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简简单单吃几粒丹药,就再不用再提心吊胆怕人发现,阿绿又变回了过去无忧无虑的少年,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筆蒾樓
阿绿要付药钱,师兄却推脱,告诉他兄长替师弟付账是应该的,不要钱。
阿绿知道同门一起下山吃饭往往是年长的付账,却没听说过还有请人吃药的。梁谦推脱不过,只好答应让他请下馆子。两人一起偷跑下山,吃完回去晚了,险些被巡逻的师姐逮到,一起卧在雪里不敢出声,一来二去养成了很深的友谊。
阿绿上山后被师父护着,跟其他同门接触甚少,始终没能交上什么朋友,所以在这方面显得格外笨拙。
师娘回门带的点心,他兜出一半分给师兄;攒了多年的小人书,他拿去给师兄看;师兄任务下山,他陪着走到山脚下,才停步看着师兄离去——但做完这一切,阿绿更加挫败:师父说他是小孩儿,看来是没错的,他就只有这些小孩子爱好,哪里比得上别的同龄人那样风趣讨喜?他要是师兄,他也不乐意跟自己玩儿。
阿绿试着去跟门派里其他少年学,结果人家不是对他敬而远之,就是嬉笑着叫他‘太子’,气得他又跟他们打了一架。
是了,他就只有打架厉害。只会打架是交不到朋友的。
好在梁师兄人好,从来不笑他、不嫌他幼稚,也不强求他跟那些不熟悉的同门接触。
这天阿绿来到约好的山坡,看到师兄正舞剑。大雪初晴,阳光照在他身上,剑光银亮银亮的,上下翻飞,特别漂亮。
师兄见他来了,勾勾手:“来,试试?”
阿绿兴奋不已,当即拔剑冲上去。
他出招快且凌厉,师兄很快就落了下风。本来嘛,阿绿是孤越金手把手教的,用的剑也好,强一点也是正常。
然而,阿绿把对方逼退了几步后,突然想,师兄大他好几岁,个子也比他高,要是输给了他,岂不丢脸?想起之前婚礼上师兄帮他脱险,之后又帮他带药还分文不取,自己难道就这样回报师兄?
阿绿这么想着,不由得手上一松,剑被挑飞出去。师兄剑势未止,阿绿没东西可挡,只得就地滚了半圈躲避。
师兄连忙收了剑去扶他:“抱歉,没事吧?”
“没事。”阿绿爬起来,看着师兄帮他拍掉身上的雪,说:“你又不是故意的,不要道歉。”
“刚才不是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就松劲儿了?师兄还以为会输给你呢。”
梁谦去把剑捡了回来,阿绿接过剑,擦净上面沾的雪,乖巧地笑笑:“我只有那几下子,在力气上是远远不及师兄的。”
“嗐,你有掌门亲自教,过不了几年就会超过我了。”梁谦说到一半,目光突然落在远处:“掌、掌门!”
阿绿回头,果然看到孤越金踏上了雪坡。师兄赶忙推开了一步,行礼。
“师尊,您来了……”
孤越金走到近前:“又跟人打架了?”
阿绿笑着耸耸肩:“不是!”
他上山以来,跟同门相处的方式基本就是吵嘴打架,以至于师父看见他跟别人在一起就以为他又打了架。
“没打架,只是比试切磋。”
孤越金狐疑地打量梁谦,捏着阿绿的肩膀拉到一边:“上次帮你咬的,日子快到了吧?你没事吗?”
咬在脖子上的标记一般顶多维持一个多月,此时早过期很久了。
阿绿支吾了一下,不知怎么想的,撒了个谎:“呃,这次好像持续得比较久……没事的,有事我再去找您。”
孤越金点点头,瞥向候在不远处的梁谦:“那是什么人?”
“梁师兄,也是咱山头的,您不记得?”
“……那么多人,哪记得清楚。”
孤越金山头上的弟子大都是前掌门塞给他的,他懒得管,一向都是交给隔壁山头儿的杨长老带,隔三差五去看一眼。只有阿绿是他自己带的。
阿绿知道师父忙。大婚后将近一个月了,师父一边操持师娘的事,一边又要管着门派里的日常事务,连他都分不出空闲来管,更何况其他弟子。
“甭管是谁,跟他走那么近,你自己觉得像话吗?”
阿绿现在听到此事就烦躁,没好气地说:“不会被闻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轻重——”
“那我总不能谁也不理吧?”阿绿打断了他的话:“我还能一辈子只待在狮子台里吗?”
孤越金眉头一皱,似乎有些动怒。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一双手突然从身后圈住了他肩膀。
狮子峰上敢这样抱他的只有一个人。阿绿眼睛一亮:“师娘!”
“阿绿。”师娘伸手掸了两下阿绿的衣摆:“怎么?摔跤了?”
阿绿挠头:“嘿嘿,跟师兄切磋比试。”
“那好得很。多跟师兄弟们玩,不要总孤零零的一个人。”
阿绿用力点了几下头。师娘人很好,虽然与他交流不多,但每次都十分亲切,总让阿绿想起他亲娘。
见师娘来了,孤越金也没再说什么,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你自己当心”,就跟师娘走了。
阿绿望着他二人的背影松了口气。这时梁谦走过来:“你很怕他吗?”
“啊?”阿绿一愣:“怕他?我、我没有啊?”
“没有你结巴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
“啧,我看你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那不是怕。”阿绿解释:“是他对我有恩,我感激他,不想惹他生气。”
“嘿嘿好吧!你谁都不怕。”师兄搭上阿绿的肩:“走走,不练了,师兄带你去个地方。”
狮子峰后山有一大片林子,横贯金雪岭上几座山头,名为杉露林。杉露林继承北地山林一贯的贫瘠,名贵的什么药材灵石飞禽走兽一概不产,顶多夏天能挖点蘑菇木耳小酸枣出来,到了冬天就变得空荡荡,谁也不乐意进去。
师兄领着阿绿反其道而行,脚底绑着踏雪的木板,在厚雪上溜了老久,都快要逼近另外的山头了,才终于停下来。
阿绿眼睛一亮,只见树木掩映下,密林中竟空出了一块地,一幢石墙木门的小屋赫然立在平坦的雪坡上。
“稀奇吧?我上次迷路发现的。”师兄推开小屋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盖的,早就没人用了,所以我前两天简单归置了一下。”
门一推开,扑面而来一股旧木头和皮革的气味,两人进屋升上炉子。此时已是傍晚,视线不好,所以阿绿点上灯才看清:小屋内虽旧,但十分干净。墙上几处砖泥明显是新补上的,屋中间搭了一个简单的炉灶,摆了明显不是一套的几张小桌小椅,甚至还有一张窄窄的床榻,铺了厚实的狗皮褥子。
师兄从屋后翻出一只桶,放在火上烤热,阿绿伸头一看,惊了,那里面居然冻着几条银白的小鱼!
梁师兄心灵手巧,阿绿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往在狮子台,铺床叠被端茶倒水这些活儿也是他做,所以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养尊处优——他看着师兄把鱼烤软,拿小刀剖出脏东西,丢进汤锅里煮,又剥了些白菜叶丢进去一起煮,甚至还不知从哪弄了几片姜去腥。
他自己什么都不会,想去帮忙拾点柴,师兄又不让,只能坐在旁边看。
待一切都弄好,梁谦擦干净手,跟他并排坐下,等着汤好。
“冷吗?”
“不冷。”
“还不冷?看你缩在斗篷里都没出来过。”师兄笑:“这里肯定是比不上狮子台啦。”
“呃……真的不怎么冷。”
砂锅里咕噜作响,香味渐渐升腾起来,师兄随手拨弄着灶火:“这鱼是河沟里钓的,太小了,只能喝汤。下次咱们从外面带两条大的进来,找大锅煮来吃。”
阿绿啥也没干就吃白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痴痴地盯着奶白的鱼汤:“师兄,你太厉害了。”
“杂活而已——不过,掌门从不让你做这些吧?”
“嗯,他顶多叫我上斋堂给他取。”
“斋堂的饭菜经常供不够,去晚了就打不到,味道也不好。住地窝子的大家多少都会弄些小灶的。”
“是么……”阿绿有些神往,又摇摇头:“我要是住那里,只好提前学辟谷了。”
“呵呵,那不可能。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愿意帮你做这些的。”
梁师兄笑着,手自然地拍在阿绿膝盖上。阿绿别扭地眯了一下眼,还没等他说什么,师兄已经抓住了他的手,一面按住他肩膀,一面倾身凑到他面前,把他向旁边的床榻推去。
一瞬间阿绿连寒毛都竖起来了。其实自他们走在林子里时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只是一直不肯往这边想,但现在对方都已经上手了,已经容不得他不多想!
难道真如师父所说的,他自有了气味那天起,就谁也不能相信、谁也不能亲近了?!
他心里半是寒意半是愤怒,反手抓住梁谦的手腕用力一扭,一拳顶上对方大穴,顺势把手臂拧到身后,照着膝窝踢了一脚,将那人半跪着擒住,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啥CP都吃的碧帽似云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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