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都可以,如果我要您下诏废东宫,立我为帝呢?”沈元朗的剑不仅没有收回,反而向着上官翎的脖颈更近了几分。
只有他轻轻用力,她的脖颈就会鲜血飞溅。
“好,好……朕答应你,你把剑放下。”皇上眼神一紧,脸上又惊又怕。
“口说无凭,父皇亲自写一份诏书吧。父皇一向比儿臣都更有手段,还是现在就写了吧。”沈元朗一把拽起瘫软的皇上,就将他拖到了书案旁,笔墨纸砚早已准备妥当。
皇上颤抖地抬起笔,余光看着被沈元朗禁锢住的上官翎,这笔却迟迟不肯落下。诏书一下,他就会因为“病重”而驾崩了。
沈元朗的剑又抬了起来,上官翎脖颈上就渗出了血。皇上手一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不要,朕写,朕即刻就写。”筆蒾樓
他一手捂着胸口,提笔就落了下去。看到他在拟写诏书了,沈元朗的眼神才微微松动了些。
他虽然暂时控住住了皇宫,可沈琏和镇南侯的大军很快就要抵达兆京了。他必须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再以乱臣贼子为罪名,诛杀了沈琏和镇南侯,以绝后患。
皇上拟好了诏书,颤抖着拿起了玉玺,时间仿佛凝滞在这一刻,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才收回了玉玺。
沈元朗抬头望去,就看到魏兰疏站在门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慌乱,他抿了抿唇:“兰儿,你怎么来了?”他已经让人封锁了皇宫,魏兰疏怎么可能到雀翎宫来?
魏兰疏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手夺下了他手中的长剑。她冷冷地开口:“我魏家一向忠于沈国,忠于陛下,你今□□宫,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沈元朗听到她的话也不恼,只是逼近了魏兰疏,按捺着心头的烦闷开口:“别闹了,我马上就是这沈国之主,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会和我一起享受这无上的尊荣。”
“你疯了,可我还清醒着。乱臣贼子就是乱臣贼子,永远上不得台面。”魏兰疏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就抵上了沈元朗的脖颈,“放了陛下,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沈元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他的眼里才浮现出嗜血的光芒。
“连你也要背叛我,为什么?”他双目微睁,就劈手夺过魏兰疏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往一旁边甩去,就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魏兰疏用力地拍打着他的手,白皙的脸因为窒息而涨红了。
“不会说话的才是最乖的,等你死了,就不会背叛我了,就会安安静静地留在我身边了。”沈元朗双目通红,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手下用力,眼见着魏兰疏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一支飞镖从门口破空而来,沈元朗立马松开了手,一闪身,那飞镖就没入了长柱上。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却只见得门口一个月白长袍的男子,正冷冷地看着他。而地上的魏兰疏身子一僵,眼里就涌出了泪意。
门口处,白重山一步一步走了进来,手中长剑直指沈元朗。
沈元朗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魏兰疏进了雀翎宫不说,白重山竟然也轻易进来了,却没人通报他。可还没等他想清楚,白重山的剑就已经逼至他的面前。
沈元朗翻身一跃,拾起地上的剑就迎了过去。忽地,他觉得脊背一凉,一支六角飞镖便向他射了过来。在他晃神的瞬间,白重山的剑就划破了他的袖口。
紧接着,门口闪进来两道身影,快得几乎看不清,却都是冲着沈元朗而来。
一柄重剑就拍上了他的脊背,将沈元朗整个地给震了出去,直撞到柱子上才停了下来。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抬起头时,就见到沈琏,萧承林和白重山都站在他面前。
“你们,怎么可能……你们分明还在漠北。”沈元朗又呕出了一口血,不可置信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沈琏和萧承林。他绝不会算错,回朝的大军根本不可能和他同一天抵达。
可沈琏他们却分明就站在这里。
沈琏收回了重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原来是你替我做了这些事,倒有些意思。”
这是他前世夺位时用的手段,没想到这一世,谋逆的却成了沈元朗。
沈元朗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沈琏又接着道:“你那些所谓的死侍和大军都已经被我们剿灭了,你输了。”
“不,不可能!我谋划了这么多年,我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我将自己的脸都变成别人的模样!我不会输的,我是皇帝,我才是皇帝!”沈元朗几乎目眦尽裂,仰着头怒吼,长长的指甲抓破了自己的脸。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一个跌跌撞撞地身影夺过白重山手里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就刺穿了沈元朗的心口。
沈元朗的瞳孔瞬间放大,愣愣地看着一脸鲜血的皇上。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嘲讽一番,最后却是无力地垂下了手。
皇上冷冷一笑:“蠢货,就是蠢货。”他刚刚说完整个人就往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肩头耸动,喘着粗气。
他看着沈琏,艰难地向他伸出了手:“儿子,你是我儿子,快救我,我是你的父皇啊,孩子。”
沈琏的眼神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淡淡地开口:”你一直都弄错了,我不是你的儿子。”
皇上一愣,脸上浮现出癫狂的神色:“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因为延玉吧,你喜欢她,可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们不能在一起。琏儿,父皇是爱你的,父皇只爱你,只有你是我的儿子,是我和翎儿的儿子。快,你快去杀了他们,杀了所有的人,就没人跟你抢皇位了,快去啊!”
他像是发了疯,不管不顾地冲着沈琏怒吼着。这是他苦心栽培了二十年的儿子,沈琏就是他的儿子。
沈琏没有理他,只是对着一旁神色复杂的萧承林道:“这是你爹,你自己处理吧。”
他刚刚说完,就看向了缩在角落的上官翎。这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很多情绪,终究只是沉默地走向了她。
她整个人都蜷缩着,像是吓坏了,颤抖着身子,用牙咬着指甲。
沈琏缓缓地弯下了腰,半跪在她面前。良久,他才握住了她的手。上官翎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毒物缠上了一样,又喊又叫,拼命地想甩开沈琏的手。
沈琏却紧紧握着不放,轻唤了一声:“娘。”
听到他的声音,上官翎忽地身子一怔,那双极美的眼睛就落下泪来。她张了张嘴,可嗓子早就被浓烟熏哑了,只能“啊啊”的叫着。却没有再甩开沈琏的手,只是看着他不停地落着泪。
沈琏眼眶微红,轻轻抱住了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身子也有些颤抖。
也许从小到大,他抱着的“母亲”很少给他应有的温暖,也是她自私地偷换了他的身份。如果没有她,他也许就只是萧家公子,有亲人,有朋友,一生活光亮里。
前世他刚刚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他几乎快要疯了,他为之筹谋了二十年的复仇,最后连他自己都是一个笑话。
他只是一个可怜又可笑的替代品,却叫嚣着要复仇。
可现在,他释然了,他拥有了他从未拥有过的东西,他不想再去恨任何人了。
他已经有了他穷极一生都要好好珍惜的人。
一旁的萧承林目光复杂地看着沈琏和上官翎,这是他的母亲,可对他来说却是如此陌生。
沈琏和她才像是一家人。
他闭了闭眼,忽地觉得有些累了。他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他一心想的是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他以为自己是先帝之子。可没想到,他竟是他痛恨了多年的仇人的儿子。
他的一生,沈琏的一生,就因为这些荒唐可笑的仇恨而扭曲了。到头来,每个人都恨错了人,都活成了一个笑话。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地上的皇上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也许他应该试着去过他的人生了,属于萧承林的人生。
成元二十一年一月初七,沈氏二皇子沈元朗谋逆反上,念其妻魏兰疏救驾有功,特此不祸及魏家人。
而皇上在三日后,也驾崩了。太子沈成岸继位,改年号为明德。
原先帝嫡子沈琏,经查证,乃萧氏一族的长子。而萧承林则因勾结南国太子,因为遇上新帝即位,大赦天下,而免于死刑,只是被剥去了爵位,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入朝为官。
一切似乎又开始步入了正轨。
流萤宫内,沈延玉刚刚用过晚膳,就收到了宫人送来的信。
看到信封上的熟悉的“玉”字,她倒是抿唇笑了笑,信纸展开:
“三月初九,惊鸿桥见。”
而落款正是沈琏。
沈延玉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眼里的笑意更是掩饰不住。三月初九,是桃花节啊。
男女相约定情之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黑糖话梅的偏执暴君的白月光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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