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虔身子一僵,扭头看到门口黑着脸的亲兄弟,状似不在意的回道,“说是什么事儿了吗?如果不要紧的话就过几天再说,大伯现在忙着呢。”
他忙着和霁儿沟通感情,没工夫挨亲弟弟的教训,在孩子面前总得给他留点面子,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像话吗?
刚才还说个不停的大秦长公子理不直气也壮的将视线转回来,让大侄子把他爹打发走,然后拉着刚来秦国的卫霁回屋,看那模样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卫霁假装没有看到门口站着的秦公,无奈跟上公子虔的脚步,朝太子驷使了个眼色然后小声说道,“秦公现在过来应该是正事儿,长公子真的不过去?”
“来你这儿能有什么正事儿,待会儿我们俩打起来吓着你了怎么办?”公子虔振振有词,想着外面有人又把声音压低,“渠梁这些年身上功夫疏忽许多,在孩子面前被揍到哭鼻子太丢脸,好歹是一国之君,总得给他留点面子。”
卫霁:您还真敢说。
门外,秦公气极反笑,头也不回和儿子说了一句然后直接进去将坏他名声的大哥拖来出去,他怎么不知道他身上功夫疏忽了,不带兵不打仗不意味着他整天只待在书房,谁输谁赢打过之后才知道。
太子驷及时把门关上,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转过头便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霁哥哥,这个时候别出去了好不好,不然待会儿要挨打的就是驷儿了。”
三头身的小太子这么软乎乎的开口的确惹人心疼,被岁月这把猪饲料喂过后的大太子这么说话,不得不说,和他爹哭鼻子的冲击力有的一拼。
卫霁虚弱的靠着书架,摆手让他不用堵着门,公子虔和秦公打架那么大动静他当然不会过去凑热闹,万一最后那俩人没事儿他却被误伤了怎么办?
太子驷摸了摸鼻子在窗边坐下,正经起来还是那个沉稳可靠的秦国太子,他们家霁哥哥好几年没来栎阳,对这里的变化肯定不了解,家里还多了几个整日闹腾不休的弟弟妹妹,他和两个兄长要学着处理政事军务,正好可以让几个小的过来给霁哥哥解闷。
五六岁的小孩儿乖巧起来尤其惹人疼,折腾起来也是让人恨不得直接扔出去心净,如果听话就让他们过来玩,不听话还是继续跟着师傅念书习武吧。
很有兄长架势的太子驷将弟弟妹妹们安排的明明白白,说完之后挺直腰板开始邀功,为了让霁哥哥在秦国待的舒服他也不容易啊,“还有公输先生,他回来后没几天就又离开了,说是要在关中修水渠,等天气凉下来就开始征调民夫,到时候渭北就能种出来更多庄稼了。”
“公输先生回来过?”卫霁挑了挑眉,对接下来秦国即将发生的变化很是期待,如今秦国境内几乎没有像样的水渠,公输矩的本事不小,如果在最初就计划着将秦国境内甚至整个中华大地的水渠系统的连起来,将来大一统后再治理水患时能省不少力气。
俩人在里面随意聊着,不多时就听到门板上传来爪子划过的声音,棉花和芝麻瞧不见主人急的直转圈,但是门关着它们也进不去,只能锲而不舍的挠门。
卫霁轻笑一声,出去将两个黏人的小家伙放进来,看它们身上不知道在哪儿滚的泥土,手指一顿喊来小乙给狗子洗澡。
太子驷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待狗子们被抱走才继续说道,“霁哥哥,大良造前些天将国内说新法不好的书全烧掉了,总之就是,国人反应很不好。”
他年纪已经不小了,该知道的事情他爹不会瞒着,大良造的行事风格他很清楚,可是将所有不利于变法的书籍全部烧毁未免有些太过了,秦国内部本就积压着不满,他再这么下去以后真的不好办。
“难怪这次连孙师兄都束手无策,卫鞅师兄烧书的时候你父亲没有拦着吗?”卫霁皱起眉头,他知道卫鞅在事关变法时态度很强硬,却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焚书在民间绝对没有好名声,不管烧的是什么书都是这样,始皇帝因为焚书坑儒被后世书生拿笔杆子骂了几千年,即便他坑的只是骗他的术士,狠戾暴君的名声也再和他脱不开。
太子驷老成的叹了口气,撇了撇嘴撑着脸说道,“阿父现在也有些急躁,大良造的提议只要对秦国没有坏处他就不会拒绝。”
“焚书还没有坏处?”卫霁眉头皱的更紧,觉得不能再让卫鞅这么强硬下去,他得找机会和这个师兄谈谈,变法是要紧,但是他的性命也很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开了先河,之后数代秦国二把手的下场都不咋滴,他自己被车裂,驷儿家的张仪被赶出秦国,之后武王时期甘茂也被迫离开秦国,庄襄王时期吕不韦自杀,始皇帝时期李斯被腰斩,一代一代数下来竟然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他现在努力将悲催下场的源头扭过来,接下来几代的二把手会不会就不那么惨了?
卫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觉得只他自己还不够,得喊上他们家老师和孙师兄一起,他和卫鞅师兄相处的时间不多,这种事情还是让老师和孙师兄跟着更为稳妥。
院子外面,秦公和公子虔打成一团,兄弟俩仗着附近人少一言不合就开始上拳头,虽然他们俩从小打到大,但是秦公继位之后就再没真真正正动过手,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后,爬不起来的意料之中是接地气儿的一国之君。
公子虔活动着手臂从地上捡了颗石子儿,把不远处躲在门后面看热闹的孙大军师砸回去,哼了一声这才在旁边坐下,“你这个时候过来,应该不是单纯找霁儿叙旧吧?”
“要不是这个时候过来,也听不到大哥在背后这么编排我。”秦公喘着气儿回道,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生气的意思,会哭也是本事,他哥编排他编排的快,有本事倒是去从氏族手里扣东西去啊。
要不是他撇下脸面去干这些,国内变法能那么容易?秦国会这么快变强?
为了秦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一国之君整理着沾满泥土皱成一团的衣服,感觉这么去见卫霁有些不好,无奈之下只能放弃,“算了,左右这两天清闲,明天再来也一样。”
“你清闲个屁,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你还清闲,有事说事儿别磨叽。”公子虔低声骂着,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回到院子里,“衣服脏点不算啥,霁儿又不会嫌弃。”
“大哥,你这样要是放在中原得被夺爵抄家信不信?”秦公好脾气的把衣领拯救出来,趁还没见着人赶紧把身上滚出来的土拍掉。
“至少在卫国就不会。”公子虔回头看了他一眼,放慢脚步等他把自己捯饬的能见人了才提高声音示意里面的人他们回来了。
他在外人面前知道注意分寸,这次是特殊情况,毕竟卫鞅那身材板儿经不起揍,只能在另一个人身上出气了,而且先动手的不是他,所以错不在他。
长公子很有条理的为自己辩解,轻车熟路的去旁边洗把脸,同样把泥土拍干净后才肯进屋,自家地盘说进就进了,但是他们霁儿干净惯了,太脏了回头屋里又得费劲儿收拾。
刚还在侃侃而谈的太子驷反应极快的翻身起来站在一边,确定了这俩人已经打过架平静了下来,然后才躲到他们家霁哥哥旁边坐下。
卫霁轻咳一声,打过招呼后笑着说道,“驷儿说君上和长公子家里多了几个小娃娃。”
“咦,舍得把你家霁哥哥让出去了?”公子虔啧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眨眼间便被反应过来的太子驷缠着推了出去,“大伯大伯大伯,驷儿当初出年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驷儿一般见识,要不你再揍阿父一顿解解闷?”
秦公:???
得,这儿子是亲生的!
卫霁笑着看着他们闹腾,在人出去之前顺便让他们去隔壁把孙大军师喊来,然后眉眼弯弯说道,“君上发愁的事情孙师兄已经有了主意。”
“看来你已经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过我这次过来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你之前提过的棉花,种出来了。”秦公如今已经意识到中原之外还有很大一片他们感到陌生的地方,即便那些地方可能刀耕火种茹毛饮血,也依旧有着对他们来说很有用的东西。
他之前派去身毒的商队人数众多,其中个个都是善于骑射的好手,可就算这样路上也是历尽艰辛,好在结果是好的。
商队不光带回来许多中原没有的种子,还带了许多身毒奴隶回来,他们自己不清楚那边的作物如何种植,让身毒奴隶来种再合适不过。
卫霁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这次除了种子竟然还带回来不少人,那边的植物这边没见过,从本地人手上学的确是个好主意。
丝绵与丝绸都很昂贵,能把棉花种出来,用不起丝绵的人冬日里也不必再用麻絮缊袍,就是棉花种起来难度大,以目前秦国的状况,推广到全国有些不现实。
秦公也是这么想,没有棉花只是过的苦点而不是过不下去,对百姓来说,还是食物更要紧,秦人能吃饱肚子还没几年,对以前的穷苦生活记忆深刻,这东西只开出几片地育种就行。
孙伯灵推着轮椅过来,看他们正谈的开心,行过礼后自觉没有插话,他对棉花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是其他几种没见过却能吃的果实。
都说越好看的东西越危险,现在看来却不一定,又好看又好吃的东西多得很。
卫霁没再耽误他们说正事儿,表示他们在这里或者去隔壁都可以,然后自己带着洗的干干净净的狗子准备去城外看看。
小乙把芝麻递过去,揉了揉棉花的脑袋然后说道,“公子,今天先好好歇歇,明天再去怎么样?”
赶路的时候吃不好睡不好,今儿刚到城里,歇过来之后再出去也不碍事,把自己累着了就不好了。
公子虔和大侄子站在院子里说话,抬头看了眼天色果断将人拦下,“先吃饭,有事儿明天再说。”
“霁哥哥,你知道身毒国为什么叫身毒吗?”太子驷也跟着过来,问完之后不等卫霁有反应便自顾自答道,“因为那儿的人都又黑又瘦,看上去跟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一样,所以才叫身毒。”
“那边离城里有段距离,想看什么明天让人送过来,不必特意跑一趟。”公子虔往屋里看了一眼,让太子驷去把鸠占鹊巢议事不分场合的俩人喊去他们该去的地方,然后才又说道,“我刚让人送信去帝丘,免得你哥发现你丢了再着急。”
“不用这么麻烦,我到栎阳时就让侍卫回去送信了,我都这么大了肯定丢不了。”卫霁哭笑不得的说着,让想进去喊人的太子驷老实待着,这时候进去打扰像话吗?
房间里秦公和孙伯灵讨论着解决秦人抵触心理之法的可能性,外面几人闹了一会儿,正好日头偏西没那么热,便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秦国不稳当,中原也不平静,卫公知道宝贝弟弟抵达栎阳后便放下心来,他们家霁儿在哪儿都能被欺负,唯独在秦国不可能,有人看着或许比让他自己在戚邑更好。
卫国还好,不平静的是隔壁三晋。
几年前三晋联军在攻打秦国时吃了大亏,要命的是韩赵两国只是走个过场,亏全让魏国吃干净了,大魏王心高气傲惯了,损兵折将也就算了,公子卬被俘回来之后就废了,这能忍?
当然没法忍!
秦国现在是没法打了,韩国很识相的直接送了几座城平息他的怒火,赵国最开始强硬,换了新君后为了稳定国内局势也选择了割让城池,这事儿按理说就算过去了,但是架不住魏王经不住公子卬的哭着求着要报仇,打不动秦国可以打赵国这个罪魁祸首,正好赵侯正在攻打中山,兵力集中在太行山一带乏力正是他们下手的好机会。
中山国是鲜虞人建立的国家,早在五十多年前中山国已经被魏国灭了一次,魏武侯在继位之前还被封为中山君,将当时的鲜虞人赶到太行山深处才算作罢,后来武侯回国继位,中山一带也就放松了注意,中山桓公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十几年前再次复兴。
好巧不巧,新复兴的中山国定都在灵寿城,正好把赵国南北分成两半,赵侯赵种在位的时候试图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奈何中山国几十年的励精图治不是白干的,把赵军打退后就在边境修长城,任赵侯气的吐血也拿他们没办法。
当今赵侯也是个杀伐果断的,知道不把中山国解决了赵国就没法将全部精力放在称霸中原上,趁现在花了大代价将魏国安抚下来,就想着赶紧把中山灭了,只是如今列国之间的盟约说不算数就不算数,赵国想平定后院,魏国却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现在的三晋早就不是一家了,韩国实力弱小经常充当透明人挨欺负,赵魏两国分分合合那么多次,谁都不会看着对方坐大。
魏国朝堂,龙贾对大举攻赵坚决反对,如今的魏国已经不是当年吴起还在时的魏国,他们灭不了秦国,同样没法在短时间内灭了赵国,攻赵需徐徐图之,绝对不能如此轻率。
只可惜对魏国君臣来说,这种老成持重的法子不太符合他们的心意。
大魏国强盛了那么多年,就算在秦国吃了点亏可底子还在,硬碰硬就能打赢的仗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事儿,三年能搞定的战事非要拖到三十年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秦国侥幸取胜都是用了阴谋诡计,他们山沟里出来的也就这么小家子气了,大魏国乃是中原霸主,速战速决堂堂正正作战,这才能彰显他们大国的底蕴。
庞涓也觉得大举用兵有些草率,却也没有像龙贾一样觉得魏国如今实力大减不是赵国的对手,灭赵的确困难,但是将赵国打到接下来几十年没法给他们找麻烦却不是问题。
天下诸侯不是傻子,不会眼睁睁看着赵国被灭,但是也不会过早插手,各国之间的斗争有着无形的限制,小国的存亡没人在乎,但是像齐楚燕韩这些大国不行,哪个没了对天下都会带来巨大动荡,承受不住其他诸国合而攻之的反噬,就绝对不能突破这条底线。
如今秦齐逐渐崛起,魏国之前一场大败正是要重整威望的时候,赵国就是他们稳固霸主地位的最佳选择。
前任赵侯赵种在位时赵国不断对外扩张,魏国燕国齐国卫国但凡接壤就没有他赵国不敢要的,周边各国被得罪的差不多了,没有亡国之险绝对不会有人帮忙。
魏国这些年虽有波折,但是家底还在,将赵国的实力削弱,三晋就会再次回到魏国当家作主的时候,即便韩赵两家尚存,在外也只有魏王一个掌权者的声音。
若魏国能强大到昔年晋国强盛时的地步,此后若能将韩赵慢慢蚕食,要是再一不小心把秦国也给灭了,这天下间谁还拦得住他们?
庞涓如此作想,说与魏王听过后更得魏王欣赏,他大魏国乃中原霸主,秦国蛮夷小国擅使阴谋诡计,他们上当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庞涓乃鬼谷弟子,兵法谋略中原无人能出其右,待他们整合三晋再灭掉秦国,攻取中原指日可待。
龙贾老将军气的浑身发抖,他年轻时经历无数场战争,如今魏国最需要的是稳妥,秦齐两国愈发强势,他们就算打下赵国短时间内也稳定不下来,秦国在一旁虎视眈眈,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赵国不是中山国,想打下来并不容易。
“老将军,赵军善用骑兵,而骑射善于追击,却不适合守城,且赵国和魏国相比,不管在兵力还是在粮饷上都落尽下风,北方的戎狄也不是吃素的,到时赵国四面受敌,绝无可能是我魏国大军的对手。”魏王不甚满意的看着瞻前顾后的老将,觉得不让他带兵果然是个好主意。
他们的军队训练有素,乃是天下诸侯中纪律最严明的,赵国骑兵再精良也得看地方,攻城战的确难打,可骑兵守城同样没好哪儿去。
庞涓面容沉着站在下首第一个位子,看龙贾被魏王说的哑口无言,转过身去以晚辈的姿态劝道,“老将军,此战我大魏国获胜的几率极大,赵侯年轻,对国内的掌控远不如我王,老将军莫要涨他人威风。”
他敢在朝堂上说起这件事情,自然已经有了万全的打算。
太行山和旁边的大片谷地养活了赵国,但是邯郸和晋阳之间并没有通顺的道路,南北道路不通是赵国最大的弱点,如今又有中山国插在中间,想要从邯郸到晋阳只能绕更远的路。
北部边境经常有草原上的异族入侵,赵国一半的兵力必须留在北方边境防御,而赵国产粮的地区在南边,北边连百姓的吃喝都要靠南方供给,更不用说还有几十万大军,所以晋阳周围以及北部边境的粮草运输是他们最大的问题,同样也是他们攻赵时需要重点照顾的地方。
他是鬼谷子弟子,熟读兵法极擅谋略,赵国邯郸在魏齐卫安国的交界处,防御压力本身就很大,一旦晋阳出现问题国内必乱。
这就是为什么秦国拿下晋阳后赵侯宁可在卫国受辱也必须将城池拿回来,他们根本不敢冒丢掉晋阳的险。
“上将军,秦国攻打晋阳有地利之便,以我魏国离晋阳之远,该如何拿下晋阳?”龙贾眉头紧皱,听庞涓剖析着战事部署,心里竟然没那么重的抵触了。
他经历的战事虽多,但多是在河西与秦人交战,和赵国并没有太多交锋,上将军能得王上重用,又是鬼谷门下,或许真的能完成魏国前几代君主没有完成的伟业。
魏王伸了个懒腰,看着三两句就把老古板劝住的庞涓,赞了声不愧是他的上将军,然后撑着脸瞥像旁边的公子卬,“除了主帅其他位置任你挑,去不去?”
他为了这个弟弟也是费尽了心思,等拿下赵国之后,秦国那边的仗也该好好算算了,魏卬之前多嚣张,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神色萎靡的公子卬抖了抖嘴唇,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咬了咬牙点头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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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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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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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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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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