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庆太后立时说道:“哪个命你欺凌公主额驸,你据实讲来,倘若言语属实,哀家教皇帝从轻发落你的罪行!”
“是——是——多谢圣母皇太后恩典!”黎嬷嬷战栗抬头,将视线定格在寒苓身上,“是主子娘娘——奴才都是依照主子娘娘的意思行事——”
寒苓倏然变色,正待争辩之机,崇元太后赶在崇庆太后头里问道:“你要仔细答对,皇贵妃是怎么指使你的?或是言语示意、或是威逼利诱,一五一十向皇帝回话。”
黎嬷嬷细说原委:“早先主子娘娘降有严旨,服侍阿哥格格的近身奴才,如果不能严守规矩恪守祖制,周李两位嬷嬷便是我等众人的榜样,奴才依照祖制办事,从来不敢愈矩分毫,请皇太后明察!”
崇元太后问道:“照你的意思,皇贵妃并不曾直接授意你阻挠和敬公主与额驸亲近?”
黎嬷嬷争辩道:“母后皇太后明鉴,主子娘娘虽是指着所有阿哥格格训诫奴才,只三公主一人婚期将至受人瞩目,主子娘娘纵未单独嘱咐奴才,众所周知,三公主与景仁宫素来不睦,奴才若无作为,一旦教公主步了大福晋后尘,奴才的结果较于周李二人必然凄惨十倍,奴才为能保全自身,这才矫枉过正,致令公主额驸生出误会,求皇太后体察下情,饶过奴才死罪!”
弘历大怒:“混账奴才,照你的意思,你是为了讨好皇贵妃才欺辱和敬公主么?”
黎嬷嬷磕头回道:“万岁爷,奴才实在是冤枉,奴才顺了公主的意,主子娘娘驾前无从交代,奴才若想避过主子娘娘问罪,只得对公主额驸加以留难,奴才左右为难,求万岁爷明察!”
弘历怒极反笑:“你是认了,妄自揣度皇贵妃心意,这才以奴欺主苛待皇女额驸?”
黎嬷嬷忙道:“奴才并非妄自揣度主子娘娘心意,三公主数次递了入宫请安的牌子,都教主子娘娘打了驳回没有恩准,奴才句句属实,请万岁爷明察!”
崇元太后看向寒苓:“皇贵妃,黎嬷嬷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头雾水的寒苓已经定下神来:“是,臣妾唯恐和敬公主入宫频繁,因此招致额驸不满,故而未曾准许公主进内请安,个中详情已向圣母皇太后回明,臣妾并无薄待公主之意,请母后皇太后详察!”
崇元太后看向崇庆太后:“有这回事么?”
崇庆太后点了点头:“皇贵妃又恐三丫头递牌进宫另有苦衷,特意劝着妹妹派田嬷嬷和袁嬷嬷到公主府问询,她们回来,也并不曾提到三丫头受委屈的事儿。”
崇元太后蹙眉说道:“难道你跟前的人也敢回来说谎不成?”
田袁二人慌忙跪了出来:“母后皇太后圣明,奴才奉旨探视三公主,三公主并未提到黎嬷嬷阻拦夫妻圆房的话,奴才只当公主初嫁宫外尚未适应,以圣母皇太后之名告诫了近身婢女方才回宫复命,公主在此,奴才句句属实,绝无欺瞒皇太后之意。”
崇元太后便问孙女:“三丫头,她们可曾说谎么?”
恰在此时,变故陡生,黎嬷嬷忽然嚎叫一声,膝行到和敬公主身前苦苦哀求:“公主,奴才知道错了,求您饶过奴才的儿孙吧,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不该贪图钱财——奴才罪该万死,求您大发慈悲,奴才的孙子才六岁——奴才——”
和敬公主脸色苍白地指住黎嬷嬷:“你敢——”
崇庆太后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黎嬷嬷朝着崇庆太后叩头出血:“圣母皇太后,额驸把奴才的儿孙押解起来,强逼奴才把种种错处栽赃到主子娘娘身上,奴才顾及儿孙安危,这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皇太后给奴才做主,救救奴才的一双儿孙,奴才甘愿正法领罪,求皇太后成全!”
苏贵妃见皇贵妃扬手抵额,越次向婆母、丈夫启奏:“自孝靖皇后驾崩,主子娘娘执掌六宫事务,迄今不过一年有余,臣妾奉旨协理宫务,深知其中艰辛苦楚,主子娘娘动辄得咎,实无一日之宁,昔日大阿哥大婚,娘娘亦有育期嘱托,两位福晋争宠内帷,使大阿哥获罪孝靖皇后,主子娘娘为大阿哥求情,落下离间大阿哥与和敬公主兄妹不睦的罪名,主子娘娘为示公心,因此申肃宫规、杖刑皇子、儆示后宫,不管黎嬷嬷嫁祸主子娘娘或是构陷和敬公主,籍此为名,掩饰内外伸手、索取贿赐的罪行,臣妾委实替主子娘娘抱屈,请皇上、两宫皇太后明察苦衷,万勿释重问轻,因小人之言有伤主子娘娘体面才好。”
愉妃亦加附和:“这件事的根源在于固伦额驸私纳外室,黎嬷嬷自然该死,额驸与公主成婚,满打满算未到半年,以此为由辜负公主,如何便能说他全然无辜?”
“朕的额驸,大约并不曾辜负朕的固伦和敬公主。”弘历淡淡说道,“弘昼,你走一趟,把咱们姑爷的那位‘红颜知己’审一审,朕还在宁寿宫等你回话。”
弘昼顺势请旨:“皇上,傅恒今日在军机处当值,奴才想与他一起前往甜水胡同缉拿人犯。”
弘历点了点头:“就这样办吧!”
“不用去了!”和敬公主笔管条直地跪出来,“额驸没有纳外室,她也没有怀孕,主意是儿臣出的,皇阿玛想要治罪,儿臣一力承担,与额驸并没有丝毫瓜葛。”
“你是承认了自己蓄意算计皇贵妃?”弘历叹了口气,“可笑你的四弟,竟然为了这样的事替你出头,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自然不值得。”和敬公主仰起脸来,“皇阿玛,您有九个儿子,夭折的只有和儿臣一母同胞的二哥和七弟,儿臣有幸是女儿身,否则您该用什么法子让儿臣给四弟让道呢?”
崇庆太后大惊:“三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寒苓嗤笑道:“和敬公主,昔日晋献公有女穆姬,入嫁秦穆公为夫人,晋献公宠爱骊姬母子,废黜穆姬同母兄长世子申生,追杀公子重耳、夷吾,秦穆公所以屡平晋乱,穆姬之劳不容小觑,你把自己比于穆姬,难道悼慧太子是因为本宫进献谗言,所以才被皇上赐死薄葬的吗?”
愉妃欠身说道:“和敬公主纵有委屈,大婚之日失礼主子娘娘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若非如此,黎嬷嬷岂能要仗景仁宫苛待公主?请皇上秉公直断,给诸位阿哥一个公道、给主子娘娘一个公道!”
“皇上,公主一时糊涂,并非有意构陷皇贵妃,求皇上看在孝靖皇后面上宽宥她的欺君之罪!”愉妃话音刚落,魏贵人立刻跪出殿外给和敬公主求情,“公主固然有错,倘若对黎氏隐忍不言,额驸移情他恋亦为早晚之状,今日过往,上可昭示主子娘娘秉正执法、未曾薄待元后公主的公道品行,下可宣扬皇家兄弟亲亲相睦、全无龃龉的友悌之情,愿皇上恩功罪过,不因三公主微过使主子娘娘背负不慈之名!”
魏贵人本没有资格说话,但孝靖皇后是她的旧主,巨头们便不能因此加以怪罪,裕太妃扶着宫女跪在地上,因向崇元太后求道:“主子娘娘,和敬公主丧兄、丧弟又丧母,终得出嫁之期,又因欺主奴才饱受委屈,性情怪癖难于避免,求主子娘娘看在先帝的份上格外开恩,饶过她的错处吧!”
“你起来!”崇元太后看向寒苓,“皇贵妃,你是长辈,还该让过三丫头一回,做人父母的,岂能与子女计较太过。”
汉景帝在生病时曾用较为含蓄的语气对太子刘荣的生母、宠妃栗姬托孤:“等朕死后,朕的儿女就交给你照顾了!”
栗姬也不琢磨这句话的深意,浸着一缸醋怼了回去:“我又不是保姆,凭什么照顾他们?”
因为这一句话,刘荣被废身死,活脱脱成就了大名鼎鼎的汉武皇帝。
寒苓看到这一段史料时鄙视了栗姬无数次:这个女人蠢的无可救药,你先答应,等你的儿子当了皇帝,你做了太后,怎么炮制丈夫的异腹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干嘛要当着丈夫的面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下好,煮熟的鸭子都给弄飞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指的就是寒苓这样的人,感谢史书这种伟大的文献,感谢史官这种伟大的职业,没有前车之鉴摆在头里,皇贵妃的话一定比栗姬刻薄十倍,回一句“臣妾有心大事化小,只恐再有流言讽刺臣妾算计在前、收买于后反为不美”是客气的,十之八九要这样反驳崇元太后:“先帝刑法严明,胞弟亲子获罪亦知秉公裁决,诬陷之人以诬陷罪名反坐治罪便是公道之意。”真要如此,她这个半截皇后大约就没有几天安生日子好过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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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圣手镇九州的七上八下一倾神[综]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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