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特殊的七彩色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的让人想吐。
他是不会认错的。
六百年前,对方的容貌也是如此。她留着一头及腰彩色长发,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就像是索命的鬼神般踏着月色而来。
用那让人作呕的软糯嗓音询问他,“你就是鬼舞辻无惨吗?”
少女澄澈的绿色眼瞳在夜晚里泛着幽光,让无惨觉得自己像是被饿狼盯住的猎物。更别说,还听到对方嘴里吐露出来的话语。
“你按理已经死去了数百年,却依然飘荡在人间。这不符合常理,所以根据规定,我是来带你下地狱的。”
哈,地狱?
现在回想起来少女的发言都让他想笑,他鬼舞辻无惨从死亡的噩梦里被解救出来,成为了不老不死还有超能力的鬼族的王。对于自己这样的存在,对方竟然说自己不符合常理?
要带自己下地狱?
呵,他是不符合常理。
因为他本身就是超脱于常理之外的生物,与人类不一样。
他本应该是自傲的,但是他的一切都在这个女孩面前溃散不存。那名女孩盯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虚无一片,就好像自己根本没有被对方放在眼里一样。
“好奇怪,根据资料你应该已经病死了。”少女歪头打量着他,“为什么你不是呈现灵体状态?”
鬼舞辻无惨并不懂什么是灵体状态,但是他前半句话听懂了——对方知道他早应该在几百年前就病死了,知道他的一切。
这对于胆小的他来说是极其惊悚的,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不能让对方存活下去。
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过去的都应该消失。
而且让对方轻松的死去根本无法解除他心头的愤恨。
所以他在假装点头同意后,跟随在对方身边听对方的言论,说是要带他前往地狱。在路上趁对方不注意用利爪捅穿了对方的腹部,将对方用血鬼术贯穿还往对方身体里灌入了大量的自己的血液。
这件事情出其意料的容易,并没有无惨之前想象的要难。
看到对方那黯淡无光的眼瞳后才将对方的尸体抛到了瀑布下面,任由水里的游鱼蚕食掉她的身体。他让对方用生命牢牢记住,他鬼舞辻无惨永远都不会下地狱。
所以......
这样子被自己斩杀掉应该已经尸骨风化掉的女人,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在那以后已经经历了六百年,为什么对方会活到现在?难道是当初他给予的血液产生了异变吗?
不行,必须让对方死掉。
-
茜子看着对面正死死盯着自己不放的黑发青年,眼底闪过疑惑。她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记忆后发现她确实不认识对方啊。
那怒气冲冲的小眼神,换了个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偷了他老婆呢。
难道是认错人了吗?
茜子看看两边,发现对方确实是盯着自己,不是旁边的别人。
这就很尴尬了。
而且说实话被一名容貌不差的俊秀男子这样盯着,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茜子抬手挠了挠脸,尴尬的冲对方笑了笑。本以为对方会就此罢休,没有想到对方更是红着一双眼死命盯着自己。
茜子:“???”
这男的该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吧?
她魅力现在都这么大了?
旁边的善逸也注意到了这股让人惊骇的视线,他望过去被对方眼底的寒意给吓到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茜子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在看到茜子摇头后,善逸微抿唇侧身将她的身影挡住不让那名男子再看。感受到背部那犀利的视线洗礼后,善逸有些腿软,他握紧腰部的日轮刀心里给自己打气。
加油,我妻善逸。
虽然对方看起来很恐怖,但是你要保护好茜子!
万一对方是什么神经病可怎么办,你可不能让茜子受伤。
想到这里,善逸挺直了腰板,更是将茜子挡的严严实实。他偷偷瞄了眼茜子,见对方紧皱的眉头确实舒展开来,神情放松。
善逸唇角带上了笑意,蜜糖般澄澈的眼眸里闪烁着亮光。
他还是做了件很有男子气概的事情的。
这样的话,茜子会对他说谢谢的吧。然后说不定......还会拉着他的手道谢。
想到这里,善逸的脸颊有些发烫,眼底带上了羞涩的情绪。
茜子是第一个愿意和他拉手的异性,也让他知道了女孩子确实是要比男孩子软嫩的。那白暂细滑的肌肤,就像是上等的白脂玉,还带着清香。
回想起那份触感,善逸觉得自己鼻间又有些失守,有忍不住流鼻血的可能。
拉手的下一步就是拥抱,拥抱完那就可以更近一步了......
蓦地,人群中突然拥挤起来。
两人身边奔过一位少年,带起了一阵寒风。那份凉意直让善逸有些恼怒,明明差点就脑补到了。一抬头就见对方直冲冲的向穿着西装革履的黑发青年跑去。
“唔...”茜子将被风吹到脸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她紧锁眉头,望着那名跑过去的少年——那一头赫红色的头发眼熟至极。
怎么有点像炭治郎呢?
但是以她对那名温润少年的认知,对方绝对不可能在大街上如此火急火燎。
茜子往前走了几步,觉得确实有点像。
对方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
不管怎么样,跟过去看看总是好的。
毕竟她当初也算是受过对方一次恩惠,这份恩情总是要还的。
想清楚后,她拉过一旁的善逸穿过人流,“走了,善逸。”
“哎...哎哎哎?!!”
还处于臆想让茜子对他做些什么的善逸冷不丁被茜子拽着往无惨那边赶去,“该走了是什么意思?我们今晚不是寻找鬼吗?”在看到两人是往那名黑发青年的地方走去后,善逸吞咽了口唾沫,“我们别过去了吧。”
他之前就被对方盯得后背直发麻,打心眼底的不想跟对方扯上关系。
然而茜子并没有理会他,硬直拉着善逸挤入了那个小型战场去。
-
本打算上车的少妇一扭头就看到无惨仔细盯着人潮全神贯注的看着,她微微蹙眉,“月彦先生是又看到熟人了吗?”
听到少妇担忧的声音,
无惨阖眸,将竖瞳和利齿收了回去,恢复那通透的梅红色模拟人类的眼瞳。他摘下帽子,满含歉意的对少妇说道:“可能今天是个适合见故人的日子吧。我刚刚隐约看到了另一位故人的身影,有些震惊罢了。”
正当无惨想劝说对方先上车,他过去看看情况的时候,肩膀处传来轻微疼痛——回头看去,一位少年紧紧攥着他的肩膀不让他挪动一步。
那格子羽织内的黑色制服直看的他难受。
鬼杀队的小蝼蚁。
鬼舞辻无惨眼底深处划过冷意,梅红色的眼瞳表面淬满了冰霜。
有着一头赫红短发的少年对上他的视线,坚定的开口说道:“不会有错,这个味道就是你。杀害我家人,把我妹妹变成鬼的鬼舞辻无惨!”少年的脸庞有些稚嫩,额角还有一块伤疤。赫色的眼瞳里燃烧着怒意,好似恨不得将他本人就地正法。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让无惨重视。
毕竟,有那么多说要杀了他的鬼杀队队员,又有哪一个能做到的呢?
杀了他家人?
把他的妹妹变成了鬼?
那又关他什么事情呢?他杀的人还少吗?况且对方作为幸存者本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居然还敢跑到他面前来跳。直接把自己的家人当做被风吹跑了好好重新开始不好吗,非要上来找死。
况且他赐予的血液太多了,谁知道对方的妹妹是哪一个。
而且,变成鬼不好吗?
数不尽的寿命可享,要比他这个天天活在刀尖上的鬼杀队的哥哥好太多了。
至少不用被撕裂成块成为别人的饱腹一餐。
无惨眼底闪过讥讽,觉得对方简直是自不量力。换了平日里,他绝对会让对方感受下一步步变成鬼再因为血液过量撑体而亡的感受。
但是他现在有比解决对方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要将那个七彩头发的女人再次杀掉,不让她再有逃生活下来的可能性。将对方碎尸万段吃到肚子里,让扎在他心里的这根刺彻底拔除。
所以哪里有时间跟这名少年在这里废话。
无惨轻拂开少年的手掌,收敛起自己血腥肃杀的气质,整个人如同温顺的绵羊般。有些惨白透明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你是认错人了吧?”
旁边的少妇也有些恼了,今晚怎么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阻挠她和月彦先生。她的声音离带上了怒意,“少年,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月彦先生!”
炭治郎愣住了,他本想解释什么,但是看到了少妇那不满的眼神他懵了。
过于惊讶让他有些失声说不出话来。
那名少妇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厌恶。
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坏人一样。
不是的,你的丈夫不是人类。他是食人的鬼,还杀了很多人。
他才是坏人!
但是对方不会信的。
炭治郎万万没有想到鬼舞辻无惨竟然混入到了人类的圈子里。
“可能是这个孩子认错人了吧。”无惨温和的对一旁的少妇解释道,嘴里说着让炭治郎听了心凉的话语,“不用责备他,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炭治郎紧握双拳,决定还是将真相说出来。万一那位少妇就醒悟了呢,“这位夫人,你的丈夫他不是人类!”
无惨眼底淬满寒霜,吵死了。正当他想让周围的保安将这名少年撵走的时候,他看到了炭治郎因为激动而露出来耳旁的太阳花耳饰。
梅红色的眼瞳眯起,又隐约形成了竖瞳。
这个耳饰......
炭治郎被耳边冲上来的保镖按耐住,仍然死盯着无惨不放,“鬼舞辻无惨,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语开启了无惨脑内的记忆,他咬住唇角溢出来的利齿,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几个画面。
有着如同少年一般赫色头发的青年对着他挥舞刀剑,使出什么呼吸法的招式。最终将他逼得自毁成一千八百多块碎肉,才苟延残喘才活下来。
当初对方也正是这么对他说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语唤起了鬼舞辻无惨的恐惧,他眼眸暗下来,眼底翻滚着波涛暗涌。
好不容易刚从人海里穿过来的茜子驻停下脚,在看到那名被保安们架住的赫发红眸少年的侧脸后心下了然。
果然是灶门炭治郎啊。
不过,对方怎么看起来跟那名黑发青年起了争执?
茜子皱紧眉头,以她对炭治郎的了解对方是决然不会找人挑衅的。那也就是说,对方很有可能是鬼?
挂在腰间的鹤丸刀身变得灼烫,证实了她的猜想,那名先生确实是鬼。
“啧。”茜子神经立马绷紧,她握紧手中的日轮刀,小声告诫着身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善逸,“小心点,他是鬼。”
她环顾四周,实在不敢想如果对方真的在这里大开杀戒的话该怎么办的好。
总感觉她们会被集体扣工资!!!
不可以!!!
只是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工资飞走的茜子,后背冒出了冷汗。
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注意到茜子也走过来的无惨,梅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什么。几秒后,“哈。”他不明意味的笑出声。
好啊,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能一次性将威胁他的人类都清除掉。没有了恐惧的他可以高枕无忧的生活在人类的世界里。
这不就是天赐良机吗?
但是.....在这里可不行。
鬼舞辻无惨瞥过一旁打扮富贵的少妇,眼底闪烁着淡漠。
现在的这个伪装身份他很满意,对方既是个富贵人家,又有免费做掩护的妻子和女儿。
他还不想丢弃这个身份。
看到面前又多了两位年轻少男少女,少妇更加苦恼了。
“你们是这位少年的朋友吗?”
茜子乖巧的上前一步,“是的,不知道这位小姐可否让您的人放开他吗?”
对方思考了下,开口说道:“放开他可以,但是请你们带他离开。我不想看到污蔑我丈夫的人出现在我面前。”那双宛若黑珍珠的眼瞳里充满坚定。
茜子沉默了,她扭头看向一旁满脸写着怒意的炭治郎,多半猜到了对方肯定是说出他是鬼啊这种事情。她用眼神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回过头来对那位女性解释道:“对不起,可能是他的表述不对。”
少妇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秒,却在下一秒又僵住。
茜子诚恳的看着对方,“他的意思是您的丈夫是个色鬼,您跟着他可能不会过好日子。”为了怕对方不相信,茜子道出刚才的事情,“是真的,刚刚您的丈夫还一直盯着我看。那眼神可火辣了,搞得我都以为他要就地跟我做些什么一样。”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看起来很后怕。
少妇快被茜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是真的,您的丈夫真的一直看着她,我可以作证的!”善逸抿紧唇瓣,眉头微微皱起向对方控诉,“如果不是我刚刚挡住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月彦先生!”对方说不过他们,扭头看向了身边表情淡漠的鬼舞辻无惨。
简直是跳梁小丑。
无惨并不想跟他们争辩这些,他环顾四周,指尖伸长后快速划破一旁路人的脖颈将自己的血液注入进去,让对方变成了鬼。
路人很快瘫倒在地,捂住了自己的后脖颈。不出五秒,他完成了异变成为了一名食人的鬼。
“啊——”在看到男子发疯咬伤自己妻子后,本还是在看戏的路人们慌成了一团。纷纷避让,想溜出这里以免自己不幸被咬。
人群的拥挤促使茜子和善逸他们几个人被冲散,稳住自己身形的茜子抬头就发现自己被挤到了远离炭治郎他们的地方。远远看到炭治郎将那名鬼压制着,防止对方跳起来再食人。
茜子神情肃然,这样子下去可不行。
简直绝了,本来是想靠嘴皮子功夫将对方拖住的。然后就可以借用道歉请对方去喝茶的理由将他们骗出闹市,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只。
炭治郎的压制并不能起多大作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对方彻底斩杀。茜子慢慢靠近那边,将隐藏在羽织里的日轮刀显出来,纤长细嫩的手指握上刀柄准备一击将对方斩杀。
或许是因为人群中出现骚动,本在街角打牌娱乐的警察们被迫起身干活,驱散着街上的人。
“喂,那边的女孩!”
“她手里有刀,喂!现在可是有禁刀令的!”
“把刀放下!!!”
嘈杂的声音使得茜子不得不将日轮刀掩盖住,回头望着离自己不远处的警察的身影,她眼底闪过烦躁。
就知道在这种繁华的地方一点都不好杀鬼,下次她一定请求将自己派到偏远的地方,这样子还能快点完成任务。也不会衍生出这么多烦心事情来。
这种情况她也不好再过去将那只已经异变的鬼斩杀掉,她可不想进了局子。然后还得被鬼杀队的大家捞出来,那也太丢人了。
简直又可以成为她的黑历史了。
茜子挂在腰间的鹤丸不停的发出嗡鸣声,想出来助自己的主人一臂之力。她将手放在鹤丸的本体刀上,示意对方冷静点不要着急。
虽然鹤丸现在出来确实可以将那名鬼斩杀掉,可是然后呢?
她该怎么跟别人解释她的刀大变活人的事情?难道要让她和鹤丸一同被抓起来吗?
这也是不可能解决的事情。
况且她拿的还是鹤丸国永,那个被供奉在神宫的神刀。一旦被识货人看出来这是真品,那她就真的跳进河里也解释不清楚了。
偷窃神刀,这可不是鬼杀队随随便便能将自己捞出来的结果。
有可能都免不了被枪毙。
靠啊,怎么想来想去都只有进局子一个可能啊!
茜子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快速思索着,炭治郎现在压制着那只鬼不好脱身。善逸也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都平安无事,还能将那只鬼解决掉?
看着茜子和炭治郎等人陷入困境的无惨将帽檐往下按了按,转身恢复了那伪装下的温柔作态。惋惜的说道:“看来今天不能再继续逛下去,你还是先带着女儿回去吧。我的那位故人似乎也被卷入了这场事情中,我去跟警察打听下详情就回来。”
少妇闻言有些不高兴了,“但是......”今天下午的歌舞剧就是因为对方碰到了故人所以没有陪着她和女儿一起看。到了现在,对方又说碰到了故人,谁知道月彦先生会不会再跟对方叙旧半天,又晚回家了。
而且虽然她内心相信月彦先生不是那种人,但是刚刚那个女孩说的话也让她很在意。
“乖,我晚上一定回来。”
没有人能拒绝一位英俊年轻有才华的青年如此温柔的看着自己,自然这位少妇也不例外。当她深深沉沦在那双璀璨如梅红色宝石的眼睛里面时,就知道无法不答应对方的请求。
少妇脸上扬起淡淡的红晕,“那我和女儿在家等你回来。”
无惨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在跟对方又说了几句软话后目送那辆车子行驶出自己的视线里。他走到一个小巷子里,面上的温柔伪装消失的一干二净,显露出作为鬼族首领冷血的一面来。食指与大拇指相触打了个响指,身后落下来两位鬼的身影来。
无惨从衣服里取出一块洁白的丝绸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刚才碰过人类的手,将十个指缝间都擦的一干二净后将那块丝绸帕子随意的扔到地上。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对那两名单膝跪地的鬼族慢慢开口说道:“将那个耳朵上带有太阳花耳饰的小子斩杀掉。”
“知道了吗?”
“是!”两名鬼族快速消失在无惨的面前。
他回想起刚才见过的茜子,微眯起眼。本来他是想让那两个家伙一起将茜子铲除掉的,但是.......他改变主意了。
没有想到对方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嘴皮子功夫倒是见长,看起来没以前那么好骗了。
刚才太过于生气,他都没有仔细想到为什么对方会活到现在。现在冷静下来思考,说不定是因为她体内由于自己的血液产生了异变,衍生出了一些无法说清楚的改变。所以她才能在受到那样的致命伤后活下来,一气活到了现在。
况且刚才还看到对方能握住日轮刀不受反噬的样子,这让无惨对茜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需要对方,需要对方来解开如何能不受反噬的使用日轮刀的谜题。他要将对方抓过来研究彻底,为什么对方会不受自己当初控制,为什么对方行走在鬼杀队里却无法被那群蠢得要死的鬼杀队的人发现。研究清楚,等自己心头的怒火被彻底消除后吞噬掉对方。
到那时候,为日轮刀和太阳都不能将他杀害,他将成为完美的没有弱点的生物。
那么得到青色彼岸花,也就成了无所谓的事情了。
鬼舞辻无惨越想越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对方吃掉了。完美的填到自己的肚子里,让自己进化为更高等的生物。梅红色的竖瞳不断收缩,口内的唾液不停地泛滥,利齿由于兴奋而延伸出嘴角。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大脑里酥麻一片。
半晌,他低沉开口,沙哑的嗓音传遍整个巷子,“去跟童磨说,让他将鬼杀队的拥有一头七彩头发穿白色兜衣的女孩抓回来。”
巷子深处一个人影闪过,蹿向空中。正是去极乐教通知对方这件事情。
此时的鬼舞辻无惨早就忘记了之前童磨跟他说过的话,毕竟他一直觉得童磨嘴里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也自然而然的没往脑海里去记他说的话。
如果他当时听到童磨说过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让童磨去抓茜子的。
-
正当茜子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要进局子的时候,街道上不知怎么的出现了华美绮丽的图案,形成例如浮世绘风格样式的包围圈将炭治郎那边和她这边圈起来,如若仔细闻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这是血鬼术造成的场面。
茜子第一时间捂住鼻口,看着陷入慌乱的警察和群众们眼底闪过戒备。
简直是背到了极点,还没有解决一只鬼就又冒出来一只。
到底在哪里?
蓦地,她在街角看到了神情悲悯的女子用利爪将自己的胳膊划破,正是从那里散发出了花香来。她的左边站着一位疑似也是鬼族的少年,只是......
我妻善逸你怎么也在那里!!!
善逸见警察都被阻挠住后,小跑到茜子身边来。看着对方充满怒气的眸子缩了缩后脖颈,“茜子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在他们成功将炭治郎也从警察们的身影里救下后,去到了这两名鬼呆着的地方。Www.bimilou.org
那名将头发盘起,脸上带着悲悯的女性这样介绍着自己,“我是鬼,也是一名医生。名唤珠世,我身边的是愈史郎。”
“几百年前,鬼舞辻无惨欺骗了我将我变成了鬼,因此我犯下了大错。”
“我一定会杀死鬼舞辻无惨的。”
从珠世简短的几句话语中,茜子不难想象对方这几百年经历了多少事情。
看看人家这思想觉悟,都能逃离自己曾经的主人并以杀掉前主人为动力生活在世界上。
怎么童磨就不行呢?
他就应该被自己捉住去泡个紫藤花澡,洗洗他脑袋里的那些东西。
炭治郎听完沉默了,“珠世小姐您也是过得不容易。”
“不过...”他疑惑的看向一旁被五花大绑捆起来的鬼,“为什么不将他斩杀,而要搬到这里来呢?”
“因为他体内有着鬼舞辻无惨的血液,”珠世取过一旁的针管,边取血边解释道:“只要将他体内的属于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取出来,那么我就可以多少更进一步了解到他的情况。”
“虽然他并不是十二鬼月,但好歹也是鬼舞辻无惨刚转化成的鬼。也许体内的血液还没有完全融合,可以提炼出一点。”
她那双紫色的眼瞳里满是坚定,“我要做出可以让鬼舞辻无惨变成人类的药剂来,将这个源头彻底解决掉。”
这也是她活下来的意义所在。
讲真,茜子有被震撼到。
哪怕童磨学一点点,就不会是现在那个屑样了。
而且对方刚刚有讲到十二鬼月,茜子沉默了下开口,“珠世小姐是说十二鬼月有更大的研究价值吗?”
珠世轻轻点头,“因为他们体内属于鬼舞辻无惨的血液更多,所以是非常好的研究者。但是...”她面露哀愁,“十二鬼月也代表着鬼族除无惨以外的最强者,一般很难取到他们的血。”
茜子:“......”
她复杂的看着对方,“珠世小姐,我遇见您遇见的太晚了。”
忽略对方茫然的神情,茜子在心底一直懊悔着。要是知道童磨的血还能干这事情,她怎么也不会将那件沾满童磨血液的衣服扔掉的。
那是多好的研究品啊!!!
茜子不甘心的在心里唾骂着童磨,你个没用的兔崽子,都无法为这等荣耀献出自己的一份努力。
简直没福气。
不过她还有个疑惑地点,“你们刚刚说的鬼舞辻无惨,不就是那个鬼族的首领吗?难道他已经出现了?”
一时间,众人沉默了。
炭治郎涩着嗓子开口,“刚刚看到的那名黑发青年就是鬼舞辻无惨。”
茜子:“......”
对不起,是我之前到的太晚没有听到你说他就是鬼舞辻无惨。我一直以为对方就是个普通鬼来着。
那这就说不通了啊,那鬼舞辻无惨干嘛盯着她看啊?
茜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是童磨把自己穿越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正当茜子惶恐的时候,这间药屋被外部的力量摧毁掉。
“咳。”茜子只顾得拉着旁边的善逸左滚出房屋,避开头顶上的柱子砸下来砸住他们。
“嘻嘻,弱不禁风的人类。”
讥讽的声音从屋前传来,尘土散去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两名眼中带数字的鬼。
是下弦吗.....
茜子握紧手中的日轮刀,全身的肌肉绷紧戒备着眼前的两名鬼。
蓦地,那名鬼族少女冷不丁的看向茜子,指尖上沾染着鲜血,“你....是稀血啊。”
她低头看去,不知何时她的胳膊上出现了一个伤口,是个爪痕。可能是对方趁房屋倒塌时做到。
“嘻嘻,稀血我就收下了。”
那名少女舔舐着指尖上茜子的鲜血,一名稀血相当于五十个普通人类。
她今天也是赚到了。
说实话,茜子在通过对方知道自己是稀血后心情有点复杂。
原来自己的血这么香的吗?
下一秒,茜子就看到眼前的少女在刚把自己的血液吃进去后就吐了出来。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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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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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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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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