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顾逸芝双眼迷糊,见顾惜惜如此,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阿妹,你不用自责,哥哥从不曾怪你,”他抬手擦她的眼泪,“傻丫头的,哥哥的心中,你永远比她重要,你怎么这么傻,到底要把自己逼入怎么的地步?是,哥哥是爱过那个人,只是,她并不曾爱我,她一直爱着的不是南宫九吗?就算被他娘害死,她心中也是愿的吧,既是她心中所想,你我兄妹都是外人,何必为了她陷入这不必要的自责中。何况,情缘之事,如过客,得知幸,不得也罢,怎能被此事牵绊。”
他看着哭的伤心的顾惜惜,风吹过她的头发,她蜷缩在雪地,萧瑟而较弱,像秋风中凋敝的花,随时一吹,就会不见,他抚着她单薄的肩膀,心疼不已,“阿娘跟你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你不说,我也不问,只是,哥哥永远是你的靠山。你不要怕,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兄妹都会在一起,哥哥会永远保护你。”
顾惜惜擦掉脸上的眼泪,伸手抱着顾逸芝,“我除了兄长,这辈子已无依靠。母亲为我而死,父亲对我来说,如此遥不可及,在所有的亲人里,我无所依存,我觉得自己就像浮萍,我爱的和爱我的,总在虚无之间,我害怕有一日,哥哥你也不要我,即使不要我了,您也要永远活着。”
“是!”
顾逸芝伸手搂住她,“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回去吧,被爷爷发现就不好了。”
“恩。”
顾逸芝伸手擦她脸色的泪痕,“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胡思乱想,什么事情你要告诉哥哥,不许在如此。”
顾惜惜点头,尴尬的笑了一下。
“多大了,还哭鼻子,就不怕笑话。”
顾惜惜侧头擦掉泪痕,“以后再也不哭了。”
“不哭!”
太阳从天际升起来,顾惜惜握着顾逸芝的手,觉得温暖之极。
……
“爷爷,我要回去了,不过在回去之前,我有件事情要与爷爷说。”
顾老太爷有点惋惜,“大家挺喜欢你的。”
顾惜惜笑,“哥哥会在晚些时候离开。”
“哼,大家不喜欢他。”
顾惜惜笑,“爷爷,我想跟你说,昨晚我跟哥哥去见过大雍的摄政王了。”
顾老太爷一惊,“什,什么?你们两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我准备在送两百石粮食给他。”
“什么?”顾老太爷大吃一惊,“惜姐儿,你还是我家那个惜姐儿吗?”
顾家老太爷在屋子中来回走动几圈,顾惜惜与顾逸芝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顾惜惜吐吐舌头,就知道会是这种状况。
“你们两个,到底是干什么?过家家好玩吗?”顾家老太爷道,“跟爷爷说,你们只是去玩了一下,这个送粮食的事情,只是跟爷爷我开玩笑,你们怎么可能将粮食在送给仇敌呢?”
顾逸芝道,“昨夜我们入了大雍的营帐,已经抓到摄政王。”
“胡闹。如果事情有那么好解决的话,他也不会亲自冒险来白桥关探虚实。大雍今年也受灾严重,据探子回报,大雍朝廷中也不太平,他来这里,可不只是巡防边疆那么回事,他如今已被帝党和外戚联手排挤出朝廷,如今只是顶着个摄政王的头衔,你们就算抓了他,也无济于事。”
顾惜惜摇头,“爷爷,孙女却有别的看法。”
“嗯?”
“有时候退才是进。”顾惜惜道,“我与摄政王有两面之缘,觉得他不是一个目光短浅之人,他的政治眼光,智力水准都在正常人之上,是个干大事儿的人,很多人觉得他是被排挤出朝廷,觉得帝党和外戚取得胜利,可是大雍的事原本就比西凤的朝廷更加复杂,我读过些关于大雍的记载,他们的政权并在几个家族之间轮替,八大家族支撑,原本就人心不齐,容易生出诡异,又加上雪灾的事情,这些事情帝党与外戚不再一条心上,而且皇帝太小,外戚又太重权势,所以到了最后根本无法妥善处置,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请他回去,到时候大雍的权势就会落入摄政王的手中,而且其实我到现在为止还是相信,他还是握住大雍命脉的人,我在他的营帐中看见了黑翼旗,这支军队历来是大雍命脉,不管是不是他故作疑阵,这个时候卖给他一个好,至少比抓起来与他结仇更加有利我们,我说的是我们顾家。”
顾逸芝道,“爷爷,我也觉得阿妹说的有道理,我们家,毕竟在白桥关占据太久,功高,木秀于林风比摧之。”
老太爷看着顾逸芝,“你阿妹就没说的不对的时候,你小子要人云亦云到什么时候。”
“啊……”顾逸芝摸摸头,“我原本就没有阿妹聪明,我阿娘也说我阿妹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
“爷爷,送粮食的事情就交给哥哥吧,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顾家老太爷点头,看向顾逸芝,“能办好?”
“爷爷放心吧。”
“爷爷,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也要尽快赶回去,希望京中不要出大变故才是。”
“嗯?路上小心。”
“阿妹,我送你吧。”
从白桥关离开前,顾惜惜又站在了关口,望着远处的延绵不绝的山,哪儿的归魂山到底能不能归魂?bimilou.org
顾逸芝站在关口,看着顾惜惜的眼神,心中诧异万分,为什么顾惜惜会看着离国的方向?难道是离国有问题!
“哥哥,我走了。对了……”顾惜惜掏出一叠银票递过来,“这些,你给爷爷。”
“怎么这么多?”顾逸芝随便看了一下,总有七八万两。
“有时候能让人安心的也只有银子,你跟爷爷说,也不必担心掉了,这些银票没有我的手书不过废纸一张。拿着不过是告诉大家,我们顾家不缺钱,银子能安稳人心。”她说完翻身上马,“哥哥,你要保重身体。”
顾逸芝想了想,将银票揣在身上,看着顾惜惜,依依不舍,“路上小心。”
顾惜惜拉着马匹的缰绳走了两步又拉转马头回来,低头看着顾逸芝,“人死不能复生,哥哥,遗忘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只是,沈姐姐在天有灵也绝不希望哥哥如此执念。”
“放心吧,我知道了。”
“保重!”她拉转马头给了自己的马一鞭子,马匹冲出繁城的大门,白桥关被她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还有那个遥远的离国。
顾惜惜想,人的一生总有许多执念,她的执念又是什么?
将司马纵横前世对她的种种背叛伤害还给他?!然经历了一场生死,她又时常感叹生命的迷茫。岁月再她的心里留下的擦不掉的伤痕。
从白桥关出来风吹着她的脸,她策马在官道上狂奔,喧嚣的尘世被冰雪覆盖着,不过顾惜惜知道,来年的春天,这儿一定会生机勃勃……
马连夜跑了三天,第三天晚上顾惜惜在舒克度的小镇歇息。苏家客栈早已准备好一切,等顾惜惜来,洗漱吃好,便上楼睡着了。
睡到半夜,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挪一间房间出来给这位吧,这位真的真的非常需要一个小房间,你们就让我们进去避一下雪吧。求你们了。”
“这里是货栈,先生,你要去的客栈。”
“这么的天气,客栈绝对已经住满,所以,我们才找了货栈,行行好吧……”
“赶紧走,这里不是你随便进来的地方。再不走,我就要寻人赶你了,我们这里确实没有给你们住的地方,真的是太过抱歉,而且……”
“娘子,是不是吵着你了。”客栈里边的婆子问。
顾惜惜道,“外边什么人?”
“是个借宿的人,因为最近的运送货物比较急,不敢随便的放人进来,就怕是奸细。”
顾惜惜笑点头,正要躺下继续睡,突然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忙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窗外的人道,“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呀,我说……里边的人,有没有不冷血的吗?”
“先生,你,你不能往里边闯……”
顾惜惜听出声音,忙起身来。
“娘子,你要去哪儿?”
顾惜惜刚走到楼梯口,就看一个人冲上来,正准备往上边闯,他三十多岁的样子,裹着一身破破烂的衣衫,像个乞丐,只是即使如此破烂,还是掩饰他如玉的身姿。
对方看着她,也吓了一跳,抬手指着顾惜惜,“你,你……”
顾惜惜朝着他行了一礼,“您怎么会在这里?!继父!”
她母亲苏镜苒在她七岁的时候已改嫁,丈夫便是面前这位被称为天下医药至尊,绝世神医的茗镜山庄的庄主舒不渝。他看着顾惜惜,在看看自己身上这一身,有些狼狈的笑起来,“你,跟你娘长得一模一样。苒苒就说,她生的女儿必绝世而倾城。”他说完,一脸欣慰的样子,仿佛他才是他正牌的老爹一样骄傲。
顾惜惜很多年没见过他,他还像多年前一样,年纪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一双漂亮的杏眼依旧折射温柔善意的目光,不过茗镜山庄在离靖州不远的闵夏城郊,离这里几千里,她不由得好奇的道,“您来边关是要办什么事情吗?”
“啊,我吗?路过……惜姐儿怎么也在?”他十分高兴,“我们这是,他乡遇故知?啊,不对,是什么呢?”
顾惜惜转身吩咐道,“有多余的房间吗?安排一间出来。”
他却道,“我还带了个病患。”
顾惜惜,“……”
伤者被人搬进客栈,他大约十四五五岁,腹部的血将衣襟染红,整个人脸色惨白,只是一双眼睛还警惕的看着众人,舒不渝替他诊脉,他才放下一丝警惕。
“这小子着实厉害。”舒不渝道,“腹部被刺了一刀,还混着脱光散,周围的肉都腐烂了,我给他割肉,他硬是吭都没有吭一声……”
顾惜惜打量他,他立刻把眼睛闭上,不看任何人。顾惜惜看着受伤的少年,衣服质地不错,不过婆婆烂烂,还带着离国的装饰,微微皱起眉头。
舒不渝还带着两个药童,十三四岁的样子,旁边还有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守在病患身边。
“啊,不用让他的伤口沾水。”他吩咐道童子,转头看着货栈的人,“好饿,给我们一点吃的,成不?”
……
等病患送进去,顾惜惜看着舒不渝道,“您能跟我来说说话吗?”
“什么?”
顾惜惜坐舒不渝的他对面,“继父不在茗镜山庄医病治人,怎么会来边关?”
他狼狈之极,却给人温暖的笑意,看着顾惜惜道,“啊,像我这样的神医,就是该行走江湖的。给你看个好东西,”他一笑,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出来,从里边拿出一个用绢帕裹着一朵不起眼的花,递给顾惜惜,“惜姐儿知道这是什么吗?”
顾惜惜看着那干瘪瘪的花摇头。
“这花叫不老花,也叫日不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六十年才开一次花,太阳照射的时候不不谢,太阳一落下,便从茎枝落下。你不要看着他现在不起眼,我告诉你,这花比什么人参灵芝还珍贵。”说完,将花小心的揣入怀中,“我可是冒死才得到这花的。”
“继父诏令一声,便有无数的人为您取这药。”
他摆摆手,“那些蠢货怎么会知道如何保存这花,要是一不小心给我弄死了,这么珍贵的药就白白糟蹋。”他伸手烤着屋子里的炭盆,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顾惜惜到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继父喝口热茶吧。”
“谢谢,惜姐儿了。”
顾惜惜自己也给自己倒上一杯,“继父来就是为了这个花吗?”
“恩?”
“这花是在离国境内采的吗?”
“对!”
“是我阿娘告诉你这种花在归魂山的吗?”顾惜惜看着他问。
舒不渝一怔,抬起头看着她,“什,什么山?”
“我阿娘跟我说过归魂山上有许多叫日不落的花,六十年开一次花,平日藏在深厚的雪层中,在某一个最严寒的冬日的早上迎着太阳开始开花,等到太阳坠落,这花便从茎枝落在雪上,然后消失不见,在沉睡六十年,然后再再下了一个六十年寒冷的冬季的早晨破土而出,开始一日的轮回。”
他面有郁色,听着顾惜惜这话,忙点头,“啊,对,你阿娘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没想到我运气好,正好采摘到一株。”
“可是,继父,归魂山的日不落是据说是离国祭司百里一族的魂魄。日不落的开花坠落,代表一批灵魂坠入轮回。日不落又是灵魂之花。”
“啊,是这样的吗?”他皱起眉头,“我不知道呢?”
“继父知道上一次日不落开花是什么时候吗?”
他摇摇头。
“是离国王族大肆弑杀祭司百里一族的时候,据说那时候漫山遍野的都开满了日不落的花,红艳艳的一片,如残阳一样,在还不到冬季季节里盛开坠落,伴随着成千上万的花的灵坠入轮回。继父啊,离王之乱距今不过四十余年,所以,距离上一次日不落开花不到六十年,继父你是无法采摘到日不落的花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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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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