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良辰如归云>第 34 章 请安
  沐曦还记得筱允红着脸和她说起,筱允与万俟渊在严府初见的情形。

  那时她和丫头婆子们在园子里放纸鸢,风筝线断,她执意去寻,就在严府的桃花林里遇见了一袭淡蓝色衣袍的万俟渊,他笑着把纸鸢递给她:“你是来找这个的吗?”

  后来筱允害羞,不肯再多说,可沐曦大概能够猜到,天人之姿的俏王爷打动了情窦初开的娇小姐,所以筱允才会芳心暗许这么多年。

  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一次见面,却早已深深地刻在了筱允的心上。

  自那以后,即便二人不能时常见面说话,可每每遇见,她都会和万俟渊闲聊几句。

  虽然大多都是给万俟渊请安的客套话,可筱允见万俟渊一直清心寡欲没有娶妻,便也存了几分得意,以为万俟渊心中有她。

  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却贸然闯进了别人,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闺中好友,筱允怎么可能不生气。

  陶陶从廊下跑来搀扶沐曦,才见严姑娘漠然离去,又见沐曦这样伤心,陶陶便已经猜到两人许是为着万俟渊的事不欢而散了。

  “奴婢怎么忘了严姑娘也是……”陶陶没有说下去,停顿片刻又关切道:“姑娘没事吧?”

  “都怪我……都怪我……”沐曦手里紧紧捏着那朵被筱允扔掉的花,微凉湿润的花汁子触及掌心,花儿没了,只剩下满心的愧疚堆积如山。

  陶陶着急道:“姑娘先别难过,姑娘怎么不想想,是谁去同严姑娘说的这些,严姑娘性子高傲孤冷,平日里对谁都冷漠疏离得很,唯独视姑娘你大有不同,可今日亦是那般对姑娘,只怕也是气急了,不知那多嘴多舌的人到底和严姑娘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姑娘必得揪出这个内鬼,留着只怕后患无穷啊。”

  沐曦此刻已是心力交瘁,听了陶陶的提醒,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冷笑着自讽:“一个二个的都按耐不住了,恨不得我立即去了,就都如意了是吗?!”

  近来屡屡不顺,本就郁郁寡欢的沐曦现下又与筱允起了争执,更觉身心疲惫,连身子也渐渐沉重起来。

  沐曦扶着陶陶的手正欲回屋时,沐莞昕却不知从哪条小路上走来,娇声道:“二姐姐在这做什么呢,叫妹妹好找。”

  沐莞昕这些日子得意,很得皇后喜爱,现下她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袅袅婷婷而来,腰间翠玉环禁步行走时玉珠碰撞出悦耳的声音,让人看一眼便为之惊叹,美貌非比寻常。

  “三妹妹有什么事吗?”沐曦懒懒的看着眼前的杜鹃,没精打采道:“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有话就直说。”

  沐莞昕那些拐弯抹角的话卡在了脖子里,如今沐曦本性暴露狡猾恶毒,连装装样子也不会了,实在可恨。

  如果不是有娘做主,她早被沐曦这个妖孽祸害死了。

  方才出门时娘还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要收敛些自己的傲气,别让沐曦心生妒忌,又来与她过不去。

  思及此,沐莞昕收敛了心中怨气,却忍不住打量了一眼沐曦那身旧旧的青蓝色齐腰襦裙,偏偏衬出了一张妖柔的脸,心里忍不住嫌恶起来。

  没等到沐曦妒忌她,她倒是先看不惯沐曦那张讨人恨的面目了,如倘若她还是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定然比现在顺眼多了。

  想起娘的嘱咐,她熟练的堆起了假笑,柔柔道:“二姐姐,爹爹说了,五月廿五,要带咱们去平溪郡祖祠祭拜,这一来一去少则也要大半个月,请二姐姐早些打点好行囊,到时莫要少了什么就不好了。”

  沐曦面无表情看着沐莞昕柔弱可怜的脸,五月廿五的事,这么早就来和她讲也就罢了,偏还劳动沐莞昕的大驾亲自来找她,想必还有别的事要说吧。

  “好,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儿吗?”这样想着,沐曦本着好意多嘴问了一句。

  沐莞昕最恨她这副高高在上的面孔,明明她什么都不如自己,凭什么这般趾高气昂的说话。

  她暗自咬牙,压着怒气勉强笑道:“爹爹还说姐姐久不向辰贵太妃姨母请安,昨儿个已经递了牌子进宫,让姐姐与我一同去向姨母请安。”

  沐曦面上并无惊诧之意,仍旧淡淡道:“即是父亲的意思,明日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园子里的花儿沐浴了春雨,一簇簇的绽放枝头,枝干繁叶交织,挤在石子路旁的绿地里,占尽了园里的春色,沐曦一路走去,伸手拂过,指尖微凉,花叶上的露水顺手滑至手腕,浸湿了袖口。

  “陶陶,这忍冬花开得真好啊,咱们摘一些回去晾着,可以泡水喝呢。”不知怎地,许是年后经历了太多让人头疼的事情,指尖明明触到的是繁花,眼前看见的却是这一树繁华已经凋谢零落,真是愈发多情善感起来了。

  陶陶掏出一方绣了木芙蓉的粉帕子托在手里,边摘边惆怅道:“姑娘,这日子这么难过,咱们该怎么办啊?。”

  沐曦心不在焉的择着嫩黄的花瓣,无奈苦笑:“以后路还长,这就心力交瘁了可怎么好,今日父亲这样警醒我,我若再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他的期望。”

  “三姑娘如今那样得意,老爷特地让三姑娘来同姑娘说这些,这样存心来敲打姑娘,不就是……”陶陶手下不自觉加重了力气,捏坏了指间娇嫩的花瓣。

  沐曦摘花的手指微微弯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声打断陶陶:“不要说了,这花我们不要了,回去吧。”

  可怜沐曦花了这么长的时日才明白身边早已危机四伏,她还妄想从中脱身,实在是不自量力。

  父亲是太子的人,他想让自己嫁给权势,为将来太子继位之时,增添一份保障,这势力越稳,那么沐家的荣华也会随之长盛。

  若太子不中用了,他也还能靠着这份势力有退路可走,无论如何,对沐家都只是有利而无害。

  可是,父亲不曾考虑过她的死活,她却是害怕,旁人也不是个傻子会任她摆布,若夫家同样利用自己,反来挟制沐家,届时她夹在中间,不过是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若真到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难不成这命真就薄如纸么?

  沐曦皱眉,心烦意乱的将石子一脚踢进了路旁的草丛里。

  听闻北矞节节大胜,万俟泓不日便要得胜归来,当初姐姐冒险传出上元节宫宴的秘密,她知道李姨娘不会安分,为了不牵扯出姐姐,才多此一举去周王府走了一遭,好让李姨娘以为她是借了周王的东风才能成事。

  至于撺掇万俟泓亲自带兵出征,还骗他说自己想要借此名满圣京一事,这笔旧账,也不知万俟泓肯不肯就此揭过。

  如今父亲又用沐莞昕来提醒她,若她再不争气,连宫里的姨母也会偏帮着风头正盛的沐莞昕,再不仅仅只是她们姊妹两人的姨母。

  父亲的安排并不是空穴来风,柳府和沐府,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哪怕是姨母也必须要顾全大局。

  让沐莞昕风风光光的寿安宫去请安,是为了让外人心中有数,明白两府的根基是多么稳固,往来和睦,家中子女早已不分嫡庶。

  就算沐莞昕此前多有不顺,却也仍旧有着外人高不可攀的身份。

  是夜,沐曦崩溃的揉搓着陶陶好不容易梳顺的头发,悲叹道:“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陶陶无奈拿起梳子,将沐曦的黑发拢到耳后,重新梳了起来,仔细想了想,为了防止沐曦再次发疯,她慢慢道:“姑娘,你再这样薅下去,会掉头发的。”

  “陶陶,我好累啊……”沐曦无精打采的伏在桌上,万分迷茫。

  “都怪那个人,姑娘如果不是为了他屡次失了分寸,哪会一下子招惹了这么多人。”

  陶陶这话说的没错,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顾珧熙虽然溜之大吉,可这都是她一厢情愿惹出来的祸,自作自受罢了。

  陶陶重新梳顺了沐曦的头发,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起身快步走出屋外,边走边道:“姑娘,说来奇怪,方才我在屋外捡到一包东西,奴婢这就拿来给你瞧瞧。”

  “你快点,我觉得我的头越来越重了。”沐曦强打起精神,撑起身子想要看看,却还是觉得身上乏累,只好催促陶陶快些。

  片刻后陶陶拿了一包东西进屋,递到她跟前,疑惑道:“奴婢方才打水回来,就看见这个静静的放在外间桌上,我问了小丫头们,都说不知道,奴婢见姑娘心烦,方才也没敢说,不如姑娘看看吧。”

  沐曦接过黄油纸包,渐渐闻到些许甜润馥郁的幽香,黄纸封口处贴了一张纸条,上头写道:茶散郁气。

  拆开纸包,是一捧肥嫩芽头制成的银针茶,附上花笺:一碗喉物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四碗发轻汗,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陶陶看着那苍劲有力的笔迹,心里已经猜到了是谁,忍不住惊惶道:“这……这是怎么送进来的?”

  沐曦没有丝毫意外,平静道:“他想送来还不简单,不管了,收去柜子里,以后悄悄的泡来喝,只是千万别让嬷嬷瞧见,免得生出是非。”

  夜凉如水,沐曦裹在被褥里懒懒翻身,困意袭来,不知为何,连日积攒的烦闷好像消散去了不少。

  因要去宫里请安,沐曦不敢贪睡,被陶陶揪起来梳妆,坐在妆镜前连连打哈欠。

  乳母孙嬷嬷也跟着起了个早,难得勤快的从膳房领了早膳回来,一边将饭食摆上樟木圆桌,一边笑呵呵道:“姑娘可装扮好了?这乌鸡汤凉了可就不好喝了,姑娘难得出门去,可得多用些才好。”

  陶陶从妆奁里小心拿出赤金嵌红玉累丝茶花发簪替沐曦戴上,随口打趣道:“呦,嬷嬷今儿到勤快,别是有什么事儿吧。”

  “陶陶姑娘说的哪里话,伺候姑娘可是奴才的本分,不敢不尽心。”孙嬷嬷一直不得进内室,所以扭动着胖胖的身子站在帘外笑得殷勤。

  沐曦一语不发,越过孙嬷嬷径直走向圆桌坐下,尽不尽心原不在这些好话上,人心隔肚皮,她早已懒得去猜那颗心是黑是白。

  用过早膳,姐妹二人乘马车按时进宫。

  辰贵太妃姨母在昭禾公主远嫁后一心向佛,除了逢年节赏赐些玩物,平日里并不爱见人。

  即便她们偶尔去请安,她和姐姐也只是端正磕几个头,便告退了。

  想起昭禾表姐,也是个可怜人,先皇当年为了吞并北边的肃周国,曾御驾亲征率领部众浴血奋战数几月才攻下了肃周,可正值壮年的先皇却旧疾复发,驾崩在了肃周都城。

  先皇此前未立太子,致使北矞朝臣与皇子们皆蠢蠢欲动。

  是祖父赶回了北矞,定了朝局,一力扶持了晋王也就是如今的皇上登基为帝。

  可怜的昭禾表姐成了遗腹子,成了皇帝陛下最年幼的一个妹妹。

  后来为了闽商与北矞两国联盟大计,昭禾表姐便被许去了和亲,至那以后,沐曦再没见过她。

  沐曦心里,总是觉得姨母同昭禾姐姐一样不易,甚至心里比昭禾姐姐还要苦一些,入宫不过几年,好容易熬到了妃位,先帝却突然身死,连贵太妃之位都是皇帝陛下为了给太后加尊号才顺带封的。

  姨母身边又没有儿子可以依靠,膝下就那么一个女儿,还远嫁了闽商,和那些太妃太嫔们住在寿安宫里,头上压着太后,也不过是仰人鼻息罢了。

  沐曦上一回见姨母,还是在上元节宫宴之上,她遥遥的磕了个头请安,姨母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就过了。

  现下她和沐莞昕跪在殿中,辰贵太妃脸上也未有多余的神情,语气一如往常的淡漠:“太后近日净心礼佛,也不便见你们,你们已给哀家请了安,芷滢就先回去吧,小满,你且留下来,哀家有话要问。”

  沐曦和沐莞昕各自应了,待到沐莞昕退下去之后,沐曦才慢慢抬起头来,微笑着问:“姨母咳嗽的毛病,可好些了?”:筆瞇樓

  辰贵太妃笑意已掩藏不住,慈祥向跪在地上的招手:“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小丫头出落得越发标致了,过来,到姨母身边来。”

  沐曦依言走过去跪坐在辰贵太妃脚踏上,扶着辰贵太妃的膝撒娇道:“许久没有和姨母好好说会儿话了。”

  “你也明白,哀家不与你亲近,一则是为了昭禾远嫁时的嘱咐,二则姨母在这宫中人微言轻,总是要避嫌的,可如今你父亲这般抬举芷滢,只怕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沐曦满不在意道:“姨母,昭禾姐姐还嘱咐了要您珍重,就别再为这些小事情费心了,小满自有造化。”

  辰贵太妃叹气:“你这丫头便是太痴,如若不是这些年装的张扬,如今你的身份地位,合该与小苒是一样的。”

  “姨母看得明白,可小满在意的不是这些。”

  辰贵太妃无奈摇头,感慨道:“人人都说小苒性情像你娘,可哀家却觉得,你这一身的傲气和不屈,才与哀家那看似畏畏缩缩实则性子倔强的小妹最为相像……”

  “好容易有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可以好好的和姨母说说话,怎么净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呢,姨母宫里的点心,我可想了好久,包一些让我带回去吧。”沐曦笑嘻嘻的将姨母的感叹掩盖了过去,姨母在这深宫之中过得不易,那些琐事不管最好,昭禾表姐的嘱托,她可没忘。

  辰贵太妃笑着指了指沐曦的脑袋,开怀笑道:“哀家当是什么好东西呢,知道你要来,小厨房一早便备着了。”辰贵太妃顿了顿又问道:“你和你娘如今,过得还好吗?”

  沐曦避不开话茬,只好大事化小,没心没肺地笑着说:“回姨母的话,自从姐姐做了太子妃,西院那头不敢过分苛待……”顿了顿又故作轻松道:“左右娘的嫁妆丰盛,每月都有各地铺子的进账,吃穿不愁,便也懒得与西院理论,各自过各自的罢了。”

  见沐曦神情怅惘,辰贵太妃有些怒了:“真是作孽啊,你母女三人,好容易她有出息了,可剩下你们母女俩,还留在那府里窝囊度日,小苒再能干,初入东宫,陷在里头一时也无暇管那府内的事,你娘如今在意的唯有一个你,你可有什么打算?”

  “哎呀姨母,我和母亲一切都好,我们并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至于我,姨母就更不必费心了,我自有我的命罢了。”沐曦好容易转了话锋却又惹了辰贵太妃动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依旧笑嘻嘻的不做争辩。

  辰贵太妃皱眉,劝道:“如今你也大了,再不是那闺中不明事的小姑娘,你母亲不愿意争,一直都是逆来顺受,你外祖父、外祖母看在眼里,也奈何不得你父亲,只由得你父亲做出那几乎宠妾灭妻的事来。你身在其中,想来憋屈日子没少过过,你若与你姐姐一样,做个有身份的人,便是给你母亲争了一口气。”

  “嗯,小满明白了。”沐曦信誓旦旦的点头,乖巧应下。

  辰贵太妃握着沐曦的手力气猛然加重,长叹道:“既然她们那么得意,那哀家就让她们再得意一些吧。”

  宫城里的高墙红瓦从前沐曦从不敢多看,从前时常进宫,也只顾着玩闹和贪吃去了,哪注意到了这宫墙坚如磐石难以撼动。

  他们被困在弯弯绕绕的宫墙之内,情愿仰头只见四四方方的天,乐此不疲的忙着争权夺利,大概也就不会在意这些让人窒息的地方了吧。

  沐曦抱着一盒桂花糕出了寿安宫,陶陶手里也捧着几盒各色糕点和姨母非要塞给她的黑玛瑙对钗。

  那沉香木的匣子上头刻了许多繁复的花样,花纹用金漆描绘,所以即便混在糕点盒子里,仍旧十分显眼。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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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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