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仙侠小说>邪侠恶仁榜>第八十六章:天山悬案
  四人带着沉重的心情,重新上路。

  寒风凛冽,感觉刮了整整一个冬季。多数时候,白天黑夜没什么区别,漫天雪花掺杂着风沙,遮蔽了天空,挡住了日月。就这样,置身在灰蒙蒙的天地之间,走走停停。途中,楚瑶一度病倒,为此停了大半个月。到达乌孙国国都赤谷城时,已是翌年初春。

  与中原都城相比,赤谷城显得十分的寒酸,既没有六街三市,也没有广厦华宅,有的只是矮墙和土墩,平房和帐篷。

  叶馗在进城后的第二天,便展开了搜寻工作。然而找了一个多月,寻遍了赤谷城,一无所获,连个面容相像的都没遇到。那张刺青画像被他揣在怀里,不时拿出来反复翻看,已经皱的不像样了。画像上的刺青其实他早已铭记在心,之所以反复端看,完全是一种心理惯性。

  连续的徒劳无功,令叶馗有些灰心,从楚万兴打听到消息到这会儿,这中间相差了一年多时间,对方可能早已远走他地,他目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当叶馗心灰意懒,忽一日,无意在街头撞见了泰山派的身影,领头的是泰山十杰排行第五的“大盘手”蒲晔。

  叶馗不禁起了疑心:“泰山派不远万里来赤谷城作甚?难道赫尔比村的那场大火与泰山派有关?”仔细想想,中间许多关节又说不通。

  姜正龙与姜弈的掌门人之争在江湖上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叶馗也是有所耳闻的,他思忖了片刻,觉着多半是为了姜弈而来,可只凭蒲晔一人,要想拿下姜弈,似乎又有所不足。既然起了疑心,不如跟着去查个究竟。当下若即若离坠在蒲晔的身后,想要看看泰山派千里迢迢而来到底意欲为何。

  叶馗在进入乌孙国后,为避人耳目,早已换上了当地服饰,混在人潮之中,若不仔细分辨,难以发觉他是汉人。相反,蒲晔一行人,从头到脚依旧是一身泰山派服饰,穿街过市,昂首阔步,高调又显眼。

  赤谷城的酒肆,一间平房,外头架个遮阳棚子,屋里屋外,各支几张开裂桌子,摆几条歪斜的长凳,酒幌都不需要一条,就可开门迎客了。

  蒲晔在屋里头挑了副较为干净的座位坐下,入座没多久,外面人群中闪出一条黑影。这张面孔无论在哪里,叶馗都不会认错,是鬼遮面。

  鬼遮面的警惕性远远高于蒲晔,立在酒肆门口,用那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人群。

  这一条不到半里的土街是赤谷城内最繁华的地段,车水马龙,吆喝买卖声不断,是再好不过的掩护。

  叶馗压低了头巾,背转了身子,作势从一个乌孙族大叔那买了张馕吃,见鬼遮面进屋之后,才在酒肆外头拣了边角位置坐下。蒲晔带来的随行弟子虽然都守在外头,但其中见过叶馗的本就没几个,此时叶馗身着外族衣饰,更没人能认出。

  只听蒲晔的声音道:“师弟,你果然在此。”紧接着问道:“掌门师兄的飞书收到了吗?”鬼遮面不冷不热道:“没有。”

  蒲晔吐了口痰涎,道:“都说这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没说错,鸟都飞不进来,还怎么拉屎。”鬼遮面不言语,只是静静听着蒲晔说话。

  蒲晔道:“掌门师兄让你即刻返回,有关魔教的事宜暂先放它一放。对了,你还没碰到那几只老狐狸吧?”鬼遮面摇头道:“没有。”依旧是简洁的回答。

  蒲晔道:“老狐狸狡猾多变,定是听到风声躲起来了。嗨,暂且不用管他们,目前最紧要的是查探出姜弈的下落还有那七塔明王的底细。诶,对了,六师弟其实是死在七塔明王手中的,你还不知道吧?”

  鬼遮面摇头,肉疤虬结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鬼遮面道:“师兄千里迢迢来此,只为通知我回去么?”蒲晔道:“那倒不是,天山派余成忠飞鸽急书,他娘的,他们的鸽子倒能飞的出去。”拿起一只缺口的碗,一饮而尽,啧啧赞道:“酒倒不错,师弟你别光坐着呀。”

  鬼遮面摇头,他从来不喜饮酒。

  蒲晔咂了咂嘴,未免有些扫兴,道:“师父当年果然没看走眼,师弟的定力当真非我等可比。”鬼遮面不置可否。

  蒲晔又灌了一口酒,絮絮说来:“年前,余成忠向掌门师兄求救,说什么三月之内将有灭顶之灾,罗哩罗嗦一大堆,无非是要我们泰山派襄助他们度过难关。我恰好在陇西办事,掌门师兄便把我分派来了。唉,估计又是他娘的窝里斗。”

  天山派在三十多年前,掌门人突然暴病去世,因生前未曾指明继承人,导致天山派内部四分五裂,各自为营。待武林盟主插手之时,天山派已然分成了南北两宗,势成水火,谁也不服谁。

  这梁子就一直延续了下来,尽管南宗在天山南麓另起了屋舍,但活动范围仍旧在天山一带,双方弟子下山办事时难免会擦个肩、碰个头,时不时的,就会闹些矛盾,死伤是在所难免的,区别是人多人少而已。

  在外人看来,北宗当年是由师兄弟中的师兄继承,门面上看来比较正统,因此提起天山派,多是指的天山北宗。谁知到了最近两代,南宗内连出好手,武学造诣上已经甩北宗没有一条街,也有半条街。北宗门人见到南宗弟子亦不敢再像以前那般趾高气昂,都是能避则避。

  蒲晔道:“余成忠那个废物,一点鸡毛蒜皮就大惊小怪。要我说,任由他们窝里斗,全部死光了最好,少一堆麻烦。”

  事实上,南宗掌门人自恃天高皇帝远,对姜正龙爱答不理,姜正龙早有让余成忠统一天山派的想法,而蒲晔此次西行任务之一,便是打压天山派南宗。

  鬼遮面道:“留着天山派,可以监视西域各门各派的动向,尤其是魔教。”蒲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只是随口抱怨两句。”

  鬼遮面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说道:“大师兄还是不信任我,我人在西域,离天山不过是挪一下屁股的距离,何必要劳烦五师兄不远千里赶来。”

  蒲晔听后一笑,拍拍他肩膀,道:“咱师兄弟说话就不需拐弯抹角的了,师弟你有多大本事,师兄几个都是心里有数的。眼看九年一期的武林大会将至,一堆子事亟待处理,杀鸡焉用牛刀,天山派小打小闹还是由五师兄来处理吧,我相信掌门师兄的手头上肯定有需要你办理的大事。”鬼遮面道:“师兄说笑了。”

  蒲晔又喝了几碗酒,忽道:“老八的死讯,你听说了吗?”鬼遮面惊道:“八师兄死了?”蒲晔点点头,道:“都是让荒冥玉害的。不过呢,也是他咎由自取,虽然目前尚不清楚其中经由,但是谁都猜得到啦,肯定是他想独吞荒冥玉,不然为什么要支开高百达他们。对了,高百达那小子也死了,让七塔明王中那个叫铁巨人的给搬了脑袋。”

  鬼遮面一声不作,只是在心中喃喃低语:“七塔明王。”

  从酒肆出来,鬼遮面独自往东回中原,蒲晔则领着四十来个随行弟子取道向南,那是天山派的所在。

  叶馗思忖着天山派是赤谷城周边唯一一个汉人为主的门派,凶手潜居在天山派内部,也是有一定可能性的,毕竟乌孙族人的生活习性与汉人完全不同。

  天山派位于赤谷城往南六十多里的半山腰上,不出两个时辰便到了。

  天山派掌门人余成忠闻讯,慌不迭赶将出来,一番寒暄后,肃客入内。

  蒲晔来到之时,正值天山派弟子在校场操练新学的招式。天山派弟子执过礼后,彷徨无措立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操练,蒲晔虽是余成忠请来的上宾,毕竟是外人,而江湖之上各门各派练武之时,最忌讳外人在旁观摩。

  余成忠正要命众弟子回房静修,蒲晔率先启口道:“天山剑法,轻灵飘逸,蒲某早有耳闻。今天机缘巧合,正好见识一下,开开眼界。”说完之后,才加上一句:“余兄不介意吧。”

  余成忠心道:“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拒绝不成。”强做笑颜道:“怎么会介意,蒲师兄一双大盘手独步天下,剑术亦是精绝卓然,若能得蒲师兄指点一二,那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转向门下众弟子,朗声道:“你们好好演练,莫要丢了天山派和为师的脸面。”

  既然师父都开口了,天山派众弟子哪敢敷衍,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操演。

  院墙一角,怪石嶙峋,叶馗隐身其中,半点不露形迹。放眼校场,并无他所要找之人,当下不作滞留,脚尖一点,轻轻落回地面,绕了一个大圈子,再从后墙跃入。

  当叶馗正在后院搜寻他的仇敌之时,蒲晔与余成忠并肩而坐,悠闲地观赏着天山剑法。

  泰山派作为武林魁主,不论拳掌还是刀剑都要远超于天山派,蒲晔只过了几眼,就没了兴致,问起余成忠飞鸽急书的缘由。

  余成忠道:“去年腊月初七,余某记得很清楚,那是赤谷城在过年前的最后一次集会。我命小徒下山采办年货,结果走出大门没两步,就让守门弟子给抬了回来。待余某见到之时,人早已断气,只留下背上两行小字。”

  蒲晔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个情景有点似曾相识,问道:“上面都说了什么?”余成忠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因为写的不是汉字,请教城里的行商后,才知是梵文,翻译成汉文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三个月后洗干净脖子等我们来取。”

  蒲晔道:“就这两句?”余成忠点头道:“就这两句,没有开头,也没有署名。噢,对了,在此之前门房还曾收到过一封短笺,因为书写的是其他文字,余某也没当回事,直至事发,才回想起来。”不等蒲晔问起,掏出短笺递了过去。

  蒲晔认得是梵文,但具体意思他就不清楚了,拉下眼皮粗略一扫,道:“上面怎么说?”余成忠道:“能有甚好话,尽是些不惭大言,起首第一句便是让余某交出掌门符印,说什么天山派从今往后改名换主,归属他们管辖。”

  蒲晔道:“他们是谁?”余成忠挠了挠头,道:“好像是一个叫什么菠……菠萝蜜的组织。”

  底下一个弟子闻言,低声提醒道:“师父,是波拉门。”余成忠道:“对,波拉门,菠萝蜜记得是种水果来着。”转对负责采办食材的弟子道:“明儿下山赶集,带点菠萝蜜回来。”那弟子犯难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水果。

  蒲晔沉吟片刻后,道:“波拉门?那是个怎么样的组织?”余成忠摇头道:“余某亦是闻所未闻。”

  蒲晔稍作揣测,问道:“会不会是南宗暗中捣鬼?”余成忠道:“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第二天一早余某就领了弟子兴师问罪去了,哪知走到半道,就见南宗气势汹汹而来。你猜余成梁咋滴?”余成梁便是这一代的南宗掌门人。bimilou.org

  蒲晔翻了个白眼,这种时候,哪有心思猜谜,摇了摇头,道:“他怎么说?”

  余成忠道:“我还没向他们算账呢,姓余的反倒倒打一耙。”蒲晔又是一个白眼,心想你余成忠不姓余似的。

  只听余成忠续道:“姓余的说我不敢明刀明枪,只会背地里耍阴招。我余某人虽然没多大本事,也容不得外人拎在手里欺负,当场便与那姓余的大战了三百回合。”

  蒲晔懒得翻白眼了,随便余成忠的法螺呼呼的吹,剧他所知,余成梁的天山剑法比余成忠至少高明了两层。

  余成忠道:“正当余某与姓余的打的难分难解,我几个弟子突然失声高喊。原来南宗门人之中同样担了一具尸体,背上同样用梵语刻了那两行字。这一来,我才晓得事情远没表面那么简单,当即飞鸽传书姜盟主,请他老人家定夺。”说完情由,满脸堆笑道:“现在莫要紧啦,有大名鼎鼎的泰山大盘手镇场,谅那些狐鼠之徒也不敢再来造次。”跟着又道:“依余某愚见,十之八九是魔教从中捣鬼。”

  蒲晔“噢”的一声,问道:“怎么说?”余成忠道:“天竺远在千里之外,中间重峦叠嶂、猛兽频出,假若真有这么个门派,没理由跋山涉水跑这么远来耀武扬威,这不合情理呀。而且事发之后,我也跟往来于两地的行商打听过消息,压根就没有什么菠萝蜜,噢不对,是波拉门这个教派。况且天竺那旮旯盛行热舞,没有舞刀弄枪的氛围。”

  他话刚说完,山下就隐隐传来有一阵乐声,音律古怪,节点奇特,不似汉乐。天山脚下,各方民族荟萃,余成忠的第一反应是哪个大户人家嫁娶,亦不以为奇。

  蒲晔眯着眼睛,暗自寻思:“背上留书的手法与七塔明王一致,唯一不同的是,七塔明王留的是汉字,而这边是梵文。”转念又想:“那铁巨人与玉面书生无论从相貌还是服饰上来看,都不像是丛天竺来的,兼之汉话通顺,应该是汉人。嗯,莫非只是巧合?”沉吟半晌后,问道:“那具尸体呢,拿上来我瞧一眼。”

  余成忠面露难色道:“烧啦。”见蒲晔眉头一紧,面露不悦之色,忙解释道:“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不烧要烂的。”蒲晔怒道:“才三个月而已,能烂成什么样,即便真要烂,你们有手有脚,难道不能把皮事先给拨下来吗?”

  余成忠低着个头,不敢吭声。

  蒲晔不认为是魔教所为,因为他想不出魔教这么做的理由,而他对天竺的了解仅限于香料和弄蛇术,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波拉门这个门派,没来由的,对方何以要来找茬,问道:“你们在天竺有什么对头吗?”余成忠道:“别说对头了,余某活了这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几个天竺人。”

  蒲晔咂了下嘴,道:“这就奇怪了。”

  谈话间,那怪诞的乐声越发清晰明朗,听声音变化,显然是朝着天山派而来。蒲晔和余成忠对望一眼,心中隐隐感到一阵不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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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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