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与吴笑对视一眼,二人目中皆有些许异样之色,说不清,道不明。
“鹰犬,果然没人想搭理……”
吴笑自嘲道。
谷雨淡淡道,“鹰犬……若能让天下安定,被当成鹰犬又如何?”
吴笑点点头,笑而不语。
年轻人么?
若有谁当其年幼好欺,定会吃大亏,追悔莫及。
“真将我二人当成空气么?”
二人距北境边军已只有两丈之地,然兵卒亦纹丝未动,面色肃然,又有久经沙场者才会有的煞气萦绕其身,一杆杆长枪红缨随风而动,皎月之下,可嗅淡淡的血气。
人是杀过人的人。
枪是杀过人的枪。
兵卒煞气汇于一道,直冲云霄,煞气缭绕,饶是谷雨也不禁皱了皱眉头,暗道,“百战之师果然不愧为百战之师,仅凭是这煞气便足以让江湖中的二流高手望风而逃……难怪从古至今,历朝历代,朝廷从未将江湖绿林之人放在眼中,纵为天下第一,在千军万马之前亦如尘埃,万箭齐发,饶是什么赫赫有名的门派亦会鸡犬不留,灰飞烟灭……”
突然,一声厉喝传入谷雨与吴笑二人耳中。
“什么人?”
一边军长枪一指谷雨二人,道。
二人对视一眼,皆露出一个饶有深意的笑,吴笑笑道,“若再不开口,吴某都以为难不成我二人莫名其妙的会了传说中的仙人才会的隐身之术……”
谷雨笑而不语。
“在下血卫北司副指挥使吴笑,前来拜见司徒南门将军,劳烦通禀。”
吴笑用词颇为考究,用了拜见,通禀二词。
吴笑官居正四品北司副指挥使一职,而司徒南门说起来不过是正六品昭武校尉。
楚制,下官见上官,需行跪拜大礼。
不过,司徒南门虽只六品,.满朝文武又有几人敢受其大礼,一众官员见其,不也得毕恭毕敬的行上一礼,道一声少将军好。
非因司徒南门有何大功,只不过因其有一个北司边军之帅的好爹而已,这便是现实。
吴笑如此,并不是迫于北境边军之威。
或许只是想让谷雨瞧一瞧北境边军有多么蛮狠,多么目中无人,北司之人又如何,不过鹰犬而已……
又或许,另有深意。
谷雨面色淡然,望着北境边军。
大楚文官,三品以上,着紫袍,饰用玉。五品以上,着绯袍,饰用金。六品之下着绿袍饰银,八品九品着青袍,其饰铜。
武将亦是如此,不过非以盔甲区分,而且以盔甲之内的深衣颜色来区分。
方才开口之边军,身长八尺,生得十分魁梧,国字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着一身深色盔甲,一杆长枪于皎白的月光下闪烁寒芒。且观边军深衣,竟为青袍,乃为八品武将。
边军深衣领子上皆绣有其隶属何处,来自何地,姓甚名谁。
两军厮杀,何其惨烈,阵亡之兵卒不胜其数,为阵亡之兵卒收尸之时,可凭领上之姓名,隶属。造册记录,以将其死讯告知其家属,其家属亦可凭此领取兵卒阵亡的抚恤银子。
八品武将深衣领子上亦绣了其名,曰苏天。
苏天上下打量了谷雨与吴笑几眼,淡淡道,“本将不知什么北司南司,也不知什么副指挥使,本将只知此为禁地,两位若再不离去,休怪本将无情。”
说罢,苏天手中长枪猛的戳下,直直的插入坚硬的黄土地中,其周身煞气刹那间浓郁几分。
北境边军,若想升八品武将,需斩敌首级五十,而苏天如今已斩敌首级八十三,为一百战之兵,光是杀气外泄,便足以让普通人望风而逃。
不过,谷雨与吴笑又岂是普通人,又怎会因苏天的杀气而心起丝毫的波澜。
吴笑未曾搭理苏天,扭头,对着谷雨饶有趣味的低声道,“你猜此人之举是自己的意思,还是……”
谷雨反问道,“你说呢?”
二人笑了笑,虽未说,却已明了。
一个小小的八品武将,即使是北境边军,又焉敢对一四品的副指挥使如此?
壮苏天胆者,非熊心豹子胆,而且府中的那位少年将军,司徒南门之名,要比熊虎可怕百倍……
吴笑缓缓从怀中取出元字令,握于手,扬于苏天眼前,道,“二十年前,陛下下旨,立北司,北司指挥使持天字令,官居三品,北司副指挥使持元字令,官居四品,其下三十六天罡持天罡令,官居六品,七十二地煞持地煞令,官居七品。持元字令者,五品之下官员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不知将军识得此令否?”
苏天瞥了一眼吴笑手中的元字令,瞳孔微微一缩,面上亦有些许变色,不过只片刻便恢复如初。
苏天看了一眼谷雨与吴笑,淡淡道,“本将自幼家贫,未曾念过书,是一个不识字的大老粗,本将入北境边军二十载,北境军中,只有将军之令,没有什么北司元字令。”
“哦……是吗……”
谷雨声音平淡,面上有淡淡笑意,可分明没有半分喜色。
可在苏天看来,谷雨之笑甚至有几分诡异,若不然,自己怎会心头一震,竟有几分毛骨悚然之感,仿佛已被饿狼盯上,这种感觉实在奇怪。
苏天一正心神,冷哼一声,道,“将军有令,今夜此处禁止任何人出入,违令者,斩,若两位再上前半步,莫怪本将无情……众兵听令,长枪,备……”
苏天一声斥令,几百兵卒皆齐齐怒喝一声,双手握住长枪,枪尖直指谷雨二人。ωWW.bimilou.org
几百久经沙场的兵卒杀气何其之盛,肃穆的杀气如汹涌如江流,谷雨二人如江上孤舟,巨浪涛涛,仿佛下一刻便会舟覆人亡。
天地寂静,鸟虫噤声,百兽归巢,落针可闻。
谷雨面不改色,不语,抬手,一巴掌扇出。
一巴掌朴实无华,反而有些像孩童间的玩闹。
在巴掌扇出的一瞬间,突有疾风起,苏天面色大变,这一巴掌,竟是扇向自己。
“好快……怎么会这么快……”
沙场厮杀二十年,苏天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出手可以这么快。
苏天只觉世间万物已然停滞,时间已然静止,天地仿佛只剩下这个巴掌和自己的心跳声。
“这个年轻人怎会如此可怕,胆子为何这么大,为何敢对北境边军之将出手……”
苏天有些发懵。
其实苏天又怎会不知元字令,之所以如此,皆因上头早有军令,有司徒南门在身后,苏天方无半分惧意。
诸道官员或许对北司之人,有畏惧之心,在北境边军看来,边军浴血沙场,又岂是一群鹰犬可比?
此举,便是为了让北司之人知晓边军非诸道官员可比,对边军,需有敬意,亦需有惧意。
苏天虽令边军严阵以待,若二人妄动,杀之。
可苏天亦知司徒南门早有严令,对北司之人,可以吓,却不可伤之,不然,于朝廷不好交代。
让苏天没有想到的是,边军还未曾出手,北司之人已然出手,且出手如此突兀,让人没有反应之机。
“北司之人……怎敢……”
苏天心中还在思虑,身子已然倒飞出去。
谷雨的一巴掌,虽未动用全力,可又岂是苏天可阻。
一巴掌,苏天飞出三丈,重重的摔在地上,轰的一声,土尘飞扬。
苏天蓬头垢面,嘴角溢出鲜血,不过并非内伤,只是外伤,脸上出现一个大大的血红手印。
苏天摔得不轻,周身皆有痛感,可苏天已顾不得许多,这一巴掌,是自己之耻,更是北境边军之耻。
一群鹰犬而已,竟一言不合对边军之将动手,要知道,这可是北境边军……
苏天心中怒火已盛到极点,压下痛感,一正心神,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子,双目中已有杀机,死死的盯着谷雨。
损边军脸面者,当诛。
数百名兵卒呆愣原地,难以相信眼前这一幕。
将军竟被人一巴掌扇飞了?
竟如此胆大包天,敢对边军将领动手?
众兵卒目光移至苏天,又闻苏天怒吼一声,道,“敌袭,众军列阵,斩敌首级!”
“诺!”
数百名兵卒齐声应道,声音直冲霄汉,天地霎有惊雷响,无形的杀气让百丈之外的鸟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一众兵卒结为战阵,红缨长枪枪尖直指谷雨二人,呈冲锋之势,其势如泄洪之水,有一泻千里,锐不可当之势。
边军呈合围之状,齐齐迈步,步声如雷。
谷雨瞥了一众兵卒一眼,心中咂舌,也难怪历朝历代朝廷对江湖武夫都不甚在意,一人武艺再高,与千军万马相比,亦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传言昔日吕白衣以一敌千余名山贼,都已被天下人誉为天下第一剑。
若有人可以一敌千千名边军,不知世人会惊成什么模样……
谷雨心中却也没有慌意,毕竟,今日并不是要以一敌千。再怎么说,北境边军都是大楚之兵,北司之人亦为大楚之卒,如今下杀手,或许朝中官员都会大惊失色,对北司不利,到时候,身为谷雨的始作俑者会是什么下场?谷雨心知肚明。
然,来而不往非礼也,北境边军想在北司之人面前扬威,北司之人又何曾不是这么想的。
故,谷雨的一巴掌十分巧妙,可让苏天颜面尽失,又可让苏天只受些许轻伤。
数百兵卒距围来,谷雨与吴笑二人却都面不改色,吴笑甚至饶有趣味的看着谷雨,想要看一看面对此境,谷雨会如何处置。
吴笑心知谷雨虽年纪轻轻,然其多智,心思之深莫说是同龄者,便是诸多老谋深算的人若是轻视之,都定会吃大亏。
谷雨一甩袖袍,足尖轻轻一点地面,其身飘然而上,化为四残影,残影掠向四方。
吴笑望着此境,面色有惊色一闪而逝,眸子闪烁,似在追忆往昔之事。
残影一出,一众兵卒面露惊色,心道这便是武林高手么,果然非常人可比……
苏天见此,双瞳一缩,心中十分不安,汗毛倒立。
下一刻,苏天觉身后有一阵凉风袭来,又有人声幽幽传入耳中,道,“世间杀人之法千千万,不知将军见过几种?又或者说,将军觉得,在下的二指,可取汝之性命否?”
谷雨二指点在苏天后背,虽隔着甲胄,剑气却已侵入苏天身体。
苏天亦是习武之人,不禁心头苦涩,此人年纪轻轻,武功竟如此卓绝,实在骇人听闻。
一众兵卒已止住步子,无数道目光汇于谷雨之身,目光如刀,并未因谷雨武艺超群而有所丝毫的畏惧之色。
谷雨瘪瘪嘴,对着众兵卒一笑。
笑入一众边军之眼,于是,一众边军怒气平添三分,此情此景,这笑,实在太过挑衅,着实可恨。
苏天面色阴翳,沉声道,“小子,本将乃朝廷亲封的八品武将,食朝廷俸禄,本将不信你真敢杀我……”
谷雨呵呵一笑,道,“要不……试一试?”
苏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道,“同为朝廷之人,本将劝你不要太过分,若不然,北司也保不住你……”
谷雨淡淡道,“不好意思,在下从来都只信自己,也无需任何人来保。”
话音落下,谷雨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道,“将军之前不是说大字不识一个,不知在下为北司之人么,怎的现在却又说同为朝廷之人?莫非……将军也怕死?”
苏天面色一变,有些许尴尬之色,几息之后,冷哼一声,道,“小子,老子浴血沙场之时,或许你还未曾出生,来来来,有本事便动手杀了老子,老子若皱一下眉头,妄为汉子,妄为边军……”
“汉子么……想来将军应是不知,在下在今日之前,本来就算不得什么朝廷之人,而是一个杀手,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最喜杀人,且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激我……将军可莫要激我,若不然,在下下手可没有分寸……”
“哼,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哦……知道了,将军莫不是以为在下若杀了将军,定也走不出此地,会为将军陪葬?”
“呵呵,三千边军在此,任你武功再高,可想要走出此地亦是痴人说梦。小子,怎的如此墨迹,要杀便杀……”
谷雨轻笑一声,望了一眼吴笑,道,“吴大人,听见了么?非在下想杀,是这位将军逼着在下杀的,唉,从未听过这等要求……不过,将军既已开口,在下又岂能不应将军要求……”
说罢,谷雨周身衣袍鼓鼓,有剑气,剑气斩断苏天发丝,又有剑气人其体,寒意让苏天如堕冰窖。
吴笑面色大变,厉声道,“住手……同为朝廷之人,怎可妄动杀机……”
谷雨道,“非也非也,之前这位将军不是说不知道什么北司南司么,我等又算什么朝廷之人……”
吴笑满脸苦涩,望着苏天,道,“将军,性命要紧,若再不松口,本官也救不了你。”
苏天冷声道,“一个江湖杀手竟可入北司,这北司,当真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无愧于鹰犬之名……”
“若你的红缨枪像你的嘴这么硬,又岂会落入在下手中?”谷雨讥讽道。
谷雨一指点在苏天甲胄之上,剑气灌入其身。
噗……
可阻的刀枪剑戟的甲胄未阻剑气分毫,剑气入体,苏天一口鲜血喷出,神情瞬间萎靡。
吴笑大惊失色,盯着谷雨,道,“你……你……你闯大祸了……”
随后又一瞥一众兵卒,高声喝道,“尔等还不速速去告知司徒将军,北司之人求见。”
兵卒见苏天之状,万分惊愕,北司之人似乎竟真敢杀人……
又闻吴笑之语,兵卒面色大变,急匆匆的往施府内跑去。
兵卒迈入施府,又闻谷雨之声,道,“错了,错了,大人官居四品,司徒将军官居六品,大人要见司徒将军,要用召见,而非拜见。尔等速速去让司徒南门出来拜见北司副指挥使大人,若有怠慢,定上书陛下,严惩之。”
吴笑闻言,险些忍不住笑出了声,轻咳一声,悄悄地对着谷雨竖了竖大拇指。
到目前为止,谷雨之举让吴笑十分满意,让北境边军已失颜面,再无之前的趾高气昂之状。
“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呀。”
突然,一道人声从施府中传出,入众人之耳,声音无悲无喜,有淡淡的冷意夹杂其中。
吴笑眯了眯眼,喃喃道,“看了半天戏的人,终于肯出来了……”
一个年轻男子,身长七尺,一袭白袍,剑眉星目,生得十分俊逸,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其眉间又生有一淡红色胎记,让人讶然的是,胎记之形与红缨长枪竟有七分相似。男子面色淡然,眸子深邃,让人瞧不出其悲喜,是一城府不浅之人。
“参见少将军。”
一见男子,一众兵卒齐声道,声若洪钟,震耳发聩。
年轻男子正是北境边军之帅司徒北之子,司徒南门。
司徒南门双手背于身后,走得很慢,也走得很稳,每一步的间距都一模一样,仿佛用标尺精心测量过,让人惊异。
司徒南门缓缓朝着吴笑走去,行至苏天身旁之时,止步,望着谷雨几息,未语,只皱了皱眉。
至吴笑一丈之地,司徒南北止步,望着吴笑,道,“末将司徒南门,参见血卫北司副指挥使吴大人,不知吴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吴大人恕罪。”
司徒南北之声亦如其步伐,不紧不慢。
谷雨望着司徒南北的背影,皱了皱眉,且不说司徒南门身后有北境边军二十万,便是司徒南门此人,亦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司徒南门从谷雨身边经过之时,谷雨竟未闻其脚步声。
随后又一瞥一众兵卒,高声喝道,“尔等还不速速去告知司徒将军,北司之人求见。”
兵卒见苏天之状,万分惊愕,北司之人似乎竟真敢杀人……
又闻吴笑之语,兵卒面色大变,急匆匆的往施府内跑去。
兵卒迈入施府,又闻谷雨之声,道,“错了,错了,大人官居四品,司徒将军官居六品,大人要见司徒将军,要用召见,而非拜见。尔等速速去让司徒南门出来拜见北司副指挥使大人,若有怠慢,定上书陛下,严惩之。”
吴笑闻言,险些忍不住笑出了声,轻咳一声,悄悄地对着谷雨竖了竖大拇指。
到目前为止,谷雨之举让吴笑十分满意,让北境边军已失颜面,再无之前的趾高气昂之状。
“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呀。”
突然,一道人声从施府中传出,入众人之耳,声音无悲无喜,有淡淡的冷意夹杂其中。
吴笑眯了眯眼,喃喃道,“看了半天戏的人,终于肯出来了……”
一个年轻男子,身长七尺,一袭白袍,剑眉星目,生得十分俊逸,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其眉间又生有一淡红色胎记,让人讶然的是,胎记之形与红缨长枪竟有七分相似。男子面色淡然,眸子深邃,让人瞧不出其悲喜,是一城府不浅之人。
“参见少将军。”
一见男子,一众兵卒齐声道,声若洪钟,震耳发聩。
年轻男子正是北境边军之帅司徒北之子,司徒南门。
司徒南门双手背于身后,走得很慢,也走得很稳,每一步的间距都一模一样,仿佛用标尺精心测量过,让人惊异。
司徒南门缓缓朝着吴笑走去,行至苏天身旁之时,止步,望着谷雨几息,未语,只皱了皱眉。
至吴笑一丈之地,司徒南北止步,望着吴笑,道,“末将司徒南门,参见血卫北司副指挥使吴大人,不知吴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吴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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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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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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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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