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下身子,侧脸贴在赵泠屈起的膝上,柔软无骨似的靠着他。
那身段,那如雪的肌肤,如此美人,令人不念俗务。
给赵泠斟酒时,偶尔露出玉臂,若有若无的花香从她袖笼中散出,更是添了许多妩媚柔情。
这女子苏言筱认识,是凝画浮脂伎馆里一等一的女伎碎云。
据小道消息说这伎馆是赵知州最喜欢去的伎馆之一,而这位碎云也是赵知州最喜欢的名伎……之一。
小道消息都知道的消息,在座的人都是官场上的聪明人,肯定也都略知一二。
刚才这位女子碎云走出帷幔时,很明显地看向千江县县令王成,王成亦示意了她,让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位美人是王成奉上的。
赵泠自然也清楚,这是王成献给他的“小小敬意”。
碎云声音娇滴滴的,笑盈盈道:“赵知州好些日子没来看奴家了,奴家可想念你得很呢!真的坏透了,让奴家等得好是辛苦呢!”
周围一阵哄笑,唯两位女官黑着脸,觉得并无一点好笑之处。
苏言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手里捏着一块雪花酥糖,捏一块入嘴,看一眼隔壁娇美人与冷知州。
再吃一口雪花酥糖,再抬头看一眼赵泠桌上的堆起的樱桃绵糖。
樱桃绵糖绵软似雪,入口即化,是很难得的一种糖。
这糖很显然是下面的人孝敬他,特意给他的,苏言筱没有。
若两人都有,怎么显出“特别孝敬”来呢?
苏言筱只羡慕了一小会儿,又往嘴里扔一块雪花酥糖。
雪花酥糖的糖粒在苏言筱唇齿间蔓延,甜丝丝的,又有雪花的沁凉。
她两腮鼓鼓的,又拿起桌上一块雪花酥糖,往嘴里塞。
淡黄的鹅黄酒从温酒注子里缓缓流出,碎云的纤纤玉指端起玉色酒盏,却没递到赵泠手边上,而是往他唇边碰去。
碎云眼眸妩媚流转,要亲自喂他。
赵泠瞥了一眼吃糖看戏的苏言筱,没有推辞,微微低头,就着碎云的手,抿了半口她递到唇边的酒。
曲指在碎云雪白的侧脸上轻蹭,蹭出一层淡淡的脂粉看来。
他用手帕子擦着手,半眯着眼笑道:“好些日子不见,碎云娘子越发标致动人了。”
碎云低下头,娇羞道:“知州谬赞了。”又抬眼,秋水盈盈地看向他,赵泠挑眉浅笑,低下头又就着她的手,哆了一口酒。
身后琴声渐弱,苏言筱不能喝酒,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空酒盏,在无聊之中,转过眼看向下面的人。
王成在这些人之中,好像极受欢迎。
他所辖治的千江县是临州一大县,虽都是县令,但富足之县的县令与其他县的县令还是有不同的。
富足之县的县令底气更足一些。筆蒾樓
此次开垦荒地种桑树的条陈一出,王成便兴致勃勃跑来州衙。
希望能将收生、缫丝、织布、染布这一项大宗的买卖给千江县的几个织坊染坊。
但他三番五次来州衙走动,赵泠都没答应他。
这次王成奉上女伎碎云,所图为何,大家都明白。
苏言筱就在一旁看戏一般,看着碎云与赵泠两人眉目传情。
赵泠还在碎云耳边低语,惹得美人娇笑连连,掩着唇娇嗔道:“赵知州也忒坏了些。”
至于有多坏,言筱没听到,也就不知晓。
其间,也有前来给她敬酒的人,她借着咳疾推辞过几次过后,旁人也就没再劝酒了,只上前与她闲聊几句。
酒过三巡,赵泠修长的手指正无聊地敲着桌子,看向一侧与旁人相谈甚欢的言筱,还有她手上的酥糖。
碎云贴在赵泠身上,向他讨要他酒盏中剩下的半杯酒,笑道:“赵知州,看你吃酒这么欢喜,能否赏一口给奴家尝尝,让奴家也欢喜欢喜嘛!”
赵泠捻着酒盏的两指一松,轻抬下巴,示意她拿稳了。
碎云拿住从他指间落下的酒盏,端着酒盏转了转,转到留着赵泠浅浅唇痕的杯沿。
她含着那唇痕抿了一口酒,白玉酒盏的唇痕处印上了胭脂红。
眉眼再看他一眼,柔情似水,很是暧昧。
不知是被酒呛了还是怎么的,碎云抿了一口后,突然掩唇咳嗽起来。
咳嗽几下身子就像是受不住似的,往赵泠身上伏去,娇声道:“这酒太烈了,奴家喝不来。”
说着把剩下的小半盏酒递到赵泠唇边,又要喂他。
眼波流转,娇俏地笑道:“这酒好烈啊,还是还给知州吧,奴家可承受不来。”
赵泠却不喝,三指轻轻推开那酒盏,眼皮子都没抬,淡淡道:“慢慢喝,就习惯了。”
碎云拿着酒杯,神色微愣,最后还是笑着,默默喝完了剩下的酒。
她脸上染上绯红,娇怯道:“赵知州果然好酒量,奴家才抿了半盏,都觉得醉醺醺的了……”
说着顺势往他身上躺去。
王成见状,立马从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中抽出身来,上前道:“赵知州,可需到偏室小憩片刻?”
“我就不必了,碎云娘子醉了,把她带去偏室休息吧。”赵泠起身,道:“大家都别拘着,可以出去走走,赏一赏临江夜景。”
他看了一眼苏言筱,苏言筱会意,率先起身,将十亭县的县令县丞带着出去。
赵知州与苏通判一起身,周围的官员都活络起来。
有几个人趁此机会,围在赵泠身侧,左一句右一句的与他寒暄,奉承他几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众人谈笑之际,王成身边的县丞王建两手交握着,走上前来,照例是说了几句赵泠英明、为百姓请命等奉承之话。
王建笑道:“赵知州来我们临州,那可是临州的福气啊,你看看,这才一年光景,临州就从一万八千多户人家,增到两万多户,人人安居乐业,听闻来年我们临州开荒种桑了,那可实在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这桑树一种下,来年,我们千江县里那几处大织坊染坊来年可就热闹咯。”
转身对又众人说:“各位同僚可要多来我们千江县买布啊!”
此话一出,众人笑声顿时停下,看向王成。
这些话应该是王成的授意他说的。
这样的话,也只能是由王建来代王成开口,在赵泠意思没有明确之前,王成自己是绝对不会撞上去的,他要给自己留个余地。
赵泠冷冷扫过一眼周围的人,没有说话。
百溪县县丞上前,道:“千江县那几个大织坊染坊,可是临州最好的织坊染坊了,我们县里没这样好的织坊染坊,要不然我们也想接下这一大宗买卖的,真是可惜了!”
接着,又有一个县的县丞出来说话,道:“我们县也是,太小了,连个织坊染坊都没有。”
瞥见赵泠脸色渐冷,眸色转深,千江县县令王成立马上前来,打圆场。
他道:“尾牙宴上,说这些公事做什么?大家该喝酒的喝酒,赵知州都忙了一整年了,还不让他休息休息?”
转过头,他就厉声斥责族弟王建道:“你也真是的,赵知州好好喝着酒呢,你就提这些公事来扫他的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王建连连点头致歉,道:“赵知州,是小的不懂事,实在对不住!!”
赵泠态度难以捉摸,众人心里都没底,只能胡乱说几句,叉手行礼,敛身退下。
赵泠说他要出去透透气,撇开众人走到门外,远远看见苏言筱靠在船栏旁吹风。
青丝随风而起,在苏言筱眼前胡乱飞扬,挠得她脸上痒痒的。
她恼得用力拨开发丝,皱着眉头,把拂过她脸的发丝别到耳后。
赵泠走到苏言筱身侧,问:“怎么样了?”低下头,目光落在临江的水波之上。
她的倒影随波而动。
苏言筱也没看他,回道:“刚才我问了十亭县县令胡微君,十亭县有几处大的织坊染坊,织机是够的了,人手有百来人,若是年底,秋收一过,能再请来一百多人。”
赵泠听后,道:“我们这次只在州外围开垦了一千多亩地打个样儿,若成效好的话,才能继续下去,若成效不佳,后年就很难继续推行下去,所以,十亭县那几处织坊染坊你好好看看,若行,就定下。”
苏言筱问:“你那边如何了?”
赵泠侧过脸,看了一眼肩上飘过来的青丝,掸了掸,道:“那个县令显然势在必得,好几个县都附和他了。”
“他在临州有根基有家底,要想其他县令县丞听他的,还是挺容易的。”苏言筱拨了拨眼前的头发,道:“这一次我们没选千江县,他定然心有怨言,”
“我们?”
赵泠看向她,轻笑道:“选十亭县是你做出的决定,他有怨言也是对你,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又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推到她身上,苏言筱鄙夷对他翻个白眼。
赵泠手掌往她头上一盖,带着她头上凌乱的发丝,往她脸上滑下,淡淡道:“我进去了。”
转身进了船房之内,徒留苏言筱一人站在风中,像个夜里的疯婆子似的,发丝凌乱,双目带着怨气。
对赵泠的怨气——气他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了。
“王县令,你这是做什么?王县令,请不要再过来了……”
苏言筱一边整理着发丝,一边沿着船栏走,突然听到船房廊下拐角处,传来杨樱希的声音。
杨樱希是蜀中人,官话说得不是很好,能明显地听出她的声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折布的就想升官发财死对头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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