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了自己的包而让人受伤了,汪秋会觉得特别过意不去。
不等费鞅回答,她又忙道:“要不去医院看看?医院离这里也不远。”
费鞅笑得云淡风轻:“没事,只是让他跑了,没帮你抓住,不过好在你没丢东西。”
费鞅话音刚落,黑暗中突然传出了一串尖利的“咔咔”声。
这声音有些诡异,吓得汪秋一个哆嗦。仿佛老天看见了她内心的恐惧,“咔咔”声突然戛然而止。
殷菲郁看见满身狼狈的汪秋,一时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片刻后她才从震惊中回神,走上前关心道:“你没事吧?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汪秋手臂上的红痕很长,最长的一道延伸到手背,而且有些地方已经刺破了皮肉,从里面渗出血来。
去医院包扎太浪费钱了。
汪秋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只是小伤,过几天就会好的。”
殷菲郁转念猜到了汪秋的难处,偏头瞧了眼费鞅。
费鞅从她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想法,道:“小伤,你去也无妨,不过还是要注意……”
该注意什么,费鞅没说下去,但殷菲郁也知道。
“我帮你擦擦吧。”
她低头在随身小包里寻找,手指先是触到了一支圆柱形物体,略停顿后,拨开那物体,在一旁找到了纸手帕。
汪秋明白这是殷菲郁的好意,刚刚拒绝过一次,她不好意思再拒绝一次,由着殷菲郁托起自己的手臂。
洁白柔软的纸手帕一点一点轻柔地拭过出血处。
有一缕舒适的凉意在伤口处蔓延,火辣辣的疼痛刹那就减缓了不少。
汪秋看着已经止住血的伤口,感动莫名,连声道谢。
殷菲郁和汪秋几次交往下来,知道她是个拘谨性子,若是客气反而会让她更不知所措,便坦然受了。
“你手臂上有伤,现在不好拿重物,容易牵扯到伤口,歇一晚,明天就能好的。”殷菲郁看着昏暗的小巷,难得以不容分说的语气建议,“我帮你拿包吧,你家在哪?”
说罢,殷菲郁回头看了眼费鞅,笑:“师兄,这黑漆漆的地方,我有点怕,你陪我们一起好不好?”
刚刚被抢过的汪秋此时也不敢逞强了,心下害怕,能有人特别是有个帮过自己数次的成年男性陪着她走过那段又长又黑的路很有安全感。
一人二妖默默走在小巷中,再转了两个弯后,汪秋指着不远处一间亮着灯的瓦房道:“我家到了,谢谢你们送我。”又客气地邀请二妖进屋坐会儿、喝杯水。
费鞅的手背在后面,淡淡地拒绝了。
殷菲郁站在费鞅身边笑:“我家住在城东,回去太晚,我爸妈会担心的。下次有空我来找你们玩呀。”
汪秋无法,站在家门口,再次千恩万谢的道谢,看着费、殷二妖转身离去。
刚走出去数米,殷菲郁又拉了拉费鞅让他等一下。她转身小跑了几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东西塞给了汪秋:“你拿着防身。”
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汪秋只知塞过来一个还有余温的小东西,似乎只有口红大小。
已经接受了许多帮助的汪秋直觉性地想拒绝。
费鞅看得清楚,怔愣了片刻后才对汪秋道:“拿着,你们住这里,又经常会深夜回家,以后这防狼喷雾还是常备的好。”
他疑惑地看了眼殷菲郁,她怎么会备这样的东西?
殷菲郁没有察觉到费鞅的疑惑。她已经又跑回了费鞅身边,挽住费鞅的臂笑:“这是我以前备的,现在反正也没什么用了,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
说罢,她挥手与汪秋道别,挽着费鞅步入黑暗中。
汪秋倚在门边看着二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嘴唇蠕动,不停无声地道谢。
门突然打开,邹书茗从屋内探出头来,看着汪秋笑道:“我就说好像听见有声音,怎么站在家门口不进来呢?你刚刚是不是在跟谁说话呢?”
汪秋一把抱住邹书茗:“是两个跟你一样的好人。”
邹书茗被汪秋突然的拥抱抱得一个趔趄,踉跄着脚步,举着手喊:“小心小心,我刚在和面,手没洗呢,小心糊你一身面粉。”
小巷寂静,女孩子们的对话顺着夜风传得很远。
殷菲郁的心情也跟着变的明媚起来。她亲密地挽住费鞅的左手,笑:“师兄,我能看看你抓的是个什么吗?”
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拎着一个小动物举到殷菲郁眼前。
费鞅先严厉的训斥:“不准动!”
这番杀气腾腾的威胁让这只黄色的小动物更加蔫头耷脑的,只垂着四肢一动不动的装死。
殷菲郁对这种毛绒绒的小动物没有免疫力,欣喜地问:“这是什么啊?狗吗?看着有些不像。”
反正有师兄在,小姑娘的胆子大得很,看着那身油光水滑的毛皮,补了句:“我可以摸摸吗?”
敢那自己当那狗腿子!
一腔子怒火正无处发泄,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娇弱小姑娘就撞了上来。
黄毛小动物瞪着一双小眼,冲着殷菲郁龇牙:“咔咔……”
这声音尖锐刺耳,那双眼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泛出两点绿光,看着有些瘆人。
狐假虎威的殷菲郁顿时就胆小了,缩回了伸到半路的手,有些讪讪的:“这狗还挺凶啊。”
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指着黄毛小动物,有些焦急地问:“师兄,我刚刚只是帮汪秋止了血,没做别的措施。我要不要提醒她去打个狂犬病疫苗啊?”
原本渐渐停歇的“咔咔”声又突然变得又高又尖。
黄毛小动物显然很不满殷菲郁的话。
费鞅轻笑:“不用,他已经是成精了,应该不会让自己感染上这个病毒。”
“那就好。”殷菲郁如释重负,放下了担心,她又好奇起来,“这狗是什么品种啊?是中华田园犬吗?”
她本想说土狗的,但是看这黄毛小动物龇牙咧嘴的模样,决定用个听上去高大上一点的名字。
不过问完后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傻,这条狗长得好像有些不一样。
黄毛小动物仍在“咔咔”地尖叫。
费鞅一掌拍在了它的小脑袋上,成功地将刺耳的声音拍成了委屈的呜咽声。
他向殷菲郁解释:“这不是狗,不过一只黄鼠狼。”
那语气里的嫌弃不言而喻,让黄鼠狼的呜咽声更加委屈愤怒。
殷菲郁从没见过,又好奇地打量了它一番:“就是以前老人们说的黄大仙吗?”
被提着的动物听了立时不叫唤了,眼中似乎有些得意,仿佛在说:知道我的大名还不立刻放了我。
费鞅“嗯”了一声,略有些疑惑道:“你没见过?以前乡下田野、山林里有很多。也就是如今城镇扩张后见的少了。”ωWW.bimilou.org
成精的植物经年在野外生长,这种野物应该是能认个全的,小花妖倒像是个没见世面的城里人族小姑娘一样?
难不成小姑娘是一直生活在城里的?
“我很少去乡下。”城里小姑娘老老实实地交底,“我有记忆以来就在九州长大的。”
殷菲郁觉得自己能认识才怪,离开九州就是旅游,或是偶尔跟着爸妈回老家。但老家也被开发成景区了,常年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什么野生动物也都被吓走了。
费鞅无言以对:“……”
最后,他只能抬起空着的左手揉了揉小姑娘,然后替她开了车门,看着小姑娘坐进车后,转到后备箱,打开,随手将黄鼠狼塞进了整理箱。
今日的计划是与小姑娘一起游玩,没想到会抓住只小妖。他并未带必要工具,只能拿整理箱先对付着。
塞进去前,他还是眼神凌厉地警告了一句:“老实待着,否则我就扒了你的皮做衣服,拔光你的毛做狼毫。”
黄鼠狼听闻,顿时瑟缩了一下。
整理箱不算大,好在里面也只放了些工具,留给黄鼠狼的空位还算大。
黄鼠狼自知不是费鞅的一合之将,委委屈屈地缩起身体,团在整理箱角落,看着费鞅合上箱盖。
黄鼠狼自然不会这般甘心地坐以待毙,心里早有盘算。
但他的盘算落了空。
合上箱盖,费鞅顺手烧了张符纸在整理箱上。
原本只是一个极普通的整理箱立时变得坚不可摧、密不透风了。
黄鼠狼在整理箱中只能徒劳挣扎,等到再见天日时正是他被带出受审之时。
那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极为妖娆妩媚的女子和一个长着无害娃娃脸的年轻男子。
殷菲郁当时没想起来,到了晚上睡觉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与费鞅惯例的微信聊天时便提了提:“当时我跟乐哥调查汪秋之案时,遇到了位吴姐,她说过他曾经打工的饭店老板也遇到过抢劫,手上也被挠过。”
听上去是个惯犯,在红馥与乐望审问前,费鞅提了提殷菲郁的话,看见乐望眼前一亮。显然乐望也想起了,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费鞅没有太关注黄鼠狼的审问,他只以为是个傻乎乎的小妖,只等红馥与乐望将口供拿来过目一下便可。
费鞅现在关心的是别的事,正看着还有些红脸的小姑娘问:“你爸跟你谈了什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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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千湄歌儿的妖精也要遵纪守法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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