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观里打醮回来,贾琏就带着贾琮去了一趟忠武侯府,表面上是感谢忠武侯府送来的药材,他爹老纨绔前几天急病了,实际上还是想要探听一下宫里和妃的事情。
贾故端着茶想了一会儿,“宫里的娘娘,虽然不见得不好了,但是也没彻底的好起来,就不好不坏的养着,说起来,也不能强求了,如今能救回一命就好,听太医的意思,是对寿元有妨碍,但是有一命总比没命强,太医院那边,每次诊脉掉书袋,咱们也不懂。”
荣国府里面的史太君也是这么说的。
宫里暂时没有其他消息,也只能算是好消息了。
襄阳王自从那天在酒楼上偶遇了尤氏的妹子,对那个泼辣的三姐儿就上心了。他倒不是因为美色或者人家姑娘的性格导致了他的上心,而是因为他一厢情愿的认定这件事里面有些不可告人之处,要说他为什么这么坚定的认为有不可告人的地方,那是因为他对某些事非常的敏锐。
他这人热衷大嘴巴,当御史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亲爹楚王觉得要是让他去当御史,早晚会被人家套麻袋。要是拘着他,让他大嘴巴宣扬一些权贵秘闻,最多自己舍弃了脸面,给人端茶赔罪就行了,毕竟父子两个都是王爵,而且襄阳王也不是一个纨绔,他自己办的每件事都利利索索的,大小也立过几次功。
当初忠顺亲王和北静王的事儿出现的时候,楚王他老人家先想着是不是自己儿子把这事宣扬出去的,回去一看,儿子老实的在家里读书------至于读什么书,楚王是不管的,反正儿子又不用去考状元,能认字就行了。
他的某些思维和史太君一样,觉得读书是寒门子弟的活儿,他们这些人家是不用读书的。
因为襄阳王热衷于大嘴巴,和他一起玩儿的人很少,没顾虑的也就是四驸马,驸马的地位特殊了一些,除了皇家人,没几分人敢怼驸马的,就是驸马他亲爹亲哥哥,也不会指着他说教。
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天下午就晃荡着出了酒楼,勾肩搭背去了宁荣街附近,这里住的很多是一些比较受重用的女仆,这些人也是独门独院,有奴婢使唤,日子过得比一般人要强多了。
就一个下午,襄阳王就听了很多版本尤家姐妹与珍大爷琏二爷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听听听听,要让那些老头子们听见了,个个都会觉得有伤风化,你说贾珍怎么就那么不是玩意儿啊。”襄阳王摸着下巴,“贾家的爷们都不是东西,我还和我父王说呢,天下父母子女哪有隔夜仇啊,我就想着贾故怎么就不认祖宗呢,要是我,我也不认。”
“王爷,咱们接下来干什么?回家吧。”四驸马觉得今天圆满了,心态比较好,他对八卦热衷于听,听完就痛快了。
“我跟你说,你不觉得,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吗?”
“嗨,他们估计也是道听途说,再说了,要真是贾珍把那两姐妹给祸祸了,这些人也不会亲眼所见啊。”
“对,我打算去亲眼所见,看贾珍是不是被冤枉了。”
四驸马吓得赶紧坐直了身体没,“您说啥?”一紧张,官话都说不流利了。
“咱们,这几天,准备些行头,做一回梁上君子,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四驸马觉得今天真的被刷新了三观,“公主不让我晚上出去。”
“看你那出息,本王亲自跟四公主说,保证她不怪你”
隔了几天,两个人准备好了行装,晚上找到了一家青楼,准备半夜出来,天不遂人愿,贾珍今儿也在这家青楼,襄阳王觉得晦气,主角不在,还围观什么第一现场啊。
*
时间就这么不慌不忙的往前走,宫里面为了两个皇子掀起了一阵子波澜,别的不说,皇后自己万事儿不管,按照太后的意思,也就是皇帝能做主了。
当然,后宫里面,想要浑水摸鱼的也有,刘阁老家送到宫里的六个贵人,早想着把刘贵人的嫔位砸瓷实了。所以,这段时间,不少的嫔妃开始各显神通,在楼上偶遇的的低位的嫔妃,大胆送汤汤水水的是高位的嫔妃。
皇帝气的要死,朕是昏君吗?朕就没加过女人吗?朕就这么饥色吗?
把送来的各种汤赏给了太监们,路上遇到唱歌的,跳舞的,赏花的,统统交给主位嫔妃,“管好你们宫里面的人,要是管不好,那就换个人管。”
宫里还颁布了一条新的宫规,要是遇到了御驾,必须避开,凡是惊扰了御驾的,全部交给慎刑司。
宫里的现象,太上皇也听说了,还把皇帝叫来,“知道你忙,你媳妇也没个样子,小九他娘还躺着,你把你儿子放在朕这里,朕亲自给你教养。”
皇帝就担心这个,本来儿子少,要是养出两个和自己亲爹一个德行的儿子,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父皇,九儿兄弟两个托给母后照看了。”
“屁话,父皇还能亏待你两个儿子不成,你都是朕养大的,啊,你母后能照看,朕就不能照看了,”脸色阴沉,“还是怕朕把你儿子养死了养废了”
皇帝赶紧跪下来,“他们太淘气了,能得父皇教养,是他们的福气,只是母后稀罕小十一,不如,儿子把昭儿给您送来?”
太上皇点点头,脸上也没好转,“知道了,赶紧的,朕还打算教他写大字儿呢。”
皇帝赶紧退下,在御花园找到了九皇子,他和七皇子哥俩好的蹲在地上看蚂蚁呢。
七皇子毕竟大,知道自己是当哥哥的,还有模有样的让九皇子的太监喂弟弟喝水,“太阳大,天气热,多喝水,不然人都晒干了。”
皇帝听着颇为欣慰,心想小七就是个老实孩子,小九也是个好孩子。
*
忠顺亲王坐在皇帝跟前,“您的意思是怕甄贱人亏待你儿子?”
“朕杀了她的长孙,你说她能咽下这口气吗?”
忠顺亲王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忠诚哥哥如今真的是熬日子了,他不是装病。”
“朕知道,朕的儿子还在他娘手里捏着呢,朕跟你说的是这个事儿,不是忠诚会不会病死的事儿。”
“您说怎么办?”
“从明天起,你天天进宫,要是使得,你晚上也别回王府了,在宫里住下,你就替我看一段时间的孩子。”
“不行,父皇本来看我就不顺眼,我留在宫里,他肯定一天揍我三遍。不行不行,你再换个人来。”
皇帝目露凶光,“你最近和一个叫琪官儿的戏子走的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立即找人砍了他。”
“听你的,哥,都听你的。就是父皇打死我,我也不会出宫的。”
皇帝松了一口气。忠顺亲王看着,脸上小心的问“我要看侄儿看多长时间啊?”
“短则半年,长了就三年,忠诚一咽气,我就送他娘下去陪他。本来我是想放过他们的,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对着我儿子出手了。”
“昭儿如今没事儿,父皇不会真的坐视不理的,一个嫔妃,哪能跟一个皇子比。”
“父皇老了,老糊涂了,再没有半分年轻时候的英明了。你看吧,只要那老妇给他灌点迷魂汤,他立即忘了儿子孙子是谁。我现在查出来了,昭儿他八哥,要不是那老妇,也不会白白的死了。我养了几年的儿子,眼看着又壮实起来了,一转眼就没了。”
“你说的是真的,清儿不是病死的?”
“昭儿他娘,和妃,和清儿一模一样,只不过清儿太小了,一晚上就扛不住,发热这事儿,一般都认为是风寒。要不是她们对和妃出手,我也真信了我儿子是因为风寒夭折的。”
忠诚想了想,“别说了,我现在就去父皇哪儿。”
皇帝点点头,“去吧,昭儿也一天比一天大,看着他别让他玩疯了,多少教他认个字儿。”
*
天气越来越热,史太君的心里也是火热的,宫里传来信儿了,九皇子养在了太上皇膝下,史太君听说之后,在家里不住的念佛,似乎下一刻九皇子已经封太子了。
私下里和鸳鸯说“咱们家要是小爷们都是庶出的,老公爷要是还在世,他养着谁,那岂不是想把家业传给谁。咱们家还是这个理儿呢,放到天家,你说是不是也是这个理儿?”
鸳鸯不敢说话。史太君也没指望她说话,“跟二门上说,明儿我出去上香去。”
“去家庙吗?”
“不去,去护国寺。”
去护国寺的都是些权贵,史太君这是要看看其他人的态度,也没跟打醮那天似的,带了一家子出门,而是带着贾惜春和贾探春两姐妹。
坐着轿子,带着奴仆丫鬟婆子,早早的出门了。
到了护国寺,贾探春先是求了几件在佛前供奉过的东西给王夫人带回去,还跟惜春说“太太这今天心里热,不得劲,我看着她嘴角都起泡了。这犀角杯是凉性的,带回去送给太太。”
犀角杯不便宜,因为贾探春也没钱,最后用香火钱变相买了这个犀角杯的是史太君。她还偶遇了许多老诰命,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最爱的就是烧香求神拜佛。
“前几日还说呢,史姐姐不爱出门,要不然,前几日去白塔寺看荷花,就请了您去呢。”
“天气热,我赖得动弹,要不看着再过几日天就凉了,我还不出来呢。”
说说笑笑,在一处宽敞的院子里聚集了不少的老夫人,门外有个小小子一伸头,看着滚到院子里的藤球,整整衣服,小大人一样迈过门槛,对着一屋子的老妇女作揖请安。“给太太奶奶们请安,我是来拣我的藤球的。”
“谁家的小子?说出来让你拣,说不出来,就把你留下,不让你回家了。”一个性子开朗的老命妇实在是喜欢他,忍不住逗逗他。
这小男孩穿的整整齐齐的,小脸白胖圆润,胳膊上戴着一对金镯子,穿的纱也是上进的好料子,凭着史太君的眼光,自己家都没这么好的料子,虽然是他自己说话,但是身后也跟着几个仆妇,想来,也是权贵人家的孩子。
“回您的话,我祖父是忠武侯,我父亲是太仆寺主官。我叫贾萱,我跟我娘一起来的。”
所有老诰命们看着史太君,有人还说“哎呀,不是外人,老太君您家的孩子真招人疼。”
史太君输人不输阵,“来,萱丫头,到老婆子这边来。”
贾萱并没有真的一招手就去了,“我是来拣藤球的。”
旁边就有人打圆场,“哎呀,是个姑娘啊,我还以为是个小爷呢。”
史太君就笑着说“他老子就爱把姑娘打扮成小子。”
贾萱拣了球,放在脚下,跟这老诰命们抱拳,一转身跑了。过了一会儿,齐静安带着她重新回来,跟这边院子里的人打招呼。
很多人问她“翁主今儿也来烧香了?”
公主的长女出生就封翁主,长子封骑都尉,也只是一个虚职,每年有点俸禄。
“跟几个表姐一起来的。”又指着史太君对贾萱说“快来谢谢这位老太太,你和你弟弟妹妹的玉绣球就是这位老太太给的。”
除此之外,齐静安也没和史太君表示出亲近,倒是和几个因为儿子封了诰命的老夫人说了几句话,这几位的儿子是武官,来忠武侯府上赴宴的时候把老娘和老婆都带上了,齐静安见过她们。
老诰命们又赞扬了几句贾萱,眼看着日头不高了,这边的人也散了。
史太君回到家,心里又不舒服了,她一旦不舒服,家里的人少不得要去问问。贾赦的病也好了,拄着拐杖,也来问安,他们兄弟在上房,女眷们避在屏风后。
贾赦问“老太太是怎么了?为何不请太医?”
“我老婆子也没什么,只是昨日看到了珹儿家的大丫头,心里爱的跟什么似的,要是珹儿愿意,我就想养着这个好孩子。”说完拿帕子擦了擦眼泪。
贾赦就不说话了,贾政积极的出主意,“过些时候就是大老爷的寿辰了,要不......”
贾赦打断他,“萱儿也要在寿辰那日在故弟跟前尽孝,要是老太太喜欢,把琏儿家的大姐儿养在您跟前也行。”
王熙凤一想,这主意也不错,而且老太太有私房,到时候她指头缝里漏出三瓜两枣的,也比现在自己捞的多。“大老爷说的是。”
史太君摇摇手,“大姐是个好孩子,只是我也老了。看到那孩子就想起她老子,都说闺女肖父,想来珹儿小时候也是个可人疼的好孩子,贾故那个没良心的......”话没说完又哭,贾赦缩着头,不敢接话。
从史太君的院子里出来,贾琏扶着贾赦,“那琮儿那边?”
“让琮儿去考吧,一个小秀才,老太太也看不到眼里。”贾赦说着,又想起来,“宝玉和兰儿怎说?也读了几年书了,也该下场考考了。”
贾琏看着周围没人,低着头,“我的好老爷,您千万别说,我一想,觉得琮儿这事儿咱们爷俩知道就行了。要是一家子知道了,少不得要指派着宝玉去考功名,到时候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贾赦想想也是,点点头,“我原来想着拿钱捐个秀才,谁知道你叔叔偏不让,这样也对,靠琮儿的本事考上去,到时候,你叔叔提携他人家也不说嘴。”
*
贾琏回到他和王熙凤的院子里,平儿悄悄的跟他摆摆手,他知道王熙凤心里不痛快,轻轻的掀了帘子,走到炕边,“这是怎么了?哎呀,大姐儿放在咱们跟前不是更好,我还不舍得把她送到老太太跟前呢。”
“放你娘的春屁”王熙凤坐起来,“谁不知道老太太跟前养的人尊贵啊,大姐儿到了老太太跟前只有好的,没半点委屈可受。跟着咱们,是你日日教导还是我日日教导她啊?”
“你也知道啊,”贾琏坐下来,“我早说别管那么多破事儿,咱们早些生个儿子才是正经。”
他这么一说,又捅了王熙凤的软肋,“呸,我也想生,可是我也要有了才行啊。”
贾琏一听,这事你怪我是不是?两口气眼看着要吵起来,外边的平儿喊了一声“麝月姑娘来了,可是稀客,快坐快坐。”
把麝月让到了大姐儿的屋子里说话,这边的夫妻两个也没办法再吵下去了,过了一会,平儿送麝月出了院子,端了两盏茶过来,在这边夫妻两个跟前一人放了一杯。
“她来是干嘛的啊?宝玉的丫头们眼睛都是长在了头顶上,怎么今儿来串门了。”王熙凤不喝茶,拿帕子扇了几下,斜着眼睛问平儿。
“她说她是宝玉打发来讨要人参的。还指明要忠武侯府送来的那支,我说那只参咱们没办法给她们弄出来,那是给老太太预备着的,拿一支八十年的老参给她们用,谁知道人家还不领情。”
贾琏就问“这是什么缘故,宝玉要真是要人参,直接跟老太太说,他一求,老太太没有不答应的。”
“那也要看是给谁吃呢,要是宝玉吃的,老太太答应。要是他那院子里的副小姐们吃的,别说老太太了,就是太太也不答应。”王熙凤喝了一口茶,“合着是觉得咱们是软柿子,拿咱们当马前卒呢。”筆蒾樓
贾琏看着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宝玉也不是那种人啊,他这人最老实不过了。”
平儿无奈的叹口气,“前几天下大雨,宝玉淋了一身,偏偏怡红院的那些姑娘们关了门戏耍那些绿头鸭子们,宝玉叫了半天门,袭人来开的,宝玉气急了当她是小丫头,踢了她一脚,吐出血来了。又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是少年吐血,命不长久。张罗着给袭人找人参补补呢。”
贾琏哼了一声,“也敢吃三百年的人参,就不怕虚不受补。”
平儿也说“二爷说的是呢,都以为人参是好东西,可是也不看看,那人参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
贾琏心里窝气,心想堂弟的丫头都能上门指手画脚了,气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心里转了个念头,“要不咱们就搬到大老爷那边住?”
王熙凤不同意,“二爷三思,咱们要是这么的搬走,可不好搬回来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贾琏心里更气了,外面一个小丫头在外边叫平儿,过了一会儿,进来说“珍大爷等着二爷呢,说是有事儿商量。”
王熙凤横眉“珍大爷能有什么事儿?喝酒耍粉头的事儿?”
贾琏站起来,“爷们的事儿,你们妇道人家别管。”直接出去了,王熙凤委屈的不行,指着帘子对平儿说“我这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他,个王八犊子。”
平儿赶快坐到王熙凤身边,“二奶奶别生气了,不管怎么说,二爷也没做什么对不住您和大姐儿的事儿,比咱们府里的那个凤凰蛋好。”
王熙凤一擦眼泪,“你这可是扯谎了,谁不知道宝玉是个好孩子,最是怜香惜玉的。”
“要真是怜香惜玉,为何还踢了人家一脚。说是没看清人,以为开门的是个小丫头,难道小丫头不值得他怜香惜玉?这几日府里传的闲话也就是你们主子不知道,有那积年的嬷嬷们说,怡红院的那些丫头们,有几个已经破.身子了。”
“有这事儿?”王熙凤问。
平儿点点头,“要我说,咱们不如遂了二爷的意思,搬到东院去住,那边比这边清静点,再说了,大老爷也是有家私的,如今是琮三爷在跟前,别到最后,这边的摸不到,那边的也捞不到手里,两边都不讨好。”
“我好好想想。”王熙凤歪在炕上,平儿从一边拿了一把扇子来给她扇着,王熙凤过了一会儿问“府里还有什么闲话吗?”
“有,是怡红院传出来的,说宝姑娘有一天替袭人做针线,奶奶猜猜是做了什么?”
“别跟我扯这些,我哪儿能猜到。”
“宝玉的肚兜。”
王熙凤坐起来,“真的?”
“真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晴雯拿这个挤兑了宝姑娘和袭人。”
“看来,这宝二奶奶,宝姑娘当定了。”
“奶奶?”
“我是侄女,宝姑娘是外甥女,要是你是太太,你跟谁亲近?”
平儿想了想,“我要是太太,我跟宝姑娘亲近,无他,一个是侄儿媳妇,一个是儿媳妇,这不是明摆的。”
王熙凤叹口气,“明儿我去看看婶子,听听婶子的口风,再决定咱们往下怎么办?”她嘴里的婶子,是王子腾的夫人,王熙凤和胞兄王仁养在王子腾夫妻名下,感情自然亲近的多。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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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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