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把周围不知实情的人糊弄得信以为真。
她是通判,她说的话,该是实情吧?
“真的是这样。”苏言筱笃定地点点头,冲那位妇人道:“当时人多,混乱得很,旁人看得不真切,只知其一,就以为两位小娘子被戏弄,也是常有的事,那三位浮浪客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想出法子要污蔑两位小娘子的清誉。”
周楚天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揭穿她,就静静看着她怎么说下去。
“两位小娘子的清誉,岂是那三位浮浪客想污蔑就能污蔑的吗?”
苏言筱摆出一副明察秋毫的好官模样来,正色道:“本通判查验各种蛛丝马迹,那三位浮浪客在铁证如山,步步追问之下,才道出实情,这事,周将军也只略知一二,不甚了解,与他无关的。”
周楚天在苏言筱的眼神示意下,猛点头,道:“这位大娘,苏通判说的是真的。”
“这事也怪我。”苏通判又装模作样地自责起来,道:“苏某该向大娘和两位小娘子早早说清楚的,可近来事多,一时间忘了,你看看我这记性。”
她外裳破了,头上还挂着蜘蛛丝,灰头土脸的,一看,确实是个到处忙着的官,众人不免又信了她几分。
苏言筱又向那妇人皱眉道:“这事,苏某没让州衙里的人声张,大娘所听说的事,想必是旁人以讹传讹,传出来的话,不可信,不可信的。”
对于事关无辜者敏感私/密之事,譬如说姑娘被辱/没,孩童被玷/污,男子被猥/亵,涉及女子喜女子,男子好男风,别人家中私密之事,都需谨慎对待。
这些案子若不传出来,即使案犯已经伏法,众人也难以知晓案犯所作之恶,也无唾骂案犯的可能。
可若是传出来,那案犯即使伏了法,也会被万人唾弃,受到旁观者不齿与鄙夷,听着虽快意,但却伤及无辜者。
在苏言筱看来,比起无辜者所承受的磨难与非议,旁观者的一时快意,微不足道。
且按规矩,这些案子,确实是不能传出州衙之内的。
那妇人噎住了,这事她自然是听两位女儿回家时说的,也是听当时在场的人说的。
现在听这位苏通判说来,实情竟然是这样的,自己偏信偏听,还把这事闹开了,懊悔不已。
对她来说,两个女儿被抢钱,比别戏弄要好一万倍,就算那歹人露出刀子,女儿有生命危险,那也比被戏弄的好。
这位妇人再问了苏言筱一些细节,苏言筱自然都圆过去了,说得清清楚楚,那妇人听得像是换了一个脑子似的。
旁边围着的人也上前来问她,听到那两位姑娘居然不是被戏弄的,他们好像不高兴似的,得问到底才甘心。
苏言筱回得毫无破绽,他们也才信了八七八分。
苏言筱实在不想应付这些人,可又不能半途而废,不得不耐着性子把话再说一遍。
她手心的伤隐隐作痛,应该是手心伤口处的血慢慢结了一点,手一张开,就扯着伤了。
疼死她了。
直到那妇人长长呼了一口气,她身后的两位女儿也都放下心来,连连向苏言筱道谢,围观之人听了,觉得无甚意思,各自散开后,苏言筱才算解脱出来。
此事有了了结,看着众人三三两两离去的背影,周楚天上前来,躬身作揖,谢她解围。
苏言筱吹了吹自己的手心的伤口,朝着自己的毛驴抬抬下巴,道:“把我的毛驴牵过来。”
她使唤起人来,倒是很顺口,完全没把周楚天将军的身份放在眼里,挑眉的样子,很嚣张。
不过,刚才她既替自己解了围,那帮她牵来毛驴,也算不得什么。
周楚天走到茶馆门前,解开毛驴的牵绳。
苏言筱又在他身后道:“把茶钱和点心钱付了。”
“啊?”
周楚天愣住了,回过头看她,才渐渐恍然悟过来,刚才她是从茶馆里走出来的,她居然没有付茶钱?
他又想着,苏言筱刚才如此努力,替自己解了围,替她付个钱,就当是谢了她。
付了钱,又命手下先回营去,帮苏言筱牵着毛驴,往苏府方向走去。
“苏通判为何要扯谎?”周楚天看向她,问道:“难不成,苏通判也以为,这种女子受辱之事,是女子不可磨灭的污点?”
苏言筱偏过头来,问:“你觉得呢?”掏出怀里没吃完的红豆酥饼,啃了一口。
“我觉得,这事,该是那三位浮浪客的污点,而不该是女子的污点。”
他说这话时,一脸正气,剑眉凛然。
“嗯。”苏言筱点头,道:“你说得对。”
周楚天问:“那你为什么要扯谎?”
苏言筱回道:“为了她们。”咽下口中的红豆酥饼,道:“一个谎言,能让她们撇去身上的流言非议,我觉得挺好。”
“你扯了谎,对那两位受害女子确实是好,但是……”
周楚天说不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就是觉得她不该扯谎,道:“你不该扯谎,你该告诉她们和她阿娘,告诉周围的人,这事,不是那两位小娘子的错,而是那三位浮浪客的错,你不该为此遮掩而扯谎。”bimilou.org
他说得对,他知道其中道理,却不知道两位小娘子要很承担的后果。
两位小娘子不知其中道理,却知其中后果,是她们难以承受的。
确实,苏言筱可以顺势用这个不大不小、不轻不重的案子,告诉在场之人这个浅显的道理。
可事实是,这道理,在场之人未必不懂。
即使他们不懂,也可用别的法子去教化,不需要用伤害两位小娘子的法子来教导这些人。
更何况,有那么一些冥顽不灵的愚昧者根本不配这种教化方式。
苏言筱道:“那些口舌是非就像是洪流,诚然,这些洪流是不对的,是不应该的,是该找一块堤坝来拦住的,那两位小娘子不该承受那样的流言,可是,那两位小娘子已经在洪流之中了,我能做的,只能是扯一个谎,把她们捞出来。”
她说这些话时,没有往日的俏皮,认真得有些深沉。
周楚天问:“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当初那两位小娘子决定不报案,说明她们也很在意这种事。”
苏言筱道:“若流言四处流散,我既堵不住那些悠悠之口的,也清不了众人的浑浊之心,扯谎这事,就当是我黔驴技穷。”
她挑眉,拍拍他肩膀,道:“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你别对我抱这么高的期待,好不好?”
言语中又恢复往日的洒脱随意。
周楚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扯谎就扯谎吧,自己刚才在旁边,也没有揭穿她,现在再苛责她,未免有些过河拆桥。
“打个比方。”苏言筱突然冒出这话,周楚天警惕地看向她,总觉得她拖长的尾音里憋着坏。
她幽幽道:“你若是被几个男人那啥了……”
“打住。”周楚天知道她要说什么,在脑中过了一遍,这下他有那么一点感同身受了。
他有些好奇,问道:“苏通判,你在意这些吗?”
自己毁了两家婚约,这种事情里,是他对不住苏言筱,可总有一些人会对苏言筱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
说她苏言筱得多难伺候,让周楚天宁愿不要名声,也要毁了婚事。
苏言筱忽的捂住心口,痛心道:“在意,太在意了,所以,周将军,这是你欠我的……你得还。”
周楚天见她这样,慌了神,道:“我……怎么还?”
“最近我囊中羞涩,要不周将军……”苏言筱搓手指示意他,笑眯眯的。
周楚天:“苏通判……”
怪道公主说苏言筱是个没心没肺的,果然如此。
苏言筱看向不远处一买豆腐,道:“我去买个豆腐。”说着,走向杨家豆腐的摊位。
周楚天看她身上的衣服,外裳刮破了,头发上还有蜘蛛丝,问道:“你今日可是去了南山?”
“嗯。”苏言筱走到杨家豆腐摊面前,向摊主道:“要五块豆腐。”
周楚天在一旁,问道:“公主怎么样了?”
“不知道,应该是无碍的。”苏言筱低头看着一块块豆腐,道:“给我挑新鲜水嫩一些的。”这话是对豆腐摊主杨也遇说的。
周楚天问:“你去南山,没见着公主吗?”
“没有。”
苏言筱用没受伤的手接过杨也遇包好的一包豆腐,接过时,藏在手心的二两碎银子也暗暗递到了杨也遇手里。
“她不在南山上的寨子里了。”苏言筱说话时,看向杨也遇。
杨也遇拿到那二两银子时,就知道自己又要去找人去了。
苏言筱拿出三文钱,付给杨也遇,杨也遇抬眼,看了一眼周楚天,再看看她,抬起手,张大手掌比划,道:“五文钱。”
苏言筱愣住:“涨价了?”
杨也遇点头,挽了挽粗布衣的袖子,随意道:“最近北边的豆子涨价了,豆腐自然也就跟着涨价了。”
“好吧。”苏言筱不情不愿,再掏出两文钱,递给杨也遇——这年头,什么都涨价,就她的月俸不涨。
周楚天继续问道:“公主不在南山寨子里,那会在哪里?”
“许是和曹家有关。”苏言筱提着那包豆腐,道:“我在南山寨子里见到曹家的一位管家了。”
这话也是对杨也遇说的,提醒他公主大概去向,好让他留意一些。
“曹家?”
周楚天理不出个头绪来,跟上苏言筱往前走。
正好撞上也牵着毛驴的赵泠,他被三四个人拦住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折布的就想升官发财死对头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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