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从走廊里经过的时候,一些画像会静静地注视着她,个别性格热情的还会和她打招呼,“嘿,小姑娘,你怎么不去看比赛?”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回廊里惊起了回音。
旁边的画像睁开眼怒气冲冲地说:“吵死了!你这个该死的红鼻子蠢货,能不能管住你的舌头别再看到人就搭话?否则我一定要让迪佩特把你的画像挪走!”
“你可真不讲道理,这面墙壁又没有标署你的名字。”
不管是友好的搭讪还是吵吵嚷嚷的纷争,对菲奥娜来说都像一阵微风从耳边刮过,她的潜意识在飞快地记录周围的所有信息,她知道墙上挂着的每一幅画像的名字和来历,清楚空白的画像里缺少的是谁,但她的心绪却平静如死水。她目不斜视,按照自己的步调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绕了半个城堡爬了不少楼梯,到达目的地时菲奥娜的额头沁出了微汗,呼吸也有些急促,她站在高塔的岩石拱洞后,扶着墙壁缓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她没有去里德尔说的格兰芬多塔楼,那里挨着校长室,来往的人也多,她习惯性地避免所有可能会和别人正面接触的情况,所以她选择了另一个地方——霍格沃茨的钟塔。
魔法世界的钟表不需要人来上弦,一个魔法就能保证时间永远一秒不差的精准,因此这里几乎没有人会来,也没有相框和幽灵。
菲奥娜站在钟塔的最高处,这里四面都有拱洞,没有围栏,站在墙沿上视野很开阔,能正面看到魁地奇球场和远处掩映在山峦里的列车轨道,但需要非常小心脚下,以免一个不留神往前踩空,或者被强风刮倒。
今天的天气确实如里德尔说的那样非常糟糕,风把菲奥娜的头发吹得四处飘散,她感觉伸手就能摸到压低的云层,空气里湿气很重,可以直观预见到即将来临的大雨。
希望雨在比赛结束后再下。菲奥娜想。她并不想在这被淋成落水的猫头鹰。
这个可能性不低,按照去年里德尔的比赛的结束时间来看,应该会在一个小时以内——她没去看,但即使在城堡里,也能听到球场上的呼声。
举起望远镜,魁地奇球场在视野里迅速拉近,此时球员们还没上场,四周的高空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菲奥娜便放下了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阴云和发灰的群山静静出神。
钟塔里咔哒咔哒响着各种轴承咬合的声音,链条摩擦的声音,指针走动的声音,菲奥娜喜欢这种杂而不乱,紧密又规律的节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像这样机械地运转,不为谁的情绪而动摇,不以谁的意志去转移。
菲奥娜浸在这种冰冷无情的完美旋律里,并因此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某个突然出现的不和谐的动静。侧耳分辨了一下,她判断出有另一个人进了钟塔并在向上爬。
意外的偶遇?菲奥娜否定了这个猜想。在这个时间、这种天气、这个地点,还能碰上人,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有人为了她而来。是谁?
脚步声渐渐迫近,能够听出来是属于男性的分量,没有喘气声,体力很好,每次拐弯时脚跟都习惯性地在地面摩擦着旋转一圈——有这个习惯的人,她刚好知道一个。
菲奥娜转身,看着那个人不紧不慢地从楼梯口露出了头,准确无误地与她心里浮现出的人影重叠。
菲尔克朗·埃弗里。
纯血,四年级,最早被里德尔拉拢的人之一,也是除亚德利以外,他们那个小团体里和里德尔走得最近的人,不算亚德利的话——如果不是刚好在一个寝室,里德尔根本懒得搭理他——埃弗里应该是里德尔最看得上的人。
这个“最”当然只是所有无关紧要的人中的比较级。
菲奥娜知道里德尔为什么会对埃弗里看重一点,因为比起愚忠的莽夫,他更喜欢有能力的聪明人,哪怕这样的人心里小算计多,偶尔会有些不驯,但他就是喜欢把豺狼束上颈绳,驯服他们听从指令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里德尔有很多似乎是专门用来坑自己的特殊喜好——包括偏偏对她产生了奇怪的执着也是。明明是个极度趋利避害的性格,在陷自己于不利的事上又有着难以理解的热衷。
思来想去,大概也只能归咎于他脑子确实在某方面有点问题了。
想到这里,走神的菲奥娜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埃弗里误解了她的笑容,也笑着和她遥遥地招了下手,“真巧,沙菲克,看起来你也很高兴看到我。”
埃弗里长了一张长脸,相貌还算端正,但眼白较多,眉尾耷拉着,眼睛的间距又较短,所以哪怕是笑着的时候,都透着一股让人不太舒服的阴郁。
瞬间拉平嘴角,菲奥娜冷淡地看着埃弗里。她本来想冷眼看他做戏,但想到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好不容易找了个绝佳位置,要是被人影响了观赛体验那就扫兴了。
于是她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跟着我?”
埃弗里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了菲奥娜的旁边,手搭在眼睛上眺望了一下远处的魁地奇球场,吹了声口哨。
“真是个好地方,你和汤姆经常在这里约会吗?”
菲奥娜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因为他提起里德尔时的轻佻态度冷了一些。
没有得到回答,埃弗里转过脸看着菲奥娜,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你真的好无趣,你和汤姆相处时也是这样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潜台词明明白白在说:“真搞不懂,他怎么会看上你的?”
不过这话对菲奥娜起不到什么作用,她轻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说得我好像有什么坏心思一样,我就是好奇而已,”埃弗里笑嘻嘻地往菲奥娜那边凑近了一点,“你和汤姆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们突然公布之前,我可没看到你们有过任何交集。”
说着,他对她挤了挤眼睛,“难道你们之前都在谈地下恋?这可太刺激了,连亚德利都不知道,你们隐瞒得真好。不过,一段秘密的恋情,里面通常都会埋藏着需要共同保守的秘密。特别是,在一个光芒耀眼的校园明星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孤儿之间。”
他压低了声音,用含笑的语调阴恻恻地问:“你能不能让我知道,汤姆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小秘密呀?”
他们站在没有护栏的拱洞边沿,埃弗里的挨近让菲奥娜如果想躲避的话只能向塔内退,但埃弗里半侧着身体,明显已经做好了阻拦的准备。菲奥娜也从他的言行中预判出来,到时他会用高空坠落的危险来吓唬她。
菲奥娜没动,她听到了隐约传过来的尖锐哨声,这代表了比赛的开始,她望着魁地奇球场的方向,半空中十几个人影飞行交错着,仅凭肉眼分辨不出哪个是她想找的人。
这个人,让她生厌了。
菲奥娜扭头看着埃弗里,嘴角翘起,“你想知道汤姆的秘密?”
“放心,我绝对保守秘密。”埃弗里的眼睛因为兴奋而睁大,这让他的眼白显得更多,瞳孔越发的小了,像只垂涎的饿狼。
“只有一种人能保守秘密。”
“什么?”
“死人。”
四目相对,菲奥娜紧紧地锁住那双三白眼,在那两点细小瞳孔的逐渐失神中,她轻声而缓慢地说:“别问不该问的问题,别说不该说的话,别咬不能咬的人,既然做不到这些,就只能请你永远闭紧你的嘴巴了。”
埃弗里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他呼吸平稳,只是暂时地陷入了昏睡,菲奥娜没空管他,她的耳朵捕捉到了又一声哨音,距离前一次只有五分钟。
她微讶,举起望远镜,轰然炸响的雷声中,她一眼就望见了半空中腰背挺直,高举着一只手臂的里德尔。
望远镜的倍数很高,菲奥娜能清晰地看到里德尔微微斜侧着抬起的下巴,敷衍地往两边扯开的嘴角,以及被刚刚滴下来的雨水浸润,半阖着的湿暗眼睛。Www.bimilou.org
这是一个绝妙的构图。急剧翻卷着的乌云铺成压抑的背景,昏暗的光线下,兴奋过度的观众们表情狂热得近乎扭曲,而被狂风托举着,被拥趸的目光环簇着的少年,身材修长,俊美的相貌被淋湿后呈现出让人屏息的非人般的妖异。
然而周围的喧嚣和鼓噪在他身上没有沾染到分毫,他极其突兀地从身处的空间里割裂了出来,表情淡淡的,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明明姿态上没有半点倨傲,却在漫不经心中显露出一股比傲慢还要更傲慢的狂妄。
可爱。菲奥娜心里冒出了一个不管怎么看都和视野中的人没有丁点关联的词。她也稍微有些惊讶,但认真想了一下,她还是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非常可爱。
她还想再看两眼,大雨激起的水雾却阻挡住了视线,她只好遗憾地放下了望远镜。
低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好心情便受到了影响。心里的人有多可爱,眼里的人就成倍的可憎起来。
太碍眼了。菲奥娜转身走进塔内。
死掉好了。她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不蓝卡的[HP]这个黑魔王我不做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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