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棘惊讶地微微张嘴,偷瞄了一眼尘嚣,又看向那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怎么觉着,这情景,似曾相识?
“将军?”月蜃轻声念着,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眉头微蹙,盯着那身影看了许久,最后松开了眉头,眼里是浓重的失望。“不是将军。就差,那么一点。”
她走到街道上,悄悄跟了上去,就快到那人的家门时,闪身先到了门口,衣衫褴褛地躺到门侧。
“这……公子我去打发走。”
“阿顺等等。”一身素衣的男子叫住推轮椅的仆人,自己推着轮子向前。
仆人见状,忙上前扶住轮椅后背,推着他来到女子身旁。
“姑娘。”他伸出手,笑容可掬,声音温柔似水。
月蜃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还是不自觉地亮了。她伸出手,搭了上去,借力坐起身,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张满是污垢的脸竟是美得惊世骇俗,男子不禁愣了一下。“姑娘,你先起来。”他又用力拉了拉。
月蜃一脸吃力地站起身,低头看着他。
“姑娘怎地独自在此?可是有什么难处?”
月蜃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
“你家在哪儿?我派人送你回去,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也能帮上一二。”他耐心地再次问到。
月蜃只是摇了摇头。
“你,没有地方可以回吗?”
月蜃点点头。
“你既无处可去,便留在这儿吧!你叫什么名字?”
“辰月蜃。”
“哪几个字?”
“星辰的辰,月亮的月,海市蜃楼的蜃。”
“这名字真好听,谁取的?”
“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你为何独自在此,还这般狼狈?”
“我把他弄丢了。”
“不去寻他?”
“寻了许久,流落至此,实在疲了,公子能否收留我?”
“我方才已经说了,你若是无处可去,便留在这儿。”
“多谢公子!”
“那便跟我回去吧!”
“是。”
“公子!”一旁的仆人提醒到,一脸的无奈。那毕竟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啊!
“无妨。阿顺,你去浴房让人准备热水。”
“是……”阿顺无奈地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不情不愿地往浴房去了。
月蜃自觉地接手阿顺的工作,推着他往客厅去了。
“看你的样子甚是疲累,我自己来就好。”他将手伸向轮子。
“公子,这点事我还是能做的。”她继续推动轮椅,男子也不再拒绝。
接下来的日子里,月蜃每天待在他身侧,贴心照料天生身患残疾的男子。而那男人的眼睛,从一开始便不是将她看成普通人。
三年后,男子唯一的血亲病危。
“雨儿,为父对不住你,不能替你母亲,多照顾你几年。”病弱的脸上满是遗憾和无奈,勉强笑着。
“父亲说的是什么话,会好起来的。”男人握住他父亲的手。
“你不愿拖累别人,为父明白,但月蜃,是真心待你,为何不娶了她?”
“她好好一个姑娘,该是配一个良人,若是跟了我,岂不是毁了?”
“哎。”床上憔悴的中年男人叹气。“只要你心里自在,怎样都随你。”
男人微笑。
几日后,男人的父亲去世。一身丧服的男人执意要起身,仆人和月蜃只得扶着他站了起来。他跪在祭厅,苦苦撑了一下午。
入夜,外面下起大雨。
“公子,起来吃些东西吧!”月蜃走进祭厅,蹲到他身旁。
“我不饿。月蜃,你去歇着吧,阿顺在呢!”男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月蜃语塞,只得跪到他身旁。男子愣住,扭头看着她。
就这样过了一宿,雨也停了。
“月蜃,扶我起来。”
月蜃起身,将他扶坐到轮椅上。“公子可饿了?”
“饿了,你陪我一起吃吧!”
“好。”
两人进了男子的卧室,阿顺叫人端来饭菜,两人默默地吃完了一顿饭。
“月蜃,跪了一宿,去睡会儿吧!”男子微笑。
“我带公子出去走走可好?”月蜃微笑。
男子愣了一下,笑着点头。
月蜃推着他进了一个小森林,停在一泊漂亮的湖水边。雨后的森林里有泥土的芳香,空气也十分清新。
“你可知道这湖的名字?”男子问到。
“知道,问心湖。”bimilou.org
“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好听。”
“那你,可知道我的名字?”男子盯着湖水。
月蜃愣了一下。“知道。”
“叫什么?”
月蜃顿了顿,眼有波光。“听雨。”
“以后便这般唤我吧!”
月蜃微微张开嘴唇。“是。”
“蜃儿。”他轻唤。
月蜃僵住,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公子有何吩咐?”
“我为你寻个好人家如何?”
月蜃定住。“公子要赶我走?”
男子轻笑。“并非,只是看你年纪也差不多了,是该出嫁了,总不能跟着我这个药罐子一辈子吧!”
月蜃走到一侧蹲下,仰头看着他,男子迎上她的视线,眼神有些恍惚。
“就让我待在公子身边吧!”她的眼神很诚恳。
男子沉默。一阵风吹来,吹飞了他腿上盖着的薄毯。月蜃走过去捡了起来,手指吸走上面的露水,走到他面前,跪下身重新盖了上去。
“公……”她刚抬头便被遮去了视线。
男子的脸靠得很近,盯着她的左眼看了许久后才撤回身。“蜃儿,你眼里的字,是那个重要的人留下的吗?”
月蜃愣住,低下头,没有回答。
“蜃儿看我的时候,眼里总有几分悲伤。你留在我身边,可是因为我同那人,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月蜃抬起头,看着那张和辰逍近乎一模一样的脸,依旧没有说话。
“你既不愿离去,我便也不再多问。不求你忘了那个重要的人,只求你,伴我左右时,知我是听雨。”他温柔一笑,眼波如流。
月蜃眨了眨眼,点头。她起身,走到他身侧,一同看着平静的湖水,眼里是数不尽的落寞。
之后的日子一尘不变,月蜃始终伴随左右,只是,从未唤过他的名字。
白发苍苍的男子倚身床头,看着始终坐在床边的月蜃,眼神温柔无比。“蜃儿,大家都说你老了,可为何,我见你还是原来的模样?”
“许是公子年纪大了,眼花了。”月蜃微笑。
他微微一笑,牵动了脸上的皱纹。听雨缓缓抬起手,温柔地抚了抚月蜃的脸颊。“不知为何,只要不见你,总也记不清你的模样。”
“月蜃不是日日都在公子身边嘛!不用记得。”
他放下手,握住月蜃的手,闭上眼睛。“蜃儿,我走了,你又要去寻他了吧?”
月蜃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寻到何时?”
“寻到为止。”
“答应我,无论寻不寻得到,都不要再,孤身一人了。”他睁开眼,看着那张虚幻的脸,眼里最后亮起一道光,那光往深处而去,渐渐消失。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握着月蜃的手松了。
月蜃久久地坐在那儿,看着那张苍老了却依旧熟悉的脸,眼眶泛起丝丝血红,满是不舍,只是那不舍,却不是对的眼前那人。
凉薄的嘴唇微张,声音很低,有些颤抖:“将军,白发苍苍时,也是这般模样吗?月蜃,好想亲眼看到。”
许久后,她终是起了身,抱起男子往黄金国西侧去了。她将男子放入岩下准备好的棺木里,低头看了很久才盖上棺盖,封了地面。她立身岩石前,水流树起一块墓碑。她犹豫了许久,却没有往上面刻字,转身往大海的方向去了,寂寥的背影无不凄凉。
你最后的请求,我终是做不到。
月蜃跃入海中……
画面再次破碎,继而渐渐消失,天空恢复清明,亮得灼眼的星辰闪烁不定。
红花棘全身的细胞都冻结了,僵硬地偷瞟着满身冷气的尘嚣,大气也不敢出。
糟了糟了,大事不妙啊!兄长本就对自己的长相有所疑虑,觉得嫂子是因为他的样貌同谁相似才一直穷追不舍,耿耿于怀。好不容易把“人间地狱”老板娘的话听进去,这下不是又掀开他的旧伤疤嘛!
“将军!”月蜃的声音再次响起。
红花棘全身一抖,心里拔凉拔凉的,看向天空,生怕再来一遍。
“将军!”蓝色的身影从远处快速靠近,一眨眼便到了两人面前。
月蜃满脸笑容地仰头看着尘嚣,尘嚣面色沉沉,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往一侧走去,低头盯着探测器。
“将军,这是怎么了?”月蜃疑惑地看向红花棘。
“嫂子,你,是不是刚醒?”红花棘大胆地猜测了方才景象出现的原因。
“嗯。一醒就往你这里来了。”月蜃一脸木然。
“嫂子,你刚才做梦了吗?”红花棘尴尬一笑。
月蜃呆了一下。“不记得了。怎么了?”
红花棘又尬笑了几声。“没事儿没事儿。不过,你这样,没事吗?”红花棘朝着她一身平时的打扮比划着手脚。
“无事。”月蜃微笑。
“那就好,我们跟上去吧!”红花棘说完拧巴着五官拔腿跑了。
月蜃蹙眉,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未果。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岩石,心里一阵海啸。
莫不是睡着的时候无意识的想了以前的事,扭了这里的空间?
她看向花棘,读了火红元体方才的经历,瞬间石化。月蜃将视线移向走远的尘嚣,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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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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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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