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下堂后成了前任的皇嫂>第 77 章 第 77 章
  荣王殿下么么哒:是我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赵世禛拥有很敏锐的洞察人心的能力,那是一种类似于野兽般的直觉吧,一旦窥察不妥,先行暴起杀人。

  这样的荣王,让阑珊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因为是计成春的女儿,从小又极伶俐聪慧,耳濡目染之际,计成春的所有著作阑珊都是第一个过目的,那时候她年纪小不懂,却仍是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计成春的书里还配有一些插图,更是让阑珊自觉其乐无穷。

  计成春在工部任职,大江南北,东奔西走,不知见识过多少景物,知道多少瑰丽奇迹之事。

  比如他有一本极小的册子,是特地记录他在天下各处遇到的怪奇故事跟一些小物,因担心传了出去会有“怪力乱神”或“妖言惑众”之嫌,只深藏书阁,等哪一日心血来潮就烧毁便是。

  这却成了阑珊最为喜欢的幼年读物。

  计成春的那本小册子里分几部,分别是“禽兽”,“花木”,“建造”,“山河”,以及“非常者”。

  阑珊印象深刻的,是出自“非常者”里的一个故事。

  那是计成春少年时候的故事,某日他到了黔南,因为好奇当地异族的房屋构造,有意前去探查。

  那异族群居于深山内,计成春习惯了到处游逛,只带了一个随从,雇了一匹驴子前往。

  将进山的时候碰见当地山民,对他比划着呀呀地说了些什么,脸色惊慌。计成春虽不懂山语,却也看出对方是在劝阻自己。

  可他是工部优选之才,一心为了建造出更好的房屋,心怀热忱,踌躇满志,只管前行而已,哪里会在意别的。

  原来隐居深山的山民因跟汉民之间并不融洽,见了计成春自然很不高兴,不等他靠近房屋便大声斥责,甚至手持长矛等物驱赶。

  计成春毫无办法,夜晚降临只得在村落之外随意找了个地方安歇。

  谁知到了半夜,有一伙贼盗因白天看见过随从身上包袱里有钱,便偷偷围过来,想要杀而劫财。

  随从给捅了一刀,倒地不起,计成春不过是书生而已,对方人又众多,只能坐以待毙。

  不料就在性命垂危的时候,耳畔听到一声低低的咆哮。

  在闪烁的火光之中,仿佛神迹。

  计成春并没看的很清楚,只知道贼人们钱财也顾不上了,惊慌地四散逃窜,但是有一道快的令人看不清的影子穿梭贼群之中,所到之处,惨叫声四起。

  不过顷刻间,十几个贼人尽数倒地毙命。

  计成春终于看清楚面前的是什么。

  那是一头银白色的豹子,在所有尘埃落定后,它踏过满地狼藉的尸骸跟血泊,从容不迫地来到计成春面前。

  借着地上闪烁的火把光芒,夜色里计成春看到它身上斑斓的美丽花纹,以及那一双荧荧带浅碧的眼睛。

  它是这样的美丽,强大而威严,计成春一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惧怕它的凶残,还是迷惑于它的魅惑人般的美。

  它凑近过来,浅碧的眼睛盯着他的眼。

  计成春能感觉它湿润的气息喷到脸上。

  他晕厥过去。

  等计成春再度睁开眼睛之后已经是次日清晨,周围仍是尸骸遍地,可是那只猛兽却赫然不见,似乎凭空消失。

  当地的山民发现这一幕。

  计成春以为他们必然会为难自己,谁知山民们看着残尸断骸中满身带血的计成春,却忽然都跪拜于地,甚是虔诚地念念有词。

  从此之后山民们改变了对计成春的态度,

  对他大为恭敬,不管他要去哪里做什么,山民们言听计从。

  后来计成春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出现的豹子,是当地的山神“异觉”。

  传说异觉能幻化各种人、物,巡游山中,他的化身往往艳美非常,但脾气又极为暴烈,他擅长探查人心好恶,一旦给他察觉人心中的恶,就会将对方撕的粉碎。

  相反,如果发现心底纯净之人,山神异觉便会化身加以庇护。

  那天晚上给异觉杀死的那帮人,是当地的邪恶山民跟一些汉民勾结,专门埋伏劫杀过往客人的,因为人数众多,行踪诡秘,连当地官府都束手无策。

  除了给异觉杀死当场的那十数个外,官府之人又沿着血迹来到盗贼巢穴,同样的满地尸骸,近百人的贼匪们尽数死于非命。

  那是异觉的惩罚。

  但计成春是唯一毫发无损的人。所以山民们知道,这是异觉认定了的人。

  如果不是父亲亲手所书,阑珊一定会以为这只是个虚幻的故事而已。

  计成春在故事的末尾写道:

  十年后因公务路过巫溪,时间紧促并未进山,只借一炉香向山中遥拜。经过溪山之时,听见长哮之声,远达天际,必是异觉知道故人经过,遥遥相送。ωWW.bimilou.org

  人心复杂,何如异觉断察善恶,若人间多异觉,则恶之不存矣!

  看得出,计成春对于山神“异觉”印象相当的深刻。

  阑珊从未怀疑过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但她只是叶公好龙地感叹异觉的神奇跟强大,却从不敢想象自己也像父亲般遇到异觉。

  因为阑珊很有自知之明,她觉着自己未必就会清白无辜到从异觉的爪牙中全身而退。

  可谁能想到呢,有朝一日她也遇到了类似“异觉”的人。

  赵世禛捏着她的下颌审视她的双眼的时候,石青色的锦缎颜色倒映在他的凤眸里,荧荧然似有浅碧闪烁。

  阑珊几乎窒息,太像了!

  “殿下、”她没察觉自己在发抖,也忘了下颌上的痛:“殿下说笑了,能为殿下所用……”

  阑珊闭了闭双眼。

  已经无法承受了,给他目光逼视着。

  她颤声:“……是小人的、荣幸。”

  赵世禛的手松开。

  阑珊顺势低下了头,可膝盖也突然软了,眼前更是一黑,几乎晕厥当场。

  隐隐地听到赵世禛传了林知县入内,似乎说:“管好令爱,还有下次的话,天王老子来说情也是没有用。”

  林知县唯唯诺诺,不知磕了多少头。

  阑珊则忍不住想:真有意思,她已经这般窝囊,就差冲过去抱紧他的大腿了,居然能跟天王老子的情面相提并论。

  最后是西窗跑进来,扶着阑珊行礼退出。

  一直到出了门,阑珊还觉着双腿无力,索性完全挂在南窗身上。

  西窗又鄙夷又好笑地看着她:“你刚才进去的时候不是雄赳赳的吗?大义凛然的,八匹马都拉不回你来,这会儿怎么了?见了主子就软了?”

  阑珊还想挽回一点颜面,虚伪地说道:“我大概是中午没吃饱。”

  西窗噗嗤笑了出来:“是吗,我请你去吃饱了再回来呀?”

  阑珊瞥着他:“我已经这样出糗了,你嘴上能不能饶人一些?非要我晕倒了才罢休吗?”

  “你这会儿也跟晕倒差不多了,没见你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吗?”南窗翻了个白眼,“幸亏你倒不很沉。对了,主子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就把那个蠢小姐给放了?没想到你还有点能

  耐啊?”

  阑珊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种能耐不要也罢。

  正在这时侯,飞雪拉了林蔷出来,她看着蓬头垢面,失魂落魄,直到看到林知县的时候才哭出来,可又不敢放声哭,把脸藏在林知县胸前,边小声哽咽边害怕地往旁边看。

  林蔷向来是趾高气扬的县衙大小姐的做派,哪里见过如今日这般。

  阑珊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西窗说:“幸亏她不会武功,飞雪姐姐不屑格外为难她,只折了她的胳膊给她点教训,因为她聒聒噪噪的,之前还卸了她的下巴颌,你看她的样子多可笑。”

  提到下颌,阑珊突然觉着自己的下巴也一阵的痛,她忙抬手摸了摸:还好,还在。

  林蔷的样子自然可笑,可她的尊容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知县抱着林蔷要走,转身中看见阑珊,便向着她感激地一点头,阑珊忙站直了回了个礼。

  经过这次教训,林蔷以后应该会收敛了,起码知道这世间有些人是看也看不得的,有惊无险,倒也是件好事。

  但是自己又何辜卷入其中,她明明知道赵世禛是不可碰触的人,偏又飞蛾扑火似的冲上来。

  定了定神,阑珊才要走,里头有个侍卫出来,在西窗耳畔低语了几句。

  西窗诧异:“真的?”

  那侍卫点头,才又回身自去了。

  阑珊也不敢打听有什么事儿,只想赶紧离开,西窗却拉着她:“你等等。”

  “怎么?”她本能地觉着赵世禛大概还有吩咐。

  西窗的脸色复杂一言难尽,他嘀咕道:“真不知道你哪里入了主子的眼……”

  阑珊莫名其妙,直到出了县衙,发现门口上停着两辆马车,头前一辆正是赵世禛的车驾。

  “上去吧。”南窗的脸上写着气愤,恨不得一脚将她踹上车。

  阑珊忐忑地上了马车,到了车厢里,果然见赵世禛也在。

  “殿下?”她忙半跪拱手。

  赵世禛微微一笑:“坐吧。”

  阑珊如坐针毡,第一次乘这马车的好奇跟惬意荡然无存:“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

  阑珊心惊肉跳,又不敢紧着问,只顾正襟危坐,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鼻子尖,喘气儿的声音都着意放轻些,生怕冲撞了。

  耳畔听赵世禛似笑非笑的声音:“你在怕什么?呼吸这样乱。”

  阑珊不知如何回答。

  她极安静地坐在对面,看着像是一尊玉雕似的,赵世禛笑意更盛:“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调笑似的说了这句,又闲闲地问道:“舒监造,你是几岁成亲的?”

  阑珊一呆:“小人成亲早,十四岁就娶妻了。”

  “怪不得孩子都那么大了,那孩子……叫言哥儿是不是?他有三四岁了吧?”很随和,又像是藏着什么。

  阑珊才要回答,突然心头一悸。

  荣王殿下什么时候肯跟人闲话家常了?

  她扭身将车帘拽开,果然,路很熟,正是往自家的路。

  “殿下?”阑珊窒息地转头看向赵世禛,不安:“您这是……”

  赵世禛慢条斯理的:“正如你所见,自然是去你家了。本王、要送你一件大礼。”

  “什么、什么大礼?”

  赵世禛唇一动,看到阑珊的脸色,突然笑了起来:“听说你妻子本也是个美人儿,只不过毁了脸,太可惜了。你那言哥儿又是个哑巴,你既然成了本王的人,本王自要替你谋划,对男人来说,升

  官发财死老婆孩子……再换更新更好的,才是人生乐事啊。”

  “你、你说什么?”阑珊想擦擦耳朵。

  “舒监造,你听见了,不用谢本王,照应你是应该的。”赵世禛泰然自若,依旧是看破一切的眼神。

  阿沅,言哥儿……阑珊耳畔“嗡”地响了起来,血在一瞬间都涌上了头!

  她忽然忘记了所有的怯弱跟惧怕,猛然冲上去紧紧揪住赵世禛的胸口衣裳。

  她发着抖,咬牙切齿地说:“你!你要是敢动阿沅跟言哥儿,我、我……”

  赵世禛似乎没料到阑珊会扑上来,身子给她一撞,往后贴在车壁上。

  “你要怎么样?”凤眼中的愕然一闪而过,嘴角略略上挑。

  等到小童转出屏风,从后门出了正厅,却见舒阑珊正垂手站在后院屋檐底下。

  洛雨走到她身旁道:“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偷听要有偷听的架势,你居然差点给先生捉到。”

  舒阑珊勉强向他露出笑容:“多亏你替我遮掩。”

  洛雨摆手笑道:“自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

  舒阑珊心不在焉,忽然间想起一件事,忙举手到袖子里摸出了那包买的桂花糖:“差点忘了,这是我给你带的糖。”

  洛雨大喜:“原来我也有糖吃,真不亏我替你出头呀。”

  他兴高采烈的打开纸包捡了一块糖吃,又酥又甜,甜香满口。

  又递了一块给阑珊,阑珊正觉着心里发苦,忙含了这块糖在嘴里,才略觉好过些。

  洛雨嘎嘣嘎嘣地嚼着糖,说道:“刚才那位殿下说的什么?工部二成、还什么不幸的女儿之类,你知道吗?”

  阑珊的心重又刺了刺,连嘴里的糖都没有味道了。

  秋雨凉薄的气息一拥而上,将她包围其中,几乎无法呼吸。

  正在这时侯,阿黄跟阿白两只狗子跑了回来,见洛雨在吃糖,便摇着尾巴凑了上来。

  洛雨笑道:“这个可不能给你们。”那两只狗子围着他往上凑,非要吃糖不可,洛雨只得对阑珊道:“我先把糖藏起来去,别给这两个馋鬼抢了我的。”

  他一溜烟地跑了,两只狗子颠颠地跟在其后。

  洛雨去后,廊下再度空无一人,只有庭前绵绵地雨丝笼罩着满院花草,看着如同一场午睡醒来沁着凉意的秋梦。

  等洛雨把糖藏好从后院出来时,却不见了阑珊,他正东张西望,听到前头晏成书在呼唤自己“送客”,洛雨不敢怠慢,忙先跑了去。

  且说阑珊心神恍惚的,又不知赵世禛会跟晏老说个多久,思来想去,不如自己且先走了吧。

  她从后院角门走了出去,过夹道,不知不觉出了大门。

  这旧溪草堂本就安静,此刻细雨绵绵,更是寂静寥落,阑珊仰头看了看苍灰的天色,幽幽地叹了口气,沿路往镇子内返回。

  如此大概走了一刻多钟,雨忽然大了些,幸好记得前方不远处就有个八角小亭子,可以作为避雨之所。

  阑珊举起衣袖遮着头脸,一手提着袍摆,往前紧走几步,不多时果然见八角亭在望,可巧亭子里人影晃动,像是已经有了避雨的人。

  沿着这条路往前,无非就是旧溪河畔而已,除了晏老住在那里别无他人,阑珊一边拾级而上,一边猜想这人难道也是往旧溪草堂去的?

  她进了亭子里,还没有站稳脚看亭子里的人,就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叫道:“舒监造?舒阑珊?小舒!”声音由小变大,透着惊喜。

  阑珊诧异地抬头看时,却见是一张眉目清朗,笑容却过于灿烂

  的脸,近在咫尺。

  “葛、葛公子?”阑珊吃惊地看着此人。

  葛梅溪大笑,拍着手说道:“小舒啊!我看到那路上来了人,看着仿佛是你,还不信呢,如今果然是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说话向来口没遮拦,阑珊抖了抖衣袖:“葛公子怎么来了太平镇?”

  “这还用问吗?”葛梅溪笑吟吟地说道:“自然是想你了呀!半年不见,你难道没惦记过我吗?”

  葛梅溪是豫州知府葛研之子,生性豁达不羁,又天生不爱读书,只爱游山玩水,呼朋唤友。

  一年前,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晏成书隐居在太平镇的消息,特特前来拜访,却阴差阳错地跟舒阑珊相识。

  当时葛梅溪正打算在府内起一座新院子,只是找了许多匠人来筹谋设计,却都难找到合心意的图建。

  晏成书虽是此中高手,奈何他不理这些事了。

  林知县因知道舒阑珊是晏老的弟子,他又想讨好葛梅溪,既然求不到晏老,便抱着试试看的念想给了阑珊一张院子图,叫她帮着看一下。

  阑珊得了院图之后,忖度了数日,果然交了一张构建图上来。

  林知县是个门外汉,不很懂这其中的好坏,忐忐忑忑地把图给了葛梅溪后,葛公子眼前一亮,赞不绝口,几乎以为是林知县暗中请动了晏老出手。

  因为这个,葛梅溪对舒阑珊大为改观。

  尤其是这一年之中,他府内的花园已经按照阑珊给的图建修建妥当,果然是人间胜景,难得一见,但凡见过的无不啧啧称赞,没见过的听闻名头,都纷纷地想来见识见识,看过了自然更是千言万语的褒奖。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知府大人的小花园成了观景圣地,一时之间宾客来往如云。

  连向来觉着儿子顽劣的葛知府都心服口服,觉着儿子好歹做了一件体面光彩的事儿。

  这次葛梅溪来到太平镇,只带了两名随从,此刻都也跟着站在亭子角上,闻言皆都流露无奈之色。

  阑珊笑说:“多久不见,葛公子还是这样诙谐不羁。”

  “小舒,”葛梅溪却忽然凑近她的脸:“你的眼……湿漉漉的,有点红,怎么像是哭过似的?”

  阑珊忙抬手挡住:“哪里,不过是刚才走的急,给雨点进了眼睛里,有些不适揉了两下而已。”

  “还以为你给人欺负了呢,”葛梅溪看她脸上果然带些湿润的水意,道:“这条路通往旧溪草堂,你必然是去见了晏老先生了?”

  “正是。葛公子莫非也是要去拜会老师?”

  葛梅溪嗤地笑了:“晏老说见到我就头疼,我等闲怎么敢去打扰他呢?只不过我听说你好像是来了旧溪草堂,所以也跟着来碰碰运气的。”

  阑珊笑道:“是找我才特意来这里?我又何德何能?”

  葛梅溪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叹着说道:“还不是因为我听说你给个什么人带着去了淳县,生怕你有事,如今……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吗?”

  他忽然觉着不对,抬手捏着阑珊下颌把她的脸一侧,就看到了那道伤痕。

  “这是怎么闹的?怕不毁了容了?”葛梅溪吃惊地问,还要再靠近了看。

  阑珊将他的手推开:“不小心给树枝划破了皮而已,不打紧。”

  葛梅溪却一把攥住她的手,硬是凑近过来,却只管虎视眈眈的不说话。

  阑珊再镇定也给他盯的心里发毛:“葛公子?”

  正在这时侯,只听到得得地马蹄声逼近,阑珊回头看时,很意外——从旧溪草堂

  的方向驶来一辆马车,她再也认不错的,正是赵世禛的车驾。

  车驾旁边还有两个熟脸儿,飞雪跟西窗,飞雪目不斜视,西窗的眼睛却瞪的跟好奇的猫狗一般。

  之前她去旧溪草堂的时候并没发现他的车驾,还以为此人也跟自己一样是步行拜会,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瞬间的功夫那马车已经缓缓驶过,看西窗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把脑袋跟猫鹰似的扭转一圈看个仔细。

  阑珊也想目送一下荣王殿下的车驾,甚至很想看看他老人家是否已经离开了太平镇方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八月薇妮的下堂后成了前任的皇嫂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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