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知道死后没人给他收尸,所以想派人抓我回来给他收尸?不对不对,他可没有什么良心,我估计,他找我回来替死还差不多。”
“在你心里,你的亲生父亲就那么不堪?”相由从未觉得常见的包子这般美味过,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了。
“都说了,我没有父亲。从他赶走我和我娘的那一刻起,我父亲就死了。”青争又咬了口包子,脸上的泥快干了,有些痒。
他们不能总顶着这样一张泥脸,得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相由远远地瞄了几眼布告,有些地方他比青争更在意:“青争,两张布告的印章图案你还有印象吗?给我画一下。”
“印章?”青争想了一下,在稻草上画了几笔,“两个一样的图章,倒是跟我以前常见的不大相同,有什么问题?”
相由看着青争画出的笔画,想到一种可能,忽地笑了笑。
“有问题,大有问题。”
“?”他卖什么关子。
“你不是说只要进了城,你自有办法找到住的地方吗?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等安顿下来,我与你细说。”相由抹了抹嘴角的油,“咱们这样在路边吃包子,太不雅了。”
青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雅?他吃饱之前怎么不提?再说,就他们这一身的泥,不要说雅,连干净的净字都不沾边。
“行,走吧。”青争从牛车上跳下来,“这车先去车马行卖了,咱们低调行事,用不上。”
*
卖了牛车,青争先带相由去的,是她和她娘被赶出城主府后住的院子,结果,不仅看到院子门前有守卫,两人绕到后面扒墙头,发现破得漏雨的住屋前竟也站着守卫。
看来,这里是不能落脚了。
“我们还能去哪?”相由问。
青争想了想,说:“倒是还有个去处,不过,就是不知道主人家愿不愿意收留我们。”
她说的自然是隔了条街的铁牛家。
可她没想到,陈屠户家再不复往日的热闹,他们一家三口不见了不说,家里各处更是被翻得乱七八糟,杀猪刀横在地上,已经崩了口,上面不知沾了什么血,血迹早已干涸。
相由将他撬开的大门重新拴好,左捡起个筐看看右捡起个筐瞅瞅,屋里屋外的四处瞧了个遍,才满是狐疑地问青争:“这就是你说的主人家?他们人呢?”
“这个——”青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请自入是为贼,像你我这样是要被抓去见官的。”相由本想表现的愁苦一点,却不想眼里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相由。”青争打开米缸,试图找些吃食,可一开盖子竟只看到几张类似布告文书的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全城通缉令!”相由一眼就认出了这几张纸的作用。
“这倒是新奇。”青争只从话本里听过什么通缉令,如今看到实物,却是有些兴奋,“有我娘的——”
她指着写有“洛顾氏”的那张:“我娘长得可比这上面画得好看多了。”
“还有陈铁牛的——
“还有我的,悬赏金额果然是五十两银,太少了吧——
“竟然还有陈铁牛父母的?我那城主父亲疯了吗?”
相由提醒她看日期:“这几张发布的时间不一样,你的最早,之后是陈铁牛和洛顾氏,再之后,也就是你父亲行刑的那天,陈铁牛父母才上了通缉令。”
“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他们洛家搞得鬼。不过,她娘既然上了通缉令,就说明现在可能像她一样还没被抓到。虽然洛季没有遵守他们的约定好好照顾她娘,但青争心里却有一丢丢的欢喜。
“有区别。发布命令的人不一样,要抓的人不一样,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也不一样。”相由重新打量了一遍他们身处的环境,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而且你没发现吗?我们从进城到现在,一张通缉令都没见到,却是在落脚处的米缸发现了这么多,就像是有心人专门留给我们看的,也有可能这里就是个陷阱,我们接下来必须万分小心。”
“嗯——”青争将通缉令放回米缸,里面一粒米都没有,她有些失望,不过,考虑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更是头疼,“这可能是铁牛留给我的。”
“铁牛?送你木叶集的那个?”
青争点头,不知道为何,相由忽然有些像只好斗的公鸡。
“对了,相由,你不是说等到了安顿的地方,就给我讲你的发现吗?那印章有什么古怪?”
“也没什么,就是都是端王领的云鹤符印,而宛城,我记得是隶属于镇王的,所以应是塔守符。”相由说,“就算前城主意欲行刺王公贵族该杀,可废立城主之事,端王领再有权势,也管不到镇王领。所以这件事,其中必有蹊跷,前城主是冤死的也说不定。”
青争听他分析完,忽的想起什么,带他去看院子中的那把沾有血迹杀猪刀。
“你看看这是什么血?”
相由捻了下刀口边的土,又用鞋子蹭开周边的浅层沙土,一大片明显不同于周围土壤的深色痕迹就露了出来。
“有人被杀了,就在这里。”按照出血量估计,这人可能当场就毙命了,“所以这刀上的,是人血。”
青争和相由不会想到,他们在这边勘察现场,跟他们相隔一条街的地方,也有人在勘察“现场”。
李阿莲系着黑缎披风,站在青争和她娘长年居住的院子里,身边还站了一众婢女和一个着浅绿色长衫的儒雅男子。
她摘了一只手的兔皮手套,蹲下身捏了一点墙边的土:“大师,这墙边的土,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
这一声“大师”,显然是称呼那名男子的。
男子却不理会她的话,径自一跃,便到了墙头,查看了一下墙上的痕迹,他翻越过去,片刻后,又跳了回来。
男子瞥了一眼李阿莲,目光里的情绪谁都看不懂,不知是在夸奖她还是在奚落她。
“有人在这里扒过墙头,身量都不高,像是两个十几岁的孩子。”
李阿莲却是一喜:“定是他们!大师,我就说只要咱们把这里围起来,再封锁顾氏的消息,小崽子们就定会回来这里看看的。
“现在他们已经回了宛城,可就别想再逃出去了。我就不信,等抓了那个小崽子,把她吊到城头上,她娘还不肯现身。”
“王爷让我留在这里,就是处理顾氏的。早些办完,我也好早些回去。”男子说完,一个纵身便不见了。
李阿莲看着男子消失的地方,着实有些羡慕,什么时候她家宗睿也能有这样的本事,她便知足了。
但现在,她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她向身后挥了挥手。
立刻有婢女上前,双膝跪地,为李阿莲递上干净的丝帕给她擦手。
“传我的令,不,就说是城主的命令。”李阿莲吩咐道,“从这条街开始,挨家排查,三天之内一定要找到他们!洛青争和陈铁牛!”
得令的婢女却是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夫人,前一阵我们搜寻顾氏就闹得人心惶惶,咱们是不是还是尽量低调些?”
“你懂什么!”李阿莲眉眼一竖,喝道,“快点找到人,阻止顾氏去镇王领报信才是我们最该做的!只要消息不到镇王领,宛城闹出再大的动静又能怎样?还不快去?再啰嗦我撕了你这层皮!”
*
自从知道院子里死过人,青争再不觉得铁牛家亲切了,反而还总觉得吹身而过的风阴恻恻的。
她搬了个筐,倒扣在地上,坐在院子里阳光最足的位置,顶着午后的大太阳,思考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可思前想后,总是有几个关键的地方想不通,比如洛季为何要通缉她?洛季刺杀王爷公子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为何要这么做?她娘顾氏现在又在哪?铁牛和他父母又在哪?死在陈屠户家院子里的人又是谁?
想着想着,她忽然问坐在那边调息的相由:“相由,你在仙师的哪个境界?从宛城的城主府全身而退的把握有多大?”
相由收势起身:“你想让我潜入城主府?”
青争抓了下耳垂:“不是,是我想潜入,我想见见洛宗睿,还有李阿莲,她说不定也在,我想当面问问他们我娘的事情。
“不过,他们见到了我,必定不会再放我走,甚至会当场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制造混乱,我可以趁乱逃出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境界。”追魂牌裂了之后,他的修为就一直在下降,现在下降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敢贸然尝试。灵力波动会被其他仙师发现,暴露他们的所在。
“如果城主府没有筑基期以上的强者,或许可以一试。不过,我们需要一份尽可能详尽的计划。”
青争作听讲状:“相由,你以前是不是每天竟学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啊?”好好的,她怎么突然问这个?相由轻咳一声,决定还是说实话,“其实,经历的事情多了,这些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人心会变糟的。”青争在阳光下,浅浅淡淡地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易桃的江山如意[修真]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