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言情小说>美漫丧钟图片>第 105 章 诡探社(8)
  “老公。”女人笑着叫道,随后注意到办公室里其他人的存在。

  “啊,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有客人。

  她拘谨地停下步子,对女儿招手:“妙妙,过来,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以捣乱。”

  “不要~”妙妙抱着爸爸的腿,不肯松开。

  “没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杨永名摸摸女儿的小脑袋,抱起她,转身看着‘小记者们’:“抱歉,各位同学,今天就先到这里可以吗?之后还有其他需要,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不过,逝者已矣,有关陈妙香同学的过去,我认为应该没有必要出现在周刊上,对吗?”

  左右不过一个幌子,大家自然点头称是。接着假意寒暄两句,表达完感激之情,他们识相地告辞离去。

  返校还坐公交。

  趁着等车的空档,社长连珠炮似地发问:“为什么我们要假冒其他社团的名义搞采访啊?不应该直接说香香想见杨老师吗?我看他对香香的死超耿耿于怀的,要是我们实话实说,说不定他很乐意去音乐教室呢?”

  这些问题在肚子里憋了好久,他是真的搞不懂。

  “你信他说的?”学姐侧目。

  “为什么不信?”社长丈二摸不着头脑。

  也对,他哪来的脑子。

  A学姐扯了扯嘴角,懒得跟傻子交流。

  “不是,为什么不能信?好歹解释一下原因嘛。”某人满脸好奇,询问不休。

  备受指望的新社员只好挺身而出。

  “社长,你觉得我们在音乐教室见到的陈妙香,像杨永名描述的陈妙香吗?”

  “像吧。”

  他可没忘,那小家伙一出场就死呀死的威胁他们,要多任性,就有多残暴。

  可是吧。想想触发记忆后的香香小朋友,哭得委委屈屈,说了一堆怨念净是些芝麻碎皮的小事……

  “好像……又不太像哈?”

  “因为这个,你们怀疑杨永名没说实话?那问题回到原点:说谎大多因为心虚,他为什么心虚,为什么不想提起香香?还有,他说了那么多,那么细节,我们上哪儿求证?”

  自言自语间,社长余光一扫,“诶,说人人到!”

  她们闻言望去,杨永名依然抱着女儿,走在漫天的黄昏霞光下。

  父女俩不晓得在说什么,脸上笑容不断。杨太太小步走在他们身侧,神态含着浓浓的满足与幸福。

  小女孩妙妙先发觉他们的存在,一个劲儿扑到爸爸耳边说话。杨永名抬起头,精准找到他们所在的方向,微笑,颔首。杨太太随之矜持颔首,而后让妙妙有礼貌地挥手告别。

  “说起来……”社长一边热情回应,一边念叨女孩的名字:“妙妙,她全名是什么?”

  会跟陈妙香接近吗?甚至……

  拉倒,想多。谁会给自家女儿取一个去世学生的名字,那该多脑抽?

  将不切实际的联想丢出脑袋,他诞生新的主意:“杨不是说,香香曾经对他的女朋友实施恶作剧吗?不然我们找他老婆试探一下?。”

  “没用。”学姐凉凉道:“我看过,她手上没有茧。”

  专业的大提琴演奏家必定长期练琴,双手怎么可能不生茧?除非杨太太放弃大提琴已久,或者她不是杨当初的女朋友。

  哦,不对,还有第三种可能:杨压根没有过一个演奏家女友。

  “陈妙香才是所有事件的核心人物,可以从她下手。”姜意眠说。

  A学姐:“同意。”

  实在找不到大人的漏洞,不如回头去看小孩。照常理来说,一个小学生绝对不会比成功的商人更难对付。

  ——即使她已经死去十二年。

  “行,那就分头行动!”社长一锤定音:“你们去音乐教室!我负责找‘学人精’的表弟,顺便再搞点儿网络悬赏,重点核实杨跟香香的关系、他的感情史还有他住院的事情!”

  姜意眠点了点头,目光停在手机相册上。

  那是最后抓拍到的一张照片。在她杨永名放松的瞬间,提出重回故地,按下拍摄键。于是,他听到那个提议的本能反应,就永远地被记录在这里。

  她看了又看。

  照片里,杨永名的脸褪去笑容的衬托,好似并没有那么温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眉梢微微扬起,眉心却隐隐靠拢。整天眉毛呈现一种怪异的矛盾感,仿佛既想要挑眉,又想皱眉。

  这是什么表情?

  姜意眠琢磨很久,才明白过来。

  他是在她的提议,下意识玩味文字背后的深意。此外,他还觉得厌烦。

  不,应当比厌烦的程度更重。

  脑海里自动浮现更恰当的词:

  ——恶心。

  是的,他觉得那让他恶心。

  *

  下公交后,诡探社兵分两路。

  五点半,姜意眠等人抵达音乐教室。

  为了获取更多信息,她们给陈妙香看杨永名的照片,没想到她的反应远在预料之外。

  “就是他,他就是香香最最最喜欢的音乐老师,是香香摔倒之前最后见到的人!”

  小女孩尖叫着抱住照片,快乐到原地转圈,裙角飞扬。她们却不禁眉梢一跳。

  陈妙香记忆不齐全,总将坠楼错记成普通的跌跤摔倒。她说摔倒之前见到杨永名,也就意味着——

  “什么地方见的他?”学姐从不拐弯抹角:“是这件音乐教室么?”

  “对呀。”

  视线几乎黏在照片上,香香心满意足地摇晃小脑袋:“因为香香让老师过来……唔,不对,不是这样的。好像是老师让我过来……不知道,香香记不清楚,反正我们都来到这里!”

  “白天还是晚上?”姜意眠加入询问。

  她随口回答:“周围黑黑的,我觉得快要下雨了。”

  尸检结果说,陈妙香大约于离家出走的当晚八点至十点坠楼而亡。

  不巧的是,那天夜里七点下起暴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八点才停止。

  倘若没有这场雨的掩盖,没有阴沉沉的视线妨碍,也许附近楼房住户会提早发现这个逗留在六楼教室的奇怪小孩,也许她坠楼的动静会惊动保安,也许她可以更早地被送去医院、接受抢救。这一系列的也许,只需要实现其中一个,也许她就能活下来,拥有无限美好的未来。

  时间、天气都对上了,两个女生对望一眼,继续问:“他是那个害你摔倒的人吗?”

  她们问得郑重,香香隐约领会到这是个相当重要的问题,不容敷衍。便歪斜脑袋,一根手指头点着下巴,努力地想了很久:“不知道,不记得了。”

  “你真的很喜欢音乐老师?有多喜欢?”姜意眠换一个问题。

  “就像喜欢新裙子一样的喜欢!”不假思索。

  “香香有什么讨厌的动物?讨厌鱼吗?”

  “没有很讨厌吧。”说得不太确定:“反正香香只喜欢小猫咪,要小小的,漂亮的猫咪。”

  A学姐并不太信任反复无常的小鬼,一句“你没记错?”活像捅了马蜂窝。

  小孩子缺少耐心,一连回答好几个问题,本来就觉得不耐烦,没想到还受到质疑?陈妙香大小姐脾气上来了,立刻噘起嘴巴,大声命令祁放陪她玩游戏。

  六点,社长发来信息:【楼下六年(3)班教室门没锁,来这集合。】

  两分钟后,三位社团骨干成功会晤,交流各自进度。

  “?我没听错吧?香香坠楼的时候,杨可能在现场??”

  听闻这个说法,社长差点屁股一滑,摔下椅子。

  “那他不就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四个字,几乎不敢说出口,瘆得慌。

  “靠谱吗?”他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左看看,右看看,迷之有种自己是杀人犯的不安感。

  谁知爆料人云淡风轻。

  一个说:“不一定。”

  因为陈妙香生前的记忆残缺不全,而且相当零碎。好比厚厚一本书撕成一页页,烧成一片片,上面有关杨永名的记录少之又少。

  连陈妙香本人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喜欢音乐老师,为什么要在下雨的夜晚跑到音乐教室。一旦被问急了,就捂着耳朵不听,抱着脑袋喊疼。她们身为局外人,能打听到什么?

  一切不过合理推测而已。

  一个反问:“你没进展?”

  “怎么可能!”

  社长连忙说起自己的发现:杨对香香的特殊关照是真的,经常私下授课,指点钢琴。

  住院是真的,起因有关香香也是真的。但杨是否有过女友、是否被石头砸伤,都存疑,没人知道香香发怒的原因,‘学人精’也没听说过音乐老师有女朋友的传闻。

  “三真七假。”学姐低语,社长默契地接上下一句:“撒谎的最高境界。”

  这么一来。

  “有四种可能。”姜意眠迅速进入分析状态:“第一个可能——”

  “等等。”学姐指着黑板:“情况复杂,建议用工具,免得单细胞生物听不懂。”

  社·单细胞·长毫无自觉,疯狂点头,拉兄弟下水:“没错,祁放反应慢,这会儿又陪香香玩游戏,等下回来保准跟不上我们的思路。”

  “……”

  世界上这么没自知之明的人也是不多哦。

  姜意眠走上讲台,抬手用粉笔划出两行四列,行头分别写下:陈妙香、杨永名。

  “第一种可能,他说谎,她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社长像条兴奋的哈巴狗(对不起,无贬义,真的像),高高举起胳膊。

  “……你说。”

  “ok,这个情况我们下午讨论过,结论是:杨心里有鬼,对吧?”

  说完,社长一脸‘夸我夸我快夸我’的表情。可惜在场两个不同的女生、相同的漠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高兴就好。

  “第二种可能,她说谎,他没有。”

  “还有这种可能吗?”社长难以接受:“香香才几岁,应该不至于说谎吧?”

  A学姐有别的看法:“世界上没有不可能,年龄只是年龄,不代表其他。”

  姜意眠则语气平静:“假设杨永名没有说谎,依照他的描述,陈妙香具有聪明、偏执、自我、喜怒无常、无同情心等性格特征。在社长这种‘小孩子不会说谎’的认知前提下,她既然有能力欺骗杨永名,当然也就有能力戏耍我们、利用我们。”

  “好吧。”社长喉咙滚动,艰涩地接受这个设定:“你说她利用我们……?”

  “她想见杨永名。”

  “无论出自什么心理,截止目前,陈妙香对我们提出唯一的、迫切的要求是带杨永名去音乐教室。结合他们之间的过往,我个人认为,她想报复杨永名的概率远远大过宽慰。”

  还有第三种、第四种可能。

  一番讨论后,黑板上的示意图变成:

  陈妙香×√√×

  杨永名√×√×

  ①:杨撒谎,他对不起香。

  ②:香撒谎,意欲报复杨。

  ③:都撒谎。

  ④:都没有撒谎,可能存在视角盲区或主观利己言论。

  至此,事情越变越复杂,或许会牵扯上一桩尘封多年的杀人案。

  “到此为止吧。”学姐靠着椅背,语出惊人。

  尽管她没把话说全,社长还是一秒领悟她的意思,猛地跳起:“那怎么行?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接到的像样委托,来回跑了这么多趟,就像你跑八百米,眼看要到终点了,现在放弃不可惜吗?bimilou.org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到底谁在说谎?如果香香真的被杨永名推下楼,她已经死了十二年了,杨永名依然逍遥法外!我们有机会还她一个公道,你却说要放弃吗?”

  “杜明,你是中二,还是无脑?”

  A学姐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却难得说出一段长句:“②+④,二分之一的概率。为什么你只说杨永名杀人的可能,不提陈妙香报复的可能?就算没有脑子,眼睛总该有,你没瞎到分不清人和鬼的地步吧?

  陈妙香是鬼,红衣鬼,你自己说过的厉鬼,动不动就威胁树懒要弄死他的鬼,而音乐教室是她的地盘。这样说你明白么?还是需要我为你指甲大小的豆腐脑说得更清楚一点?”

  假如陈妙香有杀人的能力。

  假如他们把杨永名带到音乐教室,她在那里杀了他。

  多年前的杀人案姑且不说,毫无疑问,他们肯定会被卷入新杀人案之中,说不准还会被当做可疑人员接受调查。到时候怎么解释?说人是鬼杀的?他们只是被鬼骗得团团转的无辜人?

  谁信?

  社长自然能想到这一层,可:“这毕竟是我们接到的第一个委托……”

  “够了。既然承担不起后果,就不该抱着侥幸心理继续下去。”

  不顾对方难看的脸色,学姐看着窗外,表情不明,清晰的吐字落下:“就算你愿意冒风险,我也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主动结束你的侦探游戏,或者被举报闭社,你自己选。”

  “……”

  没有说话。社长消沉地垂下头,空气沉寂得可怕。

  祁放运气不好,偏偏挑着这个时间点回来,顶着一副‘我好困,好疲惫,你们在干什么’的表情,好似误入战场的无辜羊羔。——虽然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大一只的羊。

  他虽然反应不快,然而动物属性的危机意识超强。见状立刻安分像绵羊,脚步踩得特别轻、特别小,慢慢吞吞挪到讲台上。

  先抬头看看黑板上的表格。

  再低头扯扯同桌的袖子,声音倦倦地:“他们要散伙哦?”

  “社长不想放弃委托,学姐担心陈妙香实施报复行为,会殃及我们。”得到简单概括。

  “哦。”

  树懒的眼睛要闭不闭,显然快要睡着。姜意眠推他:“社长在瞪你。”

  无气可发的社长顿时把瞪得更大。谁让整个社团,他地位倒数,能用的出气筒唯祁放一人而已。

  树懒又哦一声,用双手扒拉着眼睛,牛头不对马嘴地蹦出一句:“杨永名说谎了。”

  “你怎么知道?”姜意眠偏头看他,总觉得这人的定位在‘BOSS’跟‘炮灰’间徘徊不定。

  树懒的眼皮子还是忍不住往下掉:“狐狸不喜欢他。”

  什么狐狸?

  她没反应过来,倒是社长猛地亮起眼睛,好似发现天大的救星,冲上来拽着祁放疯狂摇晃:“狐大仙?是不是你那个护体狐大仙?它跟你说的,杨永名说谎?”

  祁放被摇得眼前发晕,断断续续交代:狐狸的存在本质算一种灵体,通晓万事万物的因果。不过从某个方面来说,狐狸也是个体,像人,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情绪以及看待事物的方法。

  例如祁放误打误撞认识的这一只,比较傲娇,不喜欢说话。不过经过长期的相处,他多少能感觉到,它特别喜欢真诚、善良、诚实……这类通俗意义上的好人,老说他们身上味道好闻。

  “你是说,狐大仙嫌杨永名太臭,反胃得离家出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啊不,应该只是到处搜寻‘好人’然后偷偷摸摸黏着他们而已。

  它经常这么干,像个诡异跟踪狂。

  不过意思也差不多,祁放点头。

  “那不就说明杨永名一点都不真诚、不善良、不诚实吗?!”

  社长故意说得特别大声,眼角偷瞄学姐。结果,呃,学姐不为所动。

  一个不行还有一个,他立刻眼神求助新成员。

  姜意眠……

  姜意眠兀自沉思。

  她的任务是完成三个社团委托,社团委托来自不易,成立至今总计不超过一只手。要是手头这个搞砸,不知猴年马月才有下一个。

  与此同时,她的副本身份仅仅是一个普通学生。不该卷入杀人案,不好引起太多注目,更不能被限制自由,否则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那么。

  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从事件里摘除?

  有什么办法能让杨永名自愿自发地走进音乐教室?

  漫长思考过程中,灵光骤然一闪。

  “社长,你刚才说过什么?”

  冷不防这么一问,社长本人都蒙圈:“什么什么?”

  “刚才说得出结论,杨永名心里有——”她还是不太适应这个时代各种极具个性化的表达。

  “心里有鬼?”

  啊,对,就是这个。

  下午他说过另一个词,心虚,没有这个来得生动形象。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社长满脸期待。

  比起他,A学姐似乎更相信靠谱新成员,也微微偏过头,表示愿意听上一听。

  “我想,我们确实不能以这么直接的方式,继续进行委托。”

  社长急得等不及下句话:“什么意思,不直接,走间接?”

  “你别吵。”学姐总算肯说话了。

  “对,间接。”

  姜意眠沉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用‘鬼’对付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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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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