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我并不是因为精神恢复了才醒过来的,而是被饿醒的。我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弧形房顶上那些圆润而扭曲的花纹,恍惚间觉得它们都变成了一颗又一颗饱满而清甜的果实,不由咽了下口水。
我突然觉得现在就算我面前摆着的都是窟卢塔传统黑暗料理我也可以全部将其扫荡一空。
这个想法刚闪过,我就嗅到了从外面的飘进来的一丝食物的气味。
——虽然不怎么好闻。
我的身体已经自己动了起来,双目无神,循着食物的味道犹如一具行走的活尸一般走到房门处扭开了门把手。
门后正站着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瞳孔紧缩,松开手向后急退了好几步,这才拍了拍胸口缓过气来才谴责地看着刚才一声不吭站在我门口的褐发少年。
要不是不能说话,我刚才绝对已经喊了出来。
“赛雷诺?”派罗放下举到一半准备敲门的手,纯善地对我笑了笑,“我还在想你醒了没有。”
“早饭好了,妈妈说你昨晚就没吃饭,出了什么事吗?”
话题回到了食物上,我捂着越发难受的肚子摇了摇头,注意到不知道被谁放在床头的白板,拿过板子开始写。
[昨天晚上太累了,先吃饭吧。]
结果我刚在餐桌边上坐下,就又被派罗叫住了。
“赛雷诺,”他的眉毛皱在一起,表情有点复杂,“你不需要先去洗漱吗?”
我:……
打扰了,对不起,告辞!
吃完晚点的早饭我例行去长老那里报道,派罗跟在我身边说酷拉皮卡已经通过了最后考核并于今早离开了族地。
这个时间……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派罗,停下了脚步。
[这么快?]我问道。
派罗一直微笑着上弯着的嘴唇在我的注视下缓缓拉直,他的语气也低落了不少:“嗯,毕竟酷拉皮卡一直想要出去。”
“他能开心就好!”
这样说着,患有眼疾的少年再度微笑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该安慰他还是该附和他,看着他的表情,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最好不要自作多情:[派罗为什么不和酷拉皮卡一起参加考核离开呢?]
毕竟这两人总是待在一起学习,派罗似乎也对外界抱有极大的兴趣,但是他却没有像酷拉皮卡那样有任何想要出去的表现,似乎一些描写外面的书籍就能满足他的探索欲望了。
少年愣了一下,手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眼眶,抿了下唇,唇角仍是上扬着:“我就不用了,毕竟我这样很麻烦。”
“而且我还要照顾赛雷诺。”派罗这样说道,还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我走了的话就没人和赛雷诺说话了。”
……我沉默了片刻,转身就走。
到底是谁害怕谁没人说话啊!
这个家伙怎么完全没有身为弟弟的自觉啊!
——等等,说起来,这一个多月,好像确实没有除了他和酷拉皮卡的同龄人来找过我,我也只有有时候在家里的时候看见来找派罗的人和派罗一起在门外说话。
……不……不会吧?
我的人设这么凄惨的吗!
[系统:人际关系太过复杂的话你会很容易暴露的。]
怎么可能!当初第一个世界被投放去彭格列的时候我都没暴露好吗!
说起来怎么在这个世界你就束手束脚什么都害怕了!
明明当初在家教世界的时候我会讲意大利语却不会读写这种不正常的事情都可以合理化,现在在猎人世界怎么事事都要追求符合逻辑了?
系统言简意赅,似乎不愿意透露太多:[黑暗大陆。]
我觉得黑暗大陆这个词语我似乎不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听到了,回想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当初我以为自己会被安排去揍敌客的时候系统粗略的提了一句。
——揍敌客家有黑暗大陆的生物,你会被发现。
所以说,黑暗大陆到底是什么情况,连系统也害怕?
如果可以,我是不是能在黑暗大陆里找到对付系统的方法?不是我没有狠心,这种被不明的自称系统的东西寄生的感觉真的不太好,毫无隐私感。
而且他的目的一直不明确,穿越前那种系统背后有阴谋的小说我也没少看,万一我刚好就运气不太好……
我刚想到这个问题,系统就嘲讽起来。
[系统:宿主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能不能活到进入黑暗大陆吧。]
冷静冷静,不冷静估计就要被提前被系统气死了。
我憋着这口闷气往前走,刚走出去几步,意识到没有跟上的派罗,我突然想起现在酷拉皮卡又不在……
总觉得现在派罗的状态有点奇怪。
我回身拉住派罗的手,在派罗诧异地目光下镇定自若地往前走。
于是今天派罗无奈地被我拉着一起面对了长老。
圆乎乎的长老已经再也没有第一次见的时候那种威严的气势了,他手肘抵着桌子,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赛雷诺,你和酷拉皮卡的要求根本不是一个性质,不要胡闹了。”
啊——这些大人,只要小孩子提要求就觉得是胡闹。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长老。]
[长时间居住在这里不迁徙的话我们的族地很容易暴露,为了安全我们也应该离开了。]
我咬了咬牙,没有像以前那样编些奇怪的理由,选择直接陈述了自己的担忧。:筆瞇樓
毕竟已经有一个天才到无法形容的酷拉皮卡的例子在前,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很突兀。更何况这段时间通过窟卢塔族的历史和与其他族人打交道的经历我确认过了,窟卢塔族在这里定居的时间确实不太符合历史上的规律,越来越多的外族人从外面嫁了进来就是个很明显的表现。
长老看了我的话后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赛雷诺,我以为你和酷拉皮卡一样,对外界是开放的态度。”
什么意思?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我写道。
“你不相信时代已经变了吗?”长老摸了把自己那团乱糟糟的花白胡子,“外界的人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执着地将红色的眼睛看作恶魔的标志了。”
什么情况?
你当初对酷拉皮卡可不是这样说的!
酷拉皮卡可是告诉过我你当初还问他什么“如果现实和书不一样该怎么办”这种问题的!
老头子你年纪一大把了难道也被那些冒险小说感动吗!
我抽了抽嘴角,确实,科技在进步,眼睛颜色不一样这种事在大都市里确实不怎么和邪恶挂钩了。问题是现在的人开始贪图火红眼的美色了啊!
比以前更危险了好吗!
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吗!
你看着是个古板守旧派原来骨子里也是革新派吗!
难怪你会允许酷拉皮卡打破这么多年来的族规离开啊!
[书上的描写再美好,也是假的。好人虽然有,坏人也一样多。]我头疼地回答他。
长老静静地看着我,突然叹了一口气,给出了一个让我想要骂人的方案:“你去向守护窟卢塔族的神灵祈祷吧,如果神灵认为我们应该搬迁了,我们会得到启示的。”
“移居是大事,不是能够草率决定的。”
过分了吧!长老什么年代了你还真的信这些啊!如果窟卢塔族的神灵真的有用,当初窟卢塔族怎么会灭族啊!
你就是想要找个理由拒绝我吧!
……这就是我和派罗待在祭台边上的原因。
窟卢塔族的祭台风格十分奇怪,先不提被供奉在中心祭坛的那颗奇怪的眼珠子雕像。祭台的整体形状十分扭曲,曲线与直线混用,没有任何祭祀的文字,看着很是诡异。
如果不是参加过一次祭典,再加上那首祭祀的歌曲看着也很正常,我都怀疑窟卢塔族是会制造血案的邪教人员了。
派罗奇怪地看着我,问道:“赛雷诺,你不是要祈祷吗?”
啊?我又不信这个眼珠子,为什么要祈祷。真要论信谁,我选择忍宗开创者六道仙人。
这点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我摇了摇头,反问派罗:[你觉得一般神给启示会给什么呢?]
[森林起火算吗?]
他的语气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连火红眼都瞪了出来,惊恐道:“赛雷诺,不可以造假的!……不对!不可以放火!”
与此同时系统也出声:[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我忍不住捂了下脸,在你们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系统:不是我看低你的人品,我只是在正确地评估你的职业素养。忍者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
给我向漩涡.忍者大陆救世者.木叶忍村七代目.木叶下忍.鸣人道歉啊!忍者可是能够拯救世界的职业!不许你说得那么不堪!
[系统: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别拿鸣人出来挡刀。]
我现在、只是、忍者预备役!
还不是忍者呢!
[系统:是吗?]
啊啊啊你真的好烦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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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泉石的喜当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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