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站在笼子里的树枝上,眼睛骨溜溜地转着,好奇地看着外面的大千世界。
“这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用木头做的,沾上了羽毛过了漆,看上去,和真的,也没有多大区别。我想着若把活的鸟雀一直束缚在鸟笼中,未免过于残忍了些,便做了它。”
“景琏兄,你别看它是木头做的,我给它施加了些密创的小术法,现在和真的已无二致,不信你瞧。”
如淮投给景琏一个自信的眼神,随后竟然和鹦鹉对起了话来。
如淮指了指面前的景琏问:“小鹦鹉,他是谁”
鹦鹉的眼珠顺着如淮所指看去,随即真地答道:“景琏兄。”
“景琏兄为何许人也”
“白衣绝尘,清雅君子,为我所最敬佩的上神也。”
景琏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人工制造出来的小玩意儿突然夸了一通,脸上有些羞赧,对如淮道:“你别教它也学坏。”
“哎,景琏兄,你这话可就错了,这话可是它自己说的。”如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而道:“况且这怎么算是学坏呢这分明就是实话。”
说到话末,他自己都有些禁不住耳根微微发热。毕竟虽然这话是出于鹦鹉之口,却也是出于他之心。
他亲手所制这只鹦鹉,也是想在这个特殊重要的日子里,借它之口,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传达给眼前人:他敬佩他,从内心深处,从灵魂里。
其实还有一抹更灼热也更隐晦的情感,他怯于表达,也无法表达。
因为那情愫太深刻也太沉重,就像火种,一旦点燃了,便有可能将现在的美好都燃烧于烬。
所以,他只需要知道他敬佩他便足矣。
那些不该肖想的东西,他埋在心头没有天光的角落就好,永远不让它破土而出。
收起心中骤然涌上的一些杂乱头绪,如淮将手中的鸟笼向景琏递了过去:“景琏兄,生辰快乐。你一个人,居于这么大的宫殿,难免会有点空寂冷清,以后有这家伙在,多份陪伴,希望你能更开心一些。”
鹦鹉闻言,也灵敏地附上了一句:“景琏兄,生辰快乐。”
“谢谢你。”景琏双手接过鸟笼,又添了一句:“其实……也不是那么空寂冷清。”
“我们是朋友。”景琏放在鸟笼上的手指不自觉微微拢紧:“如果……你平日有闲暇时间,也可以随时来寒陵宫走动。”
“真的可以吗”如淮语气中有按捺不住的欣喜,发觉后,才收敛了些,继而道:“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我话很多的,你真的不会嫌我烦吗?”
“我话很少,你不会嫌我沉闷吗?”
二人一番对问后,俱摇了摇头,默契地相视一笑。
这天,他们在充满烟火气息的长街上并肩行走了很久,从人声渲沸到万籁俱寂。
直到天门快要关闭的时候,才返回了天庭。
从那日过后,如淮的每日活动便多了一样,除了日常和尘兮一起疯闹,便是去寒陵宫找景琏。
他们偶尔一起切磋武艺,偶尔一起切磋棋艺。
景琏不似如淮狡黠,鬼点子多,时常会被他框进去,但如淮只要一看到景琏微皱的眉峰,便会乖乖把自己的“阴谋”撤销,老老实实地与他对弈。
偶尔,他们也会在花前烹茶,在月下煮酒,举杯对酌。
如淮会耐心地听景琏解说那些,他曾经避之不及最为头疼的诗词歌赋。
景琏也愿意倾听如淮讲述,他曾经外出碰到的冒险和趣事。但有时候,如淮会发现景琏在有关尘兮和自己共同的经历时,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可惜他尚未来得及去探究这抹古怪之色究竟是什么情绪,景琏便恢复了一惯的平静。
偶尔,他们也只是会静坐着聊天。
他们聊的东西有许多,从兴致爱好到志气抱负,纵然他们两个在性格处于玩完全相反的极端,在对某些东西的见解上,竟然都不谋而合。
他们了解接触地愈深,愈不觉疲倦,反而,都有一种灵魂愈加充盈的感觉。仿佛一块残缺已久的碎片,意外地与缺失部分拼合后,回归到完整。
可是近来几日,如淮却未来找过景琏,景琏开始的时候还可以佯作不在意。但时间长了,他还是按捺不住,打算去如淮住处看一看。
他方踏出寒陵宫,就遇见了来找他的尘兮,可尘兮面呈焦急之色:“景琏仙君,我此番来是想替如淮来求你的,我知道你们自魔界一行后,也算有了些交情,他此番落难,只有你能帮他了。”
听他说“落难”一词,景琏面色一紧,问道:“他怎么了?”
“有人诽告他在魔界暗自与乱党勾结,导致此行损失惨重,还拿了捏造的假证据。那群同行的老顽固平日里都看他不爽,无一人愿意为他作证,我一人人微言轻,怎么替他说话都无用。”
“他现在人在哪”
“陛下已经将他押进天牢,听候发落了。”
“我现在就和你同去极乐殿,向陛下说明情况。”
二人一同觐见了天帝。
天帝此次来为如淮说话的人,不仅有尘兮还有自己一向最为器重放心的景琏,一时有些惊诧,责问道:“景琏,他不知道理也就算了,你怎能和他一起胡闹”
“启禀陛下,我并没有胡闹。魔界之行,我也在列。在遭遇凶悍魔兽的时候,是如淮不顾自己危险,只身替众人把危险引开,他不可能作出勾结乱党这种事情。”
“只身帮众人把危险引开”天帝冷笑着重复了这句话一遍,又反问:“你又怎知这不是他为了混淆视听,故意为之的障眼法。”
“他不会,卑臣对他稍有了解,他绝不会是这么城府深沉且工于算计之人。”
“你才认识他多久,对他能有多深的了解。”天帝深叹了口气,继而道:“他和魔族通讯的书信都被查验出来了,确实是他的字迹。景琏,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敢问陛下,您又如何能确定,这书信不是有人凭空捏造,为的就是故意栽赃陷害一个无辜的人。”
“景琏!”天帝恼怒地大声直呼他的名字:“朕不需要你来教朕如何判断是非。”
“卑臣自然没有那个能力教陛下如何断是非,卑臣只是不想见到,清者蒙冤,浊者自浊。”
“你绕来绕去,还不是为了指责朕错怪于他”
“卑臣不敢。”
天帝这才稍平定了些情绪,道:“你若是真的不敢,真的眼里还有我这个陛下,这件事你就莫要再进言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作为天帝,必须对他作出惩罚,以儆效尤。”
“陛下……”景琏还欲说话,就被天帝挥袖冷冷打断道:“朕累了,无用的话,也不愿再听一遍了。你们都退下吧。”
尘兮只能拉着景琏暂且离开了大殿,有些萎靡道:“没想到,陛下这次心意竟是这样决然。”
“解决方法我们还需重新计议,如今他被囚在这天牢中,我有些担心,不如明日我们先去看一下他的情况,顺便给他带些吃食过去。”
“好。”
如淮一向最喜自由自在,此次被人诬陷,进了天牢,心情正是郁结,眉宇间都凝着一股郁气。
但一看到,景琏和尘兮共同前来探监的时候,他还是迅速收起了沮丧的情绪,作出轻松的语气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可不是什么游玩的好地方。”
“当然是来看你怎么样,不然谁回来这种地方。”景琏未作声,尘兮就答复道,将手上的一个红楠木食篮递给如淮:“饿了吧。”
如淮接过食篮,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烤的色泽鲜艳的鱼,不禁啧啧称赞:“够义气啊,知道我现在最想念的美味是什么。”
“少自作多情了,谁管你想念什么!这是景琏上神从华清池里为你亲手抓的,亲手烤的,你该感谢的是他!”
“可是……我记得华清池不是一共只剩两条鱼了吗?”
而这盘中,不多不少,正是两条。难道……景琏兄为自己把池里的鱼都烤了。
如淮这样想着,目露感动地向景琏看去,却见他视线转向了别处,眼神中有微微波痕道:“我只是想……反正也只有这两条,留在池中也是寂寞,不如让它们到你肚子中与同类团聚。”
本来还沉浸在感动情绪中的如淮,和一旁的尘兮都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概只有如此傲娇的景琏上神,才会为掩饰自己的好意找这样一个蹩脚的理由。
但如淮自然还是要配合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多谢善良的景琏上神,如此为我……哦不对,是为这东海锦鲤着想。”
“不用。菜快凉了,你趁热吃。”景琏轻描淡写道,目光中闪烁着隐隐期待地看着如淮打开了食篮,拿起了双筷。
如淮初尝了口,便频频点头:“这鱼肉鲜嫩可口,火候掌控地正好,想不到景琏兄你一直以来深藏不露啊。”
“真的吗?”同为烤鱼爱好者的尘兮,嗅到这扑鼻而来的香味,也被勾起了些许馋意,把爪子向如淮伸去:“给我也尝一口。”
谁知一向会大方和他分享美食的如淮,这次却一把拍下了他的爪子,冷冷道:“想吃自己烤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星河白昼的今日兄台的高冷人设崩塌了吗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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