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姜月又大汗淋漓地自梦中惊醒,本打算翻个身接着睡,却一不小心惊醒了枕边人。
“怎么了?又梦魇?”
姜月握着赢世安的手,有些颤抖地说道:“世安,这次不一样,我看到她了,她在山茶花中,冲我回头了,她满目凄凉地望着我,眼里流得不是泪,是血……还有那张脸,那张脸同我一模一样,应当就是我姨母了……我总觉得,她想对我说什么,可是我还未听清,便醒来了。”姜月是被吓醒的,任谁梦见一个故去的人流着血泪望着你,也会吓着吧。
赢世安一面轻拍她的背脊,助她平静下来,一面细语道:“你是白日里操心过甚,这才忧思入梦。赶明儿找点旁的事儿做,分分心,再用些安神汤,估摸着也就好了。”
姜月往他怀里钻了钻,低声道:“世安,不知怎地,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我姨母那血书没这么简单。”
否则那大婶也不会神神秘秘塞给她那匣子,还特意嘱托她务必保管好。姜月现在回想起来,那大婶定然知晓她姨母的意图,并在猜测赢世安身份之后,在他救下她一家子之后,在发现姜月身份之后,痛苦地做出的抉择——将这匣子抛出来!
姜月现在之所以不安,则是因为,她从血书中嗅到了危险,却解不开其中的关键,因为其中最重要的一环,珍夫人为何要报复,他们不得而知。
姜月这几日想了很多,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她素未蒙面的姨母布了一局,这局是为报复北魏王,甚至整个赢家,而这匣子,这匣子当中的血书,也是破开布局的症结所在。
赢世安抬试了试她额间的汗珠,轻声道:“不要多想了,睡吧。”
姜月蹭了蹭,找个了舒服的姿势窝在赢世安怀里,“世安,要不赶明儿,我们将血书给父王瞧瞧,说不准他那里会有线索。”
黑暗中,赢世安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问道:“你想知晓珍夫人与父王的仇怨?”
姜月轻“嗯”了一声。
身后的赢世安,将她搂紧,低低又道:“你还记得盘布尔吗?”
“青云山的大祭司?”怎么可能会忘,这个疯子,曾经烧死诸多少女,只为了要替宣王复生。
盘布尔?宣王?山茶花岗的女人?
山茶花?!!
“你怀疑珍夫人是为了宣王?!”姜月咻地一下抬头,额头顶上赢世安的下颌,发出一阵闷响。
赢世安低头亲了口姜月的额发,漫不经心回道:“珍元宫满院的山茶花还记得否?”
“怎么?”
“父王之所以费这大力,张罗这许多茶花,是因为父王曾说过,他初见慕容珍,便是漫山茶花盛开之时。而,盘布尔曾提到一个女子,在山茶花岗送走了宣王。更为巧合的是,我父王遇到珍夫人的时候,恰在大胜归来的途中。这林林总总,未免太过凑巧。”
姜月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珍夫人接近王上之初,便是为了复仇?既如此,她又为何替仇人诞下儿子?”
赢世安一笑,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之言,这其中也是疑点颇多。你还是不要多想了,一切待裴云回来,也就水落石出了。”
可惜事与愿违,还没等到裴云回来,上京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北魏王毫无征兆地病倒了,摔了一跤,便不省人事,太医说是颅内大出血,能不能醒,何时醒,完全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要说这病,姜月是知道的,在现代叫脑溢血,要搁现代还有五成的治愈率,在这医疗匮乏的时代,患了这个病,基本上便是判了死刑。
然而,姜月自然是不能说,只入宫的次数变多了,一来她得侍疾,二来她得抽空宽慰宽慰王后。
北魏王病了,忙碌的不只是姜月,朝堂之上,更是掀起了腥风血雨。
太子一党皆言,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北魏王这个病况,立新君势在必行,按祖制,当由太子接位。
可赢机一党筹谋多年,又岂是好相与的?定然是反对赢世安登位,他们的理由倒也是冠冕堂皇:如今王上犹在,就立新王,岂不是明摆着咒王上早日归去。
一方欲立新王,一方竭力阻止,两方人马在勤政殿吵了三天三夜,仍是悬而未决。面上已是这般剑拔弩张,就更别提私底下的暗潮汹涌了。
这些日子,姜月感觉,这宫里的风似乎都染着血腥味,处处透着一种山雨欲来的飘零感。而风暴中心,注定是她的夫君赢世安,以及她姨母的儿子赢机。然而,赢世安自不必说,便是赢机,她也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虽然有些不自量力,姜月还是决定做点什么。
这一日,姜月在王宫南门的城墙下,“偶遇”了两年不曾见过的赢机。他更黑了,也更瘦了。
两人沿着石梯,一前一后上到了城墙之上。北风呼呼地吹着,直刮得人脸疼,姜月捋了捋耳际飞扬的发丝,淡淡道:“表兄,好久不见。”
似是惊异于她的称呼,赢机转过头来望着她,唇角扯了扯,“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表兄。”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没和你好好相处。”
赢机失笑地说道:“我明白的,你连我娘的面都没见过,自然也不会对她的仇恨感同身受。而,你、你又跟了那人,便更不想同我有所牵扯,”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什么,她也说不出,转头,她叉开话头,“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姨母的死,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能是一个阴谋。”姜月将血书递给赢机,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赢机只稍微瞟了一眼,便将血书还了回来,漫不经心道:“你便是想要替那对母子开脱,也不必编造这样离奇的谎言。”
虽早已料到她这个反应,姜月还是苦口婆心劝道:“表兄,你信我一次,姨母留下这血书,定不是空穴来风,她和王上也定然是有仇怨的。我担心、我担心姨母将你当做了复仇的工具。”
“田希月,你没有资格批判我的母亲,你回吧。”
姜月还不死心,“表兄,我最后问你一句。如果姨母不是死于王后之手,你还是要同世安争个鱼死网破吗?”
赢机眼色一冷,转头盯着姜月,讥嘲道:“这才是你今日的目的吧?你要劝我放手?田希月,你未免对我太过不公!”
越描越黑,姜月都快急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们任何一个有事。”
赢机自姜月身上收回目光,合上眼眸,冷声道:“你走吧,你放心,不论如何我不会伤害你和孩子,毕竟,你们都是我母亲的亲人。”
姜月还欲再言,赢机摆了摆手,阻道:“不必再言。”
然而,赢机的确从未想过要动姜月,可别人未必这样认为。
是日,姜月循例去了王上跟前侍疾,王上的病还是老样子,除了偶尔动一动手指,眼珠子转一转以外,没有别的进展。
姜月自勤政殿出来,又去朝阳宫坐了一会,见天色渐晚,这才急急向宫门赶去。
这一日,月黑风高,姜月打着一盏灯笼,走在幽深死寂的巷子里,这巷子很深,似乎走不到尽头。许是太过安静,走着走着,姜月竟出了一身冷汗。
恰此时,一阵又细又尖的猫叫声,自背后的岔道处传来,姜月本能拎着灯笼回望去,却瞧见一只肥大的花猫正往宫墙上窜。
此时此刻,瞧着肥猫的姜月,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在逼近。正当她转身之际,一只大掌利刃一般切了过来,正中要害,姜月当即便软了下去。
闭眼之前,只依稀记得摇曳的火光中,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靠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花冷七的公子无欲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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