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大理寺,恐亦是难逃之劫,辛柠三人均生不安。
入狱当日中午,辛柠便被人单独押去刑房,捆绑在木架上。
前来审讯的是上午那个瘦高个儿,好像姓马。
上头有令,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对她动刑,所以这姓马的面色虽戾,但也不曾施刑,只将帮凶画像展开,质问:“你跟他是何关系?”
见了画像中人,辛柠惊诧,这不正是昨日来杏花村讨钱之人吗!
“欠债人与债主的关系。”
“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瘦高个儿扫视这屋内各种恐怖狰狞的刑具,威胁,“这些东西可都不是摆设!”
此人既有画像在禁军手中,恐怕是惹了事的主,作为生人,辛柠自然没有包庇的必要,况且她还要救自己和行若、琉璃。
遂不曾隐瞒,“前夜两位皇子宴请来京为圣上祝寿的贵胄之子,云韶阁安排的献舞之人中途被我截了道,为补偿那位舞姬的损失,我赔了她五倍的佣金,并立了字据,昨日便是此人拿了字据到杏花村领钱。”
“你为何截她的道?如此费心机地接近皇室之人,是何用意?!”
这一问,辛柠沉默了,想了半天,才凑出一个答案,“当夜我路过云韶阁时,见到夙侯爷的宠物小奶猫在附近,以为是它又走丢了,便想着抱了它给侯爷送回去,后来一路追着它跑进了云韶阁的换衣间,被老板误当成我便是献舞的舞姬,硬被推着去献舞了。”
据说当夜侯爷的小奶猫确实自个儿溜出去玩儿了,这个回答,似乎与之对应,至于是否确切,待后面调查了才知道。
“被你截胡的那位舞姬,你可曾见过?”
辛柠点头,“名为凌歌,住在云韶阁东厢院,听老板说,好像是才入云韶阁的舞姬。”
“可知她与这画像中人是何关系?”
“此人曾言凌歌的丫鬟是他的妹妹,且两人确实有几分相像。”
这样一来,似乎一切都串起来了,既然证明凌歌和这画像帮凶有关系,那此女便是重点监视对象,好在夙侯爷早就于暗中布好了一切……
至于今日抓的这三人,上头还未有令放不放、何时放,就得羁押在大理寺。
这瘦高个儿得了答案就没再审问,转身出去。
也是在这片刻之前,一直于门外暗听审讯的另一微胖领头计权,悄然离开。
……
牢房中,自辛柠被押去审讯后,行若和琉璃万分心忧。
大理寺,进来容易出去难,到现在为止,她们都还懵怔,不知小姐到底犯了何事,竟然惹上官司!
或者……是她们的身份暴露了?
“若姐,咱们得想办法出去!”琉璃压低声音道。
她们还有太多任务未完成,不能枉死深牢!
行若看了四周,示意她说话尽量小声。
“这些日子,你可有在小姐身上发现什么异常?”
“还是如以往那般,神神秘秘,动不动就无故失踪,又莫名其妙就出现,完全难捕捉到她的完整踪迹,”琉璃回答,“不过好像她又欠人钱,昨日她应是拿私房钱还了对方,然后下午去了三位大夫家,后来我去问过,全是咨询失忆之症,并在陈大夫处定了治疗方案。”
“看来她是真的想找回记忆。”行若嘀咕了一句。
“主人临前曾吩咐,不让小姐一生活在仇恨之中,所以才给了咱们能抹去人记忆的药,可谁知还未给她用药,她便已经失忆,如今她这般迫切地求医问诊,咱们是不是该阻止她?”
“如今关键的不是记忆,而是她到底是不是咱们的小姐。”
这才是行若真正关心的!
虽已与这个小姐相处两月有余,但其真实身份依旧成迷,在这一点上,她不敢有丝毫大意!
“可是若照目前状况,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确定其是否便是真的小姐,如今咱们又身陷囹圄,该怎么办?”
眼下状况,两人是又急又忧。
“只能先弄清楚到底是因何事染了官司,才能做应对了。”行若回道。
算时间,小姐已被带出去半个多时辰了,却仍不见回来的踪影,两人心中不免愈发惶惶不安。
……
辛柠被捆在人形架上,这一捆就是大半日,自瘦高个儿出去后便再无人来,更别说一口饭一滴水。
束手束脚又不吃不喝,以至几个时辰后,她已是周身痛麻。
她不清楚那画像之人到底犯了何事,可自己仅因一纸借据的关系就牵连着受了牢狱之灾,未免也太冤枉了些!
她们三人均不曾犯事,也不知这些官家之人何时才能还以清白。
……
再过了一个时辰,一直安静的刑房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门被打开,狱卒先后抬了三个担架进来,且都盖了白布,一字摆开放在辛柠面前。
辛柠看着,只觉不安。
果不其然,待那白布被掀开时,只见三具乌漆嘛黑的东西躺在下面,似是被烧焦的……尸体,已不成型,更辨不出面容。
识到此,辛柠胃中一阵翻腾,恶心犯呕骤然袭来,似乎连这昏暗刑房的空气中都充斥着死尸的腐朽气味!
这一次是早上押她的那两个禁军领头一起进来了,同时还多了一身着紫袍的年轻男子,面貌俊朗,个头高挑,看其腰封官帽,官职应是不低。
此人先是上下打量了辛柠,然后垫着手帕将一把脏兮兮的银两举至她面前,“可识得此物?”
“银子!”
辛柠气力不足地回答,钱谁还能不认识!
虽然脏了些,可银子就是银子!
“大胆!大人问话,岂容你……”见犯人如此不识抬举,微胖个儿计权呵斥,却被大理寺卿端司越扬手止了。
横祸之下,辛柠哪顾得什么大人不大人,只努力撑起眼皮,尽量不去注意那三具尸体。
然待她细细看那些沾了烧灰的银两时,猛然骇住!
这银两,不多不少,正好是结给凌歌的数!
其中有一枚碎银子造型独特,她记得!
怎么会……
似想到什么,她目光骇然落在地上那三具焦东西上,“他……他们……”
“回答问题,这是什么!”
计权再呵。
辛柠被吓了一颤,周身痛乏亦被吓散不少,“这银两便是我结算给云韶阁舞姬凌歌的钱。”
“如何识得?”大理寺卿端司越接着问。
“数目无异,且其中有形状我亦记得,”辛柠实言,“这三个……”
“便是凌歌及她的丫鬟,还有丫鬟的哥哥,也即昨日去杏花村你处拿钱之人。”
端司越说话的语气,显然比那恶势汹汹的计权要柔和许多。
这个答案便是辛柠刚刚的猜想,然被证实,仍旧惊骇,“到底发生了什么?短短一日,他们怎会遇害?”
“先是中毒,然后被烧。”端司越简短回答。
“这与我又有何关系?”
“他们所中之毒,源自这银两。”既是审讯,端司越自然不隐瞒。
此言让辛柠心头一跳!
怎么可能!
她拿出的银子怎么可能有毒!
绝对不可能!
然这些人……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他们?”
对此问,端司越却并未回答,只继续审问,“此前京城的连环凶杀案,你是如何判定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古御史?”
怎么又扯到这旧案上了?
辛柠疑惑,却也如实回答,“那日我分别问了跪于夙侯府门前的死者亲属,然后去打探了一些朝府官员之事,分析出来的。”
那一日她跑了茶楼酒楼,这些地方都是各类消息汇集之处,再加那几位被害官员的背景及社会关系,以及凶手造谣嫁祸夙弋承,综合这些信息,她也分析出了个大概。
本来并不完全确定是古御史府,但可能性极大,她也就试了,结果还真等到了凶手!
“如何分析得出?依据呢?”
端司越不放过任何细节。bimilou.org
辛柠叹气,想这审讯真是啰嗦,不过为了保住小命儿,她也只能跟着啰嗦,“三位被杀的朝臣均是文官,府中戒备不严,亦无抵抗;凶手要将凶杀案嫁祸给夙弋……夙侯爷,所以选的目标府邸距侯府都不超过五条街,且个分布于侯府南北西三方。”
“就这些?”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据说被杀的那几位朝臣都与夙侯爷有积怨,”辛柠补充,“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们在夙侯爷兵权被罢一事上,都曾得罪过夙侯爷,综合一筛选,古御史府成为凶手下一个目标的可能性最大。”
辛柠觉得还是凶手太急于嫁祸,以至于留下这些让人很容易分析出来的端倪。
可这凶手为何如此费力地将血案嫁祸给夙弋承,她便不知了。
估计……凶手真正的仇人是夙弋承吧,杀不了他,就只能选择这种祸害的方法。
于眼前三人而言,一个平平无奇的酒楼少东家,能透过这些小事挖掘出这么多东西,让他们吃惊。
或者,是他们觉得女人不该这般聪明吧。
“我没有在银两上下毒,我跟这三人都仅有一面之缘,更无宿怨仇恨之说,根本没理由杀他们!”辛柠还是要为自己辩解。
她不能被欲加之罪绑架!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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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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