安息。

  对,余教授可怜。但是,苏老先生一家人就不可怜吗?他们都是可怜人。

  余秋声音发哑:“好,我没意见。”

  “你不跟我一块儿回去吗?”老人失望地看着她,“你不送你妈妈最后一程吗?”

  余秋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于情于理,作为女儿,她都不应该对母亲迁坟的事情不管不问。

  她只得继续点头:“我去安排一下,我得请假。我手上有事情,我不能说走就走。”

  本来按照计划,等开过年来,她就要跟王老太太还有老夫人汇合,参与到海城地震灾后妇女儿童事业的重建工作中去。

  不破不立,地震摧毁了城市,也给他们提供了建立新样板的机会。在原有的基础上改革很艰难,但是当一切都已经被毁灭之后,他们就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重新建立了。

  工副业搞起来,街道托儿所学校办起来,妇女儿童卫生保健事业干起来,村村都有卫生所育红班,家家都要搞家庭副业。

  除此以外,他们还要留好招商引资的口子。不是说辽宁也要搞突破吗?要弄个特区。那最好的特区就是海城。

  为什么?因为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成功预测,并且实现了整个城市人口搬迁的地震。

  世界人民都震惊了,全世界的专家都盯着海城看,所有人都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代表团会接二连三地到来,他们会持续进行考察学习。

  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其他地方还要想方设法吸引人来,现在是人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只要来的人多了,那他们就有机会好好发展了。

  海城原本底子就不差,要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发展为样本呢。到时候大家伙儿都去学习,也能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

  不过这些都得往后头推了,或者说余秋暂时没办法再参与进去。她总不能拒绝苏老先生,她对苏韵也心存愧疚,她鸠占鹊巢,抢了人家女儿的位置。m.bimilou.org

  但是眼下余秋要出国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她虽然没有正经的公家身份。但作为333干部,她要出国的话,起码应该经过审批。

  余秋也不知道这审批流程到底得怎么走。因为现在没有因私出国这一说,大家都是由国家统一安排,然后再出国。

  包括留守家属去台湾探亲,那也是统一报名,然后由各个基层单位层层上报,最后汇总,等过完正月十五再一条大船统一运过去。

  自己要出国,起码应该经过侨联办吧。

  余秋挺糊涂的,主要是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差,各个机构以及彼此的职责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不能按照2019年出国的标准去对待问题。

  又因为现在很多机关工作实际上还处于瘫痪半瘫痪的状态,而中国特色又是上行下令,领导发话比什么规章制度都管用,所以她应该找的是**oss。否则就是找到了有关部门,人家也做不了主,还得层层上报。今天都大年初一了,待到他们真报上去,说不定连元宵节都过完了,这大概还是比较快的。

  余秋想了一通,觉得外事工作还是归王老先生负责,她得找男神。

  况且她要出国停下手上工作的事情,也得跟王老太太通通气,这样计划生育小组另外派人过去的时候,王老太太不至于什么都不清楚。

  余秋不方便在医院打电话,她回了医疗站。

  过年了,原本待在医疗站的病人们全都回家了。平日热闹非凡的医疗站,现在清静的很。

  可惜电话好不容易拨通了,接电话的钱同志却告诉余秋,王老先生跟王老太太都不在。

  大年初一正是领导最忙碌的时候,昨晚能坐下来吃顿年夜饭,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奢侈的享受。

  余秋只得作罢,又想办法拨电话回他们那个计划生育小组的办公室,这回干脆没人接。

  想想也是,大年初一啊,就是再要过革命的年,各个单位也都只是留守值班人员。计划生育小组只是个临时机构,哪有那么多人手。

  林斌打着呵欠从后面绕过来,瞧见余秋的时候,他还愣了下:“你怎么回来了呀?”

  他还以为余秋整个过年都泡在医院里头呢。

  余秋叹了口气,三言两语说了自己眼下的困局。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陪外公护送母亲的骨灰回外家。但是正月初五就走,时间又赶又急,过去之后又不知道得呆几天。她手上的工作总得交代清楚。

  林斌哦了一声,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进去。他眼睛睁不开,昨晚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睡,那黑眼圈几乎要盖住整张脸了。

  他就顶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拨电话回家,跟爹妈拜年。以此来证明,他可没有不孝。

  余秋不好在旁边听人家讲电话,只好转过身,准备先回山洞睡一觉,等醒过来再试着拨拨电话看,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打通了,联系上大领导。

  她一回头,就对上了何东胜的目光。她的小男友眉毛紧紧,显然无比担忧。

  余秋伸手摸他的脸,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

  胡二姐伸着懒腰从后面绕过来,揉揉眼睛,同情地扫了眼这对苦命鸳鸯。

  哎,没希望的啦。她外婆说了,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他俩这样,最后铁定得分道扬镳。

  不行,她得跟外婆好好聊聊。这个事情太惨了,她都同情余秋了。

  胡二姐人走进医疗站,就看到林斌在跺脚:“什么丈母娘相看女婿呀?我才没有被相看呢。我不怕打光棍,反正何东胜差不多也要陪我了。小郑,你不许胡说八道,你少煽风点火。”

  胡二姐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迫不及待地抢过话筒,开始竹筒倒豆子:“别提了,林斌上哪儿找对象去?现在大家伙儿根本顾不上。何东胜啊,何队长可惨了。余秋外公看不上他啊,要给余秋介绍新对象呢。”

  她三下五除二,将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然后一声接着一声叹气:“真是惨啊,也不怪人家外公。我姑娘要是被人害成这样了,我也要跟那家老死不相往来。不对,我得想办法给我姑娘报仇。”

  那头有人问:“你要怎么报仇?”

  胡二姐觉得声音有些怪,不像小郑也不像那个端茶给她喝的姐姐。但她昨夜也没睡好,今天脑袋瓜子也跟豆腐脑儿一样,晃晃荡荡的,抓不住重点,仍旧大大咧咧:“当然是抓了他们蹲大牢。谁让我姑娘是自杀呢?要是他们动的手,我就得让他们偿命了。”

  林斌在旁边急得不行,一个劲儿要抢电话筒。

  胡二姐却不让:“干嘛干嘛?就不带我跟人家姐姐说两句话呀。我又没说你在这儿找对象。”

  林斌急了:“哪个姐姐呀?我没有跟姐姐说话。”

  胡二姐茫然:“那你跟谁打电话?小郑吗?你俩大老爷们可真够无聊的,大过年的,一大清早还要打长途电话腻歪。啧啧,就你们这样,还找什么媳妇呀?你俩自己凑成一对就解决问题了,说不定比一般的夫妻感情都好。”

  林斌恨不得捂住胡二姐的那张嘴,他抢过话筒,赶紧往回找补:“也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外公让小秋陪她回马来西亚呢。要把她妈的骨灰带回去,放在他们家族墓地里。您老人家就别愁这个了,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可能真的老死不相往来。”

  胡二姐脑子嗡的一声,老人家是哪个老人家呀?大年初一的,林斌会跟谁讲电话,还说余秋跟何东胜的事?

  胡二姐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张脸,然后嘴巴一咧,当场就要嚎啕。完蛋了,她刚刚跟谁讲电话来着。她还说要惩罚凶手,让人家蹲大牢,甚至一枪毙了。

  要死了,她得赶紧去写遗书。她这么个现行反格命,肯定会吃枪子儿的。

  她必须得强调清楚,这个完全是她个人思想腐化堕落,跟她家里都没关系,千万不要连累她的家属。她要不要直接自杀呀?写清楚她是自裁于人民,坚决不浪费国家的子弓单。

  电话那头的老人久久没有出声,隔了半天之后才开口:“等我死了吧,等我死了再定我的罪。随便怎么说,我不在乎。但一时半会我还死不了,我也不能死。忍忍吧,我也没那么想活着。”

  林斌喉咙哽咽:“您不要说这种话。小秋她也不想走的,她都跟她外公说了,要留下来建设祖国。”

  “去嘛,让她去。”老人家却是毫无挽留的意思,“让她过去看看,她要觉得好,留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古忠孝两难全,孝顺总不是什么坏事。”

  林斌急了:“怎么就没什么大不了?何东胜怎么办呀?她跑到国外去了,那何东胜不得打光棍了。”

  老人不以为意:“让他也跟着去嘛,毛脚女婿上门,不好好表现还能怎么办?人家要相不中,那就死了这条心,好好找个踏实的对象。”

  电话挂断了,林斌转过头,对上了胡二姐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脸。

  小林大夫一颗心冷酷又无情,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况且胡二姐眼泪鼻涕糊成一团,距离香玉的标准确实也有点儿远。

  “你还抢我电话不?”

  胡二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哭哭啼啼:“你有没有问是让我上吊还是服毒啊?上吊可痛的,服毒也难受,头水更不行,这天太冷了。我不是怕死,我是怕疼。”

  她怎么知道林斌会这么打电话给主席呀。那是国家领导,难道不应该有特别的专线,在特定的地方才能打吗?怎么随随便便一台电话机就能拨通呢?

  再说主席不应该日理万机吗?怎么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关系?

  她讲电话的时候,主席也没有打断她呀。

  林斌咬牙切齿:“那是天底下也找不出你这样无法无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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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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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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