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主就是心细又有耐性,三姑娘是没见着去年公主绣给贵妃娘娘的那幅四美图,当时连素来挑剔的贵妃都没说一个不字来。”云容话里有话,分明是在挤兑玉昭太过心慈,还去讨好方琳琅。
冷溪也觉得是她家小公主性子太软,便故意用她绣给自己的巾帕冒酸:“那这样的话我可就不依了,凭甚么那女人就能收到玉儿的整幅绣品,我就只得了这么一方小小的巾帕,好偏心的殿下。”
云容听有人帮腔,便继续追补道:“就是呀,平日即便是沈侍卫的靴子也是殿下一针一线亲手缝的,倒亏了我们三姑娘,人家可是一有好吃的好玩的就赶着让人送来重华宫,论起来确是公主偏心了。”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长,却令闻者色变,玉昭脸红着扑去打她,冷溪却一下子正了神色:“亏得这会儿就我们三个,云容你这话以后切莫再说,要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是要拿来做文章的。”
云容当即打住,知是自己太过放松,连忙跪下认罪:“是我嘴快了,损了殿下清誉,还请殿下责罚。”
玉昭脸还臊着,话也说得磕磕绊绊:“好了,怎么随意就跪了,小事儿罢了,而且玉儿想云容也是见了冷溪姐姐高兴在,这才说话大胆了些。姐姐是不知道,平日里重华宫冷冷清清,可把我们憋坏了。”筆蒾樓
冷溪玩笑着:“左右这几年我都要围着象园打转了,只怕是要在宫中常来常往的,这时候看我不把你们烦得直想关门赶我走。”这一插科打诨,算是把方才那句话不露声色就给带了过去,一顿早膳用罢,她便提刀欲往象园去,玉昭怕她不熟悉路,便让沈耻为她带路。
清晨的宫道上人烟稀稀,只几个负责扫洒修缮的小宫人正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忙活,冷溪和沈耻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走着,些许日子不见,他亦换了身新的官服,俨然是升了品阶,就连脚上靴子也不再是旧日里常见他穿的那双旧布长靴了。
冷溪目视前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门见山道:“玉儿待沈兄的心思,我这个不经常在重华宫里的也都瞧得一清二楚,想来沈兄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
沈耻还未等她话音落下,便急切地堵了回去:“公主是万金之躯,怎是我这等卑贱的罪臣之后可以肖想的?姑娘莫要多心。”
否认的话说的越快,就越说明他在心虚。冷溪憋着笑,回过头上下瞟了他一眼:“我有说过要知道沈兄怎么想的了么?这种事情不论你怎么想并不重要,关键只在于不能让这种事出了重华宫的门。玉儿是大乾唯一的嫡公主,十七岁上还未许嫁朝臣,官家必然是有别的主张。玉儿心思单纯,不会想这些,但我们在她身边,守她护她,就要为了她多想一些,她又是个姑娘家,经不起这些桃色谬闻,沈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你说得对。”沈耻点了点头,他二人默了半晌,直到里象园只有个七八步的距离,他突然有喊住她,“起初见姑娘,只觉得你是个走大运得了官家和殿下抬举的市井小民,粗鄙不堪,而今几经相处,沈某方明白从前都是我自己不懂识人。姑娘确是这世间少有的敞亮人,以往是沈某错看了,以后万请姑娘莫要挂怀。”
“沈兄你终于承认我是好人啦?”冷溪灿然笑开,豁达地朝他摆了摆手,“其实这几年走过来,我也是慢慢在变的,往日的我确是粗鄙了,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行了,我也到了,你快些回去吧。”
说罢,他们便在象园门口分了头。冷溪莫名其妙挨了原本不待见自己的人这么一顿夸,这一整天的心情都受到影响,一转身尾巴就快翘到天上去了。象园中为了让听谛住得更舒适些,象园中多植竹树花草,在听谛经常活动的范围外圈用铁网高高拦着,冷溪和周跃东还有三两个驯兽师除了喂食,一概都不与它靠近,只在铁网外瞧着。
所以这活计远比冷溪想得要轻松得多,且那些驯兽师又善巴结,看她和周跃东都是达官显贵之后,更是殷勤,恨不得把他们和听谛一般供起来伺候。那周跃东还说是在军营里养大的呢,结果还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每每来了象园,连衣摆沾了灰都要皱眉生闷气生半天,有时候一整天阴沉着脸不说话,弄得大家都不敢去招惹他。
冷溪懒得他跟去计较,只把他当做透明的一般。且那听谛却又可怜,孤身独在异乡,就连和自己最亲近的阿月拉也不陪着它了,成日里就看见它没精打采地在院子里晃几圈,便又缩回了见不着光的角落里,偶尔还能听到它的叹息声。冷溪看着它,简直好像又可能看到了刚来华都的自己。
“丁盟有动静了。”
这日木不忘亲自带着消息翻进宫来,趁着午后驯兽师和周跃东都去用饭的时辰,打扮成了个小太监就进来了有时候冷溪都怀疑这人是个妖精,甚么地方他都能想办法蒙混进去,关键他还有那么一张引人注目的脸。
不过眼下还是正事重要:“怎么说?”
木不忘道:“这还要多亏了阿魁还有咱们阿七,他俩原本一块相约了要去天龙山西边看田壮父女俩,结果半路就撞见那老头,一手提着酒肉,一手提着个篮子。他们俩就跟了上去,结果老东西鬼精鬼精的,没一会儿就跟丢了。”
冷溪原本高扬起来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了,找到驯兽师们专门给她喝周跃东搬的贵妃榻坐下:“又跟丢了,那还有甚么可说的?”
“别着急啊,听我说完。”木不忘忙道,“回头阿魁就留了个心眼儿,天天盯着那家伙,然后就发现了啊,这两天那厮有事没事便这般一手酒肉一手篮子的往城外跑。就在昨个儿让阿七给看出来了,你猜猜那老头是往哪儿去?”
“往哪儿去?”
“天龙山后的乱葬岗!”木不忘激动得手拍大腿,只不过拍的是冷溪的腿,甚至没有控制住力道,“啪”一声拍得冷溪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冷溪疼得眼睛都红了,一拳砸了回去:“你说话就说话,动甚么手!”等她好不容易揉缓了痛麻了的腿,便也有余力用来思索了,“这两日离清明尚远,他哪怕是要去上坟也不必一趟又一趟的往那儿跑吧?再说了,他不是丁家村人氏么,想来一族血亲也都该死于狼口了,他还能去给谁上坟?”
木不忘孺子可教地点了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呀,但是阿魁和阿七他们那些家伙功夫都不到家,实在跟不上那只老狐狸。我就想着,看来只有你我出马,才能手到擒来啊。”
张魁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连他娘张妈妈估计都打不过,孟阿七跟着徐师傅学了这几年虽说进益飞快,但着实也还欠些火候,她原以为哪怕丁盟真是个练家子,但也不会厉害到哪儿去,可如今听来,倒是她低看了人。要她亲自去跟却也不是问题,可要木不忘这厮亲自来求,她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有诈:“我在跟踪追查这方面可不如你的,你一人独去岂不是更好,免得我在旁边碍手碍脚啊?”
木不忘嘿嘿一笑,晓得如今自己的心思是瞒不住她了,索性直截了当地说:“自从咱们上次设计窃了人家账簿之后,他防谁都跟防贼似的,而且些日子你入宫当差不知道,秦世忠像是也知道了,还专门叫他手底下的人亲自在元字号钱庄附近看着。不过像阿魁阿七这样丁盟自己能应付的,他们必然不会管,可是我就难说了。”
“我信个鬼,分明就是不想吃亏。何况咱之前手段又不是那么明目张胆,想他秦世忠这么大的人物,还会和咱们动真格?”她这话说得自打嘴巴,好像上回差点死在任道远手中的,不是她自己似的,“行吧行吧,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好了,那阉狗究竟派了谁坐镇钱庄?”
只见木不忘把手轻放在自己胸膛以前,指尖向内,相隔衣料点着他上次从任道远手中把冷溪抢出来时所受的箭伤之处。不用说话,冷溪便心领神会。
关于那日伤他之人,她其实早已默默查过,心中是极其了然的。这会儿经他重新再提,背后登时犹如有冷蛇幽幽爬过一般,凉意蔓延全身。他们谁都没敢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脸上却心照不宣地浮现出了如临大敌的神情。
生劫可过,死劫难逃。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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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公子季寰的绣春溪(重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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