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卢恩·米德加兹国王在布莱恩十岁生日那天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再累着自己了!”
这是布莱恩·海在卢恩离开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两人跨越了整整一百五十年的漫长岁月,紧紧相拥在一起,不舍地分别。
卢恩没有带给布莱恩任何礼物,而是一句效忠至生命尽头的承诺。也许,这就是海家族与米德加兹皇族这几百年来密不可分的神奇纽带。
卢恩告诉布莱恩的那些话,究竟是否有个定数,没人知道。但是卢恩不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因为布莱恩有强烈的预感,卢恩的死将会掀起一阵天翻地覆的变革,也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可是卢恩已经一百六十岁了,他的身体就像颗枯朽的老树,外表高大宏伟,可内里早已开始腐烂。他的器官和内脏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他还能坚持多久呢。
2039年7月,又过了平和的一年。
一切都照旧,布莱恩学的越来越勤,略尔得带他见识的也越来越多。他和涅宾依旧是关系最好的朋友,卢恩国王也成了他的密友,两人私信非常频繁。有时候因为网络私密性较差的缘故,他们甚至会写实体书信进行交流,通常都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bimilou.org
卢恩通过这种方式也教会了布莱恩许多。
略尔得和卢恩即是布莱恩最重要的两个老师,他们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辈子积累下来的重要经验——只要是想的起来的——几乎全部教给了布莱恩。
6月末7月初,布莱恩的年级小学五年级毕业了。
暑假起航,这是所有学生党的狂欢,可是这狂欢的名单里却没有涅宾。
涅宾已经在布莱恩家里躲了一个星期,心情郁闷。略尔得挺照顾涅宾的,甚至给他准备了客房,他却不愿意睡,非要每天窝在布莱恩床上。
“你该告诉我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布莱恩问。
他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亮到无法直视的大晴天,总觉得涅宾这样闷闷不乐的很煞风景。
涅宾翻了个身,背对着布莱恩,消沉地说:“你不是从不在意我的事情吗,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问呢。”
你在我这儿白吃白住了一个礼拜,天天板着脸像我欠你钱一样,我现在关心你两句你还来嘲讽我?
布莱恩显然不太高兴了,说道:“我不问不代表我不关心,我学校里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关心你我还能关心谁?”
“所以你关心我只是因为你必须要去关心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是我而已。”涅宾钻牛角尖道。
涅宾和布莱恩在一起,日积月累的也学了很多,包括贫嘴的能力。每当布莱恩被涅宾这样呛了一口,他都会格外的生气,甚至忘记控制自己的情绪。
“随你便,爱说不说!关我屁事!”
他本以为涅宾会继续闭嘴消沉下去,不料涅宾却说道:“我爸妈离婚了,就前几天。”
布莱恩一愣,旋即不温不冷道:“是吗,那恭喜你了。”
“恭喜我?恭喜我!?”
涅宾坐了起来瞪着布莱恩,红着眼睛喘气,悲愤交加。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的家庭彻底完了!你还恭喜我!?布莱恩,你果然没心没肺!”涅宾骂道。
布莱恩反倒冷静了下来,说道:“你爸妈的生活本来就不和睦,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才是不健康的。他们离婚了,对你来说是解脱,对他们来说也是互相折磨的终点,整件事没有一个人不受益,有什么不好的?”
道理其实涅宾都懂,只是他的生活发生了巨变,而他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这种巨变。他要听的不是道理,而是安慰。可布莱恩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简直太让他失望了。
涅宾迅速起身,收拾了所有东西,一句话都不说,一个人背着包离开了。
布莱恩没有阻挡也没有安慰,只是静静地看着涅宾离开的身影。他其实深知涅宾需要的是什么,但他就是不会安慰人。
可是布莱恩看得出来,涅宾真的很难过,他一直在崩溃大哭的边缘徘徊。所以布莱恩还是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是否还好,甚至主动跟他道了歉。
涅宾却回了一句:你错哪儿了?
布莱恩叹了口气,打着字,编辑下了他这辈子发现的第一条人生准则:我主动退出并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正好相反,恰恰是因为我没做错什么,可是别人却觉得我错了。
这句话他改了好几遍才得到这个最终版本,他知道涅宾不爱听道理,但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发了出去。
管他听不听,布莱恩自己必须把话讲讲清楚心里才能舒服。
对面沉默了很久,两个小时之后方才回了一句:所以我现在又成了“别人”了
布莱恩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心想随你便吧,老子再也不想惯着你那点幼稚的小情绪了。涅宾你这个笨蛋!
7月11日晚六点,卢恩国王收到了布莱恩私人的书面信件,上面海家族的蓝色火漆精致而独特,不管看几次都能给人一种时尚又高贵的感觉。
里面详细复述了他和涅宾吵架的事情,还问候了卢恩国王身体是否安康。
国王坐在书桌前,看向窗外的星空,沉默了许久。
卢恩总爱像这样眺望星空,这个习惯是在他爱慕的那人死后养成的。仿佛那位真的成了黑夜里的某一颗,在几百光年之外默默地闪着光,守护着自己和这个国家。
但卢恩这次的眼神不同,他看得比以往都要深邃、都要幽远。
卢恩和略尔得一样爱用蘸水笔,不,准确来说,略尔得的那只昂贵的蘸水笔就是卢恩国王亲赐的,略尔得用了三十年,从未损坏或遗失过,一直视若珍宝。
他沉思许久,布莱恩十岁生日那天别扭地亲吻涅宾的画面在他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最后他只在纸上写下了短短两句话:布莱恩,对待值得交往的朋友请多一点耐心,也多给彼此一点时间。另外,我一切安好,不必挂念。
最后签字:卢恩·米德加兹。
卢恩小心地将信纸塞进了信封里,切了小块红色的火漆放在小器皿里加热。他的手有些颤抖,险些打翻了蜡烛。烧火漆是个充满意境和仪式感的过程,卢恩烧融的不止是火漆,还有他对对方的真心实意,仿佛所有情感都跟着这火漆一同融化进了信件之中。
待火漆融化,他将其淋在封口处,静置几秒之后按下了米德加兹皇族的印章。
他拿起信封,颤颤巍巍地走向门外,将信封交给了私人助理,吩咐道:“现在就传过去。”助理小心接过,立刻转身去找服侍传送信件了。
服侍的[空间转移]这是现在比较普遍的方式,不需要通过交通运输,不用浪费很长时间,也不必担心损坏信封。那些仍然爱用书信沟通的笔友们如今都偏爱这种方式。
卢恩撑着墙壁,缓慢挪步回到了卧室。他躺上了床,动作非常非常慢。他尽可能让自己躺得很整齐,双腿伸直,双手交叠放在胸口。
卢恩最后又看了会儿窗外的星空,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过了两个小时,7月11日晚上八点的时候,布莱恩收到了卢恩的回信。虽然只有两句话,但他像以往一样,反复阅读了许多遍,最后小心地保存在了抽屉里,上了锁。
他最后还是给涅宾发了条微信,里头附上了诚挚的道歉,以及对自己不友好的态度进行了谴责,只希望涅宾能原谅自己,并度过这个难关。
他很早便睡下了,当天夜里,布莱恩辗转反侧,无缘无故惊醒了好多次。
他甚至都没有做梦,就是平白无故醒了过来,并且时常伴有冷汗。
他顿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可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7月12日,清晨八点,米德加兹皇族第十一氏——卢恩·米德加兹国王的尸体于卧室床上被管家发现,姿势平整,神情很安详,嘴角甚至挂着微笑。根据他刻意摆整齐的姿势来看,他看起来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今晚就会离开,走的时候好像没有任何痛苦。
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国,每个首都的教堂都于九点敲响了丧钟,宣布卢恩国王溘然长逝。米德加兹第十二氏将于一个月后登基,顶替卢恩的位置。
米德加兹第十氏去世的早,卢恩才八十岁就上了位,这国王,一当就是八十年。
这八十年间,米德加兹王国韬光养晦、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没有灾难,政策不断改进,全民的幸福指数越来越高。期间,卢恩也大力推崇冒险事业,越来越多的神裔开始愿意献身冒险职业,而不再是埋没体内强大的魔力,当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
可如今,卢恩就这样默默无闻地走了,甚至定期给卢恩做检查的御用医师都没有提前抱恙。
而他走之前最后联系的人,竟然是一个叫布莱恩、年仅11岁的孩子,说的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一切发生太快,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布莱恩前一天晚上才刚看到卢恩亲笔写的“一切安好”,结果第二天给他写信的人就不在了。
世事变迁,谁人难料。
他一定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大限!他肯定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卢恩是个计划缜密的未雨绸缪的人,他一定什么都准备好了,不然不会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离开!布莱恩心想,他虽哭得稀里哗啦,却丝毫没有变得愚钝。
他知道卢恩国王对自己的厚望,他绝对不能就这样被击垮。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况且卢恩已经161岁了,他已经比别人多活了很久了。
布莱恩甚至有种感觉,卢恩坚强地活了这么久,或许就是为了能在死之前见到自己。
这很荒唐。布莱恩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孩,可他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现在回想起来,在他十岁生日那天,卢恩来到百花深处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见自己。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走了,他却又特地孤身一人折返回来,不惜放下身段,与自己一个屁都不懂的小毛孩促膝长谈,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布莱恩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认为这一切不会只是巧合,绝对不会没有意义。
涅宾早晨被丧钟吵醒,同一时间得到了国王逝世的消息和布莱恩睡前发的消息。
涅宾最后被法院判给了父亲,他的母亲抛弃了他。他没想到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的母亲竟然将自己拱手让给了父亲。而就在昨天,他最要好的朋友,布莱恩也抛弃了他,令他彻底心灰意冷。
他知道布莱恩和卢恩关系很密切,他现在一定很悲伤。但涅宾不会去安慰布莱恩,他也要让布莱恩品尝一下这种被抛弃的滋味。
于是,他没有回布莱恩消息。他打算继续和布莱恩保持冷战,直到自己不再怨恨他为止。
卢恩·米德加兹国王死后的这几天,国家静的很不同寻常,却也静的理所应当。
街道商店全都撤去了彩饰,商场也闭门不开。街上许多人手臂上都挂了黑布,甚至开过的汽车反光镜上都会别一根黑色的布带。
卢恩生前是个开朗的人,他不会希望全国因为自己的死而陷入消沉,所以他走之前什么都没说。可人们就是这么做了,因为卢恩真的是一名十分优秀出色、千年难遇的好国王。
卢恩·米德加兹,第十一氏,执政八十年之久的明君,将会永远记入史册,流传千古。
7月15日,卢恩时代正式宣告结束,持续一天的哀悼会即将展开。所有重要人物都将出席,包括转生的冒险家。
虽然卢恩不希望人们哀悼他,但这是国丧,是规矩,流程必须走,没人有权利阻止。
唯独略尔得一家不用强制去,这是卢恩生前留下的唯一命令,压在了床头柜的香薰底下。
略尔得这天出奇的平静,布莱恩却静不下来,他紧张无比,不敢想象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这般平静,仿佛像个没有感情的假人。
“爸爸,我们一起去吧!”布莱恩哀求道。
“不,布莱恩,你应该是了解卢恩的,”略尔得淡淡地说,“他是真心希望我们可以去寻求庇护,所以他下达了那样的命令,遣词是‘不用去’而不是‘不许去’。”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布莱恩喊道,他无法理解略尔得的决定。
“可他知道,以我的性格,我是绝对不会去,所以他下达这样的命令,也是在给我台阶下。”略尔得坐到了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他太了解我了,甚至比我自己都了解。我不会连累无辜的人。”
“布莱恩,倘若我们这次真的去了,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你会活在愧疚之中,是我们的胆小,将灾厄带给了无辜的人,他们本不必被牵连。这样的愧疚会折磨你一辈子的,布莱恩,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略尔得拿下了那瓶珍藏了三百八十年最昂贵的、犹如镇宅之宝般挂在客厅墙上的红酒。
“爸...”
兄妹三人都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大难将至是一回事,但开这瓶酒又是另一回事。
略尔得丝毫没有吝惜,一人倒了一杯,正好全部分完,说道:“喝吧,孩子们,喝饱了方便上路,喝醉了也有更多勇气对抗。”
他们顿时如遭雷击,连一向乐观的查尔斯都笑不出来了。
“爸...你是认真的吗...?”
略尔得品着酒,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举着空瓶,仔细看着瓶身。
“这瓶酒啊,是第一任族长从米德加兹国王那儿得到的赏赐,在这儿摆了三百八十多年了,每一任族长都有在上面签过名字。”略尔得说着就去找出了一支签字笔,也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啊,以后用不着了。我就写着玩儿玩儿吧,假装自己也是个合格的族长。”
布莱恩再也忍不住了,他没碰那杯酒。
“我一个人去,他们只是要杀我,你们不用这样...不,你们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们了!!”
“布莱恩,你搞错了。他们要的不单单是你的性命,他们要的是整个海家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略尔得拿起那杯属于布莱恩的红酒,杯子比其他人都要小一些,重新递回道他手里,冷静地说:“这可能是卢恩唯一一次骗了你,布莱恩,但是他没有错。我们这里,的确只有你有机会活着离开。”
“爸...到底怎么了...?”吉罗拉脸色惨白,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不是说只是要抵抗入侵魔物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骗你们,真的只是抵抗一些突破了普隆德拉结界的魔物而已,只不过这些魔物...都是MVP级别......”略尔得说,“所以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我们不能逃。”
客厅里沉默地很可怕,略尔得品完了酒,嗝了一声,站起来升了个懒腰。“这酒真是太好喝了!”
他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头逐渐泛紫的不正常天空——当魔物结界异常的时候,屏障就会变色,紫色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他说道:“今天是国丧之日,几乎所有最能打的转生冒险家全去了,正是普隆德拉防御最薄弱的时候。如果我们也离开了,那这个地方可就完蛋了,没人是那些东西的对手。所以我们不能走,必须撑到支援回防。”
布莱恩紧张地胃疼,天边的紫色屏障令他感到恐惧。
“我不懂,爸爸,我不明白...卢恩说过他会守护我的,他承诺为海家族鞠躬尽瘁,那他为什么不阻止国丧?只要他阻止了国丧,他们就不会离开——”
略尔得打断了布莱恩:“因为他阻止不了,布莱恩!卢恩尽力了,他真的尽力了。他在生命最后的两年里,一直没有休息,都在围着你打转。他已经抓住了六名魔物的内鬼了,但这还远远不够,你能明白吗?”
布莱恩只觉得胸口一记重击,痛的不能呼吸。
明明他一直在和卢恩保持密切的联系,可他却什么都没察觉到,卢恩把自己的辛苦和疲惫掩饰得密不透风,甚至在大限将至的时候,都没有在最后一封信里露出任何破绽。
布莱恩恨,他好恨。恨自己愚蠢,恨自己幼稚,恨自己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布莱恩,等你安全离开这里以后,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越是亲近你的人,便越是危险。”略尔得摸了摸布莱恩的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小声地温柔道:“我能教你的不多了,一定记住这句话。”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巨大的啸音,犹如几十万个音箱同时故障。啸音像无数看不见的冲击波,震碎了整个普隆德拉所有的玻璃!
“啊!”布莱恩害怕地大叫。
略尔得立刻蹲下抱住了他,在自己身后放了堵[光之壁障],尽可能多的挡下了落地窗飞溅而来的玻璃碎渣。
屏障被突破了,甚至都没有人来得及拉响警报。城里乱作一团,许多还留在普冒的导师都冲了出来,权当临时护卫。
“查尔斯!吉罗拉!去后园守住,打不过也要守住,让他们进来就完了!”
开始...了吗......?
布莱恩的腿已经软了,他忽然回想起了五年前那场大火,和杀了自己母亲的魔物。
他甚至记不清那魔物的样子了,唯一的印象就是恐惧。
“威勒,你跟着我!我们一起保护布莱恩!”略尔得脱了家居服,抓起沙发上的主教职业服一套,装备瞬间佩带齐全,“全部都准备好!”
平时一个MVP级别的魔物,通常都要一支齐全的二十人队伍才能够合力战胜它,而且大多数时候能做到的也只是击退,只有抓到了其致命的弱点才有可能做到歼灭。有些比较强大的甚至要2-4支队伍才能打过。
而今天他们只有四个人,和一个没有战斗能力的十一岁孩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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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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