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东西的花枝站在府门前,与苏言筱说道:“这些都是公主府冰室里存着瓜果蔬菜,还有牛肉羊肉等,公主说了,她要回都中,这些东西也无人享用,白白放着也是可惜,还不如拿来给苏通判你过年呢!”
苏言筱连连拱手作揖,笑道:“微臣感激不尽!”
花枝笑道:“公主说的是客气话,其实这些都是前些日子新买的,可新鲜着呢。”
苏言筱随手摘一颗西宛葡萄放到嘴里,点头道:“嗯……确实很新鲜。”又甜又鲜,颗颗饱满,唇齿都雀跃。
花枝福了福身子,道:“公主今日就要启程北上回都中了,婢子就不在这久待了。”
苏言筱点头,“也好,你早些回去吧,给公主带一句话,让她路上多多保重。”
因为那魅蛊的原因,公主平时易燃易爆,易怒易燥,跟在身边伺候的人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过,若是有周楚天在侧,她脾气会好一些。
奈何周楚天身为外将,无诏不得入都中。
苏言筱从腰间坠着的香袋里取出几枚香片,递到花枝手里,道:“这是前些日子我从临州香料大户那里得来的香片,很是稀有,是能安神静气的,你让公主多闻闻,路上也就能少动些肝火。”
花枝接过那几枚香片,用帕子小心地包起来,笑道:“到底还是苏通判待公主好。”
苏言筱笑笑,道:“周将军不在,她难免容易动气,你平时伺候她时,谨慎小心些,一路上还得辛苦你照顾公主了。”
“这是婢子的本份。”花枝给苏言筱行了一个叉手礼并福了福身子,道:“苏通判,婢子失礼,先行告退。”
看着花枝走后,苏言筱拎起手中的锤子往府门内去,回到内院,绕到廊下,继续敲打着自己东稍间处月窗外的窗栏。
铿铿锵锵一阵响。
院中飞来一群麻雀,在雪地上啄了几下,没啄到米粒,只吃了一嘴的雪粒,扑棱扑棱,失望地飞走了。
赵泠今日很少见的走正门进来,循着铿铿锵锵的声响,走到廊下,站在她身后,道:“你干嘛呢?”
她听声知是赵泠,懒得回头,手上仍旧拿着锤子,用力往窗栏敲了敲,敲得手心冒汗,就一屁股坐在廊下光滑干净的木地板上,微微喘息。
她指着窗栏,道:“这个窗栏松了,昨晚风一吹就吱吱呀呀地响,这临近年下的,木匠都回家去了,请不来人,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用手试着扳了扳窗栏,查验自己刚才敲得牢固不牢固。bimilou.org
赵泠单膝半蹲下来,手腕搭在高起的左膝上,问她:“这窗栏怎么坏的?”
她抹了抹前额渗出的热汗,杏眸半眯,看向他,道:“多半是被你弄坏的。”攀扯他时,毫不脸红。
赵泠:“我?”
“反正我是这么和我阿姊说的。”
休息半晌后,她从地板爬起来,继续敲敲打打,专注而认真,还道:“我又不能和我阿姊说这是她弄坏的,就只能说是你弄坏的了。”
这是东稍间,阿姊很少来这里,她一般都在东外间倚着窗栏远眺,要怪不能怪到阿姊头上,坠珠行走坐卧都很守着奴婢的规矩,平日都不会靠着窗栏的。
于是,她细细忖度一番,就直接推赖到赵泠头上去了。
反正怪谁都不能怪自己。
把窗栏敲得结实稳当还不行,还得给它补上漆,此前因它松动,一碰就吱呀吱呀地,唰唰唰狂掉漆,再加上刚才敲敲打打,地上又掉了不少的漆。
补漆才是那个令人头疼的活,得细致才能补得均匀,还得忍耐生漆难闻的味道,又脏又累。
苏言筱觉得自己得休息一会儿再做,又席地而坐,从腰间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梨子,咬一口觉得甜,便坐在修到一半的窗栏面前,自顾自吃着。
赵泠在一旁静静看着她,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吃得很欢。
他问道:“公主今日启程回都中了,你不去送一送她?”
苏言筱咽下口中的梨子,道:“自有周楚天去送她,我去干嘛?”
她问道:“你怎么不翻墙过来了?”
此前他进自己府邸,大多数是爬墙过来的,他就贪图个方便,从他府邸东角门绕到她府邸的东角门,其实有好长一段路,还不如直接翻墙来得快些。
他道:“正好路过你府门,就顺道进来了。”
她淡淡道:“幸好我阿姊出门去了,要不然她肯定不会让你进来的。”
赵泠道:“我进府时,看到你阿姊在府门不远处与一货郎买红纸。”
“我阿姊已经到了府门口了吗?我得在她回来之前修好窗栏,要不然她回来看我修的窗栏,这里觉得不行,那里又觉得不可以,在我耳边叨叨叨,我可受不住!”
若窗栏已经修好了,已成定局,阿姊再叨叨叨也无济于事。
她说这话时候,双腿蹭着地板,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没吃完的梨子咬在嘴里,走到长廊边上,那里有两个小木桶,是桐油和着漆树汁过滤而成的生漆。
还东倒西歪地摆着些小碟子小碗,里面盛了石青、朱砂赤色、水蓝等色,她拿起一个小碗,取一支紫竹柄羊毫笔,蹲在廊下调漆色。
看她的袖子差点擦到小碗里的石青色,他走上前去,单膝半蹲下来,伸手替她挽起她袖子,露出她纤细皓白的手腕来,还顺势拿下她口中的梨子。
看他做这些事时,她只愣住了一会儿,神色又恢复如初。
手中拿着她吃了一半的梨子,他嫌弃道:“我又不会抢你的,非得咬在嘴里吗?”
她低着头,继续调漆色,没看他,只道:“我担心阿姊回来,一时情急。”
赵泠看了一眼桶内的熟桐油和生漆,熟桐油还好些,就是生漆有些危险,生漆若是沾到皮肤,皮肤便会发痒,生肿疮,用时要极其小心。
她脚边备了一双羊皮手套,应该就是为了防止一会儿生漆咬到她的皮肤。
他拿起羊皮手套,套在自己手上,拿过她手中调漆色的小碗,道:“我来吧。”
苏言筱侧过脸,“嗯?”
他轻而易举拿走了她手上用来调漆色的小碗,还把手上的半个梨子往她嘴里塞,道:“我是怕你用生漆自残,然后再嫁祸给我,到时候我有口难辩。”
“我没有这个心思。”
苏言筱走到廊下水盆上洗了洗手,冲他道:“我真的没有那心思。”
“窗栏坏了这事,你不是嫁祸给了我吗?”他搅动手中羊毫笔,专注于色彩变幻,道:“再给我拿一个褚红来。”
她擦了擦手,进屋去磨了一块褚红,得了半碗褚红色,她倒入小碗中,捧到屋外放到他手边,顺便扯过廊下一张三足矮凳让他坐下。
自己照旧坐在廊下木地板,托着腮看他,刚才没仔细看,现在定睛一看,发现他脸上有一抹细细浅浅的红。
她手指微动,想要伸手去抹一抹,看看是不是染上了朱砂赤色,手才抬起一点,又立马放下。
不能动手,只能静静看着,她希望能看出个结果来,脑子里还在想,若是朱砂赤色抹上去的,应该不会有微微肿起,但这肿起也不是很明显,要不要凑近了看?
她往他身边挪了挪位置,继续盯着他侧脸看,寒冷的外廊,她气息温热,轻飘飘在他侧脸漫过,软乎乎,暖融融。
正在调漆色的他觉得侧脸有些烫灼,侧过脸,问道:“盯着我干嘛?”
她指了指他侧脸,“你这脸上怎么弄的?”
赵泠眸色渐柔,看着她那张满是好奇的脸,与她解释道:“昨日两县因为田地械斗,我从中调停,不小心擦伤了,不碍事。”
解释完之后,他心情很好的蘸一笔褚红色与小碗中的颜色混合均匀,原本久久都调不好的色,这下立马就调好了,他拿到窗栏面前对比两下,与她道:“太新了,抹上去有些突兀,要不全上新漆怎样?”
苏言筱摇摇头,道:“又得铲旧漆,又得覆新漆,费时费力还费钱,那还不如换个新的窗栏。”
重要的是费钱。
赵泠了然,给窗栏补好漆后,摊开一双脏兮兮的手在她面前,苏言筱命人打一盆温水,放到廊下盆架上,让他净手。
苏言筱站在一旁,捧着一大葫芦勺的热水往里面添,道:“那黜陟使当真是你长兄?”
赵泠淡淡看向她,道:“你是觉得,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却不认识我长兄,所以觉得奇怪?”
她点头,赵泠掸了掸手上的水,从腰间内侧口袋里取出一块方巾擦了擦手,道:“不奇怪,他年长我太多,我还在国子监为学生时,他在外为官,我也不是很常见他。”
苏言筱恍然若悟般,道:“这么一说,便不觉得奇怪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折布的就想升官发财死对头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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