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才进了重华宫宫门,正要过院门再去到正殿去,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这一巴掌,直被打得人仰马翻,跌在地上头脑嗡嗡作响了半天,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比她打云容那一下不知高了多少倍。
瞧着她嘴角慢慢渗出来的血,就连刚才也中招了的田嬷嬷看着都后怕。
“沈耻小儿,怎么还学起女人叫了?”冷溪故作不知,欺身上去将她掐着脖子按在地上,反手又是一掌,刚好将两边打了个对称。
“三姑娘快住手,那是刁令人,不是沈侍卫。”正殿檐下的云容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遥遥看着刁氏瞬间肿成猪头的脸,心头大快,赶忙出声让她见好就收。
原本没打掉她几颗牙,冷溪是不会收手的,但既然云容都已发话,她便只能作罢。忙解了巾帕一瞧,装作吃惊的模样:“啊呀,这是哪个宫的刁令人呀,对不住对不住,我还当是沈耻小儿打过来了呢。”
连解释的说辞都半斤八两,不是故意的都说不过去,田嬷嬷捂着自己的脸,背脊发凉,却硬着头皮也要接过话头:“这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刁令人。”
“啊呀呀,对不住对不住,殿下身边的沈侍卫总不服我冷家功夫,硬要与我切磋。我也没想到您会在这时候进来,真是不好意思,还请刁令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这些小辈计较了。”话是这样说的,但她既不低头,也不弯腰,半点认错的姿态都不曾有。
“你!”倒是委屈了沈耻,刚刚摘下遮眼的巾帕,就得替她扛下这样一口大锅。
玉昭这时也明了她的用意,出面解释道:“是啊刁令人,沈耻哥哥是和冷溪姐姐闹着玩的。重华宫里还有许多上好的伤药,都是云容亲自配的,很好用的,刁令人带点回去吧。”
平白挨了两个巴掌,难免不让刁氏想起自己对云容的所作所为,哪里敢占重华宫的便宜:“多谢公主挂心,不过老奴这种皮糙肉厚的奴才,也不劳您破费了,自己养两日就好。”
扭过头看向冷溪,也是笑脸相迎:“不过重华宫旁就是奉先殿,岂能在此动武。冷家姑娘初来乍到又性情率真,可宫里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毕竟都是大姑娘了,这般舞刀弄枪的,不说没有半天显贵人家的气派,就连市井乡间,只怕也是笑话一桩。老奴说句为姑娘好的,可要收收性了。”
这般阴阳怪气的酸话,钻进冷溪耳朵里就成了根针,刺着她的心,疼得她冒火,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是么?”
“姑娘心里明白就好。”刁氏得逞地冲她一笑,就要从她身边越过去。
她却冷不丁拎起一个脚尖,叫她整个猪头脸笔直地和重华宫院里的地砖来了次亲密接触,她运气不好,刚巧磕到了铺满鹅卵石的地方。得,这回门牙断不了,但她的鼻梁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等她顶着这满脸的伤灰溜溜地离开后,玉昭还是担心不已:“冷溪姐姐,要是她回去告诉方娘娘怎么办?”
冷溪十拿九稳地耸了耸肩:“告诉便告诉吧,她主子总不能因为不小心打错了人发难于我吧,况且是她自己不让人事先通传,我又不知道她会在那时候进来。”
“你知道。”沈耻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姑娘就是为了看刁令人到了何处,才借机翻身登墙,然后再挑衅在下,逼在下与姑娘动手。”
“是啊,方才还真是多亏沈兄的配合,方才我说的那些话冒犯到了沈兄及沈家英烈,我这就给沈兄赔罪了。”她这回错认得诚心,奈何人家气得不行,死活不理她,她便也没那个脸皮再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可是三姑娘最后绊了她那一脚,万一她就咬死这里不放呢?”云容问。
“谁看到了呢?”冷溪歪头一笑,没错,耍无赖这一点她从木不忘身上偷师过来没多久,也算是现学现卖了。
午后官家得空,便宣了冷成德入宫,那会儿冷溪正陪着玉昭一块午睡,等她两睡醒,两个当爹的也都商量完了,冷成德也早已出了宫。
她这回赌了一场,总算赚了个盆满钵满,有官家出面作保,冷成德也答应了不再这么着急地为她张罗婚事,并且还允她继续住在宫中,直到中秋夜宴后,再接她回家。她本没想待这么久,但又想到秦世忠的人还可能在盯着她,就没了异议。
不过既然要她继续住在重华宫,那些扎在她和玉昭肉里的刺,就到了不得不拔的时刻。她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公主跟她爹生了一副温吞性子,像个软柿子般最易叫人拿捏忽悠。那夜方琳琅突然冲过来之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田嬷嬷吃里扒外,她却偏偏佯作不知,也或许是真的不知,还叫那老妇继续在重华宫体面地当她的公主奶娘。
忍不得,冷溪忍不得。若说收拾刁氏那天她便已经是在杀鸡儆猴,可田嬷嬷却是个沉得住气也有胆色的,竟然丝毫不避她怕她,反而还转过来对她殷勤侍奉,再不啰嗦半句。便是云容也说她是转了性,可堪一用,不必费力除去。可她依旧放不下心来。
“这种背主求荣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绝不可信。”这种话,冷溪也只敢私底下和云容悄悄说。
后者却不以为然:“姑娘都是听谁说的呀,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么?”
“这是我二哥一再教我谨记的道理。”冷溪不服气地一抄手,“你们主仆两个就是心大,居然还敢留这种人在身边,等着以后在她身上吃大亏吧。”
云容依旧在笑:“行,若三姑娘有甚么绝世妙计可以替重华宫剜去这个积了年份的溃疡,我便也没甚么可说的了。”
“别说,我真有。”冷溪神秘兮兮地凑过去。
“哦?是甚么?”对面的姑娘终于从医书里抬起了头。
冷溪就势在自己脖子前划了一下:“杀了喂狗。”
“得了吧。”云容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之前怎的没瞧出来,姑娘这般会说笑。”
这回她认认真真地朝她挥了挥手:“好了,不同你闹了,法子我是真的有,不过需要你和沈兄配合,你附耳过来。”
云容半信半疑地凑了过去,却是越听神色越发严肃。
那会儿冷溪刚刚从冷焕手里接管北街,正愁没地儿立威,碰巧就有那么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明面上对她百般逢迎,转头却企图逼着几个北街商贩,将铺子转到东坊秦三的名下。
若不是张魁撞见那小子出入秦三的赌坊,回来和冷溪一合计,一暗查,还真就差点让他得了手。原本照她那辣椒脾气,肯定是拿着证据冲上去把人揍一顿,再扔去东坊街头警告秦三。可偏偏犯事的这厮之前同冷焕有些交情,若是动了他,下手狠了唯恐叫其他跟过冷焕的人心寒,下手轻了又起不了作用。
于是冷溪和张魁一块想了个巧宗,将人叫来后,先佯作不知,给他绝对比秦三高出数倍的好处,让他去东坊买通人将他在北街的所作所为如法炮制。这等唯利是图的家伙生性多疑,几经推辞,张魁和冷溪两个加在一块才把人忽悠了过去。
等他行事将成之后,她便又让人悄悄在秦三跟前把他卖了,秦三一贯有勇无谋,二话不说就把人提了去问,她这时再带人假意去救。当着北街众人面,秦三一下子就把他们之间的勾当秃噜了个干净。最终东北两边说和,将此认作个你不仁我也不义的糊涂案,就议定互不追究。
只那三心二意的家伙倒了大霉,被两边合伙打了个半死不活丢出去,这事又在城里传开,南巷那边木不忘也不会留下这么个背信弃义的东西,直接断了他在华都的生路。
这桩事以后,北街地痞们无不称赞冷溪人小鬼大,处事大气,连那些她一直搞不定的所谓“北街元老”也都对她说话客气多了。此后不管她再怎么犯浑乱来,也没人会议论她半个不字。
“很多事情就是要靠脑子。”一想到自己多年前的杰作,冷溪的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那上元节夜姑娘还想也不想就单枪匹马地冲去救公主,最后被一群混混围住,差点出不来了呢。”云容毫不留情地揭了她的短。
冷溪被噎了一下,也不生气,强行解释:“谋划和硬冲也是要看时候的,我那天要是晚了一步,玉儿的贞节可就不保了。”
“也对,”云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在想,幸亏当时出事的是公主,要是换做普通人家的姑娘,被人如此欺辱,只怕是不自尽也嫁不了好人家了。”
“嫁不了就嫁不了呗,何况这种事,世人不去问罪那些色胆包天的臭流氓,反而来苛责受害的女子,本来就是最不道理的道理。而且,”冷溪义愤填膺的话在此一顿,话锋一转,“甚么叫幸亏出事的是玉儿啊?”
云容连忙捂上嘴抱歉地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好玉儿这会儿在里面听女师讲诗文,不然她可要伤心了。”冷溪轻轻拧了拧她小巧的鼻子。
她二人说笑着,正好田嬷嬷经过,冷溪心想事不宜迟,便和云容交换了个眼神,发觉彼此想法一致。就顺势张口叫住那厮,“田嬷嬷,见你忙了一天了,过来喝口茶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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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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