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老大虽然不爱笑但是对小陆哥还挺好的,那都快叫百依百顺了,我听说啊……”
陆凛听着外头的议论,单手撑住头闭上了眼睛。
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毫无预兆的抛弃自己,哪怕自己对他再好、再忍让、再毫无底线的包容他都还是不屑一顾,连一声再见也不肯说。
明明前一天晚上他还在抱着自己撒娇要听故事,问自己这些年爱过谁,还喜不喜欢他,陆凛咬着牙终于还是泄密,徒劳的以为这样可以抓住陆鹤一。
然而早上醒来却连一件外套都不曾遗落,一切都干净的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外头那些嘈杂议论,他甚至觉得是自己太过思念造成的错觉。
陆鹤一从小就讨厌他所以常给他使绊子被爸爸教训,他脾气犟,不肯认错也不肯给陆凛道歉,陆父便不许他吃饭,直到肯和陆凛道歉。
陆凛半夜偷偷带了吃的去找陆鹤一,小声叫他“哥哥”问他疼不疼。
陆鹤一打翻食物,扔在他身上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不需要你假惺惺,一边跟我爸告状一边假好心,你从我家滚出去,你休想抢走我爸爸。”
陆凛小声同他解释:“哥哥,我没有告状,是爸爸自己……”
“你是坏人!”
……
后来,陆父意外去世。
两人的关系从原本的不对付变成势同水火,他和陆母都把死亡的过错归咎于陆凛,他自己也想,如果死的是他就好了。
可那天,他和陆鹤一一样,在学校上课。
他没办法未卜先知,也没办法让陆父活过来,只能一遍遍的道歉,无谓的祈求上天把他的命拿走,把陆鹤一的爸爸还回来。
他没有人喜欢,也没有人想要留住他的命,至少他死了,不会有人伤心。
陆凛越发沉默,即便这样也还是有人喜欢上了他,也许是时间冲淡了一些仇恨,也许是陆鹤一被那个人刺激发现了他的好。
陆鹤一竟也开始对他和颜悦色,偶尔也肯叫他弟弟,等他一起放学。
后来,他们上了床。
陆凛紧张又忐忑,生怕碰坏了那个娇生惯养的哥哥,恨不得把他捧在心尖上,暗自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比爸爸对他还要好,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护着他一辈子。
不久后,陆凛发现陆鹤一和人打电话。
——凭什么都要被他抢走,还不是很下贱,一勾引就脱衣服了。
——他就是我家下人,玩腻了送你呗。
——他也配?
——你真这么想要出国名额?有什么好的啊,行了行了我知道他那儿有,我一会就帮你要,反正他现在听我话,哪怕我让他跳楼他也会照做。
陆凛到这一刻才明白,那么时候没有迈过去的坎时至今日依旧没有迈过去,他们这辈子都无法逾越那条名为仇恨的鸿沟。
陆鹤一对他的恨一次次加深,不惜一次次陪他上床,然后再毫不犹豫地摧毁他的防御,不断修改他的底线。
从小到大,陆鹤一总在让他负责,闯的祸捅的篓子个个儿耍无赖让陆凛负责,只有终生这件事,从来没想过让他负责。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陆鹤一那么讨厌他,却又肯陪他上床。
每次他以为自己要忘记了、以为沉疴愈合时他总会突然出现,把他的心折腾的一团糟之后再挥挥衣袖潇洒离开。
现在他终于明白,陆鹤一让他这辈子都不要好过,无法爱上任何人,只能在他的阴影里载浮载沉,困囚一辈子。
他就像数年前那样,拿走他的出国名额,毫不留恋的和那个人出了国,再由养母告诉他,没人肯要你了。
阳光照在陆凛的肩膀上,明明那么热烈他却觉得从心底往外发冷,冷的彻骨。
陆鹤一,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能不能有一点点的心软,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你能不能可怜我一下。
哪怕只有一秒钟,一秒钟也好。
钝痛感愈演愈烈,陆凛抬起头,强硬地将这段戛然而止的意外压回心底,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相机镜头盖。
他看着那个黑色的镜头盖,昨晚那些压抑的告白化作一把把刀,再一次羞辱践踏,提醒他只是个笑话。
陆凛第一次萌发出恨意。
他已经把沉疴埋入心底,伤疤不肯愈合他就不去碰,任由它腐烂在最深处,他也可以由着陆鹤一一次次覆盖上痈疽,一次次的伤害。
至少,要给他一个道别。
陆凛痛恨他六年前的那句玩玩而已,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
那时候他的表情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不染尘埃,仿佛连看肮脏的他一眼都是亵渎。
陆鹤一的眼里全是冷漠与嘲讽,那也是他第一次清晰的知道那些入骨的恨意与轻贱。
他太会巧言令色,在爸爸面前装得乖巧、对他释出善意,初见时那个玩具那句“我是你哥哥以后会保护你”,也只是说给爸爸听的。
他视若珍宝的玩具是陆鹤一打算丢掉的,他一直珍视的所有,全是陆鹤一弃如敝履的东西。
他因为这句话受尽委屈,无论在学校还是家里,承担陆鹤一闯下的所有祸,无论有多无助痛苦他都从来没想过离开那个“家。”
因为家里有他的“哥哥”。
只要陆鹤一没事,他怎么委屈都值得。
陆凛将镜头盖扔进抽屉,用力关上。
“要不然咱们给小陆哥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我感觉……”
“不许打。”
乔西回头:“老大。”
陆凛面色恢复以往的冷厉,挨个儿扫了一眼:“他只是过来拍几张照片,以后不会回来了,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他的生活,把号码都删了。”
乔西几人面面相觑,真吵架了啊?看上去气得不轻啊,怎么办?
“那个,老大我觉得其实嫂……”
“听见没有!”
“听见了……”
陆凛往外走,乔西连忙跟上去:“老大你要出去啊?有什么任务不?我跟你一起?”
“不用。”
**
陆鹤一有严重的晕机症状,从准备起飞开始就在揉太阳穴,恶心感一阵阵往外泛。
他向空乘要了点药就水吞了,闭上眼养神缓和愈演愈烈的眩晕。
长达七个小时的飞行,陆鹤一下飞机时腿都软了,惨白着脸跟着人群往前走。
“一哥!这儿!”陈序冲他伸手,怀里抱着束火红的玫瑰花。
陆鹤一正难受,被杵过来的玫瑰花呛了一鼻子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拿远点。”
陈序殷勤接过箱子放进车里,另一手将玫瑰花放在后座,陆鹤一拉开副驾上去,系上安全带轻车熟路找到一盒薄荷糖倒了一颗进嘴里。
“一哥你脸色也太差了,待会聂总看到又要心疼了,你不怕挨他骂啊。”
陆鹤一含着糖,没什么精神的“嗯”了声,“晕机没办法,他怎么没来。”
陈序:“他想来的,临时有个会走不开就让我来接你,这花还是他安排的,让我先送你回家,他晚上订了位置给你洗尘。”
聂审手底下有个即将上市的公司,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陆鹤一懒懒“嗯”了声,“再说吧。”
陈序年轻,话不算少但却很懂得察言观色,不然也不能在阴晴不定的聂审跟前工作那么久还深受信任。
“……先送我去一趟杂志社。”
“现在?”
“嗯。”
陆鹤一换了个姿势靠着车窗闭目养神,聂审是他在一次专访里认识的。
同事急性阑尾炎入院,他只好替上,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太像了。
不止样貌,就连气质、眼神都像极了,站在那儿时仿佛陆凛本人。
陆鹤一盯着他看了许久,聂审回过头冲他微微颔首,并没有笑,却更像了。
唯一不同的是,聂审脾气很差,可以用发指来形容,严苛、暴戾、阴晴不定、控制欲、□□欲,他就像一个暴君。
陆凛温柔、忍耐、毫无底线的退让与宠爱与聂审是两个极限对立面。
他有一刻突然间想看看自私暴戾的陆凛是什么样子。
“一哥到了。”
陆鹤一回过神,看着老旧的办公楼打了个呵欠,藤蔓植物爬满外墙,开满了粉色的花簇,在阳光下下像个老旧却神圣的伊甸园。
陆鹤一推开车门下去,取了箱子跟陈序说:“我打车回去。”
“可是聂总交代……”
陆鹤一说:“你告诉他我让你回去的,他生气就让他来找我,实在冲你发脾气你就辞职,我这儿也缺个司机。”
陈序被他逗笑:“那成,晚上我接你去餐厅。”
陆鹤一踏进杂志社,靠在门边伸手敲了敲:“hello……”
“死鬼,你怎么才回来!想死你啦!”伴随着玫瑰味,陆鹤一接住冲他扑过来的Ada。
金发碧眼大胸细腰的美人跟他行贴面礼,陆鹤一伸出一根指头抵在她脑门上。
“注意影响,我们中国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Ada小姐。”
“嘁。”Ada伸出一根指头挑住陆鹤一的下巴,“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这些?”
陆鹤一拿下她的手微微笑:“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你还有的学。”
Ada换了只手点在陆鹤一的锁骨旁,“甜心,我学到了。”
陆鹤一茫然,Ada一伸手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就着屏幕的反光,他看到了锁骨旁一个明晃晃的吻痕。ωWW.bimilou.org
“聂总还挺热情。”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荒川黛的我靠谈恋爱续命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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