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女生小说>偏执大佬暗恋我>第 26 章 他的独占欲
  阮行是在洗手间里找到林酒的。

  他刚才被江元野推开的时候摔了一跤,爬起来的时候人家江元野都没影子了,他最后还是顺着摔门的声音找到洗手间外的。

  他找到门的时候没敢直接进去,看江元野跟林酒那架势,好像是有仇的样子,但是他不进去又怕林酒吃亏,犹豫再三,阮行小心翼翼的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他们学校教学楼的洗手间一拉开门就是一排洗手池,经过洗手池往里面走,转个角才是厕所隔间,阮行转角的时候,就看见林酒站在墙边上,还维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像是被人逼到角落里了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他漂亮的眼睫毛颤了颤,抬起眼的时候,那猫眼儿里像是藏着破碎的星光,看的阮行心头都跟着颤了一下。

  我的酒儿啊!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得是受多大委屈啊!

  “江元野打你啦!”阮行嚎起来,冲到林酒前面绕来绕去,可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花儿来,林酒身上连个伤痕都没有。

  “我没事。”林酒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了这么几个字,剩下的就都说不下去了,他揉了揉眼睛,嘶哑着说:“走吧,回宿舍了。”

  阮行急的跟什么似得,但林酒就是一句话不说,他也只好忍下去,一路扯着林酒回去,回去的路上,阮行就像是个钻进猫窝的耗子一样,前面过来个人他都紧张半天,生怕再窜出来个江元野。

  直到进了宿舍里,阮行才放松下来,他又想问问江元野跟林酒到底是什么关系,结果才一开口,林酒已经挣扎着爬上了床,一副不再交流的模样。

  阮行只好不提这个话题了,只是隔着一个床帘问:“要不要吃点退烧药啊?”

  林酒缩在床帘里面,小脸蛋烧的滚热,嘴唇却是苍白起皮的,他想答应阮行一声,但是脑袋昏昏沉沉,小嘴唇动了动,愣是一个气音都没冒出来。

  他像是晕眩着沉到了海底一样,最后一丝清明也逐渐被淹没,他沉到了记忆的深渊里,不断的在深海里扑腾,他每每挣扎着呼吸一口气,就会看到过去的自己,会看到他脑海深处里的江元野。

  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儿,哪怕是在睡梦中也觉得自己即将溺毙其中,连一处暂且偷生的角落都没有,只能在深海和海面之间不断挣扎,他几次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又没有力气挣脱,就在“醒”和“沉沦”间沉浮,直到一通电话在他耳边炸开,猛地将林酒惊醒。

  刚醒过来时,林酒觉得他的身体和灵魂都是分开的,身体沉重麻木,像是根本没睡好,灵魂却十分紧绷,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头很疼,手却已经伸到了枕头底下,掏出了手机来看。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妈妈”两个字。

  林酒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他想到了自己逃出基地的事,又想到了辅导员给妈妈打电话的事儿,很怕妈妈来质问他,他能对辅导员三缄其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妈妈撒谎。

  而手机正如催魂儿一样响着,林酒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接通。

  他接通的时候脑子乱乱的,满肚子都是解释,但他才叫了一声“妈妈”,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妈妈语气十分热烈的问他:“林酒,你在学校吗?”

  林酒赶忙回:“在。”

  “那你收拾收拾快出来,我带你出去吃饭。”林艳秋的喜悦隔着一个电话传过来,直直的钻进林酒的耳膜里,听妈妈没有骂他,林酒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林艳秋为什么这么高兴,但是他还是赶忙回:“我马上下去。”

  他骨子里就是个顺从长辈、不会反抗的乖小孩,哪怕他现在还昏昏沉沉、身体麻木,但是林艳秋一个电话过来,他就会立马吸着鼻子爬起来。

  从铁床上下台阶儿的时候,林酒发现外面居然已经是黑天了,他一看手机,才发现自己是从早上回来之后一口气睡到了晚上八点钟。

  他刚穿好衣服,宿舍门就被打开了,阮行叼着牙刷进来,嘴里一嘴泡沫,指着林酒惊喜的“呜呜呜”,林酒随手挥了挥,扔下一句“我妈叫我我先走了”,然后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刮出了宿舍里。

  他冲到楼下,就看见林艳秋开着一辆红色的跑车等在楼下。

  这跑车太张扬花俏,像是十七八岁小姑娘的颜色,跟林艳秋的性感干练风格不太搭,但林艳秋却依旧开的很高兴,林酒爬上副驾驶的时候,还看见林艳秋今天穿了漂亮的新裙子,抹了好看的妆,身上喷着香水儿,连车里都是淡淡的香味儿。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下来了?”林艳秋见了他,细长的眉毛微微拧起来,挑剔的看着林酒,红唇微张,看起来很想让林酒回去换一件,但手上却飞快的转动方向盘。

  “算了。”林艳秋回过头来,盯着前方的路说:“没时间了,你爸爸和你哥哥还等着咱们呢。”

  这一个“爸爸哥哥”,让林酒拉安全带的动作僵住了。

  “我...”他想说一句“我不想去”,但林艳秋已经把车都开起来了,林酒又不敢说了。

  他是怕林艳秋的,怕林艳秋生气,也怕林艳秋失望,他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如果林艳秋知道了他和江元野的那点事儿,恐怕会直接把他赶出去吧?

  林酒的唇瓣紧紧地抿在一起,硬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下去了。

  “你什么?”林艳秋却听见了,一边倒车一边说:“对了,你们老师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逃军训,怎么回事?”

  林艳秋跟林酒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林酒一直很乖,她这个当妈的也没多操心,甚至都没多问过,就知道她这个儿子是个省事儿省心的,老师打电话还是头一次。

  当然,以前林酒也都是姥姥养的,轮不到她操心。

  “我身体不舒服。”林酒囫囵的扯了个谎,他不敢提江元野。

  但他不提,林艳秋却追问,一边开车出学校一边问:“最近跟你哥哥相处的怎么样?我出差的这么多天里,你们俩有没有玩儿得好一点儿。”

  林酒的手指头抠着安全带,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林艳秋不耐烦的“嗯?”声中回了一句:“有...好一点。”

  林艳秋满意了,一脚踩上油门,勾着艳丽的红唇,飞速行驶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

  a市的路况很拥堵,八点多是晚高峰,林艳秋一向是沉稳的性子,现在却有点急,她的红指甲戳在喇叭上,好一会儿才行驶到饭店门口,把车钥匙丢给侍者去泊,然后拉着林酒快步进门,一边疾走还一边说:“你爸爸恐怕等急了。”

  林酒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进门前还仔细看了看。

  这是个私人会馆,很大,看起来是吃饭游玩一体的,后面好像还有个高尔夫球场,不过进门时匆匆一瞥,林酒也没太看清楚,就被林艳秋急匆匆的拉进来了。

  林酒进门之后,才算是明白刚见面时林艳秋为什么拿那种嫌弃的眼神看他。

  私人会馆里格调很高,是慵懒的文艺复兴的风格,这里的每个人都穿的光鲜靓丽的,进门就是温度合适的冷气,地板都可以照清楚林酒皱巴巴的白半截袖和牛仔裤,这是他着急的时候随手捞的而这里的前台小姐姐都穿着漂亮的古典工作制服裙,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站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甜美可亲。

  林艳秋报了一个包厢号,小姐姐引着他们进去,穿过挂着浮雕油画的走廊,推开贴着金色雕花的木门,林艳秋跟出门的江元野正撞上。

  几日未见,江元野还是原先的样子,穿着黑色的训练服,比她高出一头多,倒是发茬儿长了些,盖住了青色的头皮,模样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躁戾冷锐,看一眼就让人心里头发紧。

  江元野似乎也没想到会撞上林艳秋,才一开门,又蹙着眉退后了两步。

  林艳秋心里一喜这还是江元野头一回给她让步呢!以往瞧见她恨不得把她撞出门外去,她赶忙喊了一声“元野”,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就听见江父在里面喊:“艳秋来了,先进来,我有事跟你说,元野有几个朋友在二楼唱吧唱歌呢,放他去玩儿吧。”

  林艳秋赶忙让开,又突然记起自己身后还有个林酒,赶忙转身,推了身后低着脑袋的林酒一步:“去,跟你哥哥一起去玩儿,多交些“正经”的朋友。”

  手臂上被艳红的指甲不轻不重的掐着,林酒听着林艳秋的“话外之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囫囵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声“嗯”,林艳秋见他应了就没再管他,迫不及待的进了包厢里。

  随着木门关上,走廊里就只剩下林酒和江元野两个人了。

  林酒的脖子都快僵了,他今天早上才跟江元野对峙过,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晚上又跑过来在他妈妈面前演戏,他都不敢抬头看江元野,心里莫名其妙的别扭、发虚。

  他不说话不抬头,江元野也不动,林酒眼角余光能看见那双靴子就踩在地毯上,动都不动一下,直到某一刻,靴子的主人从鼻腔里嗤出了一声笑,转头走了。

  江元野一走开,林酒浑身绷着的那口气儿就松了,他不想跟着江元野走,但不跟江元野去,他回来肯定没办法跟林艳秋交代。

  左右抉择了片刻,林酒一咬牙,硬着头皮跟在了江元野的后面。

  江元野步子大,真走起来了身上都带着风,林酒身体不太协调,一跑起来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又不敢跑太近,每次离江元野近了,小屁股就犹犹豫豫的停下来,等江元野不见了,又扭啊扭的追上去。

  但不管小屁股怎么扭,江元野头都没回一下,一路直接上了二楼。

  这所私人会馆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二楼是唱歌的吧厅,三楼是运动的地方,有游泳池之类的健身项目,算是集运动休闲娱乐于一身,是一些富二代愿意来消遣、富一代愿意来喝酒泡澡的地方。

  开私人会馆的是个圈里龙头,所以这里总是聚着很多圈里人,因为圈里人太多,所以这里反而比较干净,来的都是要脸面的人,腌臜事儿都藏着掖着,私下去弄,谁都不会摆到这来,毕竟在这儿出一回热闹,明儿个就都传遍朋友圈了。

  江元野上到二楼的时候,整个二楼都正疯着,气氛热烈,大家都在喝酒跳舞,音乐和灯光震的人脚下都不稳。

  二楼是个小型酒吧,经常有富二代开parrt,过生日,或者开办出国前的欢送会,江元野对这里还算熟悉,走起来也算轻车熟路,只是进门时还是微微蹙了蹙眉。

  他不爱来这种地方,太闹,听见了都头疼,这群人也太吵,太烦,一个个都有一堆花花肠子,说个话都要拐九曲十八弯,暗戳戳的给人上眼药,又都是一个圈子的,看不惯也不能打,更头疼了。

  江元野有点后悔来了。

  他爸其实没打算在这跟林艳秋谈判的,这场合不合适,本来今晚是和几个叔叔一起吃饭的局,局散了,林艳秋正好出差回来的飞机刚落地,就嚷嚷着要来,他爸心想一起解决了,就干脆等在了私人会馆里。

  江元野之前想直接走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跟着等下来了。

  其实这场合他就不该等的,江父和林艳秋这俩人没一个好鸟,这样的乱事儿掺和一脚都嫌腥,可是一想到这是林艳秋最后一次跟江家人扯上关系,他骨头就有点痒,莫名其妙就等可,等来了之后又烦,想走,却又见到了人。

  见到了还不如没见到,更烦了。

  江元野本想随便找个地方坐一坐就走,但他一进门就被人看到了。

  无它,因为这二楼的人本来就不多,又都是熟脸,突然进来一个当然很瞩目,当看清楚进来的是谁之后,就更瞩目了。

  “哟,江哥!”远远地有个笑嘻嘻的、油头粉面的瘦竹竿男生跑过来,举着一个酒杯,笑着跟江元野打招呼,还十分自来熟的伸手搭江元野的肩膀,一开口有点破锣嗓子似得,沙哑又刺耳:“您老人家来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爱喝的酒我都没备!来,走一杯。”

  江元野冷着脸瞥了一眼。

  这算是他在圈里少见的认识的一个“熟人”,是一位能扛着江元野的冷脸,依旧凑过来聊天的熟人,姓赵,叫赵有乾,一身商人市侩,但长了个蠢脑子,所以常常闹笑话,名声不算好。

  赵有乾才二十一,比江元野还大一岁,但就是一直喊江元野“江哥”,他们公司跟江家有很多利益往来,他捧江元野,纯粹就是为了自家公司。

  触到江元野的眼神,赵有乾的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儿,落到了一边儿去,笑容不改,依旧笑嘻嘻的说:“啊,江哥不喝,那我自己来!”

  江元野环顾了一圈四周,看见了一圈男男女女和一些气球,心想,今天还是个生日宴。

  “哟,这谁啊!”赵有乾喝酒的时候,冷不丁往后一瞥,就看见门外又钻进来个人,落后江元野两步远,站在门边上,踮着脚尖怯怯的往里面看。

  那是个小男孩儿,穿着素净的白半截袖,小脸圆圆的,头发软蓬蓬的,嘴唇有点厚,是很可爱的m形,眼睛有点像猫,又大又纯,瞳孔偏褐色,被吧厅里艳丽炫目的灯光一打,那双眼就不适应的眯起来,连带着人也微微向后缩了一点儿。

  嘿,来了还想跑!

  “小子,站哪儿!”赵有乾没见过他,估摸着是新来的,再一看他长了一张很好拿捏的包子脸,立马就凑上去,摆出了“这是我的地盘”的架势,摩擦着下巴,挤着眼睛问林酒:“那你是哪儿来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四周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赵有乾的声音拔高了在音乐的缝隙里冒出来,林酒费力的听了个囫囵,这人满身酒味儿,说话的时候态度又很不客气,让林酒下意识的开始紧绷起来。

  他退后了些,努力的挺直了小肩膀,大声回:“我叫林酒,跟着他来的。”

  最后那几个字林酒说的很小声,几乎淹没在音乐里,只能看见他的唇动了几下,他像是怕别人不信,还远远地拿小下巴远远地点了点江元野的背影。

  江元野像是压根没听见、不在意这边似得,看都不看一眼。

  但赵有乾一下子就把“林酒”对上号了。

  最近他们圈里一直在传江元野他爹要老树开花二次婚,整个圈里的人都在默默关注江家是整个华国都排的上号的豪门,又稳坐a市金字塔,这样的家庭要结婚,可是一个大动向。

  有消息灵通的曾说过,那要上位的女人姓林,在江氏公司里给江总当秘书,是个聪明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儿子,再一听“林”姓,他就猜到林酒是谁了。

  就是江元野异父异母的弟弟呗。

  赵有乾在心里头没太把林酒当回事儿,小门小户上来的,没根基,但是又觉得林酒以后真进了江家,说不定也是个人物,就一改刚才的“找茬”模样,换了一张热情老大哥的脸,拉着林酒就喝上了。

  他先是半强迫似得塞给林酒一杯酒,嘴上说着“江叔叔啊,我爸好兄弟,来,喝一杯”,然后当着林酒的面儿把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林酒顿时觉得手上的酒杯有千斤重。

  冰凉的方形酒杯里流淌着金黄色的液体,在彩灯的照耀下泛着奇异的流光,林酒不太想喝,但对方的杯底儿都亮出来了,他只好捧着小小的抿了一口。

  他得想办法交到一个朋友,才能回去跟妈妈交代。

  明明是冰凉的酒,但进了喉管里却又火辣辣的,呛的他直咳嗽,赵有乾却还觉得不满意,笑嘻嘻在他耳边说:“就喝这么点啊?你这”

  “啪嗒”一声玻璃脆响,瘦竹竿一回头,就看见江元野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瓶酒,神色不善的看过来:“一个杂种你也要管?过来,跟我喝。”

  赵有乾心里头“咯噔”一下,也拿捏不准江元野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以前江元野都懒得理他的。

  他不敢违背江元野,赶忙就往江元野那边走,还没忘跟林酒摆摆手:“我先去了啊,你自己玩儿。”

  林酒压根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他正呛得直咳嗽呢,眼泪都呛出来了,一抬头正看见赵有乾跟江元野凑到一起去了,他们俩人连个眼神都没给林酒。

  林酒一个人是不敢走的,妈妈见他自己走了肯定会骂他,他只能跟在江元野后面走,想着,林酒怂怂的捧着那半杯酒,自己找了个小角落窝着了。

  林酒走的时候,赵有乾正跟江元野在碰杯,江元野喝酒从来都是一口闷,不管是什么酒连个滋味儿都不品的,赵有乾看的暗暗咂舌,也只好苦着脸跟着喝。

  江元野“唰唰”开了两瓶酒,赵有乾都喝的有点上头了,正是头昏脑涨的时候,刚放下杯子,想说一句“江哥我喝不动了”,就看见江元野眯着眼,神色十分不爽的拿着酒杯盯着一处看。

  赵有乾跟着看过去,就看见林酒坐在无人沙发的一角上,手上还捧着那半杯酒,他是后来的,又是生面孔,就算坐在角落里也比较引人瞩目。

  但凡有人上去跟林酒搭讪,江元野的脸色就会难看一些,林酒要是和对方说上话了,江元野的神色就难看到简直要吃人了。

  赵有乾的脑袋转了两圈,他懂了!

  江元野一定是跟林酒关系不好,毕竟是异父异母的关系,江家又那么多钱,突然冒出来了个没血缘的弟弟,以后说不定还要抢家产,所以江元野一点都不希望林酒打进圈子里,认识其他人。

  正常。

  赵有乾咂摸咂摸嘴,心想,他要是突然有了这么个弟弟,估计也会很防备,他摸了两下下巴,心想这是个跟江元野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他往江元野身边凑了凑,然后指了指林酒。

  江元野视线一顿,下巴近乎是一寸一寸的挪过来,缓缓地回过头看他,一双吊睛眼里像是闪着冷光,看的赵有乾心里直打鼓。

  “怎么?”片刻后,江元野才开口,声线嘶哑的问。

  “江哥,你要是不想让他在这儿,我一会儿找人给他扔出去。”赵有乾笑嘻嘻的说:“有事儿您说话,我跑腿儿去。”

  明明是讨好的话,却在瞬间激怒了江元野,江元野“砰”的一下把手里的酒杯砸到桌上,吊睛眼一挑,活生生激起来三分戾气:“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不、想、让他在这了?”

  赵有乾:...

  好、好像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他顶着江元野的眼神,讪笑着搓了搓手,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话来圆场,就听江元野冷笑道:“一个杂种,就算是喝死了,我会管吗。”

  赵有乾的脑袋又转了两圈,他又懂了!

  “我明白了江哥。”他赶忙从沙发上窜起来,桌上手机都忘了拿,匆匆的跑了。

  江元野满胸口的戾气还没下去呢,就看见赵有乾跳起来冲出去,从吧台上拿下来两瓶酒,直奔着林酒就去了。

  江元野戾眉一挑,故作不在意的不去看,但眼角余光却还是扫在那边的。

  赵有乾接到江元野的视线,隔着两个过道给了江元野一个“保证完成任务”的眼神。

  江元野抿唇,心里翻腾着的戾气减消了些,继续喝酒。

  他想,赵有乾虽然平时人五人六的不着调,但这种时候还算是能用,赶快把林酒送走就是了。

  江元野这时候觉得自己矛盾极了,他明明不该管林酒的任何事,可是看着林酒傻呵呵坐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别人来跟他喝酒他都不会拒绝的蠢样他就觉得刺眼,五脏六腑都跟着烧的疼。

  算了,眼不见为净。

  江元野刚闭上眼,胸腔里的火还没下去,就听见远处炸起来一声响:“好哥们,走一个!”

  是赵有乾。

  江元野诧异睁眼,就看见赵有乾拉着林酒,跟三五个人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往林酒嘴里灌酒。

  灌!酒!

  一阵凉意从身后袭来,赵有乾回头一看,正看见江元野那一双要吃人的眼。

  赵有乾愣了两秒,飞快催促:“快快快,多灌点!磨磨蹭蹭的!”

  刚才江哥那话虽然没明说,但是充满了暗示。

  一个杂种,就是喝死了,他江元野也不会管。

  意思就是让他们不要客气,往死里灌嘛!

  赵有乾顺手又捞起来一瓶。

  而被灌的那位,眼前都开始发懵了。

  林酒喝太多了,眼前都开始出现重影了刚才陆续有很多人上来和他说话,说两句,大家就都喝了一点酒,他也就跟着喝了一点自己杯里的,这一点还好,他还没太晕,但突然间来了一大帮人,一个个都说要敬他,他被敬的晕头转向的,人家嘴上说着各种劝酒的漂亮话,林酒都喝大舌头了,找不出拒绝的话来,被人家一杯一杯的灌。

  灌到最后,他人都给灌傻了,喝的嘴巴里辣辣的,但偏偏赵有乾就一直站在他旁边给他倒酒,他喝的难受,捂着眼睛推赵有乾。

  赵有乾能让他推开吗?林酒一推,他右手顺势就抓住了林酒的手,一句“最后一杯”才刚到喉咙口,他拿着酒杯的左手突然一阵剧痛。

  这种痛是直接顶到太阳穴上的,他连尖叫都喊不出来,整个人被一拉一扯,直接从沙发上被摔到了地上,赵有乾被甩到地上的时候才终于看清楚了,是浑身戾气的江元野走过来,扭着他胳膊把他从沙发上甩下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赵有乾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元野,心说这计划不挺顺利的吗,林酒都被他灌懵了,江元野怎么又突然发疯了?

  结果他一声“江哥”还没喊出来,就看见江元野一弯腰,低头,拎着林酒的脖领子上的衣服把人给拎起来了。

  林酒已经彻底醉软了,爬都爬不起来,小脸蛋通红,一双猫眼儿里泛着潋滟的水光,他穿的是半截袖,布料细软,经不住他的体重,江元野从后面一扯,衣服就都跟着窜起来,露出来一小片后背皮肤,那皮肤脆生生的白,直刺人的眼,赵有乾才看了一眼,就被江元野狠狠地扫了一眼。

  下一秒,江元野松开林酒的脖领,俯身拖着林酒的腰把人提起来,单手托住林酒大腿根,让林酒正面着他,趴在他的上半身,带着林酒走了。

  从二楼吧厅里出来的时候,林酒有片刻的清醒。

  走廊里被冷空气浸的微凉,头顶上打下来清冷的亮白色灯光,看久了闪烁的彩灯,还是觉得白灯舒服,地上铺着毛毯,隔音极好,从吧厅里出来没走几步,原先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下子就拉远了,好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得,更衬得四周寂静,静到林酒能听见江元野的呼吸声。

  江元野?

  醉透了的林酒艰难的动了一下小胳膊,他不要江元野背,他要下来,去找妈妈,回家,可是他的胳膊抬不起来了,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

  江元野正在扛着林酒下楼。

  林酒大概是头一回喝酒,根本不知道他喝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像只是几杯的量,但混到他的肚子里足够他醉一整天,果然,才是一出门的功夫,林酒就已经闹起来了。

  小东西本来是坐在他臂弯里,趴在他肩膀上的,突然一动差点摔下去,江元野忍了又忍,咬着牙把林酒换了个公主抱的姿势。

  他一低头,就能看见林酒酡红的脸。

  林酒的领口早就被酒水润湿了,衣领后面又被江元野刚才大力扯过,领口扯得松松垮垮的,堆在他锁骨下方,露出纤细的小脖子和精致的锁骨,他歪着头,靠在江元野的胸膛上,像是一只脆弱又懵懂的猫,拿一身白嫩的皮肉做引,诱惑贪婪的猎人。

  江元野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他的下巴抬得高高的,戾眉拧的紧紧地,步伐走的更快了,几乎是跺着地板冲回了一楼原先的包厢里,想把林酒丢还给林艳秋。

  谁的儿子谁自己收拾去,搁在他怀里算什么!

  可当江元野走到包厢里的时候,里面只有在拖地的侍者,江父和林艳秋已经不见了,见江元野回来找人,侍者连忙说:“他们已经走了。”

  江元野暗“啧”一声。

  出包厢的时候,江元野还看到了地面上被摔碎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玻璃碴。

  看来谈判不怎么顺利。

  江元野轻嗤,心说当然无法顺利,林艳秋跟了江父快十年,就为了能嫁进江家,就连外面那些人都以为林艳秋要嫁进来了,可想而知林艳秋有多高兴,多年筹谋近在眼前,突然又要被扔回去,搁谁谁受得了。

  江父一直以为他能用钱来平复林艳秋,但人的欲壑难填,林艳秋在江父身边见过了太多高处风景,早就不是钱能满足的人了。

  奈何他们江家人眼睛都长在天上,不管外面那层皮是怎么样的温和儒雅,骨头里也是极自负的人,江父不信林艳秋能在他手底下翻腾出花儿来。

  江元野才想到这,怀里的人突然一动,刚才还安安静静要睡着模样的人突然扑腾起来了,在他怀里左扭右扭,一脸焦急,粉嫩晶润的唇瓣“嗯嗯啊啊”的哼唧,像是在嘟囔什么,江元野蹙眉凑近了听,也没听清楚林酒是在说什么。

  估摸着是醉话,眼下也顾不上这些了,江元野盯着林酒看了片刻,估摸着江家别墅林酒肯定是回不去了,林艳秋刚跟江父闹翻,他也不想联系林艳秋,只好把林酒送回学校里去了。

  把人扔回学校后,他们俩就再也没什么关系了。

  江元野拎着怀里的林酒,一路出了门,找了他的车。

  他今天喝了两杯酒,也就没开车,找了个车童帮着开,他带着林酒坐到了后排。

  他给车童报了学校的地址,车童的车刚开起来没多久,后排的林酒就又闹起来了。

  他闭着眼开始乱扑腾,扑腾的很厉害,小胳膊小腿一个劲儿的挣,一只手居然还“啪”的打上了江元野的脸!

  前排的车童的心都跟着抖了一下,他悄悄从后视镜瞥了一眼,正看见江少凶神恶煞的摁着林酒的后背,咬牙切齿的说:“趴好,别动,我马上送你回去!”

  这要换个人,恐怕就被江元野的模样给吓住了,但此时,趴在这里的是醉醺醺的林酒。

  林酒从江元野的怀里抬起头,他醉的满脸都是粉红色,一双猫眼里盛着羞恼和急迫,拼了命的挣扎,江元野险些都快摁不住了!

  江元野也有点躁了,他脾气一向不好,今天送林酒回去也是一路隐忍,换个人他早一拳头过去了。

  “再唔。”江元野一句“再动把你扔下去”还没说出来呢,就是腿上一疼,他压根不用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林酒趴在他腿上,把他大腿给咬了!

  操!

  这他妈造的什么孽!

  江元野就没见过这么撒酒疯的,他刚吸一口气,想把林酒扯下来,又意识到哪里不对,猛地抬头冲车童说“靠边停车你下去”,然后飞快的从兜里掏出皮夹克,把所有的现金抽出来,从后面递给了车童。

  车童也没看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但江元野发话了,他立刻就照做,接过钱后直接把车停在了一边儿下车了。

  等车童都走了,江元野才僵着身子,低头看向趴在他腿上的林酒。

  林酒的小脑袋伏在他腿上,死咬着他的肉不松口,像是走投无路的小兽,打又打不过,只有咬着这一块肉发泄。

  明明他是咬着人的那个,但他的神色却活像是挨欺负了一样,一边咬,还一边把脑袋埋在了江元野的腿上,时不时的轻轻抽泣一声,一副不肯再抬头看人的模样,两条腿倒是并在一起,紧紧地互相压着,腿间有温热滑过,江元野感觉到林酒轻轻的颤了一下。:筆瞇樓

  期间,江元野闭着眼,僵着脊背,连手指头都跟着僵住了,动都不动一下。

  等林酒彻底不动了,江元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似得,猛地一抬手,把林酒裤子连内裤一起给扒了。

  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都成了江元野藏在心底的秘密,时常在每一个安静的夜里钻进江元野的脑海,掀起来一场狂风巨浪,再悄然退场。

  作者有话要说:酒酒:憋不住,弄、弄湿裤子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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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宇宙第一小可爱的偏执大佬暗恋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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