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仅知道的那些内容,也只是梅茂德和温儒想让他知道的而已。
像他们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如此毫无防备地暴露自己的野心呢?
玉京秋也明白,问玉楼春这些,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归根究底,玉楼春也不过是温儒手上的一枚棋子,或人质。
“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他们说你被关起来了。”他比较关心温儒把玉楼春藏起来,到底做了什么。
“我?”玉楼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低下了头,有些失落,“确实,我一直在玉家。”
一直被温儒软禁在玉家?玉京秋掐了掐眉心,有些烦闷。
“自从阿紫离世,我便没有离开过玉家了,温墨臣哪也不让我去。”玉楼春说得很淡然,但低落的情绪遮掩不住,“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配知道。表面上我是玉家的掌事人,实际上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我们玉家门庭虽小,但老祖宗交代的那么一点东西,我都守不住,眼见它们被人糟蹋……”
玉京秋抚上他的肩,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楼春。”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他自己便是不幸本身。
“早几个月前,我便知道哥哥要回来了,好不容易才骗得温儒放我出来。”玉楼春摇摇头,“哥哥,你跑远一些好不好,不要回来,不要找温儒,好不好?”他近乎是用祈求的语气,看向玉京秋的双眼里闪着水光,却不肯轻易夺眶而出。
玉京秋有些慌了神,他哪里见过玉楼春这副模样求自己,忙道:“怎么了?没事的,和我说说。”要说以前,就算再有什么想要的小玩意之类的,或是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想让玉京秋帮他想想办法,也只会讷讷地拽着玉京秋的衣角撒娇,吞吞吐吐,哄好半天才肯说几个字。
到底是受了怎样的委屈,才让玉楼春变成了这样,直白,又不惜代价。
“哥哥,你答应我,走远点好不好?不要再回来了,温墨臣、他就是个魔鬼!”他甚至有些哽咽,眼眶愈发地红,“我这趟回去,就出不来了,你答应我,哥哥,你答应我。”
玉京秋稳住他的双臂,生怕他一激动给自己跪下,“温墨臣到底做了什么,你都知道吗?”
“他逼死阿紫的时候,强迫我在场。”玉楼春不想说太多,只浅浅带过几句,“我看着他哄骗阿紫,一步步把她推向深渊,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哥哥,我是不是好没用?我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守护不了。”他目睹了一切,却难以发声。
温儒是怎样引诱阿紫触碰到他的秘密的,又是怎样把兰佩紫逼到疯魔的,他全都看在眼里,但他一句话都说不了。
现在的玉家,就是温儒一个人的魔窟,他们都是被掐住喉咙的人偶,从言到行,无不在他掌控。
得有多可怕,才能没有爪牙,也能掌控一切。
寥寥几句,却让玉京秋听得心痛。他扭头与展意鸿对视一眼,又转过来对玉楼春道:“阿春,别怕,哥哥带你走。”
“哥哥,我走不了的。”玉楼春苦笑,“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儿子呢?”
是啊,玉眠风呢?
玉京秋又看向展意鸿,却见后者不住摇头。
没聊多久,他们将玉楼春送了回去,还是先前的那拨人。
玉京秋问糖葫芦贩子,为什么没把玉眠风也一起带过来,结果他说没见到屋里有小孩儿。
“看来,温儒应当就在附近。”目送他们离去后,展意鸿才道。
玉家兄弟断断续续说了不少,但大多牛头不对马嘴,左右也没点到意思。他始终做着沉默的听客,没什么问题,也没什么想法。
“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把玉眠风藏起来了吗?要是他一直把玉楼春和玉眠风分开监视呢?”玉京秋不大明白。
他解释道:“我们见到玉楼春的时候,他还和玉眠风在一起,等他们回到住所便分开了。此时正值晌午,若是分住两屋,但这时候总不会是要就寝吧?”
“可他……这反应也太迅速了吧。”才来回一趟的功夫,难不成温儒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这种始终被人盯着的感觉,让玉京秋有些瘆得慌。
“谁知道呢。”展意鸿其实对温儒到底在哪,并不关心,“楼春,应当知道了温儒的事。”
玉京秋猛地回头:“为什么?”他没问,玉楼春也没提,展意鸿是怎么猜出来的?:筆瞇樓
“他连问都没问一句温儒为什么要这样做,必然是知道了。”展意鸿断言道,“有些事,心里心知肚明就好,不是非要挑在台面上谈论。何况温儒……玉楼春定然问了他,为什么单单留他一命了。”他话锋一转,“就像现在,你早已知道了玉楼春应当知晓了一切,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他哪是不敢?他是不愿意。
虽说,归其血缘只是从堂哥变成了表哥,但玉京秋私心不想让玉楼春来蹚这趟浑水。温儒如今或许因为难得的慈悲怜悯或是其他什么理由,饶他一命,但保不齐以后会做出什么事。
玉楼春打小便不喜欢温儒,玉京秋到如今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原因,温儒从未得罪过他,他却从未给过对方好脸色。
玉京秋只当他这弟弟过于敏感,如今看来,似乎也并不简单。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温儒和玉楼春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甚至问过玉楼春,为什么不喜欢温儒。
他问玉楼春为什么不肯叫温儒,不叫哥哥,也不叫名字,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好歹他也是父亲收的义子。那时候玉楼春给的答案是,只有玉京秋才是哥哥。但转眼,展意鸿来家里做客,他又老老实实跟在两人屁股后面,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展哥哥,好不热切。
可玉楼春自始至终都待温儒十分冷漠,倘若推断温儒是在丹霞幻境才得知自己的身世,那玉楼春比温儒知道得更早吗?这不应该。
“可我……怎么感觉他们什么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玉京秋说不上来心中烦闷的感觉,像一团又生又硬的饭哽在喉头,不痛,但闷得人喘不过气。
是他太傻了吗?世上怎么有人能傻成他这样,生生被人瞒,活该被人骗。
玉京秋无数次感慨,人与人的心眼,当真是生来便有差距。
展意鸿一听便明白他又陷进情绪里了:“不要想太多,傻人有傻福。”他已经放弃安慰玉京秋了,不是他不上心,是对方太容易被影响了。
“你变了,你开始对我冷嘲热讽了。”谁知道这招竟然比安慰管用,玉京秋一下便收住情绪了,开始怨怼地盯着展意鸿。
后者只是笑笑:“哪能呢?供着你还来不及。”
“我算是明白了,你这嘴可真是越来越贫了。”玉京秋横他一眼,“亏你这副正人君子样把其他那些人给骗得五迷三道的。”
展意鸿不置可否,“那得分人不是么?”
“少来这套,说正经的。”玉京秋拐回正题,“要怎么样才能把楼春带出来啊?”
“他自己不想走,你求有什么用?”展意鸿看他在一旁焦虑,不急不缓地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玉京秋撇撇嘴:“你又知道了?”
“他既然有本事在温儒眼皮子底下留下线索,又怎么找不到机会一走了之?”展意鸿看着他,脸色沉沉,“你要知道,不是一年两年,是二十年,连他被困玉家,都有十年。温儒没锁着他,他就心甘情愿画地为牢吗?”
是这么个道理,玉京秋情不自禁点头附和,但又觉得有一丝不对劲:“那他特意跑出来,就为了让我跑远一点?”他也不说清楚,这温儒到底做了什么,又诉了一堆苦,这不是变相勾着人去找温儒讨个说法吗?
“那你应当问他。”展意鸿摇摇头。
“可他都走了啊。”玉京秋有些懊恼,“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呢?”原本是想办法去见玉楼春一面,如今猝不及防相见了,又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想想还有哪些事情需要处理,温儒那边可以缓缓,素质君那边暂时没有消息。”展意鸿提议。
还有哪些事是搁置的?
玉京秋想了想,从玉城回魂开始,“我想去找找那块本命玉,但是那边离家里好近。”
“温儒应当已经收走了。”展意鸿否决,“那块玉,本就是他藏起来,用来控制你的。倘若你真的接触到它,或许就真的失忆了。”
“失忆……”玉京秋喃喃道,忽然惊醒,“我还没有告诉谢不欺!”谢诚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真相,但所有相关的人都失去了记忆,被温儒蒙在鼓里。
展意鸿点点头,“那就去和他谈谈。还有呢?”
“还有……”玉京秋左想右想,没理出什么头绪,“我一直有些疑惑,我在昆山镇上,了此楼里摸的那块石头,和曾经解玲珑那块带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应当是温儒存下的记忆,但关于自己临死前的那幅画面,与温儒没有半分联系,又为什么会在那呢?
“想不通,就去查。”展意鸿一锤定音,“还有吗?”
“还有,我想去找我师弟。”不知道柳扶疏在人间哪里游荡,还是早已魂飞魄散了。
“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洞庭湖水怪的惊鸿客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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